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三生活日記12
第十二章:鳶尾的一封信
“琪亞娜,你能講講有關圣痕的一些知識嗎?”
為了不被崩壞獸注意,我們選擇通過房屋間的小巷樓頂前往鳶尾的家,而在路上,我為了多了解圣痕的知識,好運用圣痕的力量,向琪亞娜發(fā)出提問。
“呃……那個……就……這個圣痕嗎………懂得都懂……”
“你不知道?!?/span>我一口篤定道。
“不,不是………”
“說實話?!?/span>
“……是的,我不知道。”
…………我也是瘋了,居然試圖從草履蟲嘴里獲取知識。
“所以你那個控制圣痕的方法是怎么回事?”
“哦,那個呀,那個很簡單,只要你去操控那個……額……那個圣痕……額……房間……”
“是叫圣痕空間吧………”
“對對對!”
“那關鍵的問題來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怎么操控圣痕空間?”
“額……不能?!?/span>
“………唉?!?/span>我實在是有些無奈,不由得嘆了口氣。
“…………”
“?”我忽然注意到琪亞娜的神情有些沮喪,頭上的呆毛都垂下來了。
我想了一會兒便想明白事情的緣由了:這只草履蟲現在怕不是因為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而自閉呢。
想到這,我笑了笑,停下腳步,手往琪亞娜頭上輕輕一拍,嚇了她一跳,呆毛輕輕地蹦了一下。
“你……你干嘛?!”
“琪亞娜,沒必要那么自責的,你這只草履蟲的智商,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揉了揉她的頭,用溫柔的語氣說出令人生氣的話。
“你!本小姐智商不低!”
“知道了知道了,所以呀,別那么自責了?!?/span>
“………可是芽衣她……被那個什么使徒附身了……”想到芽衣,琪亞娜的心情又低落下來。
“琪亞娜,你不是最擅長戰(zhàn)斗嗎?到時候,咱直接去把芽衣搶回來!”我豪氣滿滿,大言不慚地說道。
“噗……你還真敢說大話。”琪亞娜沒忍住,笑出了聲。
“嗯哼,開心了吧,琪亞娜?”我故作奇怪腔調的哼了一聲,又引得她發(fā)笑。
“謝謝你啦?!?/span>琪亞娜顯然走出了自閉的心境,笑著臉,向我道謝。
“沒事的,不過現在我想跟你說件事?!?span id="s0sssss00s" class="color-default">我的神情嚴肅,似乎要講的事十分重點。
“?!……什么事?”琪亞娜被那嚴肅的神情嚇了一跳,神情有些慌張,呆毛一跳一跳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害羞的事。
“我們剛剛說話的聲音太大,把崩壞獸吸引過來了。”
“???”琪亞娜愣了一下,而我完全沒有在意,只是默默拉著她,說道:
“啊什么???你別傻站著了!琪亞娜,快跑?。 ?/span>
就這樣,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小巷中穿梭,崩壞獸在后面追趕,那是他們逝去的青春,哪怕時隔多年,他們也依舊會津津樂道。
終于,我們甩掉了崩壞獸,但琪亞娜卻欲言又止。
“怎么了,琪亞娜?”
“沒什么?!?/span>她搖了搖頭。
“沒事,你盡管說。”
“就是……剛剛的崩壞獸并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強,也就是說……我打得過的,不用跑?!?/span>
“……你告訴我你一個剛剛跟我說被同學用棍子打傷的人能打過那群崩壞獸?”
“那不一樣。”琪亞娜狡辯道,“當時我進去的時候就被那幫混蛋用電棍電暈了,然后被打了半小時,再說了,有崩壞能時的情況和沒有時的情況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算了,沒事,累就累了點吧,至少不用吃藥?!?/span>我倒是看的灑脫,“鳶尾的家快到了。”
“話說回來,你怎么確定鳶尾姐活著?”琪亞娜好奇地問道。
“……我其實并不知道?!?/span>我沉默了一會,接著說,“我只是想找一個我認知中最有可能出現她存活線索的地方,她畢竟是我失憶后第一個見到的人?!?/span>
“…………”琪亞娜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跟著我。
來到鳶尾的家,看著還是緊閉的大門,我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大門緊閉,說明鳶尾并沒有著急離開的情況,而在崩壞降臨的情況下,要么是她有事提前出門,但幾乎不可能,要么就是……
“嘭!”踹開大門,客廳已然變得亂糟糟的,幾只突進獸和一只死士在游蕩,但沒有任何破壞痕跡的樣子表明并沒有活人出現在它們面前,而我也確認了心中所想:
鳶尾大概率已經變成死士了……
“……琪亞娜,幫我殺了它們吧。”看著房間內的崩壞獸,我拜托琪亞娜把它們消滅,隨后便沉默了。琪亞娜也知道我的心情并不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進去,把它們消滅了。
“沒事吧?”看著我的樣子,琪亞娜有些擔心。
“呼……沒事的?!?/span>我吐出一口氣,笑了笑,走進房間,準備找找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琪亞娜,快過來找東西了?!?/span>
“哦,話說,你真的沒事嗎?”琪亞娜還是很擔擾。
“沒事的,趕緊找吧。”
“好?!?/span>
我們開始翻找鳶尾家中的物資,并時不時喊一聲,告訴對方找到的物資。
“我找到了兩個醫(yī)藥箱?!?/span>
“我找到了箱壓縮餅干。”
“我發(fā)現了兩箱水。”
“我找到了一封信!鳶尾的!”
“…………我過來看看。”
我來到琪亞娜那邊,只見柜子里擺著幾盒方糖,那些方糖被紙包住,裝在透明的小盒子里,在這些方糖中,一封信安靜地躺在那里。
我拿起信件,拆開,閱讀了起來:
“致未知的朋友:
你若能看到這封信,說明我,鳶尾,大概率已經死亡,這封信起草于我在某一日的突發(fā)奇想,是一種未雨綢繆,也是對這位找到信封的老朋友的問候。
認識我的朋友應該都知道,我這個人性格比較有趣,說話彎彎繞繞,直叫人犯迷糊,想要的東西呢往往也不太現實,但其實,在以前,我并非這樣,我那時候陷入了痛苦、執(zhí)著、麻木的漩渦中,但一位朋友救了我,他幫我擺脫了執(zhí)念,而方糖,便是那位朋友常吃的一樣東西。
在我擺脫執(zhí)念前,我本人,對生活這一概念其實并未有過多感覺,我只是為了那一個執(zhí)念而活著,而在擺脫執(zhí)念以后,我開始融入到生活之中,我開始體會美好,雖說仍有缺陷,但已經心滿意足,如果我死去,倒也算是心甘情愿、了無遺憾,而現在去回看那時的我,會發(fā)現,當時的我就像一臺機器,已經喪失了人性,不配稱之為人,哪怕如今的財富因此而來,卻還是讓人感慨。
說了這么多,朋友,我其實想告訴你的事情很簡單,甚至可能已經被我嘮習慣了的:把生活當作一個故事,無論過去的執(zhí)念,無論自身的身份,只管融入到故事中去,去體會這個故事的內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鳶尾”
看著這封信的內容,我沉默良久,忽然笑了起來,拿起一塊方糖,吃了下去。
嗯,還是跟之前一樣,甜的發(fā)膩。
“琪亞娜,走了!”
“你……不難過了?”
“當然!”

作者碎碎念:晚上突然想起來樂土沒打,深淵沒凹,所以文章寫的晚了,十分抱歉。
小劇場:
云霧:有這些物資,我一定是要在長空市生存好幾天吧。
作者:…………誒嘿!
云霧:???誒嘿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