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向破口處進軍
“弗拉克斯上多消逝一條生命，我們的勝利就會更接近。在銀河系中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我們長久以來追求的力量，很快它們就將在我們的獻祭之下到來?！?br/>——Mamon執(zhí)事，于2059826.M41被Scarus仲裁院判為異教徒

戈爾貢的逆襲
最初的戰(zhàn)斗將會由戈爾貢指引，兩個整裝待發(fā)的連隊在30臺戈爾貢中，由黎曼魯斯、帝王毒刃和馬卡里烏斯掩護著。只要抵達破口處，戈爾貢就會瞬間釋放人浪一般的士兵，更多徒步的士兵和搭乘半人馬的擲彈兵將會隨后而到?；鹋谠谒麄冾^頂怒號著，阻擋一切形式的支援，而空軍也會參戰(zhàn)，在敵軍抵達破口處并且干擾作業(yè)之前阻止他們。

幕墻是一個極為強大的框架結構，完全包圍了大本營，它有六層樓那么高，底部30米厚，頂部有強化過的胸墻。大約有上百座高塔，都裝備了強大的重火力，或者輔助著邊上視界良好的火力點，可以瞬間對底部灑下死亡之網。但是這些還不夠，幕墻內部有許多碉堡、軍火庫、避難所和走廊，還有自動哨戒炮等重火力在頂上。如果這些還不夠的話，整條防線還有更多的戰(zhàn)壕、碉堡還有防線支持著，中間還有地雷、鐵絲網、坦克陷阱和反坦克壕環(huán)繞著整個區(qū)域。在這個可怕的防線面前，進攻方只有一個優(yōu)勢：這里沒有之前的防線那么厚實。這只是單獨的一條線狀防御，由快硬水泥構成，一旦被摧毀就會迅速被淹沒。

在巨型爆炸的塵埃落定之前，戈爾貢的引擎就開始了轟響，它們的駕駛員拉起了剎閘。這些龐大的運輸車開始向前挪動，慢慢加速。青煙彌漫，伸手不見五指，戈爾貢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劃過了坑洼不平的地面，向著無人區(qū)的另一邊挺進。在它們內部擠滿了克里格的士兵，隨著戈爾貢在崎嶇路面上的行駛而不斷搖晃。他們的視線被裝甲阻斷，只能聽著呼嘯而至的炮彈砸在周圍，等待著擋板落下，開始沖鋒。一切如計劃般進行，戈爾貢的地盤在地表劃開深深地溝壑，繼續(xù)靠近突破口。

在那些防御者看來，一堵鐵墻正在不斷向他們接近，碾碎著道路上的一切。給他們中有許多仍未擺脫驚天爆破帶來的眩暈感，有的負傷倒地。墻已經被炸開，而那些傷痕累累的幸存者手腳并用爬回了掩體。

反擊的炮火越來越猛烈，一開始只是迫擊炮的零星爆炸，在戈爾貢的陣型中散開，泥土濺到擋板上，劃開一道道劃痕，不過造成不了實質性傷害。當戈爾貢的位置暴露后，更強烈的反擊開始了，撼地炮也加入了齊射中，爆炸和沖擊混合在一起。車隊仍在前進，而一臺倒霉的戈爾貢被炸個正著，一枚炮彈直接落在了擁擠不堪的士兵當中。在狹小的空間里，炮彈發(fā)揮了最大作用，整臺車一下子成了靈車，在煙霧中停了下來。它的地板上慘不忍睹，灑滿了鮮血和碎尸塊。

幕墻上方的敵方火炮也開火了，激光炮劃過天空，砸到攻擊部隊中間。沖擊不斷烘烤著戈爾貢的前擋板，它們忠實地吸收了所有傷害。隨行的黎曼魯斯坦克不斷開火，它們的炮彈砸入墻中，撕開一道道裂縫。在雙方不斷對轟的時候，第二臺戈爾貢被擊中，化為一片火光，燃料漏了出來。里面的士兵翻滾出來，很多已經被點燃，他們在土中翻滾著，直到一動不動。第三臺失去了移動力，第四臺爆裂開來成為火球。

領頭的運輸車已經接近了，步兵們刺刀就位，50把剃刀閃閃發(fā)光，亮成一片。第一個擋板突然落下，重重地砸在泥地里，戈爾貢停了下來。里面的士兵和低級軍官開始了沖鋒，小隊蜂擁而出，大靴砸在鐵板上，人們僅直卷入了子彈風暴之中

第7連15排排長是第一個沖下來的士兵，但他連擋板都沒有跑完就死了。一發(fā)子彈穿過了他的頭部，他的部下越過他的尸體前進。更多的人被洪流般的子彈切成兩半，而爆矢槍的槍手根本就沒有松開手指頭的意思。整個防區(qū)防御者賣力地阻擊著克里格士兵，整排整排的士兵不斷沖擊著，但是被精確的火力截斷。一個班接著一個班努力地接近著戰(zhàn)線，卻一無所獲。

在彈坑的邊緣，克里格士兵直面一度土石之墻：那些幕墻的剩余物直接成橫在他們面前。雖然這些是絕佳的掩體，但是也妨礙了坦克和戈爾貢的繼續(xù)突進。戈爾貢的任務已經完成，駕駛員開始倒退，它們自己攜帶的武器也開始閃光，壓制著敵軍的火力，為步兵提供最后的輔助。從這里開始往后將全是步兵的對決，人與人的對決。更多的炮彈落地了，調整彈著點。克里格步兵開始向著厚實的廢墟推進著，頭頂就是墻上和高塔的壓制火力。第19連的Naler上尉正在前線指揮前進，突然一發(fā)迫擊炮彈落在他的腳邊，彈片將他的腿刮得血肉模糊，左腿膝蓋以下已經被炸斷了。上尉重傷倒下了，而他邊上的Moroth政委立刻接過了指揮權。他緊握動力劍，命令他周圍的小隊更隨他越過彈坑的邊緣進入了底部，接著頂著狂怒的彈幕前進。他的大檐帽被一發(fā)近彈擊飛。政委很快就到了地基的邊緣，放低了身體，他身后的小隊也效仿這樣。他們已經是推進地最遠的部隊了，破口的廢墟就在他們頭頂矗立著，內部的防御者已經被坦克清理了。政委開始向上攀爬，他身下的石塊仍然冒著青煙，他幾乎就要到達頂端了，突然敵軍的反擊到來了。

早就預感到反攻的到來，敵軍已經動員了一切可以找到的士兵來堵口，甚至讓別的防區(qū)的士兵頂著冰雹般的炮擊前來增援。歐根蠻人藏在彈坑的頂端，棲身于廢墟之中，它們等待最后一刻，直到化學物質強化過的身體按耐不住為止。這些嗜血的生物沖下山坡迎擊正在攀爬的克里格士兵，而對方則被這些橫沖直撞的生物驚呆了。由于地形，克里格士兵處于絕對劣勢，而每個蠻人都有十尺高，被血液中的興奮劑刺激瘋了。他們不斷劈砍著，在化學物質帶來的疼痛中怒號著，殺入了彈坑。Moroth政委被第一波沖擊撞到了一遍，負傷倒地，失去了他的動力劍。他對一個野獸打空了激光手槍，但對方對于傷痛滿不在乎，好像只是更多的蚊蟲叮咬一樣。當他上彈的時候，第二只揮舞著斷石刀直接切斷了毫無防備的他的大腿，鮮血開始噴涌。更多的克里格班組沖下了彈坑，一場混亂的肉搏戰(zhàn)開始了。歐根蠻人兇殘地劈砍著，地下成為了鮮血的浴場，每個倒下的蠻人身邊必定躺著十個甚至更多的克里格士兵，底部很快填滿了雙方的尸體。

更多的炮彈砸在了地上，直接命中了彈坑，不分陣營地屠戮生命，掀飛尸體。

當步兵在破口處近距離格斗的時候，坦克卻無法繼續(xù)前進了，前方被廢墟所堵住。失去了坦克的協(xié)助，克里格步兵沒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敵人的反攻近乎瘋狂。

第二波在殺場之后整裝待發(fā)，半人馬帶著重裝擲彈兵開路，更多的步兵排加入了戰(zhàn)斗。敵人狂熱地戰(zhàn)斗著，被他們的人數(shù)優(yōu)勢沖昏了頭腦。雙方都損失慘重，兩個帶頭的克里格步兵連隊已經損失殆盡，有些排已經徹底消失了。天黑了，但是第二波并沒有什么不同，缺口怎么也無法攻下并且守住，士兵們不斷沖入死亡的漩渦之中，但是敵軍不斷轉移火力點，持續(xù)地切斷著步兵洪流，或者發(fā)動猛烈的反攻。進攻者在黑暗中撤退了，拖著重傷的隊友回到了戰(zhàn)壕里面。戰(zhàn)場上堆尸如山，平均每堆都有三到四具尸體。坦克和戈爾貢的殘骸滿地都是，而軍需官和他的助手們在黑夜之中清點著損失，像是禿鷲一樣翻動尸體。

308團的指揮官判定第一波占領任務失敗了，Tolan上校同意準備再試一次，這次要準備更充分，而他本人也將帶領這次進攻，直擊死亡而不是失利。

再戰(zhàn)突破點
820826.M41，308團準備好再次奪取突破口，這步可能是結束弗拉克斯戰(zhàn)役的關鍵。這次行動經過了精心策劃，第一次失敗是因為裝甲部隊無法穿過廢墟提供支援，Darro峽谷南部的第4炮團受命對突破點附近區(qū)域進行日夜不斷地炮轟，在廢墟中炸出一條道路，以便坦克能夠通過。其他的炮火單位則對周圍的墻體和高塔進行火力壓制，進一步摧毀他們火力點。這些削弱行動持續(xù)了兩個星期，34防線軍的炮火儲備幾乎枯竭了。

同時，Tolan上校也在準備新的尖刀部隊，戈爾貢非常適用于這種情況，現(xiàn)在他們要再次乘坐這種武器，但是這次要更多的坦克和重型坦克。

上次失敗的經歷給了克里格一個教訓：通道口太窄了，只能容納兩個連隊同時發(fā)動突擊。這次他們將會把入口拓寬，足夠容納整個團發(fā)動沖鋒。上次行動沒有奏效，是因為敵軍可以利用墻體的掩護來從相鄰區(qū)域抽調兵力，這些人不會受到炮擊威脅，奪取這里會變得異常艱難。這次這些援軍會被壓制在他們自己的防區(qū)之中，而更多的超重型坦克會被調來參與行動，他們會嘗試在墻上炸開新的口子。如果只有一個位置需要防守，敵軍就可以集中力量反擊，但是如果有許多破口需要防守，敵軍的部隊就必須分散開來，這樣他們撐住的可能性就會大大降低。

這回308團遇上了更加完善的防御，戈爾貢在推進的時候被蝎尾獅導彈和激光炮狂轟濫炸，許多都被擊毀了，成為無人區(qū)新的殘骸。叛軍的炮火攻擊有了緩沖時間，用壓倒性的火力迎擊克里格坦克。Tolan上校帶領他的部下沖入了大坑，但是敵軍的反攻更加狂熱。上校在突擊中被殺死，他被和其他指戰(zhàn)員被分割開來，在肉搏中被叛軍擊殺，而他的尸體被其他更隨他沖進來的人的尸體覆蓋。

在北方和南方的克里格兵團取得了一點優(yōu)勢，他們又打開了兩個小口子，拓寬了攻擊維度，但是他們還是沒能守住。在某次進攻中缺口易手了八次，直到克里格士兵撤退，第二次進攻和第一次一樣被擊潰了，他們還需要第三次……

后續(xù)進攻
這次第8防線軍加入了戰(zhàn)場，成為先頭部隊。又一次，克里格兵團有如人浪一般沖入破口，然后又被趕了回來，敵軍用上了所有能用來攻擊的東西。之后一年一共發(fā)動了四次進攻，但是都在浴血奮戰(zhàn)后被迫撤退。泰坦加入了戰(zhàn)斗，57-44附近成為血海，這是開戰(zhàn)以來最為艱難的戰(zhàn)斗。戰(zhàn)斗有如絞肉機，雙方的士兵都不斷被撕成碎片。第四次戰(zhàn)斗的末尾，敵軍引爆了他們在原先彈坑下的炸藥，殺死了里面數(shù)百名克里格士兵，爆炸擴大了陷坑，周圍散落了更多的廢墟，但是卻終結了進攻。

到底要怎么才能奪取破口處，Marshall Kagori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消耗了太多的資源，要求更多泰坦增援的請求被駁回了，戰(zhàn)斗可能會更加激烈，而他們有一場戰(zhàn)爭要贏。整個區(qū)域成了一個巨大的戰(zhàn)場，攻擊和反攻，破襲和滲透不斷交鋒，雙方都拼盡全力試圖打垮對方、一個接著一個區(qū)域接受了戰(zhàn)爭的洗禮?；煦珀憫?zhàn)隊仍在繼續(xù)著進攻，阿爾法軍團被發(fā)現(xiàn)在戰(zhàn)線后方引導著偷襲，摧毀炮位、彈藥和物資。第1防線軍全線壓上迎戰(zhàn)瘟疫戰(zhàn)士以及可怕的化學戰(zhàn)，Vulcanum軍團仍然在戰(zhàn)斗，只要有大規(guī)模戰(zhàn)斗就會有它們的身影。Astorum軍團的泰坦開始在各處迎擊這些威脅，他們現(xiàn)在分散在范·梅爾斯蘭德荒原各處。白天，前線戰(zhàn)事不斷升溫，戰(zhàn)斗和損失的報告不斷呈交給Marshall，地道戰(zhàn)也在繼續(xù)，也許這會打開一個新的缺口？但是這沒有發(fā)生，敵軍吸取了教訓，反掘進行動更加激烈。地下戰(zhàn)爭和地表一樣陷入僵局，兩方勢均力敵。像是兩個傻瓜互抽耳光一樣，每次進攻都會被壓制，但是雙方都沒能力全殲對方。超過一百萬克里格士兵長眠在了弗拉克斯，死亡兵團吃不消了。Marshall的計劃用盡了潛力，而叛軍全力以赴勉強抵御住了。有些地方克里格士兵能看見幕墻了，有些地方他們還在內層防線糾纏著。

包圍形式已經被打破，敵軍可以從側翼發(fā)動進攻，甚至奔襲東部。克里格死亡騎兵在原理戰(zhàn)壕的地方浴血奮戰(zhàn)，長距離偵查敵軍動向，不間斷地奔襲敵方偵測部隊。

弗拉克斯上又過了一個地球年，克里格兵團損失巨大彈成效不多，結束戰(zhàn)爭的前景依然渺茫而戰(zhàn)士們已經精疲力竭。Marshall目前為止只收到一條好消息：弗拉克斯星區(qū)巡航艦隊報告混亂之心號已經不見了蹤影，它一定是逃出了這片區(qū)域，應該是因為重傷無法繼續(xù)戰(zhàn)斗了，弗拉克斯的運輸航線已經安全了。

?

征途漫漫

戰(zhàn)斗再次進入平緩期，消耗戰(zhàn)又開始了。兩邊精打細算、重新組織、補給裝備，但是都已經筋疲力盡。Marshall的計劃雖然收到了成效，但是現(xiàn)在他必須重新考量計劃以奪回失地，不過他腦海中有個模糊的想法：消耗戰(zhàn)必須繼續(xù)。最狂熱的混沌崇拜者感化了叛軍，現(xiàn)在他們已經全身心地崇拜黑暗諸神了，變得更難擊敗。他們必須被徹底摧毀，一個都不能放過。叛軍最初估計有800萬人，發(fā)誓要保護他們的神袛。現(xiàn)在還有多少？如果克里格兵團按照己方傷亡率和敵方為2:1【沒錯，是帝國2叛軍1，而不是IA5里面的帝國1叛軍2】來計算，查過300萬異端之魂已經被蕩滌，也就是說戰(zhàn)爭進度甚至沒有過半，而叛教主教已經得到了援軍。

?

敵軍曾經只是民兵、勞工等烏合之眾，現(xiàn)在他們都是老兵了，在慘烈的戰(zhàn)爭中經過了千錘百煉，成為了優(yōu)異的士兵。他們深信自己的神袛正在保佑他們，而勝利最終是屬于他們的，哪怕在戰(zhàn)場上他們被擊潰了無數(shù)次。Xaphan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們提起了，他還在自己的巢穴中茍延殘喘嗎？也許刺客庭的仆人可以被送到弗拉克斯來終結他？但是這一切都失去了意義，混沌陸戰(zhàn)隊的戰(zhàn)帥【warmaster，居然是老何的頭號】們已經接過了指揮權，這場戰(zhàn)爭已經在按著他們的意愿進行了。

?

兩軍再次陷入僵局，戰(zhàn)爭正在繼續(xù)，離預期結束時間過去了兩年，軍務部接受了延期的要求，但是已經重算了這場戰(zhàn)役的重要性：12年已經過去了，但是依然沒有勝利，也許補給會“重新考量一下”。

?

Marshall抗議了這個決議，但是弗拉克斯星區(qū)的屋子管理部門表示：這是最后決定，需求不會得到完全滿足了。現(xiàn)在內政部需要克里格士兵去其他戰(zhàn)區(qū)，弗拉克斯戰(zhàn)役的重要性已經大大降低。盡管如此，攻城戰(zhàn)依然沒有被放棄，異端必須被消滅，弗拉克斯也必然服從于帝王之威。新的補給政策僅僅意味著戰(zhàn)爭將要花費更長的時間，長期來看也會消耗更多的人力和物理。Marshall和他的幕僚同內政部代表據(jù)理力爭，不過無功而返，軍務部長官已經把新的計劃表送至神圣泰拉的至高領主處。Marshall Kagori必須用更少的補給和新兵來應對，所有的計劃都要重新制定，而他只剩下五年，屆時將會再有一次戰(zhàn)爭形勢評估。

?

為了應對這個打擊，Marshall派遣了一個代表，在軍務部的新政執(zhí)行之前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