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特推文《我隨手挑的夫君》
成親當(dāng)日被悔婚羞辱后,我隨手抓了個郎君就嫁了。
偏巧這郎君是我前夫一伙兒的同僚。
當(dāng)朝最年輕的丞相,心狠手辣,權(quán)勢滔天,睚眥必報,且,不近女色。
我以為自己會那些接近他,卻慘遭羞辱冷眼的姑娘們一樣時,卻在夜半驟然驚醒看到了他緊緊將我攬在懷里的雙手,以及那雙溫柔繾綣向我看來的笑眼。
……
天蒙蒙亮,我就被拉起來坐在梳妝臺前打扮,足足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才算是堪堪把新娘子該有的一套裝扮都套在身上。
闔府上下很熱鬧,處處喜慶,人人開心。
在趙旭來接親時,這份喜悅戛然而止。
本該簪花走馬的新郎官懷里抱著個美貌小娘子,二人如貼春聯(lián)的糨糊一般黏在一起,難舍難分。
他是來退婚的,理由是我性子太桀驁,娶回家有辱門楣……諸如此類好說不好聽的話,他是一條也沒少的羅列了出來。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覺得我配不上他。
我爹娘的臉色很難看。
當(dāng)初這門親事是他趙家上門來求的,說什么宋家世代在宮中為醫(yī),家世清白,堪稱上京城里為數(shù)不多的清貴門第。
又說瑞王府和宋家是門當(dāng)戶對珠聯(lián)璧合,世子與宋姑娘更是般配璧人……吹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眼看就要成親了,卻任著趙旭摟香帶玉在成親當(dāng)日羞辱悔婚。
當(dāng)真是……不要臉。
更不要臉的是,趙旭竟連我家門都懶得進(jìn),只坐在馬車上,將簾子一掀,眉目輕佻,洋洋灑灑說了這許多。
我頂著沉沉的鳳冠頭面,架著厚重的喜慶嫁衣,再望著對面那個輕佻的二百五,心里登時就起了火。
什么玩意兒?要退婚不早說,非得在我被擺弄了好幾個時辰五花大綁后再說。
他瞟了瞟我,沉默片刻,忽然又來了勁,語氣里不乏惋惜之意。
“宋南枝,不能嫁給我確實是讓人傷心,待到你的性子再磨磨,說不準(zhǔn)我一開心便將你抬回府上做個貴妾。”
說話間,他抬手摩挲了下懷中女子的臉頰,旖旎,卻無情。
我不耐地掀了掀眼皮子,在趙旭的那張狗嘴里吐出更難聽的話前,拎起裙擺走下臺階,三兩步?jīng)_到了馬車面前。
趙旭愣了愣,眼里竟流露出些喜出望外的得意來。
越過他自得的模樣,我瞧見了一個人。
那人生得很好看,墨發(fā)輕挽,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略顯情絲,唇瓣微翹,似是在笑,仔細(xì)看了又尋不出他上揚的嘴角,就清冷修竹般立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得到。
長相過關(guān)。
好吧,就他了!
電光火石間,我已經(jīng)牽上了男子的衣袖,將他從人群里拽了出來。因著心虛,我沒敢抬頭看他,只佯裝瀟灑,對錯愕的幾雙眼嗤之以鼻。
尤其是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的趙旭。
“世子多慮了,我的心上人視我如珠華,穩(wěn)穩(wěn)將我放在心上,我們定會終此一生到白頭?!?/p>
說話間,為表親昵,我特意將身子往身邊人靠了靠,環(huán)視周圍看熱鬧的熙攘人群,小聲在他耳畔低語一聲。
“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fù)責(zé)的?!?/p>
趙旭的臉色剎那間變得很難看,青白交接,活似見了鬼一般。
“他原是打算搶親的,如此正好,多謝世子不娶這份大恩,我定是要銘記……于心的?!?/p>
話音未落時,一片溫?zé)崛彳浐鋈桓采狭宋业氖中?,我怔了怔,發(fā)現(xiàn)一大一小兩只手正交疊在一起。
恩人哪!好人一生平安!
我側(cè)頭,對這位人美心善的公子投以了無比感激的目光,全然沒注意到趙旭瞪著驚懼的眼神倉皇離開。
我當(dāng)下便在心中起誓,日后要是恩公需要幫忙,我定然絕無二話,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男子聽完,漂亮的眉眼微挑,揶揄地看向我,唇角一勾,綻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
就這樣,我倉促嫁給了沈銜清。
誰能想到,在梳妝時我要嫁的還是瑞王世子,披上錦緞華服一應(yīng)俱全后,卻在沉沉黃昏下進(jìn)了沈家的大門。
及至掀蓋頭前,我才得知沈銜清竟是前些日子惹得京中姑娘丟帕招手的那位新任丞相,年紀(jì)輕輕身居高位不說,還生了一張好皮囊,面對姑娘們的百般示好,沈銜清始終無動于衷,饒是容華出眾的公主都吃了他的閉門羹。
更有甚者,見沈銜清這般拒人千里之外,只當(dāng)是他裝的,便直接塞給他幾個貌美姑娘,遭拒后惱羞成怒,大庭廣眾下便罵他,最刺耳的莫過于一句,他定是不行,才裝出這脫俗模樣。
沈銜清聽了這話也不惱,依舊冷冷清清,不顯山不露水。當(dāng)眾人以為他要吃了這虧時,他反手以賄賂朝臣的罪名一紙將那人送進(jìn)了刑部大牢里,連家都給抄了個干凈。
丫鬟立在我身側(cè),將這話一一說與我時,我原本僥幸的心霎時涼成一片。
倘若我早知曉他便是那位心如磐石,睚眥必報的狠辣丞相沈銜清的話,今日便是打死我,我也是絕對不會抓了他嫁進(jìn)門的。
更何況,數(shù)日前,我搶了他看上的……姑娘。
這還不算,我借著酒意頭腦發(fā)昏,什么“登徒子”、“混賬”之類的話脫口而出……最后還打了他……
倘若不是我看到他腰間佩著的玉覺得眼熟,無聊等在洞房里的時候絞盡腦汁的話,我做夢都想不到他就是那夜被我罵走的人。
是以,剛剛掀蓋頭的時候,沈銜清才沒給我半分好臉色看。
倘若我早能認(rèn)出來沈銜清便是當(dāng)日在花月樓里與我搶花魁的男子,今日便是打死我,我也絕不會嫁進(jìn)沈家來的。
隔著盈盈燭火,我苦著臉盯了沈銜清寒霜似雪的臉一瞬,只覺得往后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p>
他指的是嫁給他,又或者說,是沒能嫁給趙旭。
怪我太沉浸在紛飛思緒里,竟沒察覺到沈銜清是何時走到我跟前來的,短短距離,他居高臨下瞧著我,白玉般溫潤的臉頰上,下頜線更加清晰了,加之他冷清的表情為佐,更好看了些。
饒是在這等心驚肉跳的時候,我還是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沈銜清默了默,臉色頓時很復(fù)雜,揚著的眉毛似乎都在說:“宋南枝你就這點兒出息?”
木已成舟,憑著這張美如冠玉的臉,我雖不至于太虧,可確實是后悔的。
后悔也沒用。
行至此,我須得嫁人,且得是在朝中有根基的,這樣才能保住宋家全家。
皇帝年幼,太后良善,致使大權(quán)旁落進(jìn)了瑞王的手里,一手遮天。
惹了瑞王府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前幾日一個三品大員不小心沖撞了瑞王府的馬車,竟直接被扔進(jìn)了大獄里,以莫須有的罪名嚴(yán)刑拷打致死,朝中上下愣是沒一個人吭聲。
我當(dāng)著眾人面給了趙旭難堪,等于下了瑞王府的面子。以瑞王府的跋扈架勢,定然不會放過宋家的。
能在朝中以狠辣權(quán)勢聞名的,也就獨沈銜清一個了。
除了他,誰也救不了我。
為了化解這個梁子,更為了能不與從前那些被送進(jìn)來,又狼狽扔出去的姑娘們一樣,我開始不斷諂媚示好,先不提關(guān)系融洽這一日,好歹讓他不恨我了,才好說幫忙的事。
否則我有理由相信,沈銜清這樣記仇的人,趁我夜里睡著了會掐死我。
許是臨近年關(guān)的緣故,沈銜清多數(shù)時間都很忙。我在腦中搜索著戲文上的“賢妻良母”都是如何的,依葫蘆畫瓢,夜深為他掌燈留門,日日為他洗手做羹湯,更不必說噓寒問暖這些暖心話,我是一句都沒少說。
不僅如此,我還使了美人計。
怎么說我的姿色也不算差,比之那日被我“橫刀奪愛”的花魁青月綽綽有余。再者說,倘若我能懷上個一兒半女,隔著這層血緣,他便是不想幫也得幫了。
他盯著我肩頭“無意間”落下的薄紗蟬衣,瞳孔緊了緊,原本繃著的一張冷臉,更是又蒙上了數(shù)層風(fēng)雪。
在幽暗燭光,溫香陣陣中,他連夜卷了被衾去了書房。
得,白瞎我花了二十兩銀子特意買來的衣裳熏香了。
不僅沒如店家所說能助人興致,反而換了句冷言。
“宋姑娘倒是肯為心上人付出,投懷送抱這等事都做得出來。”
“?”
我一頭霧水,完全不懂他在說什么。
輾轉(zhuǎn)一夜,我都沒能睡著,就這么瞪著眼睛熬到了天亮,胸口憋著的那口氣,怎么都順不下去。
好歹我也算是上京第一美女,竟這般被羞辱,傳出去叫人笑掉了大牙。
我真的生氣了。
想了想,我決定來點猛藥。
還好從前看醫(yī)書的時候沒偷懶,其中幾個滋補陽氣的方子背的滾瓜爛熟,如今正好用得上。
我這奇怪的勝負(fù)欲。
黑褐色的藥湯濃濃熬了一碗,我立在書房門外,理了理衣衫,踏進(jìn)門的瞬間溫婉一笑,將藥碗放在了他的面前。
沈銜清看了看碗里的湯藥,眉頭皺了皺,一句話也沒說,同往常我送來羹湯一樣,端起碗一飲而盡。
我探著身子見他喝完,激動地握了握拳,小樣兒,這劑藥一下,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跑不脫。
夜色濃重,銀光瀉水。
我蹲在門外等啊等,算著時辰差不多了,將披著的外裳脫了,著輕薄紗衣推門而入。
沈銜清正坐在書案前,面色泛紅,額頭滲出些許細(xì)密汗珠來,抬眼看我的眼神也帶了迷離情欲。
我回憶著花月樓姑娘們是如何弱柳扶風(fēng)、搖曳生姿的,慢慢向沈銜清靠了過去。
距他還有半步時,他忽然探出手來,一把攬上我的腰,將我?guī)нM(jìn)懷里。我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勾著他的脖頸,一只手輕輕撫著他的臉龐,在他耳畔輕吐蘭息。
近在咫尺的人,輕喊我名字時的低沉嗓音里都染上了濃濃情欲。許是我的藥實在出眾,我竟在他的眼里捕捉到了幾絲期盼和珍重之意。
曖昧的氣息盈滿書房,他雙眼迷離盯著我的唇,漸漸俯下身來……
粗重的呼吸撲在我的臉上,我看著他靠近,輕輕迎了上去,在唇瓣相碰的瞬間,他卻頓住,一把推開了我。
我人傻了。
被無情趕出書房時,我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我前腳剛進(jìn)房門,他后腳就差人給我送來了一瓶清心靜氣的藥丸和一摞厚厚的清心經(jīng),撂下一句“不抄完便不準(zhǔn)吃飯”便走了。
我明白為何他要對那個嘲弄他的人下死手了。
他就是不行!
我整整抄了一整天,手腕子都快要斷了卻也只抄了薄薄幾頁紙,他也很說話算數(shù),說不許我吃飯便是真的不許,整整餓了兩頓。
深夜我躺在塌上有氣無力的哀嚎,忽然聽得門外有人敲門。
開了門卻沒見人,只有一只紅木食盒靜靜擱在地上,里頭是一碗很難吃的肉絲面。
為了能不餓肚子,不再吃奇怪味道的面果腹,我隔天就上了花月樓,想要贖回青月來向沈銜清示好,卻慘遭老鴇拒絕。
"我咬著牙,將全副身家都擺了出來,依舊無用。"
老鴇說,青月的賣身契雖在她這兒,可她說了不算的,這天底下沒人能從花月樓贖走青月。
斜風(fēng)冷雨,恰似我此刻心境。
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北,想要討好沈銜清,當(dāng)是比登天做神仙還難。
贖不來青月,旁的貌美姑娘我還贖不回來么?
當(dāng)夜我就把帶回來的兩個風(fēng)情萬種的姑娘塞進(jìn)了他的書房里。
還有一碗比上次還要猛的助興藥。
待這兩個姑娘有了孩子,我把持在手里做把柄,那也是一樣的。
剛進(jìn)門時對他的畏懼一掃而空,反正他也沒攆我出去,最壞的結(jié)果不就是一死么?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也許老天垂憐我,能給我一線生機呢?
我這邊正做著僥幸美夢時,卻沒成想本該好事成雙的沈銜清眼神迷欲,只著深衣出現(xiàn)在了我的房間。
不同于上次略帶珍重時的小心翼翼,沈銜清一把將我撲在床榻上,眸光微閃,額角滲出來的細(xì)密汗珠將往日眼底的狠戾沖淡了幾分。
他單手撐著床榻,牢牢將我困在身下動彈不得,身上冷冽的氣息混著淡淡藥味充斥在房內(nèi)。
我呼吸凝窒,有些束手無措,對上他眼中呼之欲出的深沉不禁慌了神兒。
“宋姑娘既然這么想與我親近,討好我,那我今日便遂了你的愿?!?/p>
他喉頭滾了滾,嗓音微啞,慢慢俯身下來。
一寸,一寸。
我只感覺到一片溫潤柔軟覆上唇畔。
一陣鉆心寒涼驀然涌上心頭來。
若是我應(yīng)了他,怕是真的要完了。
我掙扎著推他,求他放過我時沾染了哭腔,眼角的淚早就蓄滿,隨著滿腹委屈傾瀉而下。
沈銜清的身子定了定,沉默片刻,還是坐了起來。
他斜睨我一眼,眼底的狠戾嗤笑毫不掩飾,“你不就是想要這樣?現(xiàn)下又哭什么?欲迎還拒?”
冰冷的字句里帶著幾分怒氣。
“我想這樣,和我平日對你的百般體貼是因我傾心于你,可你不是,你剛剛看向我的眼神里只有憤怒和恨意?!?/p>
虧得我腦子轉(zhuǎn)得快,迅速扯出了這么個荒唐的理由來。
聞言,沈銜清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的陰鷙褪去三分,他的臉色依舊冰冷,卻終究沒再說什么,拎了衣裳揚長而去。
趙旭與蔣家姑娘的定親宴遍請了上京各家官眷,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受邀行列,沈銜清自然也不例外。
上次以后我和沈銜清之間的關(guān)系降至冰點,僥幸的是他依然沒將我扔出去。
我爹因著在宮里沖撞了貴人的緣故,現(xiàn)下革職在家了。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瑞王的手筆。
他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
去瑞王府的一路上,我欲言又止數(shù)次,想與沈銜清破冰,可每每瞧見他的一張冷臉,我就有點發(fā)怵。
今日的沈銜清,格外兇。
我深吸了口氣,決定選擇性實話實說,閉著眼睛竹筒倒豆子將我與趙旭的事情全盤托出,沒有預(yù)想到的冷哼,我試探著睜開眼睛,恰好對上了他寒潭幽深的眸子。
他似乎對我說的很感興趣。
我頓覺有力,將細(xì)微末節(jié)又補充了一遍。
為表誠意,我還偷偷告訴他,瑞王原本想要我爹給他配些能神不知鬼不覺拖垮人身子的藥,下到陛下和太后素日服用的湯藥里。
可被我爹拒絕了。
聽到這兒,沈銜清的眸子動了動,閃過一絲詫異,再看我的時候,往日的毒辣陰鷙竟一掃而空。
我哽咽了一下,求他救救我爹。若是出手相救,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包括上次那事,我斷然不會再推辭半分。
對面的人盯了我良久,在我以為他這長久的沉默就是拒絕時,他微微點了點頭。
席間觥籌交錯,坐在上首的瑞王不止一次往這邊看來,不是看我,倒像是在看沈銜清。反觀沈銜清,渾然未覺,目視前方,空若無物。
趙旭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擋住了我的目光,他身后跟著的侍女手上端著一盞白玉曲頸壺,正散著陣陣異香。
“不知沈夫人是否能賞光與本世子共飲一杯?全了從前你我之間的情意。”
我翻了個白眼,正欲開口,就被人搶了先。
“世子好意臣心領(lǐng)了。內(nèi)子不勝酒力,喝多了只怕又要臣抱著哄著才肯睡覺,鬧騰的緊,還望世子海涵?!?/p>
沈銜清狀似無意瞥了我一眼,斂眸回神,冷冷替我絕了這杯酒。
看似如常云淡風(fēng)輕,可我離得近,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呼之欲出的怒氣。
他竟然生氣了。
說話間,那侍女腳一軟,手一抖,將壺中酒盡數(shù)灑在了沈銜清的身上,身子也要跌進(jìn)他懷里,電光火石間,沈銜清猛地一撤,轉(zhuǎn)身向我,踉蹌間跌做一團。
大約正是酒吃多了反應(yīng)遲鈍的緣故,我重重跌在了地上,后腦勺卻一點兒都不痛,反而因為“內(nèi)子”兩個字莫名雀躍。
一只手穩(wěn)穩(wěn)墊在我的腦后,指間輕微動作在我發(fā)間摩挲,這奇妙的觸感登時傳入我心尖上,酥酥癢癢的。
沈銜清單手撐地,俯身在我上方,我呆呆盯著他幽深雙眸,距離近的我能感受他鼻間撲在我臉上的氣息。
我雙頰發(fā)燙,僵直身子一動不敢動,唯有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沈銜清好像亦如是。
酒意緩緩上頭,我歪歪扭扭站起來,正要跟著侍女前去更衣,誰料剛走幾步,左腳踩了右腳,我的整個身子都往前栽去。
眼看就要親上地面了,一只手忽的抓上了我的胳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我落入了個溫?zé)岬膽驯А?/p>
沈銜清打橫抱著我,跟在侍女身后亦步亦趨。他走的很穩(wěn)當(dāng),我愜意躺著,眼睛控制不住的在他臉上滴溜溜打轉(zhuǎn)。
墨發(fā)金冠下,是棱角分明的臉,清潤不失凌厲,清亮雙眼微微斂著,鼻梁挺直,兩片薄唇還沾著淺淡酒氣,莫名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身上全無戾氣的他,當(dāng)真是好看極了。
酒釀作祟,我竟不由自主往前探了探。沈銜清當(dāng)是我有話要說,微微俯下身子,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俏臉,我一個沒忍住,沖著他殘留酒氣的薄唇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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