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WilliamCorax，同時(shí)感謝 @拾人妖怪露米婭 的修改建議

之所以選擇懷言者的故事是因?yàn)檫@篇一直沒人翻譯。哈哈哈哈

大家多多關(guān)注、三連支持！

科倫法爾呼出一口氣，“沒有受到任何指導(dǎo)，你就能做到這個(gè)？”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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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馬杜克跪在地上說，“原初真理指引著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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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法爾轉(zhuǎn)身，透過窗口朝著考斯望去。馬杜克覺得自己身上不舒服的刺痛感稍微減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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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等著科倫法爾說話，知道他的命運(yùn)將在這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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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阿夏雷德是優(yōu)秀的戰(zhàn)士，”科倫法爾最終說，“但也許他有局限性，而你卻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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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那么您會教我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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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法爾轉(zhuǎn)回來，跳動能量在他的皮膚上流動，照亮了他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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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魯萊克高度評價(jià)了你，”他喃喃自語道，“他告訴我在大掃蕩期間你表現(xiàn)得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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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做了應(yīng)該做的事情，”馬杜克說。他伸手摸了摸喉嚨，老疤痕在肉體上像項(xiàng)鏈一樣包圍著他，“我只是盡了我的職責(z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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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你殺死你自己的同胞時(shí)，你有什么感受？”科倫法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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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我的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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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屬于第十七軍團(tuán)，流著洛加的血液，和你一樣?！笨苽惙栒f，盡管馬杜克覺得黑主教對他的回答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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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來自科爾其斯，”馬杜克說。“他們不是我的同胞。殺死他們讓我感覺……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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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科倫法爾像掠食者一樣向前傾斜，眼睛閃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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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死有意義，”馬杜克說，“他們的犧牲是有力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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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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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cuò)了嗎，大師？”馬杜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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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最原始的文化，也能理解死亡的力量。孩子發(fā)燒，父母會祭奠一頭牲畜，并祈求他們所祈禱的任何神祇來治愈他。無論他們給他們嗜血的神明起什么名字，他們都會為原初真理祭祀。但有些事情需要更大的犧牲，更重要的東西。饑荒和瘟疫肆虐你們的城市？你們的敵人帶著殺意向你們的城墻行進(jìn)？那么牲畜的犧牲將不足以滿足這些需求。這是人類心理的理解。沒有必要被告知，我們都知道有些死亡比其他死亡更有意義。一個(gè)人的死亡比一個(gè)獸的死亡更有力量-因?yàn)檎缛烁哂讷F一樣，所以阿斯塔特比人類更高。因此，他們的犧牲具有更高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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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法爾轉(zhuǎn)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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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犧牲所產(chǎn)生的力量可以實(shí)現(xiàn)更多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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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的目光飄向了他所在空間站視窗外的考斯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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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一個(gè)星球能夠?qū)崿F(xiàn)什么？”馬杜克出聲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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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科倫法爾低聲道?！八鼈兪窍乱粋€(gè)步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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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科倫法爾說，“他們是。但費(fèi)魯斯馬努斯不會是最后一個(g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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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bào)聲響起，馬杜克看到科倫法爾的嘴唇點(diǎn)燃了一抹不愉快、扭曲的微笑。他的眼睛里透露出發(fā)燒和饑餓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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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信號”星語者之一彎著腰伏在控制臺上大喊。“我們被跳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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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里曼，”科倫法爾說?！敖K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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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里？”馬杜克說?！澳阒浪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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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光聚集在科倫法爾周圍，馬杜克可以聽到亞空間中的鬼叫聲-那是擁擠在站點(diǎn)上的每個(gè)揚(yáng)聲器、通訊器和控制臺中的低語和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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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法爾像是黑暗中的天使，散發(fā)著恐懼的光環(huán)。他俯視著馬杜克。他的表情沒有一絲憐憫，只有一種兇殘的控制和渴望。他的眼睛完全變了-變成黑暗虛空中最深黑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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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喜歡他，”科倫法爾低聲說。“這是所有力量的源泉。釋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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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站了起來。他仰望著科倫法爾，在他的邪惡威嚴(yán)中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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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切力量都是你的，”他說，滿懷虔誠地看著科倫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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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法爾向他飄去，黑暗在他后面離開。馬杜克低頭跪下，這次是作為一個(gè)信徒而不是囚犯。當(dāng)他靠近時(shí)，他感受到科倫法爾身體的熱量，他退縮了，因?yàn)樗械娇苽惙枱齻怂念^部，放上他的燃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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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拼命忍耐著，不想呼喊出來。他的皮膚在邪惡的祝福下起了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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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試圖在這場戰(zhàn)斗中使用你的新天賦?！笨苽惙柵叵！拔倚枰纤械撵`魂之海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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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愿就是我的命令，我的主人，”馬杜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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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祝福的，孩子，”科倫法爾說。“今天，你會見證一個(gè)將永恒的時(shí)刻。今天，你會見證真正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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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法爾讓其周圍的軍團(tuán)戰(zhàn)士們?yōu)閼?zhàn)斗做好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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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孩子們，你們將見證基里曼的死亡，”科倫法爾宣稱道，聲音回蕩?！盎蛘?，”他狡猾地補(bǔ)充道，“還有更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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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爆彈槍被毫不費(fèi)力地塞到馬杜克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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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準(zhǔn)備，小伙子，”SorotTchure說?！八麄儊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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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拋掉了空彈夾的爆彈槍，從一名倒下的老兵的手中抓起一把重型復(fù)合武器，扣動扳機(jī)，向沖進(jìn)控制室的奧特拉瑪之子大軍發(fā)射出猛烈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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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拉瑪?shù)膽?zhàn)士數(shù)不勝數(shù)地死去，但懷言者的陣亡人數(sh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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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場上擺滿了尸體，這個(gè)領(lǐng)頭的巨人就像一股不可阻擋的自然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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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憎惡的原體基里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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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擋住他的路，他把懷言者推到一邊，受祝之子和軍團(tuán)士兵被他扔得到處飛。他身旁的一個(gè)戴著紅頭盔的勇士揮舞著一把異域長劍，猶如切菜一樣輕松地切割裝甲。也許是什么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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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一顆精準(zhǔn)的彈頭將一個(gè)奧特拉瑪之子干掉，并擊退另一個(gè)，但他的盔甲已經(jīng)被撕得支離破碎。他試圖朝著戴紅頭盔的劍客開槍，但另一個(gè)乘機(jī)而至的戰(zhàn)士被誤傷，他的盔甲碎成了碎片，然后被一名受祝之子的利刃斬成兩半。奧特拉瑪之子通過肉搏戰(zhàn)將懷言者逼到一邊，殺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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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法爾飛向基里曼，身后伴隨著黑暗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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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沒有攜帶鏈鋸，他的儀式之刃也被剝奪了。他向后退了一步，試圖與敵人保持距離。復(fù)合爆彈槍在他的手中像一只野獸般掙扎，他竭力保持其穩(wě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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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中閃過一道光芒，他的武器從中斷裂成兩部分，四濺出無數(shù)火花。戴著紅頭盔的劍客想要撲向他，但肆虐的戰(zhàn)斗使他們分開了。沒過多久，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這個(gè)被解除武裝的懷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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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丟棄他的破損武器。緊接著，一片刺目的等離子閃光在不到三步的地方將一名奧特拉瑪之子的胸膛燒得面目全非。馬杜克從一個(gè)垂死的戰(zhàn)士手中拽出一個(gè)動力錘，破碎了他的裝甲。鏈鋸是用來割破肉體的，而不是裝甲，但動力錘在面對軍團(tuán)鎧甲時(shí)則更加有效，能夠?qū)恿缀凸趋酪煌胨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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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遠(yuǎn)處，馬杜克看到了蜷縮著的科倫法爾的身影，袍子遮住了他。他在推翻基里曼后得意地高高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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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看到科倫法爾的利劍在巨人的喉嚨上，心中歡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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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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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者興奮地喊道，揮舞著他的動力錘。他會做一個(gè)直插到時(shí)空盡頭的正直信仰的使者。就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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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事情發(fā)生了變化。瞬間，靈魂之海的力量波動了，一聲苦怨哀嚎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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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主教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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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亂的鎧甲身體翻滾著，掩蓋了馬杜克的視線。控制甲板上的火焰肆虐，警報(bào)聲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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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中，馬杜克再次看到了科倫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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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奧特拉瑪之子和懷言者們拉扯著，朝不同的方向拖拽。雙方吼叫著，吐著口水，互相打斗，努力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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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想占有這具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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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們，該死的！”SorotTchure在喧囂中大喊。退役老兵的一半面孔被削掉了，露出了骨頭和牙齒。馬杜克照著命令做，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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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計(jì)劃中的情況?；锫鼞?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這應(yīng)該是他們的勝利時(shí)刻。馬杜克在滿是科倫法爾黑色鮮血的甲板上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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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受祝之子中的最后幾名成員一起，馬杜克幫助運(yùn)送了破碎的科倫法爾尸體離開了燃燒的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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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大師如何還能呼吸仍是一個(gè)謎。他的胸膛破碎不堪，盔甲的缺口和融合的肋骨暴露出一塊破碎的肉坑。黑色、惡臭的液體覆蓋了他的盔甲，并從他的嘴唇中冒出，而從他的眼睛、嘴巴和鼻子處則流淌著迷霧般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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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diǎn)！”Tchure咆哮著，催促著他們穿過火焰和煙霧。隨時(shí)有可能，馬杜克都覺得自己會被爆彈槍的火力擊中，或者基里曼拉住他們，用赤手空拳將他們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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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法爾發(fā)出咕咕的響聲，眼珠在眼窩中打轉(zhuǎn)。他用枯槁的爪子緊緊抓住了馬杜克的袍子。他的眼睛流出受污染的黑暗，現(xiàn)在仍然燃燒著烈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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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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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主要心臟應(yīng)該存在的位置，黑暗、骯臟的一團(tuán)在翻滾，蠕動著像一個(gè)擬足。油膩的黑暗通過科倫法爾的靜脈和動脈流淌，從斷開和斷裂的地方噴涌出來，飄散在惡臭的空氣中。他那被撕裂的肌肉散發(fā)著死肉和耗盡的電池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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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倫法爾掙扎著。這難道就是他一直期望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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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otTchure抬起他的左手腕，“把我們帶離這里！”他咆哮著，對著鑲嵌在護(hù)腕上的Octed字符玻璃凸起說。里面閃亮的、無生命的東西扭動著，傳達(dá)著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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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戰(zhàn)士正在追趕他們，決心要切斷他們的逃脫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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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色頭盔劍士以及他的同伴的眼中，馬杜克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他無法躲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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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爐的火苗似乎黯淡了，溫度也降低了。白霜爬上了墻壁。暗影本身開始運(yùn)動，扭動著、膨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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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的觸手伸出，瞎摸著。它們沿著墻壁往上爬，蠕動著穿過天花板和甲板。其中一只碰到了他。那撫摸就像冰一樣。黑暗逼近，將他那穿著長袍的身體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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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蒸騰著噴到他的脖子上。它臭著污染的噩夢和腐爛的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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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爬行著對他耳語，瘋狂的聲音混合成了一團(tuán)。他的耳朵開始滲出血，手中的筆觸開始不停的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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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希望的話，我將給你擊敗你的導(dǎo)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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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預(yù)防而已，”馬杜克說，“我感覺有一天會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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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報(bào)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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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變得不安，陰影纏繞著自己，瘙癢著接近現(xiàn)實(shí)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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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報(bào)，我會為你找到一個(gè)合適的宿主，”馬杜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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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鮮血發(fā)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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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杜克放下筆觸，拔出他的儀式之刃。毫不猶豫地，他將刀片橫掃在手掌上，割得深入。陰影加倍了它們不安的運(yùn)動，圍攏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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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fā)誓！”馬杜克緊握拳頭，讓鮮血流下。當(dāng)它落在工作臺上刻有Octed的位置上時(shí)，它發(fā)出嘶嘶聲和煙霧。然后他再次拿起筆觸，任由惡魔指導(dǎo)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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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小時(shí)過去了。也許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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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終于退卻，從他身上滑回，穿過已經(jīng)磨損的現(xiàn)實(shí)薄膜。煤爐重新點(diǎn)燃，火焰噼啪作響，它的微弱光線再次充滿了房間。當(dāng)他松開對筆觸的掌控時(shí)，馬杜克扭曲了一下。他的整個(gè)身體都在痛。他瞥了一眼仍然被夾在鉗子架里的頭盔：他導(dǎo)師的頭盔，現(xiàn)在還刻著數(shù)以千計(jì)的咒罵符文，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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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寫筆跡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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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說一個(gè)觸發(fā)短語，那個(gè)詛咒就足以毀掉他的導(dǎo)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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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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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

完結(jié)。

下一篇即將翻譯《圣言》（The Divine Word），大家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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