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豬吃虎

吃過飯, 袁一琦便主動黏著媽媽，陪她看起了搞笑綜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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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則安安靜靜坐在一側(cè), 自己當(dāng)起了空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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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 袁一琦偷偷瞄過沈夢瑤好幾次, 對方都坐得筆直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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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以為女兒是真的因?yàn)槭艽碳? 不太記得沈夢瑤, 還跟女兒閑聊道：“你之前跟沈沈?qū)氊惛星楹芎玫?，恨不得我扭個頭的工夫，就要抱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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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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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逐漸變成冰山臉。她怎么會給媽媽留下這樣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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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不過既然你不記得沈沈?qū)氊?，正好就先分房睡吧。等舉行完婚禮再一起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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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沒說話, 心里卻是有點(diǎn)急的。同在一個屋檐下，還不能跟沈夢瑤同床，怎么能睡得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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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也不做聲，即便伯母這樣說，也不過是晚上要受累，偷溜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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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袁一琦看到沈夢瑤那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心里更氣了。氣那個混蛋居然一點(diǎn)都不在意能不能跟自己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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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語氣幽幽道：“我又不認(rèn)識這個人是誰，能不能結(jié)婚還不一定呢。要是看她不順眼, 就換個未婚妻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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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與袁一琦對視片刻, 搖搖頭，“不行, 已經(jīng)換不了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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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我想換就換，才不會管你怎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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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你已經(jīng)在我身上刻了字，屬于無法二次銷售的瑕疵品, 不符合退換貨規(guī)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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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腮幫子慢慢鼓起來，“我在你哪里刻字了？你可別血口噴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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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腔位置?！靶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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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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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被這一口土味情話打了個措手不及，憋了半天，都沒憋出一句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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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拿出那句萬能擋箭牌：“反正我不記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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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淡然道：“沒關(guān)系，朝夕相處，遲早會想起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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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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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的聲音里有種小女兒家的嬌嗔，口吻像極了小兩口在床上吵架敗下陣來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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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預(yù)想中的畫面，明明該是沈夢瑤悔不該當(dāng)初，痛心疾首地細(xì)數(shù)兩人過往，求她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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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反倒成了沈夢瑤趁機(jī)捏造事實(shí)，吃豆腐，耍流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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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眼睛緊盯著電視，目不斜視。心中尋思，現(xiàn)在這兩個孩子已經(jīng)不把她當(dāng)成一個活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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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滿一大口狗糧，真是怪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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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氣定神閑地看了袁一琦一眼，拿起一個金屬叉子，伸手想從桌上果盤里扎一個藍(lán)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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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卻是搶先從桌上拿起果盤，扎起一塊蘋果，送到媽媽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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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說道：“媽媽吃蘋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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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滿臉幸福。心道：“這小兩口要是能鬧上幾個月別扭，就太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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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也不惱，張了嘴道：“我也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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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不理她，自己吃了好幾個草莓進(jìn)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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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正準(zhǔn)備吃下一個的時候，沈夢瑤站起來，向前彎腰，抓著袁一琦的手，吃了叉子上的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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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閉著嘴咀嚼幾下，唇瓣動了幾下，顏色比草莓還要誘人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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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的汁液順著嗓子流進(jìn)沈夢瑤的腹中。袁一琦卻是有了相同的感受似的，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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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彎彎唇角，“謝謝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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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大腦一片空白，傻愣愣看著沈夢瑤，甚至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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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像個沒有靈魂的雕塑，橫亙在兩人之間。孩子們都長大了，已經(jīng)敢在長輩面前卿卿我我了。她這個當(dāng)媽的，反倒恨不得趕緊逃離虐狗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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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掛鐘報(bào)時，時針指到10的位置。

蘇阮趁機(jī)打了個呵欠，迅速站起身。“媽媽要去收拾收拾睡美容覺了，你們也早點(diǎn)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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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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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回過神來，緊跟著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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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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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給沈夢瑤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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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人相繼離開，沈夢瑤摸了摸自己發(fā)熱的臉。放下臉皮好像也不是多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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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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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背對著門，盯住床頭的兩只小粉豬，目露兇光?！俺羯驂衄帲瑝纳驂衄?，今晚真的不準(zhǔn)備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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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實(shí)打?qū)崨]等多久，但感覺已經(jīng)過去了很長時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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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這么念叨著，門外似乎有了點(diǎn)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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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立刻閉上眼睛，制造自己睡著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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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沈夢瑤慢慢靠近，袁一琦的心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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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別人沒有那股臭味了，但沈夢瑤身上的香味似乎還在。絲絲縷縷飄進(jìn)鼻腔，鉆進(jìn)毛孔，叫袁一琦心神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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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沈夢瑤摸上床，從后面抱住袁一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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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好似被驚醒一般，“你干什么？！”嗓音迷迷糊糊，還帶了幾分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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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覆住袁一琦的手背，將距離又拉近了些。兩個體溫緊緊貼在一起，沈夢瑤的唇落在袁一琦耳朵上，“小老虎，我很想你?！睙釟怆S著這句話，灌進(jìn)袁一琦小小的耳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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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掙扎幾下，捂住耳朵。扭著身子耍起了賴皮：“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不認(rèn)識你，不認(rèn)識你，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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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鄙驂衄幍氖謴暮竺婷显荤南掳停粗负褪持傅闹父馆p輕劃過，若有似無地撩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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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沒有半點(diǎn)隱藏，原本清冽的嗓音染上情醉的迷離：“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已經(jīng)想得一刻都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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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屏住呼吸，以防紊亂的氣息泄露了自己的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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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的指尖順著袁一琦的臉頰滑到耳朵上，描摹出耳廓的形狀。唇瓣輕啟：“小老虎，你轉(zhuǎn)過來看看我?！甭曇衾飵е鵁o形的鉤子，叫人難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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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穩(wěn)了穩(wěn)聲音，狀似淡然道：“我才不看你，你忍不忍得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都說過很多遍我不認(rèn)識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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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碰了碰袁一琦的后頸，柔聲蜜意：“你不記得我，總該記得自己這里很敏感，我每次親上來，你都招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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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的聲音瞬間軟下去，嬌噥：“你耍賴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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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耍賴皮，還不是因?yàn)槟阆矚g我？”沈夢瑤得寸進(jìn)尺，“如果換了別人，你會讓她耍賴皮么？嗯？”尾音上揚(yáng)，婉轉(zhuǎn)，還帶些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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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繃緊后背，“你不要厚臉皮，我這是正常的條件反射。而且我這不是敏感，就是癢癢肉多。豬這么拱我我也會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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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嗔道：“都說了不許再說我是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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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發(fā)出警告：“反正我跟你不熟，你再亂動，我就要喊我媽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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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沒有再繼續(xù)之前的招數(shù)，只緊緊擁住袁一琦，聲音里多了幾分脆弱：“小老虎，我真的很想你，我好怕我再也沒機(jī)會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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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袁一琦心里壓抑了許久的埋怨和驚懼也噴涌而出。陡然轉(zhuǎn)身，與沈夢瑤面對面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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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怕你還做那么危險(xiǎn)的事！”袁一琦拿拳頭使勁砸了沈夢瑤的肩膀幾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出事！你這個壞東西！你出事了我該怎么辦！你知不知道我有很多個瞬間都以為自己再也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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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沈夢瑤抵住袁一琦的額頭，“我讓你擔(dān)心，還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xiǎn)，我該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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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有些哽咽，“我一想到你再次面對那個人該有多無措、多痛苦，就恨不得插自己幾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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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抬手拭去沈夢瑤臉上的眼淚，柔聲哄道：“好了，不哭了，我不是沒事嘛！我只是氣你為了我去冒險(xiǎn)，沒有怪你的意思。我被帶走又不是你的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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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的鼻音又濃了幾分：“我讓你英雄救美，還反過來要你哄，真的好沒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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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勾住沈夢瑤的脖子，急聲道：“你有用的。你都說自己是我妻子了，分得這么清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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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得逞地勾勾唇角，“那我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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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惱道：“我又上了你這個壞東西的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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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在袁一琦唇上印了一下。聲音如暖泉水，緩緩流淌：“袁一琦，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以后每一天，我都要告訴你，我愛你，我想你；我想和你在街上牽手，想和你在教堂宣誓，想在所有人面前秀恩愛；哪怕是在你父母面前，我也要讓他們看到，我會把他們的女兒捧在手心里，呵護(hù)一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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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的臉上早已布滿淚痕，滾燙的眼淚還在大顆大顆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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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吻住袁一琦，將心中四處沖撞的情感都融化在這一個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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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翻身扣住沈夢瑤的手腕，兩人的掌心慢慢貼合，連通著心臟的十指緊緊扣在一起。就像彼此的心也緊緊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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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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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隙，袁一琦用鼻尖抵著沈夢瑤，緩緩開口：“沈夢瑤，我愛你。我很后悔之前都沒有好好告訴過你，我很愛你。或許早在第一次撞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愛上你了。所以你才成為特殊的，獨(dú)一無二的存在。我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還能單靠一個氣味，就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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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仰頭，再次吻住袁一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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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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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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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qū)W習(xí)很多知識；足夠兩個人攜手，走過江河湖海，山川叢林；足夠百合花開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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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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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費(fèi)力地睜開眼睛。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整個人都在云里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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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瞇著眼睛，慵懶道：“怎么醒得這么早？”說話聲音比往日晨起都要啞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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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想到昨晚的翻天覆地，鴕鳥一樣把頭鉆進(jìn)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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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也跟著一起鉆進(jìn)去，在袁一琦唇角偷了個香，調(diào)笑道：“我的小老虎是不是又害羞了？”

袁一琦的確是害羞，她這輩子從來沒這么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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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為了掩蓋此番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的羞窘，對沈夢瑤梗了梗脖子，說道：“我今天要去醫(yī)院探望病人，你別纏著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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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瑤蹙眉，“醫(yī)院？誰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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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琦不怕死地吐了吐舌頭，“你情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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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袁一琦萬萬沒想到，沈夢瑤直接咬上來。兩人又是一番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