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俞】論怎樣撿到分手后離家出走的男朋友
答應(yīng)了桃桃好久的要翻寫這篇,復(fù)健,寫得好爛,感謝桃花老師不離不棄· 舊梗翻新!俗套胃病、分手、半個情敵梗,全新整改翻拍上映(不) 工作時期上升期,倆寶工作都還沒還沒徹底穩(wěn)定下來· · 即使是急診科,在凌晨4:00時,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煙。謝俞放松身體,歇了一會兒,手不自覺地捂了捂胃,吁了口氣。 聽見門外的爭執(zhí)聲,他起身,推開門看了眼,見沒有等候的病人,便走向不遠(yuǎn)處發(fā)生爭執(zhí)的地方,余光卻看見—— 賀朝。 又來了。謝俞心道。 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頸間圍著熟悉的圍巾,坐在門口的候診椅上,目光隨著他出門而緊跟。 他并沒有在意。 小小的爭執(zhí)很快被解決,放松下來后,胃里疼痛的感覺又隱隱泛上。謝俞悄悄靠著墻,不得不暫時滯留原地忍耐疼痛過去,肩上卻被搭上一只手。 “謝醫(yī)生,”賀朝的聲音,有種故作正經(jīng)的刻板意味,“還有病人在等你?!? 謝俞沉默,并沒有答復(fù)什么,快速往回走去,打開病房的門,發(fā)現(xiàn)他的同事楊晏已經(jīng)坐在電腦前,向他投來目光:“謝俞?不是已經(jīng)換班走了嗎,有東西忘帶了?” 謝俞眨眨眼,才想起楊晏確實和他說過這個時間要來換班的事情。他沒有解釋什么,簡單“嗯”了一聲,收拾了一下要帶的東西離開了。 他并沒有再看等在候診室外的某個“病人”一眼,只是快步走向二樓的辦公室,直到坐在了椅子上,他才發(fā)覺自己胃痛到?jīng)]什么知覺了,手指冰涼得僵硬起來。 沒有任何工作來分散注意力時,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感情總會順著神經(jīng)脈絡(luò)進入大腦,漸漸充斥。 辦公室在凌晨時刻冷得像開了制冷,謝俞打開了空調(diào)后接了杯熱水,身體才緩緩暖和過來。 很疼。說不明白,是胃病帶來的疼痛,還是心口處更難受些。 他和賀朝吵了一架。 他們分手了?不像,畢竟誰也沒有親口承認(rèn)。說是冷戰(zhàn)?也不像,兩人在那之后的交流恍若陌生人,連冷戰(zhàn)的條件都缺失。 或許是由于上升時期過于繁重的公事造成的少聚少話的場面,又或許是兩人選擇的不隱瞞致使的各路流言。 很累,很累。謝俞幾乎累得喘不上氣。 賀朝無奈又仿佛帶刺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傳來:“我現(xiàn)在真的沒空管……” “那就別管了?!? 氣氛肅然,凝起一層霧,很安靜,簡直是寂靜。謝俞感覺自己這一瞬間血液和氣性都膨脹了起來,又猛的回溯倒流。他發(fā)覺自己第二瞬間又緊張到了過分的程度,心里突突跳得飛快,腦袋也突突地銳銳地疼。 “……以后都別管了?!? 他們仿佛靜止了,幾秒長的像幾個小時。 “我,不是,” 驚動了。 “我——” 賀朝起身,帶著板凳、桌子摩擦地板的聲音,敲碎了霧氣,驚跑鴉雀。謝俞也似受了驚,心臟跳得太快,快得仿佛又靜止一般。 “別動?!敝x俞低聲道。 時間凝結(jié)成冰。 他拉開門,帶著慌亂的意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聽不見自己的聲音,腦子里只有兩根弦攪和成一餅。 家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僵硬得像塊化了又凍上的冰——被摔在地上,碎出渣屑。 賀朝大步兩步跨到門邊,卻被自己絆了一下,為穩(wěn)住身形的手緊緊攥住了門把手。 卻沒打開。 謝俞也不知道他應(yīng)該去哪兒,便回到醫(yī)院,正好有同事家里遇到了急事,正在著急忙慌地聯(lián)系能幫忙頂班的人,謝俞便幫她替了,投入到深夜的工作中,以此減少心中胡亂的想法。 事情忙完后,他又找出了后幾天要做的資料,即使長時間盯著電腦的眼睛已經(jīng)酸澀不已。 水杯杯底與桌面摩擦發(fā)出聲響,是陷入思緒的謝醫(yī)生不小心用手肘撞到了。謝俞嘆氣,這才回過神來,揉了揉太陽穴,短短幾秒鐘,又不自覺地走神了。 他們多久在一起的? 那時候是高二。 高二么…… 已經(jīng)快十年了。 …十年啊。 這次又有了聲響,是窗外樓下的汽車發(fā)出的聲音,在深夜安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清晰,車主打開車門后不知在等待什么,十多秒后才戀戀不舍似的關(guān)上。 他又怎么聽不出來這是剛才某個“病人”發(fā)出的動靜,又是多么熟悉。 謝俞揉了把臉。 …草,矯情透了。 楊晏收工上來辦公室的時候,天也剛蒙蒙亮,謝俞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他便靜悄悄地走近了去看他。 謝俞的皮膚很白,雖說他們當(dāng)醫(yī)生的大部分都守在醫(yī)院的各個辦公室里,黑也不會黑到哪兒去,但小謝醫(yī)生就顯得格外白皙。 長得也很好看,又乖(長輩眼中),年輕的姑娘醫(yī)護們見到他總有些不太好意思,年長的醫(yī)護們似乎也不太對他說重話。雖然謝俞性子上過于客氣疏離了些,但醫(yī)院里面認(rèn)識他的,還真沒幾個不喜歡他。 楊晏深深地看著謝俞。 實話說,謝俞的確非常符合他理想型的模樣。他在這位年輕男孩第一天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直覺看出了他一些性向上的端倪,可惜小謝醫(yī)生已經(jīng)有了男友,楊晏便不動聲色,只做一名稍微比別人小年輕多一點經(jīng)驗的同齡前輩,雖然會有那么幾分的不甘心。 吵架么?冷戰(zhàn),還鬧分手?他這么想著,手上不自覺地想要碰碰這個可憐的小朋友。 眼下烏青彰顯著疲憊,面色依舊白皙,不過看起來有些顯得病態(tài)了,沒什么血色。以及,睫毛真的很長。 瞎想著,還真不小心碰到了謝俞的臉,長睫毛顫兩下,露出下面因剛醒而濕潤的眼睛。 “楊晏,你值完班了。有什么事?”謝俞揉了下不怎么舒服的眼睛,問來人叫醒他的目的。 楊晏沒想真的弄醒他,只是謝俞睡眠過淺,一點動靜都能驚醒。順便想起了微信群里的消息,便打開來給他看:“今晚上有個酒會去嗎?不過你都沒怎么休息,要不還是……” “行啊?!敝x俞應(yīng)了。 然后看著楊晏呆住還有些疑惑的樣子,他禮貌性笑了聲補充道:“反正沒什么事情做。”也沒什么地方可以去。 楊晏也就不再多問了:“只是你平時都不參加來著,沒想到我隨口一問你居然答應(yīng)了。不說了,還有兩個小時才上班,你去睡會兒吧?!? “嗯?!? 謝俞經(jīng)常值夜班,索性留了幾套衣服在休息室,這兩天心思混亂,醫(yī)院的休息室反而成了他喘口氣的地方。 楊晏特意復(fù)制了群消息里的地址和時間給自己發(fā)來,省得他在群里翻。謝俞道謝后,遲來的疲憊席卷而來,胃里隱隱又難受起來,但實在是疲憊大過了難受,他昏沉沉地抓緊這兩個小時補了會兒覺。 待會兒還要上班呢。 晚上的酒會。 酒會上并不需要什么交談,他們這些人去基本是個捧場狀態(tài),不會有人在意。 謝俞不喜歡喝酒,倒了杯果汁。和人聊天的中途不小心拿錯了楊晏那兒多出來的一個倒了酒的杯子,入喉很辣,他嗆了下,但意外地覺得很爽。 于是當(dāng)水似的喝了很多。 借酒消愁這種事,有時候的感覺是挺好的。他瞎想著。 杯子里又盛了半杯酒,謝俞正要端起來,手突然被攔下。 似乎是有些醉意上頭了,他反應(yīng)了幾秒,才回頭望向攔住他的人。 楊晏皺著眉告訴他,夠了,你吃那么少光喝酒去,胃里受得了? 啊。謝俞眨眨眼,腦子里緩緩生出幾個字來。 不是賀朝啊。 楊晏看著似醉非醉的小謝醫(yī)生突然皺起眉,像是頭疼,然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輕輕推開了,只聽見一聲:“我先走了?!? 他不由得一嘖,和同桌的幾個同事解釋了幾句,就匆忙趕出去,果然見到了因為胃疼而靠在墻上停頓腳步的謝俞。 “我說你啊,”似乎有些無奈,他走過去扶住謝俞的肩,拉過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支撐,“要吃止痛藥嗎,有沒有帶?” “嘶…不用,一會兒就好?!敝x俞深呼吸幾次,臉色發(fā)白,額頭上還有冷汗,禮貌道,“謝謝?!? 說什么自己已經(jīng)喊了滴滴,雖然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已經(jīng)叫好了車,大概率是敷衍自己的說法,楊晏也只能幫忙把謝俞送到了大廳外,待他緩過來一些后,就被禮貌而疏離地拒絕幫助了。 賀朝的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 “我們單位的酒會,謝俞在xxx,筷子沒動幾下,倒是喝了不少酒。賀朝,給我準(zhǔn)確答復(fù),你如果不管這位小朋友,我可就要接管了。” 他原本在公司里看策劃部新出的幾份策案,冷不丁收到了這條消息,面色一冷,回復(fù)了一句話,便匆匆收拾了一番趕到短信所給的地址。 他剛到,停好車,正要推開車門下去找人的時候,看到了謝俞被人扶著出來。 一看就是犯了胃病,某個亂喝酒的小朋友疼得借了身旁男人肩膀的力才穩(wěn)住身形,在賀朝眼里看來像是擁抱。他的眼底蘊著火,下了車立馬就要上前,又看到謝俞向那人說了些什么后獨自離開,那火又無緣故地散去,滿眼心疼。 逞什么強。 謝俞走了一截路,胃里反復(fù)無常的疼痛讓他有些難熬,靠在路燈柱子上蹲在路邊,瘦高的人一蹲下又顯得很小一只,縮起來雙手抱著手機直愣愣地盯著黑屏看。 他打開屏幕,解鎖,打開通訊錄,返回,打開電話,返回。 沒有返回成功,不知道按到了哪里,電話里自動顯示了最近打過的電話號碼,他看著熟悉的號碼,一愣,手指一滑不小心撥通了出去,驚得他腦子瞬間清醒——還怪有些疼的——趁著鈴聲都還沒響起就立馬按掉。 但是對面很不長眼地回?fù)芰穗娫挕? 謝俞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心中情緒莫名,就把手機捏在手上,退縮什么似的,不接。 而且很有想把手機猛地甩出去扔掉的沖動。 背后傳來一聲嘆息,道:“就這么不想見我。” 驚得小朋友更想飛手機了。 謝俞僵在原地不動,直到被人拽起來,塞進副駕駛。賀朝面色不虞,在沒有監(jiān)控的一段無名大路飆車飆的飛起,謝俞閉著眼緩沖著醉酒的勁,車上一路沉默得只剩車載收音機還在兢兢業(yè)業(yè)地發(fā)表著感言。 到家,把車停好后,賀朝仍然不語,手上緊緊抓著好不容易撈回家的小朋友,步伐不由得快起來,走得很急。 手上一阻。 謝俞頭疼得厲害,胃里也翻涌著,他緊緊捂著胃,疼得彎下腰,身子弓縮起來,甚至有些想吐。 另一只手緊緊捏住賀朝的手,手指攥著賀朝的衣袖,攥得死緊,看得賀朝心里觸電了一樣疼得發(fā)軟。 謝俞覺得他現(xiàn)在很狼狽。 但他仍然喊了一聲:“賀朝?!? 賀朝扶著他,像往常一樣順著他的背,低低回應(yīng)道:“嗯。是我?!? 慣喊的媳婦,亦或者喊什么,似乎這時候都不順口起來。 他便說了一聲:“謝俞?!? 謝俞的眼眶便一瞬間紅了。他裝作是因為胃疼得難受而紅了眼眶。 “…賀朝?!? “嗯?”賀朝依然耐心地回答他。 他撐著賀朝的手站直,又仿佛卸了力氣,任憑自己窩在這人懷里。 “我胃好痛。”他輕輕說著,偏頭靠在賀朝肩上,腦袋抵在脖頸。 “那我們回家,”賀朝的手依然順著小朋友的背,另一只手被這位小朋友占據(jù)著不松開,哄了一下,才順利把人橫抱起來,“回去把胃藥吃了?!? 到家后,謝俞才終于完全有了安心的感覺?;蛟S是微醉的緣故,他乖巧地等賀朝給他脫掉鞋子,乖巧地被放在床上,乖巧地順著賀朝把藥吃了,乖巧地躺下。 賀朝見他沒有那么難受了,才起身打算去煮醒酒湯。 哪知剛站起來,就被某只暈乎乎的小朋友又拉住了衣角。 真的是…栽了啊栽了。 “……賀朝?!? “嗯,我在。” “朝哥。” “朝哥在這兒呢。”賀朝道。 小朋友坐起身來,直勾勾盯著他看。 賀朝笑了一聲,又道:“謝醫(yī)生,現(xiàn)在可以為等你的病人接診了吧?” “嗯?”謝俞眨眨眼,順著話回道,“什么?。俊? 賀朝卻沒有回答了,兀自上前抱緊了他,聲音離得很近,像是嘟囔:“已經(jīng)治好了?!? 謝俞沒有說話,靜靜地靠在賀朝懷里。鼻腔中盡是自家男朋友身上使人安心的氣息,他的腦袋在賀朝肩上蹭了一下,閉著眼,有濕潤的液體悄悄透過睫毛下的縫隙。 我怎么會弄丟了你呢。賀朝感受到埋在自己懷里的小朋友鼻息重了些,又心疼起來。 “這么離不開朝哥,還敢不敢自己不吭聲跑了?”賀朝故作調(diào)戲,五指張開撫著謝俞的腦袋,起身,在沒來得及遮掩泛紅眼眶的小朋友懵然的目光下,親吻他的額頭。 至濕潤的眼角,又到嘴角。 “沒關(guān)系,我找到你了。” · 第二天一早,謝俞頭疼得厲害,坐起身的時候僵了一瞬。 這是,回家了。 腦袋針扎似的疼了起來,回想起昨晚先是喝果汁,喝酒,被楊晏送到大廳外面,嗯……被賀朝撿到了。 嘶,都是些什么事兒。 謝俞又猛地想起自己好像當(dāng)著某個人的面哭過。 嘖。 嘖,還不止一次。 嘖,丟臉。 剛好這個時候,賀朝進了屋子,把手上的蜂蜜水遞給謝俞,看著人乖乖捧著杯子喝水。 正當(dāng)謝俞放下杯子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賀朝開口了。 “小朋友,我那天一時口快,是我的錯?!? 謝俞沉默了。 “我不該因為工作上的事和你鬧心,也不該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一天和你發(fā)脾氣,我好好檢討,認(rèn)真反思?!? “不過我反思良久,你想做什么,我什么都可以接受,除了…”他撇撇嘴,有些不愿意說出來,聲音低了一些,“失去你。除了失去你,怎么都好?!? 謝俞沒忍住,沒好氣道:“你放屁呢?!? 賀朝做錯什么了? 說出那種話的不是他么? 賀朝這個大傻逼在這里攬個屁的責(zé)任? 謝俞正要繼續(xù)開口,被賀朝打斷:“我不該說不管你了,你這么好,那么多人喜歡,又不好好照顧自己,還容易走丟,我要是不管你了,誰來照顧你啊,哪天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賀朝的語氣有些委屈,連帶著還有點可憐。 像只犯錯了的大狗狗。 謝俞沒了脾氣:“是我提的…分手?!? 感覺到賀朝整個人突然僵住,謝俞又嘆了一口氣,一把扯過賀朝的領(lǐng)子,惡狠狠道:“你在這里亂攬什么錯?!? 賀朝沒在意自己被揪住領(lǐng)子,只是雙眼放光一般,身后不存在的大尾巴甩得飛起。 “小朋友這是原諒我了?不分手了?” 謝俞無奈扶額,隨口回道:“以后還管不管我?” “管管管,當(dāng)然管,管我家小朋友不要被壞人拐跑,還要管小朋友不好好吃飯,空腹喝酒?!辟R朝甚至想掰手指頭數(shù)。 謝俞聽到后面,眼角抽了抽,松開賀朝的領(lǐng)子,看向他的眼睛,再次惡狠狠道:“要管你他媽就給我管一輩子,不準(zhǔn)中途給我松手,聽到?jīng)]有。” 謝俞話音剛落就被人撲到床上噙住唇,黏糊糊地交換了多日未曾親密的思念。 良久。 “小朋友,那我現(xiàn)在得和你清算一下賬了?!? 賀朝用手肘撐起自己,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兇狠。 有危險。 謝俞心道不好,雙手一撐賀朝的肩打算蠻力制服以便于逃跑,只是下一秒就被賀朝摟住腰抱了個滿懷。 至于這筆賬怎么算嘛… 就不在我們可見的范疇了。 END. 【彩蛋】 ①賀朝回復(fù)了什么? “我們單位的酒會,謝俞在xxx,筷子沒動幾下,倒是喝了不少酒。賀朝,給我準(zhǔn)確答復(fù),你如果不管這位小朋友,我可就要接管了?!? “輪不到你?!? ②賀朝的算賬 “在醫(yī)院天天換夜班不好好休息、不按時吃飯、不吃胃藥、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空腹喝那么多酒……” 謝俞埋頭盯著床單,自知理虧,沒說話。 賀朝看著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忍住了沒有去揉。 “不聽男朋友解釋隨便亂跑、見到男朋友不理人、不關(guān)心男朋友生死幾天晚上不出醫(yī)院……” “?我那是……” 謝俞被賀朝看了一眼,莫名有些委屈,暫時忍了。 “男朋友獨守空房好幾天,受到嚴(yán)重精神損傷;狠心讓男朋友在車?yán)锒冗^好幾日寒夜,受到嚴(yán)重身體損傷;被男朋友看到陌生男子膽敢碰我家小朋友,受到嚴(yán)重心理損傷……” 謝俞嘴角一抽,心里盤算起怎樣漂亮地揍一頓男朋友。 賀朝說著說著感受到身旁一股寒氣。 嘶…情況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