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
? ? ? 藍曦臣堅持要進去看,何鏢頭帶著人就沖了進去。
藍湛跟在藍曦臣身后也闖了進去。
藍曦臣的脾氣他最了解。
只要兄長發(fā)覺問題,他就一定會堅持到底。
何鏢頭的人將所有房間的客人都趕了出來。
今天被趕出來兩次,客人們都怨聲載道。
“老板,這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們還要睡覺呢?!?/p>
老板只能盡力安撫客人,減除房費。
何鏢頭雖然只是一個鏢局的鏢頭,但他從不丟鏢,很多官家和商家都跟他們有來往。
因此,何鏢頭在京城是個誰都不想得罪的主。
只要家里有錢有值錢的物品,想來回運送,就免不了要跟鏢局打交道。
“何鏢頭,您看,您今天已經(jīng)搜了第二次,這也太耽誤我生意了。”
何鏢頭可不管那么多,眼睛一瞪。
“老家伙,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把魏將軍交出來,否則,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何鏢頭一把就將老板拎了起來,就像拎一只小雞。
“何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這就是個小店,哪敢私藏魏將軍,那可是朝廷命官?!?/p>
何鏢頭將人放下,他就是嚇唬嚇唬。
老板這都沒招,那就是肯定沒有。
“大公子,二公子,也許在其他地方。”
藍湛知道藍曦臣不會平白懷疑一個地方或者一個人。
何鏢頭將老板放下,藍湛就看向他。
見自己平安落地,老板眼中有了一絲放松。
藍湛抬手拔出何鏢頭的刀,橫在店老板脖子上。
店老板剛喘口氣兒,脖子上就涼涼的。
“小公子,您,您這是干什么?”
藍湛沒說話,手起刀落。
“啊——”
店老板的一根手指掉落,鮮血四濺。
“說不說!”
藍湛聲音平淡,無視還在滴落血滴的手指。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些抱怨的客人也都老實了。
店老板直接跪在地上。
“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p>
一道寒光閃過。
又一根手指落地。
“啊——”
“說還是不說?!?/p>
藍湛面無表情,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他。
店老板在地上來回打滾。
“如果你再不說,你就會失血過多而亡,這是魏將軍的夫人,他殺了你,都沒人敢說話?!?/p>
何鏢頭的話令店老板失去了最后一絲希望。
“我說,我說,魏將軍在?!?/p>
店老板實在是爬不起來,店小二將眾人帶入房中。
藍湛一個眼色,何鏢頭將人都清干凈。
房間里,只有店小二,藍曦臣,藍湛,還有何鏢頭。
“在,在那后面?!?/p>
店小二指著一堵墻。
何鏢頭拿起刀就砍了過去。
墻壁上開出一道門。
進入門內(nèi),經(jīng)過一段走廊,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片精美的花園。
“將軍府?”何鏢頭道。
藍曦臣和藍湛都驚訝的看向他。
“二位公子有所不知,我經(jīng)常會接到穆家的活,這將軍府我也來過幾次。”
“這是將軍府的后花園,居然跟這個不起眼的酒樓是連在一起的?!?/p>
店小二帶著幾人來到一處院子,遠處還有影影綽綽的燈光。
藍湛一腳就踹開了門。
床上的人頓時大叫,慌忙找到衣服。
幾人近前。
魏嬰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女子就是穆婷。
“你,你,誰讓你們闖入將軍府的,這里可是我的閨閣,你們快出去?!?/p>
藍湛扶起魏嬰,穆婷連忙大聲叫喊:
“來人啊,快來人?。 ?/p>
何鏢頭一腳就把她踹倒在地上。
“閉嘴!再敢叫,老子廢了你!”
穆婷嚇的渾身發(fā)抖,可嘴里還不老實。
“我爹是穆將軍,這里是將軍府,你們擅闖將軍府,明天我就讓我爹去官府告你?!?/p>
何鏢頭一腳就把人踩在地上。
“告,使勁告,我還沒去過官府呢。”
藍湛扶起魏嬰,但魏嬰?yún)s一動不動。
“魏嬰,魏嬰,魏嬰。”
藍湛一聲比一聲焦急的呼喚,但魏嬰就是沒有回應(yīng),身體也軟軟的。
藍曦臣看了一眼何鏢頭。
“臭婊子,你把魏將軍怎么了?”
“我沒有,沒有,是他喝醉了,他還輕薄了我?!?/p>
藍湛心里著急,沒有時間聽穆婷在這拖延時間。
他拿起何鏢頭的刀就在穆婷的臉上劃了一道。
“啊——”
“我的臉!”
鮮血從指縫滴落,穆婷瞬間失去理智。
她的臉一直都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
藍湛居然把她的臉劃傷。
“回答問題。”
穆婷趴在地上,惡狠狠的看著藍湛。
“魏將軍輕薄了我,他還說喜歡我,我改日就要進入將軍府,我就是他的人?!?/p>
藍湛抬手,又一刀落下。
“啊——”
穆婷的眼睛鮮血迸射。
還剩下一個眼睛的穆婷徹底怕了,疼的在地上來回打滾。
“啊啊啊啊!”
房間外,已經(jīng)有很多燈光向這面走來。
“二公子,魏將軍應(yīng)該是中了下三濫的手段,回去休息過后,應(yīng)無大礙?!?/p>
藍湛將魏嬰的衣服拿過來搭在身上,卻看見魏嬰的脖子上是干凈的。
“兄長,東西不見了?!?/p>
藍曦臣連忙就在床上翻找。
魏嬰被人放倒,衣服在床上,那東西應(yīng)該也在。
可藍曦臣翻了個遍,也沒看見。
藍湛冷冷的看向店小二。
他已經(jīng)徹底被藍湛嚇的魂兒都飛了。
“魏將軍剛才還在客棧洗澡,也許在那也不一定,只是那個房間都收拾了?!?/p>
藍曦臣連忙帶人就沖出去。
藍湛拿起何鏢頭的刀,冷冷的盯著穆婷。
? ? ? ? “夫人日后行善積德,不可再造殺孽,尊夫或有一線生機?!?/p>
? ? ? ?藍湛忍下這口氣,放下了刀。
? ? ? 穆婷被嚇得要死,可見藍湛還是忍了下來,心中便有了算計。
? ? ? 藍忘機就是不敢動她,她可是將軍的女兒,皇后的侄女。
? ? ? 就在藍湛即將踏出門時,
? ? ? ?“我是要進將軍府的,誰也別想攔著我,你就等著喝我的茶吧?!?
? ? ? ?藍湛輕輕轉(zhuǎn)過頭,地上的女人雖然只有一只眼睛,卻還是那么囂張。
? ? ? ??抱著魏嬰的拳頭已經(jīng)攥緊,忍無可忍。
? ? ? ? 腳下一個發(fā)力,靠門的花瓶便砸了過去。
? ? ? ?“啊————”
穆婷徹底沒了聲音。
“走?!?/p>
當(dāng)穆南趕到時,看到的卻是女兒的尸體。
藍曦臣帶著人來到魏嬰洗澡的地方,將里外都搜了個遍,終于在角落找到了藍湛說的東西。
“魏嬰,魏嬰,魏嬰!”
在車上,藍湛輕喚魏嬰的名字。
可魏嬰就是沒有回應(yīng)。
“魏嬰,魏嬰,魏嬰。”
車子在向前快速飛奔。
藍湛身上都是鮮血。
可他卻恍若未覺。
他的眼里只有魏嬰。
雖然何鏢頭說,魏嬰中的應(yīng)該是迷香。
可魏嬰不醒過來,他就是不放心。
“魏嬰,魏嬰,你醒醒,你醒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