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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永遠組24h# ＃蓬萊山輝夜# #八意永琳# #東方project#

提示：本東原二崩。

提示2：感覺都不算是致敬的情節(jié)。

提示3：請盡量看得享受吧。

“公主，你可不能隨便使用你的能力，不然…”

…

“公主大人，你的能力是什么呀？”

…

“蓬萊山輝夜，由于你太過危險…”

…

輝夜盯著地上的蓬萊玉枝。她清楚，蓬萊玉枝如果它枯萎了，就說明…

她轉(zhuǎn)眼望向，一片白地。

她的腦子同這地一樣地白了。

淚水奪眶而出。

“永琳??！”

?

今天是上白澤慧音下葬的日子。藤原妹紅在堆滿鮮花的墓旁泣不成聲。作為老對手的輝夜，難得見到她哭的那樣難看，眼淚和鼻涕糊成一片沼澤似的，兩個泉眼不停地往外冒著活水。上白澤慧音，享年750歲。這是輝夜在她墓上讀出來的，她回憶著750年前，那時候她也才剛剛來到這幻想鄉(xiāng)阿…

時間過得太慢了。輝夜這么想著。

等她從這個想法中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她正跪坐在八意永琳身旁的榻榻米上，八意永琳正在旁邊翻看她自己編寫的醫(yī)學(xué)書籍。

“啊，永琳?！?/p>

“八意永琳放下手里的書，抬起眉眼，望向輝夜。往常來說，這種凝視會讓輝夜感到無比的安心，可是今日，她腦子里的想法，讓她不敢直視永琳的眼。

“永琳…”

輝夜套著足袋的雙腳不安地扭動著，左腳和右腳相互對抗著，最后左腳取得了勝利，搭在了右腳上。這些背后的小動作都被八意永琳看在眼里，她了解輝夜，她能夠?qū)x夜無微不至，也能捕捉她對自己的依賴……以及“愛”。

“怎么了，公主？”

“永琳，我想…問你一件事?！陛x夜抿著嘴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看向八意永琳。

“是什么事呢？是有關(guān)時間走的太慢，公主想知道時間的盡頭是什么的問題嗎？”

輝夜一下怔住了，雖然永琳是月之頭腦，但是僅憑她的幾個動作，幾個表情就能知道她的想法，這種事情還是太難以理解了。

“公主，其實我這幾百年以來，有時候只是裝作遲鈍哦?！庇懒盏哪樕细‖F(xiàn)出一抹微笑，“公主，時間的盡頭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根據(jù)我們月人已知的推算，宇宙的末日，也就是宇宙的坍縮，將會在167億年后到來哦。到那個時候，也許我們蓬萊人都已經(jīng)死去了?！?/p>

“還是說，公主想試試看，自己一個人到達時間的盡頭嗎？那樣我會很傷心的，因為公主大人居然會拋下我獨自旅行呢?！坝懒兆鲃菀?，但是手還沒有放到眼旁就放下了。

“沒有…只是很好奇而已?！?/p>

“那我就放心了呢，公主?！?/p>

?

晚上，躺在永琳身邊時，輝夜總也睡不踏實。這百年來的經(jīng)歷，讓她知道，有時候安寧無趣才是生活的常態(tài)。但是，今天她目睹了上白澤慧音的死亡后，她才意識到，凡人的生命對她來說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凡塵俗世的安逸，對她來說只不過是禁足的監(jiān)牢罷了。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xiàn)，就像野火一般，燒過了公主的每一根頭發(fā)，每一寸肌膚，每一縷衣裳。當(dāng)你認為日常生活是牢籠的時候，那么它就真的是。

“公主大人?！?/p>

不知何時，永琳的話語冷不丁從身側(cè)傳來。

“公主大人，如果你想利用能力穿越時空的話…”“不會，我不會的，永琳?！拜x夜焦躁起來，她抓住身邊人的手，”我不會拋下永琳一個人走的，永遠不會?！?/p>

“那就好?！坝懒沼致冻鏊遣⒉幻黠@但卻令人安心的微笑。”那我可睡了，公主大人。‘

?

永琳睡著了，而對輝夜來說，今夜又將在思維中飛逝。

?

“我們會在這里定居，直到新一批的月之使者找不到我們?yōu)橹?。?/p>

…

“輝夜，你又和那個人類打架了？”

…

“我可不敢和公主大人頂嘴，畢竟我只是個醫(yī)生罷了?！?/p>

?

輝夜對身邊這個在百年間照顧她的女人，這個她曾經(jīng)深深戀著的女人，突增了一大票不可言說的厭倦。

這不應(yīng)該，但是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厭惡“。 她厭倦了這樣的時間，厭倦了那些管束，甚至厭倦了陪伴。八意永琳只不過是幫她殺掉了使者，這樣的恩情，在這幾百年來的陪伴中，她已經(jīng)還清了。

八意永琳是個相當(dāng)孤僻的人，至少在她殺掉月之使者之前是這樣。她太聰明，能夠把所有事情計算到五步之后，別人還未開口，她便能猜到那人的想法以及目的。和她一起成為“月人“的那些老牌神明之中，她也是最聰慧的那一位。這種智力上的差距將她變成了一個注定不會有真心朋友的人。在和輝夜開啟地上生活之前，她從未有過能和她同創(chuàng)共枕的人。

“我根本就不喜歡永琳吧，那家伙，只不過是拿我當(dāng)工具罷了?！?/p>

?

永琳說的沒錯，她正準備發(fā)動自己的能力。

?

在八意永琳翻身的那一瞬間，她對自己施加了保持永恒的能力。她感受到，身邊的永琳在一瞬間消失不見，接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也一瞬間腐化成塵土。時間正在快速流動。

?

蓬萊山輝夜從小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操縱永遠與須臾。

她將那個念頭施加在物體上，就可以保持那個物體相對于時間流速來說永恒不變。又可以讓現(xiàn)實對于那個物體來說永恒不變的。現(xiàn)在，她將自己變成了永恒不變的存在。

于是時間在她的主觀意識中飛速流動著。

?

時間過去了一百年。

她猛地從床上彈起，驚恐地望著窗外的幻想鄉(xiāng)。窗外，看起來像是博麗巫女的人正在和一堆不可名狀的怪物作戰(zhàn)，他們似乎完全拋棄了符卡規(guī)則，博麗巫女與妖怪都用著致命的招數(shù)攻擊著對方。

沒想到那么快就失效了啊，凡人的符卡規(guī)則。永琳曾經(jīng)說過，符卡規(guī)則只不過是個綏靖的辦法罷了，在她們原本的那個時代，也就是上白澤慧音死去的那個時代，符卡規(guī)則已經(jīng)式微，只是她沒想到，僅僅再過了一百年，地上的人類與妖怪又再次恢復(fù)了野蠻的狀態(tài)。

八意永琳又一次證明了她的智慧。

她扭過頭，觀察著永遠亭，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還存留著居住的痕跡，那些用來做實驗的玻璃瓶和草藥仍然堆放在桌子上，也有書本攤開著，顯然是有人生活在此?？雌饋碛懒者€沒有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兔子們應(yīng)該不在這兒了，因為本該由鈴仙打掃的房間里積滿了灰塵。因幡帝，那家伙本來就不屬于永遠亭，在這年代說不定上哪行騙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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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那是永琳的腳步聲，在這幾百年里她太熟悉了，于是她又繼續(xù)對自己施加能力。在那之前，她隱約聽到門外的八意永琳似乎在叫喊著什么，但她無所謂，這次她要拋下永琳了，脫離那個溫暖的港灣，走向自己的未來。

?

時間過去了四百年。

這次停下能力后，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為床已經(jīng)塌了。這次永遠亭不像是還有人住著的樣子了，破敗不堪，原本素雅的裝飾全部掉在地上，被各種植物覆蓋著，永琳的書案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長相可怖，全身火焰的野獸。那野獸全身纏滿繃帶，四腳著地，并且肯定是掌握了某種法術(shù)，看到輝夜的一瞬間，數(shù)道火焰流夾雜著熱浪向她襲來。

她想起了藤原妹紅，說不定這就是她。

蓬萊山輝夜不想被火焰包裹，那樣她也會疼的。于是她繼續(xù)發(fā)動著能力。

?

時間過去了兩千年。

這次，永遠亭完全地坍塌了，只剩下插在花盆里的蓬萊玉枝，輝夜曾經(jīng)對這一盆玉枝施加過能力，所以連帶著整個花盆都沒有任何腐壞的跡象，當(dāng)然蓬萊玉枝本就是永恒的象征。

可是…

?

“永琳，你倒騰那盆花干嘛呢？“輝夜好奇地問永琳。

永琳剛好完成了手上的工作，轉(zhuǎn)過頭，露出那副溫暖的笑容，“我啊，剛才把蓬萊玉枝和我的生命綁定了呢。”“哎呀，我們都是蓬萊人，那玉枝不也是不朽之物么，有這個必要嗎？”輝夜無奈地笑著，永琳做這事真是多此一舉。

“之后你就會知道為什么的，小公主?！卑艘庥懒针y得露出一副少女模樣，調(diào)皮地向輝夜眨了下右眼，露出白凈的牙齒笑道。輝夜很少看到永琳這副可愛的樣子，也不由得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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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fā)現(xiàn)那盆玉枝依然盛開著，一如往日地閃耀著。這說明永琳沒有死去。

“太好了?！眱?nèi)心的聲音這么告訴她。

?

她走出已經(jīng)徹底化為廢墟的永遠亭，徒留下那玉枝在原地繼續(xù)閃耀著。

永遠亭外只有茂密的竹林生長著。奇怪的植物爬滿了竹枝，有可能是永琳種植的藥草入侵了生態(tài)環(huán)境吧，綺麗而詭異的花盛開著，完全遮蔽了竹子獲取陽光的途徑，想必這些竹子也活不過一兩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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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這陌生的竹林，躊躇著，但就在這時，外面人類的尖叫聲就嚇得她一哆嗦。那些追逐著人類的，是天狗，她們看上去餓壞了撕扯著人類的武裝，咆哮著吞噬人類的軀體。公主很久沒有見過這血腥氣十足的殺戮了，嚇得渾身顫抖。鴉天狗們似乎聞到了這永生的美妙氣息，紛紛放下了吃到一半多的人類殘軀，向輝夜所在的曾經(jīng)被稱為“永遠亭”的一處廢墟沖來。
? ?“是永生者！是蓬萊人！”
??“必須抓住她！如果她逃走之后找到那另一個死不掉的，我們就危險了！”
??“把她穿起來！扎在木樁上！”

蓬萊山輝夜終于還是失去了待在這兒的勇氣，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望著天狗拿著各種形狀怪異，沾滿血腥的武器逐漸逼近自己，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能力，這時她腦子里僅剩下的，只有被這些武器擊打后那些還未產(chǎn)生的疼痛。

她終于是昏了過去。

??? …

“另一個？“

“誰是另一個死不掉的??？“

“永琳…”

你沒死啊。

…

“蓬萊山輝夜！別睡覺了！“

她猛地一哆嗦，從書案上掙扎著抬起頭。自己又在永琳的課上睡著了，她心里大概也清楚接下來會經(jīng)歷怎樣的暴風(fēng)驟雨，所以她站起身來，低著頭準備迎接。

??? ?可是永琳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

“公主大人，下次不要隨便使用能力了，好嗎？“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一個同學(xué)，她大概又“時間穿越“了。那是她無意識中發(fā)動能力的副作用，會讓她周圍的時間”加速“。反正她也不知道那叫什么。

“隨便使用能力，會讓我有一天見不到公主哦？“

聽完這句話，蓬萊山輝夜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喉嚨一甜，昏死過去?！?/p>

?

“我說啊，公主。”身邊赤著腳的矮個兔妖用著極為不敬的語言和輝夜對話著。

“嗯？有事快說，你這騙子兔?！?/p>

“你的能力是什么啊？聽另一位大人說，你好像有著很奇怪的能力呢…”這黑兔子把手捂住嘴，故意做出一副耳語的樣子，實際上確將聲調(diào)放的很大。

這聲音穿破了蓬萊山輝夜的耳膜，讓她失去平衡，再次昏倒在永遠亭尚未腐壞的地板上。

?

在昏倒前，那兔子仍還在說著什么。

“請醒過來吧，公主大人…“

?

“蓬萊山輝夜！由于你對于月之都太過危險，并且由于你在地上沾染了無數(shù)的污穢，我們決定解除對你的流放，改為…“

月之使者拿起了領(lǐng)頭人帶著的弓箭。

“將你處決?！?/p>

蓬萊山輝夜對此居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好像在以前聽過這話一樣。她的嘴角翹起，對著月之使者張開雙臂，束起的秀發(fā)散開，像輝夜姬倒映在身后石潭，逐漸暈開的身影一般。

“來吧，殺了我吧?！?/p>

然而，她沒等到那一箭，而月之使者一個個地倒下。

只剩下八意永琳一個人還站著。

“你的能力確實很危險啊，公主。”

“但是我會獨自承受這份危險的?！?/p>

“任何時候都是?！?/p>

?

十萬年過去了。
一百五十萬年。
一千四百三十七萬年過去了。
二十億六千萬年過去了。

蓬萊山輝夜終于從可怕的似真似幻的夢中醒來。周圍是一片白地，是看不見任何生機的慘白慘白的土地，?沒有駭人的惡獸，也沒有吃人的天狗。這，已經(jīng)是地球生態(tài)圈的終結(jié)。
二十億年后，幻想鄉(xiāng)也消失不見。終于啊，結(jié)束了。這就是蓬萊山輝夜想要看到的一切，這就是蓬萊山輝夜感嘆的未來。在這里，短命的生命消失不見，只留下…
她。
她？
她不再是她。
她是唯一，她是這個世界。
上白澤慧音的骨灰連同墳冢都早就化作飛灰，化作腳下白地，竹林和兔子，也都離她遠去，連那個無聊的妹紅，也再也找不見蹤跡。
“她去哪了？“
沒有人回答她的提問，這里是時間的盡頭，至少，是生命體的盡頭。
還有那個，如果那個還開著，永琳就還在…她抱著希望，尋找著蓬萊玉枝。那一條樹枝相當(dāng)好找，畢竟…啊，在這兒
輝夜盯著地上的蓬萊玉枝。她清楚，蓬萊玉枝如果它枯萎了，就說明…
她轉(zhuǎn)眼望向，一片白地。
蓬萊玉枝，只剩下枝。
玉一般的葉與花早就已經(jīng)消失，和世間凡塵一同化為這白地。
她的腦子同這地一樣地白了。
淚水奪眶而出。
“永琳??！”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聲大哭了起來。淚水流在這白地上，很快就消失，與土壤化為一體。永琳的蓬萊之藥也沒有能夠支撐住，終于還是死去在這時間的盡頭。她再次想念起了永琳的臉龐。原來自己所追尋的未來，那么可怖，那么殘忍，那么的無趣。
最根本的問題是，沒有了愛她的人。
她想起了永琳仿佛遠在時間之前的那個問候
“這是盡頭么？”
蓬萊山輝夜盤坐在這白色的土地上，了無牽掛。須臾之間，她再一次發(fā)動了能力。
“我來了，永琳?！?br>
一百六十七億年過去了。
??這時，是宇宙的盡頭。這處，是宇宙的盡頭。
??什么都不剩下的永遠之盡頭。
??宇宙膨脹到達盡頭的一瞬間，極速而不可見的收縮終于到來，宇宙轉(zhuǎn)瞬變?yōu)榱舜蟊ㄔ醯哪且粋€小圓點兒。而蓬萊山輝夜目睹了這一切，但是她這次不再逃，也無處可逃。
輝夜以為自己終于要死去，隨著收縮，回歸成為物質(zhì)宇宙的一部分。她并不享受永生，也并不享受月人的身份。雖然探究的路痛苦而漫長，但是至少她終于明白了，未來是多么的痛苦且漫長。
??現(xiàn)在就結(jié)束吧，也挺好的。
??在空無一物的虛無中，蓬萊山輝夜靜待自己的意識消失。
??然而預(yù)期中的湮滅并沒有到來。
??只見周圍的空間再次快速擴大，在能力的保護下蓬萊山輝夜毫發(fā)無傷，然而周圍的物質(zhì)不停地碰撞爆炸，宇宙熵值再次增加。
??宇宙重新爆炸了。這并不在輝夜的預(yù)料之內(nèi)。再次加速時間，她窺見碎片聚合在一起，形成了最初的地球，之后，月球也形成了。

??怎么會？怎么可能？

??時間居然被重啟了！

或者說，是沿著既定了路線，再次演化下去了。如果，繼續(xù)如此演化下去，那么她應(yīng)該就能看到…

月人的飛船從地上，轟鳴著沖向太空中那顆仍未被稱為‘明珠“的月球。此時，是時間之外的億年。

也就是說，如果繼續(xù)加速時間，她就能再次見到永琳。

時間之前的五百萬年。

地球生命逐漸演化，在蓬萊山輝夜的眼前，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然后又在轉(zhuǎn)瞬之間消逝。她想起了永琳那些各式各樣的草藥，各種遠古的植物和動物，她想，永琳是不是從這時候就開始采藥了呢？或許她的知識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積累出來的吧。

時間之前的一百萬年。

猛烈的撞擊毀滅了地球生態(tài)圈。蓬萊山輝夜知道，這是月球的武器實驗造成的余波，永琳曾在書案旁教授過她月球史，只有這點她記得清楚，因為那天，是永琳第一次表揚她。她告訴輝夜，身為公主，能夠隨時牢記重要之物，是美好的品格。

“所以我把你記下來了啊，那個時間之前的你?！?/p>

?

時間之前的八百年。

幻想鄉(xiāng)的結(jié)界在蓬萊山輝夜眼前形成，這時，應(yīng)該是她和永琳來到幻想鄉(xiāng)的那段時間。一想到她這時候會和永琳一起來到這兒，她就感到安心，因為她正在接近那個曾被她拋棄掉的人，也是她最愛的親的人。

但是她猛然想起一件事。

“那么新時間中的這個我，該何去何從呢？”

“如果我要和她同時出現(xiàn)會發(fā)生什么呢？“

輝夜不敢再想，她攥緊了袖子，不管說什么，她也一定會再次找到永琳，哪怕只是在遠處再看她一眼，她都心滿意足，畢竟是她拋棄了永琳，自己來到了嶄新的時間。

?

時間之前的十秒鐘。

八意永琳知道，身邊的蓬萊山輝夜馬上就要離開自己了。她很清楚，輝夜對如死水一潭的時間早已無法忍受，也罷，對于她來說，漫長的時間中她被自己保護的太好，從未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也沒有人類本該具備的情感。

可是她也知道，公主馬上就會回到她身邊的。

?

兩秒鐘過去了。

蓬萊山輝夜停止了能力，等待著她的是兩米高的高空。

“?。　?/p>

她狠狠地摔在了八意永琳的身邊，八意永琳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側(cè)過身子，用半邊臉側(cè)視著輝夜那雖然完好無損卻熱淚盈眶的眼。這眼還是那么清澈，那么完美。八意永琳也許早就知道這一切，也許早就布下了局，而且八意永琳的計謀總是完美無缺。

“時間旅行好玩嗎，公主大人？“

計謀就是永琳和輝夜的私心交織在一起，輝夜嚎啕大哭，擁抱著她那久別重逢的導(dǎo)師，朋友和伴侶。

“我會和公主一起度過剩下的時間的。“

窗沿上，蓬萊玉枝發(fā)出耀眼的光，一如既往。

但是永遠亭比公主預(yù)計的建造位置，要低了兩米。也就僅僅兩米而已。

而誰又知道這是不是八意永琳的計謀呢？也許她這時候，正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笑得那么燦爛，那么暢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