【防彈少年團/94line】Lost In Love(30)
文 | Misa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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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說要帶夏琴回家時,她根本沒想那么多,眼看鄭號錫的家越來越遠(yuǎn),她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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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不是在右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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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會賣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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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笑嘻嘻地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夏琴不知所措地抓著安全帶,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笑,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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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進(jìn)一個高端小區(qū)的停車場,鄭號錫跳下車?yán)@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單手倚著門框說:“膽小鬼……放心我不是帶你見家長,趕緊下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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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穿的心思的夏琴既生氣又很無奈,進(jìn)了電梯,鄭號錫用右手按樓層,左手牽住旁邊的人。走進(jìn)來這么久他還是沒有說到底要見誰,看來他是鐵了心的搞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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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是鄭號錫真的帶她去見父母,她也沒什么好怕的。都什么年代了,誰說見父母就意味著要結(jié)婚,就算她想結(jié)婚,鄭號錫也未必真的就能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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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就她這毫不起眼的社會背景,恐怕到最后,也只是被花錢勸分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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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琴前一秒還在給自己打氣,后一秒還是縮在了鄭號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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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第一次見到鄭多賢,那個時候夏琴還以為她是鄭號錫的某任女朋友,又被她強大的氣場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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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并不是害怕這樣的鄭多賢,她只是會覺得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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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鄭家的孩子,鄭多賢甚至比鄭號錫還要優(yōu)秀,她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工作能力出眾,自己有一個服裝工作室,她設(shè)計過的作品多次獲得過米蘭服裝設(shè)計大獎,是時尚界最優(yōu)秀的新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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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換好拖鞋,看見夏琴還愣在原地發(fā)呆,叩叩她的腦袋,說:“換鞋準(zhǔn)備吃飯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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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前,夏琴輕輕扯住鄭號錫的袖口,輕聲問:“你說的回家,是回你姐姐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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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以前和她約定每年平安夜都要一起聚餐,想著正好可以把你正式介紹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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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愣了幾秒,又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日歷,她竟然忘了今天是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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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生氣了?”鄭號錫靠近她小心翼翼地問,“我知道這個安排有點突然,但我想著你們上次也見過,就擅自把你帶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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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看著他,不好意思說自己也忘了今天是【平安夜】,只好搖搖頭回答:“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什么也沒準(zhǔn)備,顯得很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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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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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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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被她的貼心和緊張給逗笑,牽著她的手說安慰說:“不需要準(zhǔn)備,對她來說,你就是禮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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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離婚后,母親放棄了撫養(yǎng)權(quán),鄭多賢被法院判給了父親,從那之后,鄭多賢就一直跟著父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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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她也怨恨父母為什么要離婚,得知母親改嫁的消息,心里對母親的怨恨也更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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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來,父親娶了現(xiàn)在的繼母,也就是鄭號錫的母親,她好像漸漸明白,成年人的分與合是不需要那么多具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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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嫁給了一個普通人,過上了平常的日子,但每個月都會和鄭多賢見面吃飯,詢問她最近的生活,鄭多賢進(jìn)入重組家庭以后,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不再像之前那樣任性,變得更加懂事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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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很好,性格要強也也從不嬌生慣養(yǎng),父親明白重組家庭對鄭多賢的成長有一定的影響,他也盡可能的將更多的愛傾注在她身上,甚至在鄭號錫出生以后,他疼愛女兒多過兒子,這一點其實讓繼母心里一直不太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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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這個時候,鄭多賢和繼母之間產(chǎn)生了一些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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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父親才是她們之間矛盾的調(diào)和劑,結(jié)果中間人成了鄭號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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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對這個弟弟并不上心,甚至還有些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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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的性格和她截然不同,他性格活潑開朗,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就算天塌下來他還是該吃吃該玩玩,從來不曾見他有過一絲一毫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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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談了一個海外合作,需要去國外待上一段時間,雖然中間偶有幾次回家,但一走都是大半年,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鄭號錫和鄭多賢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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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水火不容也不是一天兩天,尤其鄭多賢每次發(fā)脾氣,鄭號錫都會開玩笑打擊,或者視而不見繼續(xù)做自己的事。而他越是這樣,鄭多賢就越生氣,兩人經(jīng)常在家里吵架,嚴(yán)重的時候還會動手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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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學(xué)期,鄭多賢偷偷交了男朋友,在電影院約會的時候被鄭號錫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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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鄭號錫就經(jīng)常拿這件事威脅她,讓她給自己寫作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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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晚上,鄭多賢又被威脅幫他寫作業(yè),她實在受不了這個氣,直接沖去鄭號錫的房間,刪了他電腦里所有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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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回來發(fā)現(xiàn)游戲都沒了,依然是立刻沖去了房間找鄭多賢問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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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房間又吵起來,甚至還動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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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聽到聲音上來一看,兩個人倒在地上互不退讓,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兩人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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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兩個人冷戰(zhàn)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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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鄭多賢發(fā)現(xiàn)男朋友出軌,抓現(xiàn)行的時候被小三當(dāng)眾推倒在地,她覺得難過又丟人,自己沒什么要好的朋友,更不可能跟鄭號錫說,一向自尊心很強的她只能忍氣吞聲,回到家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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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回來聽管家說了這件事,一開始還能一如既往地繼續(xù)打游戲,后來實在于心不忍,就跑去鄭多賢房間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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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鄭多賢被人欺負(fù),作為弟弟的他也著實是忍不下這口氣,第二天就帶著自己的朋友找對方男生算賬,聽說那天他情緒很失控,幾乎把對方往死里揍,最后打成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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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一事鬧得全校皆知,更是讓在海外工作的父母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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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鄭多賢也非常內(nèi)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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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這么大,她對鄭號錫沒有做到半點姐姐該有的樣子,在大人不在的時候,她對鄭號錫總是兇巴巴的,常常把所有的壞脾氣和任性都給了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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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做個縮頭烏龜,主動跟前父親承認(rèn)是自己的原因,讓他不要怪鄭號錫,那天父親大發(fā)雷霆,扇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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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說她傻,但她卻覺得安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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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上設(shè)計學(xué)院那天,全家人都引以為傲,連一向都不送禮的鄭號錫送了她第一份禮物,是一條Tiffany的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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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特地說不是偷的,是自己跟朋友炒鞋賺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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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出國前一晚,鄭多賢在他房間陪他收拾東西,她突然問鄭號錫:“欸!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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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笑了笑,沒有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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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我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喜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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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放下手頭的事,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從來沒討厭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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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有時候就喜歡抓著一些無厘頭的問題不放,“我對你又不好,你為什么不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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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皺著眉頭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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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別人討厭你你才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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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反問也把鄭多賢給問住了,她竟然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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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又說:“我以前覺得你那樣對我,可能是是怕我搶走爸爸的愛……但你也看到了,老爸給你的愛明明多過我,你有什么不滿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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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有時候就特別討厭鄭號錫這種“裝大人”的模樣,明明是比他小四歲的弟弟,說起話來卻跟說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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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嫉妒我,你只是不想讓自己表現(xiàn)得很在乎罷了,你這叫缺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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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說完那句話,鄭多賢拿起手邊的一個枕頭向他丟過去,鄭號錫反應(yīng)快伸手接住,然而下一秒,他再看對面的人,已是淚流滿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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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還沒有走出父母的離婚,就要被迫重新接受新的家庭,她不想讓父親成為她和繼母之間的夾心餅,于是才努力裝出不那么在乎他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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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的出生,她明顯感覺到父親對她的關(guān)心多過弟弟,可越是這樣,她身上的壓力就越沉重,投射在她身上的嫉妒和不理解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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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們和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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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上次去鄭號錫家,鄭多賢還不知道鄭號錫有了這么驚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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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對鄭號錫的了解,這小子根本就不可能會看上像夏琴這么文靜內(nèi)斂甚至還帶著些羞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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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這夏琴本事大,還是鄭號錫回頭是岸了,最近變得又體貼又懂事,像是變了一個人,還要在平安夜帶女朋友來她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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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父住在療養(yǎng)院,鄭母也陪著一起在那邊住,基本上所有的節(jié)日和家庭聚會,也只有他們兩姐弟參與,今年倒是多了一位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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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姐弟一直在聊酒店經(jīng)營和工作室業(yè)績的事,夏琴什么都不知道,全程插不上話,只能在一旁默默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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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一早就注意到夏琴很拘謹(jǐn),猜測多半是被鄭號錫騙來的,她可不想在夏琴面前扮演什么惡毒姐姐的身份,于是半開玩笑地說:“夏琴,是我做的菜不太合你胃口,還是你在減肥不敢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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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看向旁邊的人,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夏琴,于是積極地開始給她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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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廚藝很好的,你多吃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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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太多了我吃……不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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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突然噗嗤一笑:“鄭號錫,你到底會不會照顧人?。坑心氵@么給人夾菜的嗎?也不問人家愛不愛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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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抬起頭,嘴里的東西還沒咀嚼完就瘋狂點頭說都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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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不得不承認(rèn),夏琴身上有一種奇妙的魔力,她明明看上去那么簡單又普通,但還是會被她木訥怕生的樣子給逗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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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們的身份,在外人眼里是富家子弟,名門望族,正因為如此,他們長期活在別人的目光下,無法真實做自己,當(dāng)他們看到像夏琴這樣無論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不會掩飾的人,覺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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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她表露出的緊張,還是她那雙不會騙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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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夏琴和鄭多賢坐在沙發(fā)上,Hobi從角落里鉆出來,走到夏琴身邊聞了聞味道,二話不說趴在旁邊揣著手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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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摸了摸它的腦袋,Hobi也象征性地抬起頭拱了拱,給了她一個親切的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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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晃著面前杯子里的紅酒,一臉吃驚地說:“這家伙平時不給人摸,鄭號錫都被他撓過幾次,看來它很喜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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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之前照顧過它,還有印象吧?”夏琴委婉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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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rèn)它喜歡你,并沒有什么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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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說話從不繞彎子,她也不喜歡說話扭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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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時工作忙得很,鄭號錫的感情我從不過問,所以你不用那么緊張。”鄭多賢遞來一個叉子,夏琴抽了張紙巾拍拍手上的毛立刻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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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多賢姐,我這個人不是很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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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皺了皺眉頭,表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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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這三個字可不要隨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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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不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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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無奈地?fù)u搖頭,往嘴里送了個藍(lán)莓,說:“我好像知道鄭號錫為什么喜歡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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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看著她不作聲,眼神里卻滿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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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話不該我說,你自己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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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這兩句話既給出了結(jié)論又賣了個關(guān)子,夏琴有種被拿捏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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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們居然聊起來了!”鄭號錫走過來,抓起Hobi的兩只前爪提了起來,“你好,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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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故意瞪著Hobi,對方兩只眼睛也瞪得圓圓的,“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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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你放下我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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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鄭多賢家離開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半了,鄭號錫車?yán)锓诺母瑁『檬窍那僮钕矚g的一個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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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窗外發(fā)呆,跟著輕輕哼唱,聲音很小還是被鄭號錫聽到了,他偷偷調(diào)小了音量,試圖聽清楚她的聲音,等夏琴察覺時臉已經(jīng)因為害羞得不像話,只能低頭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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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把夏琴送到樓下,沉默半晌對著旁邊的人問道:“你是不是少了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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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仔細(xì)想了一下,又翻著自己的包,認(rèn)真地回答:“沒有少?。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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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閉上眼輕聲嘆氣,他當(dāng)下也不指望夏琴能懂他的意圖,只能將目光落在她的雙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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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么明顯地盯著看,夏琴捂著臉低下頭,其實她知道鄭號錫在想什么,但她打小就臉皮薄,主動的事情她目前還是做不來,更何況她是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談戀愛,很多事情對她來說還需要適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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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看出她的猶豫,只好換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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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歹也是平安夜,你不打算讓我回家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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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回家兩個字,夏琴比誰都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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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這么冷,酒店又沒什么衣服,你舍得把我凍感冒嗎?”鄭號錫歪著腦袋開始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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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可不敢把鄭號錫凍著,迅速就答應(yīng)讓他回家拿衣服,上樓的時候還特地叮囑讓他泡點姜茶喝,說是可以驅(qū)寒預(yù)防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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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事不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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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琴這個榆木腦袋怎么都記不住,還一次次往鄭號錫的花招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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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進(jìn)門,夏琴鞋子都來不及換就被身后的人拉了過去,門關(guān)上的瞬間對方的吻更是無預(yù)兆的覆上來。夏琴傻眼了,雙手抬起停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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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喝了酒她沒有意識,這一次她清醒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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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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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試圖喊他的名字讓其停下,不僅毫無用處,還催生他更加強烈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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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看著雖然很瘦,但手臂力量卻一點也不小。夏琴抵不過他的“力大無窮”,很快就被他放倒在c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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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沒辦法拒絕的,或者說,她也沒想過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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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鄭號錫主動停下來,細(xì)長的手從舉在頭頂?shù)氖种缚p間慢慢滑出,然后撫摸在她發(fā)燙的臉頰和鎖骨上,他看著身下人呼吸時帶動的胸腔律動,看著那一排清晰的鎖骨,慢慢低頭親wen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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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不像一開始那么沖動,但此刻的溫柔卻比先前的霸道要更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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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他輕聲細(xì)語地說:“你得學(xué)會適應(yīng)我的速度,因為我不能保證,每一次都忍得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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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倒吸一口氣,雙手下意識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整個人都聽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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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他留給她一句“晚安”和額頭吻,從衣柜里拿走一件大衣便關(guān)上了門。
夏琴靠在門后,呼吸變得格外沉重,她還記得在他起身時,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和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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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剛才的吻是鄭號錫對她底線的試探,于他而言,這次試探是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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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號錫一直很懂得在感情里如何收放自如,但這一次,他也承認(rèn)自己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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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差一點就要犯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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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地走進(jìn)Updown,見到熟人招呼也沒心思打,他坐在吧臺讓Steven給他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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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晃著酒杯里的冰塊,透過玻璃杯的折射看到一點自己的模樣,一個十分陌生的鄭號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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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多賢那天說,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變,一開始他不太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但現(xiàn)在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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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著左胸口的位置,心臟持續(xù)跳動,輸出新鮮的血液,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空了很久的心,滿的快要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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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金南俊在西雅圖過圣誕節(jié),是梨子從來沒有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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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nèi)ヅ煽耸袌龉浣?,梨子像個小孩子一樣對什么都感到好奇,看到有意思的東西就要給金南俊看,她讓他戴古怪的帽子,穿奇怪的衣服,然后在手機里留下各種風(fēng)格不同的金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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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俊去買飲料的時候,她就坐在長椅上看著剛才的照片,每一張都看得很仔細(xì),生怕自己錯過了有趣的細(xì)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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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俊回來后,她一邊喝著飲料一邊靠在他肩上,這種感覺就像回到了高中時期,她生日那天,金南俊這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第一次選擇逃課帶她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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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時候回去,有沒有被老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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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俊無奈地笑著,“不僅被罵,還被拉出去罰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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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都不跟我說?!崩孀蛹拥刈饋?,又被金南俊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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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站有什么的。”金南俊握住她的手,注視著她的眼睛說道:“看到你那天那么開心,其他都不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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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露出欣慰的笑容,雙手伸向他的脖子輕輕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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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俊,對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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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是出來約會的,你要跟我在街道上回憶青春嗎?”金南俊一邊說笑一邊拍拍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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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松開手,故作不屑地說:“我還沒買禮物還沒吃大餐呢!雖然過去我是有那么一點點問題,但罪魁禍?zhǔn)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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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金南俊揚起嘴角,“所以梨子小姐有什么吩咐,,今天我來全部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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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梨子喜歡吃海鮮,金南俊就在附近最火的一家海鮮餐廳訂了位,想著讓她一次吃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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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是現(xiàn)挑現(xiàn)做,在認(rèn)真挑海鮮的過程里,梨子突然想起來金南俊是不愛吃海鮮的,她一把將金南俊拉到一旁,疑惑地問道:“你不是不愛吃海鮮嗎?干嘛還帶我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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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愛吃啊,這家海鮮很出名的?!苯鹉峡⌒χ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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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今天是我們的約會,我們改吃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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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說完拉著他往外走,但又被金南俊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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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這里只有海鮮可以吃,我還可以點別的,況且你要是真的不吃,我這定位的錢也是收不回來的,你自己看著辦。”金南俊說完瞥了一眼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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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抿嘴表示無語,在經(jīng)濟上,現(xiàn)在的金南俊可不比當(dāng)年,他平日里喝的一瓶酒都能抵得過這里吃好幾頓,他怎么可能還會在意這個定位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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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總不得了,現(xiàn)在還學(xué)會威脅了。”梨子雙手叉腰繼續(xù)說:“既然如此,我當(dāng)然不能浪費金總的好意,您放心,我今天會吃的非常滿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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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如此?!苯鹉峡≌J(rèn)真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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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光陰不會倒流,但記憶卻能扎根在人的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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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也沒想過這個書呆子最后會成為她都“高攀不起”的金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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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難說得清,就像他們在一個餐桌上,卻可以吃著兩種不同的食物。畫面很滑稽,但用餐的兩個人卻沒有半分覺得不適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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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要給合適找個例子,他們或許可以成為這個最好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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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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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選擇她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問題就一直在金南俊的腦海里徘徊,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想管合適不合適,他只在乎往后陪在身邊的那個人,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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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那就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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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她,他可以改變自己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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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覺得這是愛情里卑微的表現(xiàn),畢竟在卑微的前提下,有一方是不具備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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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是不一樣的,梨子的愛是坦然的,大方的,而他的愛,是謹(jǐn)慎的,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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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當(dāng)初她的勇敢和沖動,他會錯過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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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在金南俊身上是奢侈的,他總是給人很理智,很干練的模樣,唯獨在梨子面前,他總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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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有個毛病,習(xí)慣在錯誤中反省,他甚至還在圖書館專門搜過類似“戀愛技巧”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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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最后的活動,他把時間留給了西雅圖最著名的太空針?biā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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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處俯瞰整座城市,燈光如銀河中的星星,燈火通明,流動的車輛像夜空中的流星,從這一頭滑向那一頭,好像可以看到時間流動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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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是還嫌棄摩天輪很無聊嗎?”梨子瞥了一眼站的筆直的金南俊,“還總說我喜歡做一些浪費時間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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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試,我讓你跟我一起復(fù)習(xí),你非要拉著我去游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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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愣了愣,她記得那段時間剛看了一部很浪漫偶像劇,一心就想著要跟金南俊去坐一次摩天輪,完全忘了第二天是期末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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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不是考前放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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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裝吧……”金南俊被她惹笑了,晃晃腦袋說:“不過我真是佩服你,就你那個懶散的學(xué)習(xí)狀態(tài),竟然還能考得這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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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你終于承認(rèn)我比你聰明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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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俊昂起胸,不服輸?shù)卣f:“想得美,我智商148,那可是認(rèn)真測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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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又開始了?!崩孀右荒樝訔壍泥爨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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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太空針?biāo)?,梨子用不太流暢的英文請一旁的外國女生幫他們拍一張合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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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金南俊站的筆直又挺拔,嘴角微微笑著,旁邊的梨子挽著他長長的手臂,頭輕輕靠著,露出燦爛又溫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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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梨子一直對著這張照片反復(fù)看,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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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你居然這么迷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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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重歸于好后,金南俊厚臉皮的毛病是越來越嚴(yán)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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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你只有跟我一起拍照才最上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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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俊別過臉偷偷笑著,于是牽著她的手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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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變化的只有時間,不變的是她身上依然存留的傲嬌,他心里是開心的,也是知足的,她還是她,也還是他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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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時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梨子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踩在平地上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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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她把拖鞋不小心踢到了客廳,現(xiàn)在正墊著穿絲襪的腳走去客廳,還沒穿上鞋,就半路就被人截胡,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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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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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小點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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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放我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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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約會還沒結(jié)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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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里,梨子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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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上次的深入交流,這一次金南俊更是輕車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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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動作都在他可控范圍內(nèi),一吻持續(xù)了很久,久到足以讓梨子失去任何抵抗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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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摟著她,另一只手拉開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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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沒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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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著她的腦袋,一雙眼睛快要將她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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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著他,淡淡地笑著回答:“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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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還有什么可耍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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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wen他,平靜的緩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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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的那一刻她就再清楚不過,她和他,沒有人能逃過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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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