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海棠綰郎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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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自萌,請(qǐng)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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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楊九郎大好的時(shí)候,天氣已經(jīng)入伏了。
倚云齋的冰盆子自然是不會(huì)少的,甚至還多出來不少,楊九郎看著總管阿諛奉承的嘴臉,笑笑沒說什么,讓寶芝打賞了十兩銀子算完。
這些多的,怕就是從錦霞軒克扣出來的。
“這天兒太熱了,給我再褪一件衣裳吧?!?/p>
楊九郎昏昏欲睡的斜倚在貴妃塌上,指尖輕輕在茶幾上叩著。
“公子,這可不行。屋里放了冰,穿的再少會(huì)有寒氣的,更何況您這衣服已經(jīng)夠少的了,再褪就剩里衣了?!?/p>
寶芝端上一杯茶來,楊九郎一貫不喜歡喝紅茶,王爺賞來的紅茶都分給了寶芝和寶芷她們,自己只喝其它的綠茶和花茶。
“里衣就里衣……索性我這里也沒人來……”
楊九郎打了個(gè)哈氣,昨天被王爺折騰的太晚,今兒早又要去正院請(qǐng)安起的太早,如今睜著眼睛看寶芝,都一個(gè)人兩個(gè)頭。
“誰說沒人?爺不是人嗎?”
張?jiān)评椎穆曇糇寳罹爬沙晒Φ囊诹说诙€(gè)哈氣上,打過哈氣的他,鼻尖兒紅紅的,眼神也有些迷離,微微嘟著嘴巴瞇著眼睛往門口看,門口的人透過茶煙氤氳,看著他別有一番滋味。
旁人見了王爺來,都笑臉相迎的跑過去了,偏偏楊九郎看見了,眨巴眼睛看了兩眼,一撅嘴,扭過身沒搭理。
“你們主子又鬧脾氣呢?”
二爺明知故問,把扇子往趙壽貴手里一扔,邁步進(jìn)了寢殿,門口守著的寶芝笑了笑,福身退下去端茶了。
“你才鬧脾氣呢!”
楊九郎聽見張?jiān)评自谡f自己壞話,猛地翻過身,一腳蹬在了張?jiān)评椎难?,碰巧被奉茶的寶芝看見,嚇得臉都白了,就怕王爺一時(shí)惱起來,怪罪楊九郎。
“乖一點(diǎn)。”
二爺握住蹬在自己身上的腳腕,手指在踝骨上摸了摸,摸得楊九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差點(diǎn)就軟在榻上了,可是當(dāng)著旁邊的寶芝,也不好說什么,由著張?jiān)评装炎约鹤У礁皟骸?/p>
張?jiān)评滓恢皇治罩鴹罹爬傻哪_踝沒撒手,一只手端起寶芝奉過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清新的新茶味道,只有在倚云齋才能嘗到。
“爺……”
楊九郎抿抿嘴,朝著張?jiān)评咨炝松煨∩囝^,像是在說饞他手里的那杯茶。
可是張?jiān)评字?,他只愛碧螺春,不愛龍井,所以即便是自己把雨前新茶都賞給他,他也不會(huì)常常拿出來喝。
如今卻饞這一口,不過是在和自己耍小性兒罷了,為的自己剛剛那一句話。
張?jiān)评姿砷_握著雪白腕子的手,楊九郎幾乎是下一秒就把腳縮在了被子里,旁邊的寶芝低著頭,不該看的不敢看,但也悄悄紅了臉。
他用茶蓋拂了拂飄在上面的零星茶葉,又喝了一口,捏住楊九郎的下巴,把還有余溫的茶水渡了過去。
楊九郎瞇起的眼睛里都是狡猾和歡喜,他知道王爺從來不會(huì)吻誰,除了自己。
這就像是只有他們兩個(gè)人才知道、才會(huì)做的秘密,讓人既竊喜,又感覺自己是那個(gè)“專屬”。
親吻的感受是楊九郎帶給張?jiān)评椎摹5谝淮问菞罹爬芍鲃?dòng)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到自己的臉上。
那個(gè)時(shí)候張?jiān)评酌嗣挥H過的地方,并沒有排斥,于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從楊九郎主動(dòng),到張?jiān)评字鲃?dòng)。
“我、我很乖的,我都沒有出門招惹你那些女人。”
等張?jiān)评姿砷_楊九郎的時(shí)候,后者紅著臉喘息了一下,然后假裝很是乖巧的望著張?jiān)评?,躺在他的腿上,用指甲勾著他衣服上的花紋。
張?jiān)评讖膩頉]有告訴過他,他這樣做會(huì)毀掉自己一身衣服,哪怕是斷了一根絲線。
他覺得,為了一個(gè)喜歡的人,一件衣服算得了什么呢?他就是想要什么價(jià)值連城的東西,自己都能毫不在意的拿給他。
張?jiān)评撞媪艘粔K甜瓜,像是獎(jiǎng)賞他的乖巧一般,喂到他的嘴邊,看著楊九郎一點(diǎn)一點(diǎn)吃掉,甚至最后還舔了一下用來叉甜瓜的銀簪。
“她們欺負(fù)你了?”
二爺從來都不會(huì)低估自己后院的那些女人,側(cè)妃跋扈,如夫人們爭(zhēng)寵,侍妾不甘,就連正妃也……竟沒一人和楊九郎一樣能讓人省心些。
“那不能,我有爺護(hù)著,誰敢欺負(fù)我!”
楊九郎說話的時(shí)候,還特意揚(yáng)了下下巴,一副驕傲又恃寵生嬌的樣子,反倒是很得張?jiān)评讱g心。
“膳房最近做什么好吃的給你了?腰都粗了一圈。”
說是這么說,但是張?jiān)评走€是覺得,他胖一點(diǎn)好看,瘦骨嶙峋的像什么樣子,還是這種紅光滿面的最惹人愛。
“燒鹿筋、炒蝦仁、炸春卷,還有那道排骨湯!最最最好喝了!”
楊九郎抱著張?jiān)评椎难谒麘牙锬ゴ?,再抬頭的時(shí)候,那模樣像是快要流口水了似的。
“趙壽貴,去排骨湯誰做的?賞!”
楊九郎縮在張?jiān)评讘牙?,聽見他這句,悄悄笑了笑,若無其事的說著自己今天的事情、這幾天的事情,等說累了,說熱了,就靠在他肩膀上,讓他叫膳房做冰碗給自己。
“不行,過幾天你要來月事的,會(huì)疼,忘了?”
上月楊九郎來月事,忘了記日子,下人又不敢管他的吃喝。
前一天吃了一大碗綠豆冰碗,結(jié)果半夜就疼起來了,第二天都起不來床,抱著肚子哼哼唧唧,冷汗流了一身,紅糖姜茶灌下去兩碗,臉上才有點(diǎn)血色,愣是把張?jiān)评讎樀搅?,忙不迭的從前院趕來。
“就一口,就一口嘛~求求爺了……”
自己的月事明明還有小半個(gè)月呢,而且上次是因?yàn)槿兆舆€沒到規(guī)律的時(shí)候,張?jiān)评卓偸悄眠@個(gè)來規(guī)定自己,弄得自己束手束腳,吃個(gè)冰碗都吃不痛快。
“一口也不行,”張?jiān)评缀谥樉芙^了楊九郎的撒嬌,不過也給了他一顆甜棗,“膳房新做了芝麻酥糖,爺讓他們做好了先給你拿過來嘗嘗鮮?!?/p>
“哼!”
楊九郎又蹬了張?jiān)评椎难荒_,結(jié)果這回是真的被抓住了放倒在榻上。
“還、還沒,還沒到侍寢的點(diǎn)兒……”
這回是楊九郎真的怕了,吞著口水往后躲,可是寶芝早就退出去了,這會(huì)兒也不會(huì)進(jìn)來幫他什么。
更何況,王爺還需要到點(diǎn)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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