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殮日?！磕疃?/h1>
敘事節(jié)奏會很慢，或許沒有什么情節(jié)，友情向，不喜勿噴。封面圖來自網(wǎng)絡(luò)，如有侵權(quán)在此致歉。
? ? ? ? 約瑟夫這些天很忙，非常忙。
? ? ? ? 今年冬天來得較晚，但約瑟夫的工作量并沒有因為冬季的延緩而減少，反倒是與日俱增。
? ? ? ? 原因很簡單，就是許多愛美的小姐們想拍攝在雪景中的寫真。初雪過后，許多景物已經(jīng)覆上了薄薄的銀裝，但氣溫也不至于冷得逼人，這個時候那些姑娘們便會陸陸續(xù)續(xù)地找約瑟夫拍寫真。
? ? ? ? 忙得以至于每天的日程表幾乎都是滿的倒也沒什么，每天忙完回到家門口時能從身上拍下不少雪粒也沒什么，讓他比較心煩的是每次使用攝像機時必須脫下手套，否則在使用較精密的部分時綿絨的手套顯得笨重不說，甚至有可能會誤觸。
? ? ? ? 每每拍照時看到她們穿著好看的衣服在雪地凍得瑟瑟發(fā)抖卻還是保持原先的姿勢，總是不禁在心里感既：姑娘小姐們?yōu)榱嗣利惪梢栽谒幌А?/p>
? ? ? ? 心煩歸心煩，每日的工作效率還是要保證的。為此他還錯過了好幾個與伊索碰面的機會，每當他反應(yīng)慢半拍抬頭望向窗外時，只有伊索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禁有些落寞。唯一能慰籍的，應(yīng)該就是一個半月后的圣誕節(jié)了?？赡堋斚聸]有機會講出的話可以在那天好好傾吐吧。
? ? ? ? 一日約瑟夫從外頭回到照相館時發(fā)現(xiàn)信箱上原本有的雪落在了地上，應(yīng)是來信了。
? ? ? ? 一封樣式簡單的信件，里頭的紙面上只有一行字：
? ? ? ? 于11月25日至禮堂布置會場。
? ? ? ? 恣意灑脫的字跡后跟著“莊園主敬上”。
? ? ? ? 這是每年圣誕節(jié)前的不成文條例，圣誕節(jié)到來的前一個月左右，小鎮(zhèn)所有居民都會陸續(xù)被莊園主安排一天去布置活動場地。
? ? ? ? 距25號還有一個星期。也好，可以把25日之前的日程再做些變動，也不至于被打個措手不及。
? ? ? ? 心里有了期待，時間的流逝似乎也快了不少了呢。
? ? ? ? 而伊索這邊，似乎好像除了天氣變冷之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 ? ? ? 若硬要說還有什么不同的話，那應(yīng)該是路過約瑟夫的照相館時，對方并不像平常那般坐在桌邊看書或?qū)χ鴻淮笆岚l(fā)，而是進進出出準備著要用的工具，有時甚至沒有注意到路過的伊索?？赡堋磻?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走遠了吧。但他也無意等待，那會使這場碰面顯得有些刻意。
? ? ? ? 亦或是進去打聲招呼嗎？可似乎也沒有什么話可以講，可能還會影響到他的工作…還是不要再想了，早不是幾歲的孩子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 ? ? ? 天氣日漸轉(zhuǎn)涼，凍住了工作時所用的化學藥品的氣味。
? ? ? ? 冬季的氣味是干而冷的。
? ? ? ? 今日平常不怎么來人的殯儀館來了位不太常見的身影，是維克多送信來了。
? ? ? ? 那時伊索恰好朝窗外望去，便撞上維克多的視線。
? ? ? ? 一里一外的倆人略顯尷尬地對視幾秒鐘后，還是維克多率先揚了揚手中的信封打破僵持，并將其放到信箱之后就帶著身旁形影不離的的送信犬離開了。
? ? ? ? 這倒也好，少了許多不必要的交流。
? ? ? ? 待維克多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處時，伊索才出門取信。
? ? ? ? 拆開信封，伊索在內(nèi)心自立自語：這么快就要到圣誕了嗎？在那天早點弄完早點走吧。
11月25日
? ? ? ? 伊索到達禮堂時竟發(fā)現(xiàn)那熟悉的身影也在，“嗯…好巧，你也在啊?！?/p>
? ? ? ? 約瑟夫卻像是毫不意外，只是微微一笑，“莊國主羅列的名單從來都不是隨意的?！?/p>
? ? ? ? 前期禮堂的布置工作主要是清理與打掃，后期則是番新與裝飾。
? ? ? ? 伊索也因此自然而然地和約瑟夫在一塊打掃房間了，路上伊索還想著倒底要如何與別人交談，現(xiàn)在看來倒是不必了。
? ? ? ? 這次他們被分配到的工作是打掃幾個房間。
? ? ? ? 在管家那里領(lǐng)了鉬匙，打開已經(jīng)落灰不少的鎖，門借著慣性滑動，氣流帶起的塵埃在空中漂浮著，不得落定，像是被時間遺棄，與世隔了一層屏障。
? ? ? ? 約瑟夫扇了扇眼前的灰塵，“我把這里的灰塵掃一下吧?！?/p>
? ? ? ?“那我去擦窗和桌子什么的?！?/p>
? ? ? ? 濕的抹布實在是有些凍手，但伊索也只能盡量忍著并機械地抹去桌上的灰塵，伴著對方有節(jié)奏的沙沙的掃地聲，點點零星的記憶浮現(xiàn)在眼前，編制成畫面。
? ? ? ? “約瑟夫？”
? ? ? ? “嗯？什么事？”
? ? ? ? “如果我沒記錯的活…這是不是之前你與安托瓦內(nèi)特小姐練舞的房問？”
? ? ? ? 沙沙的掃地聲停止了，“還因為晚宴的事而吃醋嗎？伊索?！?/p>
? ? ? ? 兩人沒有視眼交流，約瑟夫語氣很輕，但卻沒有透露平點情緒。
? ? ? ? “才沒有…只是覺得你與她跳的華爾茲真的很不錯。”
? ? ? ? “她確實是位默契的舞伴，但我理想的舞伴是你呀，伊索。”掃地聲又重新響起。
? ? ? ? 如果可以，我毫不猶豫選擇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 ? ? ? “若兩位有需要的話，可以去禮堂最靠內(nèi)的客房用午膳?！边@是管家?guī)Ыo兩人的話。
? ? ? ? 兩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去客房用膳，先去的艾瑪與艾米麗已經(jīng)坐定了。?
? ? ? ? “唔…菜品還是挺多的。”
? ? ? ? 發(fā)話的是艾瑪，恰好又見到管家端著一碟小菜進門，便又問道，“都是管家您自己做的嘛？”
? ? ? ? 管家頷首。
? ? ? ? “管家會這么多菜式，是為了滿足莊園主時常會變口味吧？”
? ? ? ? “艾瑪，嘴里有食物就不要講話了。”
? ? ? ? “哦…”
? ? ? ? 而管家只是微微欠身以示禮節(jié)，“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在這打擾幾位用餐了，先退下了?！?/p>
? ? ? ? 飯后經(jīng)過短暫的休整，兩人又重就去打歸剩下的房問。
? ? ? ? 伊索接著剛擦到一半的窗戶，心想著飯前的事情，他會覺得自己敏感多疑嗎？可能…真的，太在意了吧。
? ? ? ? 正走神洗著抹布時，感到手突然疼得一哆嗦，細看了才發(fā)現(xiàn)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劃了道傷口，還微微滲著血，與手上的水互溶在一起。
? ? ? ? 伊索皺了皺眉，用隨身帶的手帕對傷口進行壓迫止血。
? ? ? ? 這天氣，也會使人的感覺變得遲鈍嗎？
? ? ? ? “伊索我弄完了，你那邊怎么樣？”
? ? ? ? “我也好了，走吧?！?/p>
? ? ? ? 窗外傳來幾聲鳥叫，伊索被聲音吸引，朝外望去，窗外不遠的山坡上，疏朗的樺林間是斑駁的積雪，滌盡了浮塵的積雪在陽光下閃爍著幽微的光芒。
? ? ? ? 見伊索這般呆愣的模樣，約瑟夫走到對方面前，抬手用姆指指腹在伊索眼角輕撫了一下，“臉上有灰。”
? ? ? ? 可能是天冷的緣故，伊索能聞到凝結(jié)在約瑟夫手上的金屬銹味。
? ? ? ? 后知后覺地用手偷偷遮住傷口，伊索不禁問道，“你…還要忙多久?。俊?/p>
? ? ? ? 約瑟夫佯裝無奈地蹙眉，“可能要持續(xù)到圣誕節(jié)前幾天吧。很抱歉沒什么時間陪你，伊索?！?/p>
? ? ? ? “沒事的，我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不是嗎？”
? ? ? ? “那…圣誕節(jié)那天再見啦。”
? ? ?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