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喜劇因素

現(xiàn)在（博士視角）——

我解開了自己的皮帶，猛地抽向被綁在椅子上的她。

她被戴上了眼罩，她忍著疼痛但是恐懼和痛楚讓她立刻就開始掉眼淚。

“你好歹也是一個雇傭兵，不需要在我面前裝可憐，你流再多的淚不及你將要流的血，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趁早把你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然后我會允許你去死?！?/p>

“我不知道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我真的不知道?！?/p>

皮帶猛擊在她的臉上，把她抽倒在地。我提著她的短發(fā)把她拎起來。

“得了吧？你總不至于還覺得這樣很舒服吧？還是說你很喜歡這種病態(tài)的快感？”

她的大腿已經(jīng)被我抽的皮開肉綻，可是她只是慘叫。我不喜歡這樣，但是這只是手段，你不要恨我......

“你要是把她玩死了，我看你問誰去，鬼畜博士?！?/p>

我用力揮動皮帶的時候，多少會扯動我和W手腕上的手銬，我們兩的皮肉已經(jīng)被它勒得破了皮，輕輕地一扯就會刺痛。顯然，我弄疼她了。

“只是審訊，不是玩。”

我看著她，她用從這個整合雇傭兵那里搶來的指甲油正在涂抹著。

“天知道這是不是你抖愛斯的個人興趣？”

“這句話我原話奉回，明明你才是抖愛斯的那個不是嗎？”

她還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不是呢？回去以后試試看？”她向我展示她涂好了指甲油的尖銳指甲，這讓我想起了自己背后的慘烈抓痕。不由得一個寒顫，至少我不是抖艾姆體質(zhì)，很好我又想起一些有關自己的事情了。

這里我要澄清一下，雖然我已經(jīng)被抓成了這樣，但是那天晚上在浴缸里我沒有動這個女人一根手指，雖然該看的我都看了，不過我似乎沒有和W發(fā)展下一步的想法。畢竟，我連那個意味深長的吻都沒有讀懂。

真是有趣，我本以為我們曾經(jīng)是相互仇恨的關系呢......

可是她確實是知道我的真實名字的親密伙伴，是否真的是戀人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相信曾經(jīng)的我不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不相信的人。

也許會有人覺得只不過是一個名字，為什么會如此重視。甚至還被我當做我的信任與否的評判標準，我應該說過，我是在卡茲戴爾最骯臟最黑暗的貧民窟里被找到的，那時的我一無所有，我唯一能抓住的東西，只有我的名字。我雖然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但是這一點我記得很清楚。

我的名字是我唯一的寶物，我愿意告訴名字的那個人，定是我視作家人的。雖然我從來沒有把這樣的心境告訴那些知道我真名的人，我不喜歡表達我的關懷，除了阿米婭，大概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我只是一個冷冰冰的辦公機器吧......

所以無論凱爾希怎么向我扔臭臉，無論是阿米婭如何像是催命一樣逼我寫文件。我都會欣然接受，也許我并不能真正的理解所謂家人這兩個字的重量和意義。但是，一無所有的人總是會緊握著自己僅剩的東西不放。

這樣的心情之下，讓我對W的態(tài)度緩和了不少。我選擇相信過去的自己，這不是自信。如果被曾經(jīng)我將其視為家人的W背叛......那算我活該。

“你那是什么表情，惡心死了。”她沖我皺眉。

我把水杯里燒得滾燙的水潑在了已經(jīng)昏厥過去的女雇傭兵臉上，她被燙的整人都弓了起來。

“我覺得惡心了，交給你。”將手上的皮帶丟給W。自己戴上了耳機，我不想在聽那些慘叫了。

（W視角）

他皺著眉頭，坐在了我的邊上。就好像他是全世界最辛苦的人一樣，他以前也這樣。不過那個時候他會一臉欠扁的讓我給他揉肩敲背，不過我會指使傻乎乎的阿米婭給他敲?？墒沁@個混蛋簡直把阿米婭當成掌上明珠，阿米婭隨便敲兩下他就更加欠扁的看著我：“我有小兔子敲背，你做的到嗎？”

可是現(xiàn)在的他顯然沒有過去那么欠扁，而是真的很是疲倦的癱坐在那里。

說實話我覺得很是驚訝，畢竟他是那個巴別塔的惡靈，雖然我不贊同那些家伙的說法，但是還是有很多人認為他是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殺人機器的。至少我很少見過他像是個人一樣鮮活的一面。

我想起他把我藥暈的那一天，我醒來之后只留下了他和特雷西婭殿下都已經(jīng)陣亡的消息。那是我見過的最柔情的他，但是說實話，我害怕他變成那樣。一但他變成了那個柔情的博士，一但我知道了那個噩夢般的樣子只是他的面具，我只要想想心口就是一陣的絞痛。

我不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成了那個樣子。

要是他能一直偽裝下去那該多好......

“你們要找的......是所有埋藏在羅德島內(nèi)部的間諜，我沒有權限知道這些，我只是一個內(nèi)線而已，我......沒資格知道那么機密的信息，你們......你們應該去找整合運動內(nèi)幽靈組的高級干員，只有她....只有她有全部內(nèi)線的名單。”

皮帶都抽斷了，那家伙才招了博士想要知道的事情。

他像是知道這家已經(jīng)招供了一樣，立刻就站起身來。走到這個他曾經(jīng)安排在整合的暗線旁邊，按了按她的脈搏：
“這人不行了，救不回來了。”

“你還想救她？她背叛了你，還差點讓你死在那里啊。”

他摘掉了她的眼罩：

“最后再看看光亮吧......”

我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有些惋惜的感覺。

“你要是不變節(jié)，會是個不錯的暗探。何必要走這條路呢？”他從藥瓶里抽出一針管的高濃度嗎啡，注射到了雇傭兵的勁動脈里，這是安樂死的一種方法。

“給那邊的人捎個信，我隨后就到。”他整個人的眼神都黯淡了，我沒見過他這樣。他曾經(jīng)可怕的傳說太多了，多到我只想將那些只有我知道的柔情當成演技，放在他欺騙他人的事跡中?？墒?....我發(fā)現(xiàn)，可能，我真的錯了。

“如果你有一天突然對我特別好的話，你直接告訴我我要死了就行?！?/p>

“你還真是不饒人，放心吧，惡毒的人總是很長壽。”

“那你一定會是個壽星?！?/p>

“哼......你的傷怎么樣了？這輛黑道上的采血車不能用了，開出去會被整合運動和黑道上的人同時盯上。我們得找別的交通方式?！?/p>

“你已經(jīng)拿到了變節(jié)者和你身邊的暗線的名單，你還不想回去？”我的語氣有些生氣，因為我就在他給我輸血的時候他告訴我，我們其實是調(diào)出暗線這條大魚的誘餌。我以前就被他當成各種任務的誘餌，說真的，我對他總是壓榨我的價值這件事情非常的不滿。

顯然，他知道，我生氣了。是錯覺嗎？這家伙似乎對我的情緒還挺敏感的......

“抱歉，”他的手忽然伸了過來，我還以為是怎么了，可是忽然他的手按在了我的發(fā)頂上“我以后不會再用你當誘餌了，再也不會了?！?/p>

“我要死了？”我接受了他突如其來的撫摸，問道：

“為什么這么問？”他皺眉。

“或者說你是不是得絕癥了？你不用這樣，你不欠我啥的?！?/p>

“你個二貨琢磨啥呢？”

是錯覺還是真的，我覺得這貨從我昏迷清醒過來以后就變了個人似的。是我暈過去的時候說了什么嗎？
“干嘛那么肉麻？”我抓住了他的手。

“我以后都會對你很好的。”聽上去并不像是假話。

我把她的手扯了過來，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臂。

“喂！你干嘛？！你是狗嗎？！”

我扯住了他，然后緊緊地抱住了：

“一輩子?！?/p>

“啊？”

不能讓他看到我流淚的樣子......

“我說你既然答應了，就一輩子都要做到！”

忽然，背后一暖......他的手居然還蠻大的。

“要是做不到呢？”

一般人不應該回答我答應你什么的嗎，這家伙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想后路了？

“我就殺了你.....”自然是個玩笑話，我悄悄地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擦拭眼淚。

“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我不知道我過去到底做過什么，但是等你覺得時候到了，你隨時可以拿走......”

“好好回答，否則我現(xiàn)在就掐死你?！?/p>

“.......”下一秒，他抱緊了我“我，發(fā)誓?！?/p>

忽然，我壓抑了整整五年的感情似乎再也無法被控制。我不想讓他覺得我還和過去一樣軟弱，可是肩膀就是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我哭了，有太多的東西想要告訴他，但是那些東西復雜到我沒法用語言表達，當?shù)谝坏窝蹨I滴在他的肩膀上，就再也無法關上崩壞的閥門。

“不許看我.......”

那雙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發(fā)，一言不發(fā)。

過去（凱爾希視角）——

我們找到博士的時候，他的下半身幾乎炸毀，身體被壓在炸毀的廢墟下。他一個人，數(shù)個小時為我們主線戰(zhàn)場拖住了將近四千人的兵力。爭取了大量的時間。

我們把他挖出來的時候，他只有一口氣了，可是他的眼睛瞪著，直勾勾的看著我。我知道，他還有要交代的事情。

“我要你帶來的東西你帶了嗎？”他問，血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顱外科手術工具，急凍保溫盒。都齊了?！?/p>

他閉了閉眼，似乎已經(jīng)死撐著很久了。

“殿下.....沒能救回來？”他似乎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博士，你盡力了，我們都盡力了?！蔽也幌朐谒媲氨憩F(xiàn)出更多的情感，他已經(jīng)不需要再為這些事情痛苦了。

他點頭的力氣幾乎都快沒有了。

“這是她的天命，既然我們都做到了這種地步......”我第一次聽到他哽咽的聲音“阿米婭怎么樣？”

“她很好?！?/p>

“你沒帶她來吧？”

“她就在遠處，我們沒告訴她找到你了?！?/p>

“好，別讓她看到我這樣。W就在城北的79號安全屋里，她的鎮(zhèn)定劑量有點大，記得給她注射緩解劑，ACE大哥呢？記得替我和他道個歉，我不是有意要踹他下去的。”

“我知道，我不怪你?！盇CE就站在我的身后，他聽了這句話，幾乎說不出其他的任何東西。
“凱，接下來的路靠你們了，照顧好阿米婭，千萬照顧好她。”

我抓住了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想哭，至少不該在堅強的沒有道理的他面前哭。

“不要告訴W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我這里結束后，派她去特雷西斯的陣營里，我們能相信的人不多了?！?/p>

“我們可以救你的，博士，你......”

“不，”他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拉著我的手很用力“不要再我身上耽誤時間，你要去前線，全面的收縮，讓特雷西斯的進攻打在棉花上，為巴別塔其余的人員轉移爭取時間，前線需要你。我不會那么輕易的死去的，我不是讓你帶了工具嗎？”

“你需要我怎么做？”我抹掉了險些掉落的眼淚。
“把我的大腦取出來，切爾諾伯格的普羅米修斯實驗室，那里有重構我的身體的儀器。我的大腦對你們來說還有用。”

“我......”

“我的家人啊，你們是我最后能依靠的人了，試著刪掉我的記憶，以免我的身體被別人取出，成為你們的破綻告訴阿米婭我只是暫時的離開了。等時機成熟了，就去接我回家吧。我沒有力氣了，我的腰包里有一封信，能幫我轉交給W嗎？”

他說了太多的話，幾乎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

“我很抱歉，凱......要你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大腦死亡之前，動手吧”

我打開了手術包，他是對的，我要抓緊了。

不要流淚，凱爾希。不要讓情緒擊倒你、不要讓眼淚模糊你的眼睛。

現(xiàn)在（W視角）——

我的掌上終端響了

“您有一封來自羅德島總部的信息?！?/p>

下一期高虐，也高甜。

這個系列算是我在主線之外的一個有關W的小ova，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在十五章左右完結。

話說大學軍訓這么閑的嗎，我在宿舍都要長毛了......

既然都看到這里了，那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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