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號上的泰拉來客(4):啟航

????????“各位,這邊走。我們要走這座大樓梯到達頂層小艇甲板?!绷_伊走出幾步,習慣性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后便站住了。
????????“呃,這個,各位,”羅伊尷尬地說,“各位完全不必帶武器——我以我個人和白星航運公司的雙重名義發(fā)誓,這船上很安全。請各位把武器放在房間里罷。”
????????干員們互相看看,隨后是一陣開關門的聲音。
????????羅伊搓搓手:“好的,感謝各位的配合。我們走吧?!?/p>
????????隊伍里突然舉起一只手:“羅伊先生,請問船上有電梯嗎?”羅伊再次回頭一看,是希瓦艾什家的恩雅小姐,或者說,初雪。
????????“當然。”羅伊把隊伍帶到了大樓梯背后,那里的墻上,赫然是三扇電梯門。不過,和樓梯的欄桿一樣,也是花紋鏤空的黑色鐵門。羅伊按了一下按鈕,幾秒后,電梯升了上來。羅伊在羅德島眾人的驚異目光中手動拉開電梯門(當時的電梯門都是手動開關的),對電梯里的一名穿著筆挺白襯衫的服務員說:“請把想乘電梯的客人送到A層甲板?!?/p>
????????于是,初雪和錫蘭(黑當然跟著)坐著電梯到了A層(注:頭等艙的三部電梯的機械間都安置在小艇甲板,所以只能到A層,從A層到頂層只能走樓梯;而二等艙的一部電梯把機械間安置在位于小艇甲板的電梯間的上方,因而電梯可以直達頂層),其他人則走樓梯到A層,與她們匯合之后再走一層樓梯到頂層。
“好的,各位。這里,就是全船最豪華的地方,也是奧林匹克級郵輪的驕傲!”羅伊的聲音充滿了自豪,“頭等艙大樓梯的玻璃穹頂!”
干員們抬頭看著那直徑將近十米的玻璃大穹頂。鍍金和未鍍金的熟鐵框架構成了一朵金、黑兩色的花朵,穹頂中央是一盞半球形的玻璃吊燈,它將柔和的淡黃色光芒撒在整座大樓梯和木質護墻板上那只由兩位女神捧起的時鐘上。穹頂之外還有一層方形的玻璃保護罩,日光經(jīng)過兩層毛玻璃的過濾后變得溫和舒適,與電燈一起為這座一直向下延伸至E層甲板的頭等艙大樓梯增光添彩。
????????在羅伊的帶領下,眾人一邊欣賞著這海上宮殿,一邊慢慢向上走過樓梯,來到了頂層甲板上。隨后,羅伊明智地帶領眾人從右邊的出口來到了露天的散步甲板上。這樣,羅德島一行人就不會被左舷激動地向岸上揮手告別的人群堵住了。來到露天散步甲板上后,羅伊帶領眾人徑直向船頭方向的駕駛室和艦橋走去。在經(jīng)過一道欄桿(用于劃分乘客散步區(qū)域和船員工作區(qū)域)后,眾人來到了艦橋上。此時,已經(jīng)有一些人在那里等著他們了。
????????羅伊走到了兩撥人之間:“我來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泰坦尼克’號的船長愛德華·約翰·史密斯?!?/p>
????????史密斯船長和博士握了手:“歡迎各位乘坐‘泰坦尼克’號?!彼瓷先ヒ呀?jīng)六十歲了,穿著和羅伊一樣的黑色海員制服,不同之處在于他的袖子上有四道金邊,胸前佩戴著兩枚勛章。他的臉頰紅撲撲的,白色的頭發(fā)和絡腮胡都打理得十分妥帖。他微笑的時候,眼角的魚尾紋讓他看上去十分慈祥。在這慈祥的面容下,是一顆老海員的堅毅的心。
????????“我是‘泰坦尼克’號的大副威廉·默多克。歡迎上船。”默多克看上去三十多歲,接近四十,面龐也很帥氣,但與羅伊的不同之處在于他更加沉穩(wěn)。
????????“我是‘泰坦尼克’號的總設計師托馬斯·安德魯斯。相信你們會對她滿意的?!币晃淮┲孜餮b,手上拿著帽子的男人。他的臉上露出了自豪的微笑。他沒有留胡子,臉型偏遠,氣質很和善,很容易相處。

在安德魯斯旁邊,是留著兩撇八字胡的白星航運公司總裁布魯斯·伊斯梅?!鞍パ?,看來這船對各位的吸引力不小?。】傊?,歡迎各位的到來!”

????????“請到右舷,各位,就直接穿過駕駛室吧。”羅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那里可以擁有觀摩起航的最佳視野?!?/p>
????????當眾人穿過駕駛室的時候,博士、阿米婭和可露希爾放緩腳步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在他們看來,對于如此龐大的一艘船來說,這個駕駛室實在是太簡潔了。當你站在駕駛室中央時,面前是舵輪和一排9扇窗戶,左邊是三個類似落地鐘的東西,右邊則有兩個,它們的“表盤”上寫著“FULL”、“HALF”、“DEAD SLOW”之類的字樣,也許是調整速度的裝置。
????????最左邊的墻角放著一只柜子,最右邊是一張安裝在墻上、可以撐開的折疊桌。墻上還有幾個用處不明的表盤和閥門,除此之外便沒有什么了。

????????羅德島眾人剛在右舷甲板上站定,就聽見頭頂上傳來一聲嘹亮雄渾的吼聲。轉身回頭一看,背后的一號煙囪頂端的正前方噴出一大股白汽。那是來自船底鍋爐的高壓蒸汽,是它鳴響了煙囪上的那只金燦燦的黃銅汽笛。幾秒后,一名船員伸手關掉了駕駛室墻上的一個閥門,汽笛便“閉嘴”了。
????????“那是什么法術嗎?”有人問。
????????“你忘了我們不在泰拉嗎……”博士吐槽了一句,“還是看看下面吧。”
????????剛才那聲汽笛是一個信號:“泰坦尼克”號還有五分鐘就要起航了。碼頭上的工人開始收起登船棧橋,船員開始關閉艙門。有幾個乘客,也許是誤了火車,也許是記錯了時間,拎著行李擠過碼頭上告別的人群飛奔到最后一座尚未收起的棧橋前,匆匆忙忙地上了船。
????????之后,船員們一根根解開把“泰坦尼克”號與碼頭連接起來的纜繩。史密斯船長看著懷表,秒針準確地走著,漸漸向十二點整靠近。最后一根纜繩也解開了,這時,秒針準確無誤地指在了十二點上。
????????“起航!”史密斯船長那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傳遍了艦橋。
????????三艘小拖輪將“泰坦尼克”號漸漸拖離南安普頓碼頭。大副默多克和四副博克斯豪爾將左右兩個引擎車鐘的手柄從“STAND? BY”檔(備車,意思是將引擎準備到可以馬上起航的程度)轉到了“SLOW? AHEAD”檔(前進二)上。這命令通過車鐘忠實地傳遞到了輪機艙里:那兒的車鐘上的指針叮一聲指在“SLOW? AHEAD”上。
????????收到指令的輪機員立刻開始忙碌起來。他們調整著各種閥門和開關,將29臺燃煤鍋爐產(chǎn)生的高壓高溫過熱蒸汽導入兩臺立式四缸三級膨脹蒸汽機和一臺低壓蒸汽渦輪機中,推動活塞上下運動,渦輪轉動,帶動著船尾的三個直徑9米的巨型螺旋槳開始旋轉起來。它們越轉越快,將海水逐漸攪動起來,沖起了水底的泥沙,也推動著“泰坦尼克”號那碩大的船體緩緩向前移動著。先前煙囪里稀薄的煙此時也變得濃稠如墨。載著2246人和無窮希望的“泰坦尼克”號開始了它那偉大的首航。
????????碼頭上聚集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呼聲響徹整個港口。直到完全看不見“泰坦尼克”號之后,他們才戀戀不舍地離去。在三艘拖輪的簇擁下,“泰坦尼克”號緩緩向出港的方向駛去。當她依次駛過停泊在港內(nèi)的“莊嚴”號、“費城”號、“圣路易斯”號、“海洋”號和“紐約”號時,這些船鳴笛向她致敬。作為回禮,“泰坦尼克”號也鳴笛向這些船致敬。陽光下,船尾旗桿上懸掛著的英國皇家海軍預備役軍旗(左上角的四分之一是英國國旗,其余部分是深藍色)迎風飄揚。
????????最終,“泰坦尼克”號駛出了港區(qū),在掠過聚集著許多觀眾的防波堤時聽到了人們的最后一次歡呼。三艘拖輪掉頭返航了,“泰坦尼克”號加快了速度,以18節(jié)(約合33.3公里每小時)的航速獨自航行在大海上。
????????先前擠在左舷對岸上揮手告別的乘客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甲板上安靜了下來。“泰坦尼克”號將先前往法國瑟堡和愛爾蘭昆士敦,隨后橫渡大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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