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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授權,轉(zhuǎn),侵權刪)《洛洛只說真話》問:梁小姐最近資源豐富網(wǎng)友都猜你背后有一個

2023-06-19 08:21 作者:weirjsjal  | 我要投稿

我得了一種只能說真話的毛病。 發(fā)布會上,記者打趣:「梁小姐最近資源這么好,網(wǎng)友都猜您背后有一個金主呢?!?我咬咬牙,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舌頭:「不是一個?!?記者:?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以前有仨,現(xiàn)在有倆。」 記者:?? 1 拍打戲,把腦子拍壞了。 威亞失靈,把我從 1 米高的高空摔了下來。 傷不重,人嚇暈了。 再醒過來,大大小小一堆攝像機對著我。 經(jīng)紀人在鏡頭后面舉著小牌子: 「在直播。賣慘!賣敬業(yè)人設!」 呦,這題我會。 我擠出兩滴眼淚,擺出楚楚可憐又故作堅強的表情,3 秒鐘就打好了腹稿: 「謝謝大家關心,我一切都好……」 (咳嗽,聲嘶力竭地咳嗽) 「不希望占用太多公共資源……咳,咳咳……希望大家不要再關注我了,我絕對不會耽誤拍攝進程,工作是第一位的……」 (抹眼淚,露出堅強但惹人憐愛的笑容) 結(jié)果,一張嘴: 「呦,又炒作吶。 「來,快過來拍拍我這個 3 毫米的小傷口,再晚一分鐘就痊愈了呢?!?經(jīng)紀人:……? 從那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我這條靈巧的舌頭,它不聽話了。 2 發(fā)布會。 直播還在繼續(xù)。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經(jīng)紀人在場外已經(jīng)一頭栽了下去。 而我,看著大屏幕上網(wǎng)友的評論,還在滔滔不絕。 「啊對,我的資源都是他們?nèi)齻€給的?!?「啊對,他們?nèi)齻€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啊對對對,我的時間管理能力一向很不錯?!?「還能怎么管理?上午見一個,下午見一個,晚上見一個唄?!?「節(jié)假日就給他們仨排班。」 …… 安靜如雞的會場里,終于有記者弱弱舉起手: 「不是,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很痛苦,淚眼婆娑:「應該……不能說吧?!?角落里,經(jīng)紀人口吐白沫:「保安,保安……把她給我拖出去……」 嚇傻了的主持人終于回過神來,匆忙救場: 「梁小姐的玩笑很有趣哈,接下來讓我們再問一下女二號程小姐的相關情況——」 鏡頭對準了我旁邊的程雅。 記者們顯然對她不太感興趣,三三兩兩地舉手提問: 「程小姐可以回應一下整容的傳聞嗎?」 程雅露出她那標志性的可愛笑容,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里滿是無辜: 「人家是純天然啦——」 我死死捂住嘴,聲音還是從指縫里漏出來: 「呵,純天然?你是整容醫(yī)院接生的吧?」 程雅:……? 記者:……! 保安終于上來了。 一人一根胳膊,架起柔弱不能自理的我。 記者們開始瘋狂提問: 「請程小姐再回應一下戀情傳聞?」 問的是程雅,目光卻都看向被抬走的我。 程雅咬咬嘴唇:「我和李先生只是普通朋友,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我疲憊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入直播鏡頭: 「是的,他們有一個孩子—— 「有一個孩子—— 「孩子—— 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臺上傳來哐當一聲。 又暈一個。 3 辛辛苦苦維系了好幾年的小白花人設,塌成碎渣。 熱搜前十名,十個都是我。 #當紅女星現(xiàn)場發(fā)瘋# #三個金主 # #梁洛洛: 瘋批# #梁洛洛: 時間管理大師# #梁洛洛: 節(jié)假日給金主排班# #梁洛洛:你是整容醫(yī)院接生的吧# #是的,他們有一個孩子# …… ……這美麗世界只怕是留不住我了。 4 找金主這個事兒,娛樂圈里不要太常見。 我呢,沒有其他長處,只有兩個優(yōu)點。 一是特別美貌。 二是時間管理能力特別強。 所以別的女明星全心全意陪伴一個金主的時候,我一口氣找了仨。 一個有錢,一個有權,一個有資源。 我呢,目標很明確。 女人,就要搞事業(yè)。 男人,不過是我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三個男人,就有三塊墊腳石。 這意味著: 走紅的速度*3。 銀行卡余額上漲的速度*3。 早日財富自由包養(yǎng)小鮮肉的速度*3。 嘖,多香。 挑選金主的時候,我秉持了較高的道德標準: 結(jié)了婚的不能選,有女朋友的不能選。 就選那些身邊圍滿鶯鶯燕燕的。 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他圖我的美貌,我圖他的資源。 都是成年人,各有所圖,誰也不欠誰。 在我的計劃里,這三位應該永遠是三條平行線,永無交集。 直到哪天他們玩倦了把我踹了,或者我大紅大紫了把他們給踹了,平行線才會戛然而止。 結(jié)果他奶奶的,我腦子突然壞了。 當眾給這三位爺戴了綠帽子。 三條平行線纏成了一團亂麻。 我玩脫了。 5 渾渾噩噩地回到市中心大別墅。 客廳燈一開,沙發(fā)上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差點把我嚇暈厥過去。 這不是我的金主 3 號,鼎鼎大名的江氏集團總經(jīng)理江逸川嗎? 愣了三秒,我掉頭就跑。 大門在我面前應聲關閉。 一抬頭,對上一張痞里痞氣的笑臉。 「姐姐,話還沒說清楚,想往哪里跑?」 暈,金主 2 號。 亞洲首富的紈绔小兒子,歐澤。 …… 前后夾擊,我決定就地裝死。 我順勢軟綿綿地往地上一躺,我暈倒了! 歐澤小狼狗有些慌張:「姐姐!」 江逸川邁著長腿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語調(diào)冷淡: 「真暈假暈?」 這時候我不應該說話。 但我管不住我的嘴。 于是我緊緊閉著眼,嘴角抽動:「假暈。」 歐澤:…… 江逸川:…… 「起來。」 江逸川的聲音無波無瀾,透著淡淡的怒意。 我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 歐澤斜倚著墻,挑著眉看我,一雙桃花眼里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 「姐姐,挺會玩呢。」 我:「……你們聽我狡辯。」 話音未落,大門又開了。 顧言舟紅著眼走進來。 江逸川和歐澤沉默著看向他。 他愣了 3 秒,淚珠子唰的一下掉下來: 「洛洛,就是為了他倆,你才不肯接受我的嗎?」 嗯,這是剛被我踹了的金主 1 號,盛華娛樂的太子,顧言舟。 這人算我看走了眼。 居然是個戀愛腦。 才認識我 3 個月,就要斷了外面的鶯鶯燕燕把我扶正。 扶正,扶你妹的正。 戀愛腦離爺遠一點。 我當即就和他斷了來往。 3 個金主,剩下了兩個。 不過,他也不肯罷休,整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紅著眼睛問我嫁不嫁。 嫁你妹啊嫁。 - 「呦,人齊了?!?歐澤笑著拍了拍手。 江逸川冷笑一聲:「來,給我們看看你國慶節(jié)的排班表?!?我:…… 6 要死。 3 個男人并排坐在沙發(fā)上,看我的國慶節(jié)排班表。 「10 月 1 號早餐,歐澤」 「10 月 1 號午餐,顧言舟」 「10 月 1 號晚餐,江逸川」 「10 月 2 號—7 號,最愛的小寶貝兒?!?歐澤長眉抖動,環(huán)顧周圍兩個人:「『最愛的小寶貝兒』是哪位?」 顧言舟垂眸,聲音委屈:「不是我?!?江逸川閉著眼睛,面色鐵青,不發(fā)一言。 歐澤看向我,我看向貓爬架上那只橘貓。 歐澤:「……」 「不是吧,我給你砸了 2000 萬,你只陪我吃了一頓早餐,這只肥貓什么都不干,你陪了它 6 天???」 我:「嗯?!?歐澤:…… 江逸川抬眸,聲音冷漠:「我們 3 個,比不上一只貓?」 我:「嗯?!?江逸川冷笑一聲,將我的排班表往茶幾上一扔: 「這么玩弄我們,想沒想過后果?」 「哐當」一聲。 我暈過去了。 是真暈。 7 再醒過來,我在一間高級私人病房里。 這是江家的私人醫(yī)院,我來這里給江逸川送過病號餐。 顧言舟坐在我身邊,好看的丹鳳眼腫得不成樣子:「洛洛,你終于醒了!」 我:你信不信,我其實不太想醒。 我弱弱道:「你還沒走?」 顧言舟握緊我的手:「洛洛,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我:…… 床尾傳來一聲輕笑,是歐澤。 他歪著頭看我:「姐姐,這就嚇暈了?」 我訕訕:「你也還沒走吶……」 歐澤挑挑長眉,將一張銀行卡丟在我的床頭柜上,笑著貼近我的耳邊: 「姐姐,我對你,更感興趣了呢。 「這 1000 萬,交夠了住院費,其余的送姐姐買包?!?暈。 劇情走向怎么不太對啊。 身旁傳來不咸不淡的一聲:「既然她是在我江家的私人醫(yī)院,醫(yī)藥費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嗯,江逸川也在,西裝筆挺地在看文件,頭都沒抬。 歐澤輕哼一聲,顯然不以為然,順手拎起床頭柜上的摩托車頭盔:「姐姐,我先走了,錢不夠的話,記得隨時找我要。」 我:…… 顧言舟也站起身:「洛洛,我回去應付一下我媽,一個小時之后就回來,劇組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打過招呼了,你的角色誰都不許碰,劇組損失的錢我來賠,你就安心養(yǎng)病,我去去就回。」 我:…… 病房里安靜下來。 只剩我和江逸川兩個人。 江逸川合上筆記本,站起身,優(yōu)雅地整理袖扣。 整個過程矜貴無比,萬般冷漠。 我大氣不敢出。 他瞥我一眼,臉色更加難看。 我何等機靈,一掀被子,擺出討好的笑: 「我立刻就走,絕不在這里礙您的眼!」 下一秒,他突然大步流星地跨過來,捏住我的下巴,彎腰逼近。 我屏住呼吸,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他此刻的怒意。 「想走? 「恐怕沒這么容易?!?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籠罩著我。 我閉上眼睛。 吻卻沒有落下來。 左肩上傳來一陣柔軟的涼意,緊接著是痛意。 「嘶?!?江逸川從我肩上抬起頭來,咬著后槽牙,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意: 「痛嗎?」 「……痛?!?「還敢這樣戲弄我嗎?」 他的眼神若有似無地掃過我。 我死死咬住嘴唇。 理智告訴我,這時候我應該說「不敢了」。 但我淚流滿面,楚楚可憐: 「……還敢?!?江逸川:「……」 他長眉抖動,青筋暴起,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我。 良久,自嘲似的地笑了一聲: 「梁洛洛。 「真他媽有能耐。」 然后摔門而去。 8 「梁小姐,我不太懂你。」 八十歲的腦科首席專家站在窗邊,顫顫巍巍地舉著我的腦部 CT 片,滿臉疑惑,「全都是正常的。 「非常健康。 「抱歉,我無能為力。」 …… 我一整個蚌埠住了。 招誰惹誰了啊這是。 前兩天終于從江家醫(yī)院里跑出來,匆匆忙忙就趕往劇組。 結(jié)果劇組散了。 因為女一號發(fā)瘋,女二號當媽,男一號被熱度陡升的我壓了番位,居然棄演了。 只有男二號,怯生生地留在劇組等我。 一見我就嬌羞地低了頭: 「姐姐,不然……你把我也收了吧。」 「……」 我大包小包地買了禮品,想給導演道歉,結(jié)果他也不在北京了。 隔著屏幕,我哀嚎: 「導演,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導演一把鼻涕一把淚: 「洛洛,你說什么傻話,怎么能說你害了我呢 「你知不知道,顧言舟給了劇組多少損失費啊——」 他擦一把眼淚,露出身后的海灘,還有正在開 party 的劇組工作人員們。 「我們來馬爾代夫度假了,你在國內(nèi),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來,都過來,讓我們一起謝謝洛洛!」 鏡頭一瞬間擠滿了人。 「謝謝洛洛姐!」 「謝謝洛洛姐!」 「洛洛,先不聊了,我們還得去泡溫泉呢——」 …… 栓 Q。 受傷的只有我而已。 沒有工作,我很痛苦。 還要應付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顧言舟,以及時不時突然騎著摩托車呼嘯而至的歐澤。 太痛苦了。 我央求經(jīng)紀人周姐:「給我接個工作吧!」 周姐托了幾層關系,給我接了一個大制作懸疑劇,我演女一號,一個隱藏很深的兇手,幕后大 boss。 結(jié)果第一集剛開拍,男主叼著煙故作深沉地自言自語: 「兇手,究竟是誰呢?」 我在旁邊:「是我?!?導演:…… 周姐當場就拎著我來了醫(yī)院。 結(jié)果專家說,他不太懂我。 蒼天。 誰能懂我。 9 ……網(wǎng)友懂我。 他們開玩笑,說讓我開個綜藝節(jié)目,就叫《測謊儀》。 以后明星誰有負面新聞了,也別發(fā)聲明了,別發(fā)律師函了,直接上《測謊儀》測一測。 看到這條高贊評論,我激動得一整晚都沒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聯(lián)系了周姐。 周姐皺著眉頭從上到下掃了我一遍: 「你是不是瘋了? 「哪個明星敢上這個節(jié)目? 「哪個投資人敢給這樣的節(jié)目投資? 「要是真有明星上,你難不成真的當眾揭人老底? 「這不是跟人結(jié)仇嗎? 「娛樂圈里一個個跟瘋子似的,你斷人財路不怕被報復?」 我咬咬牙:「富貴險中求?!?然后掏出手機,拉 4 人小群。 「各位老板, 「開會。」 10 私人俱樂部。 我拿著一小沓剛剛打印好的文件,對面坐著歐澤和顧言舟。 江逸川沒來,事實上,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他了。 自從上次撂下一句「真他媽有能耐」摔門而去之后,他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 他好像是這三個人里,反應最大的那個。 但沒關系,他不來是他的損失。 這么好的點子,整個市場上也沒第二個同款綜藝。 而且得罪了人算我的,賺了還和他們分成,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 他不來,可千萬別后悔。 我咬著牙,心里有些悶悶的。 歐澤伸手拿我的咖啡。 我看他一眼:「喝你自己的?!?他挑挑眉,輕笑著收回手:「姐姐脾氣也變大了呢?!?我不予理會,鄭重地將策劃書和兩份合同推過去: 「想跟二位談個生意?!?顧言舟蹙眉:「洛洛,我們之間怎么能談生意呢?缺什么你說一聲就是了?!?不談生意談什么?我瞥他一眼。 感情才最談不得。 我只信合同。 白紙黑字、加過紅章的東西,最令人安心。 我輕輕抬下巴:「你們先看一看,再做決定?!?顧言舟這才順從地翻開策劃書,皺著眉一行一行看下去。 歐澤卻不去看,只單手撐著腦袋,懶懶地勾起嘴角: 「姐姐把咖啡給我喝一口,我立刻就簽。」 我:「……」 首富有你這個敗家兒子,真是他的福氣。 我將咖啡一飲而盡:「沒咖啡了,看策劃書?!?這兩天我好好想了一下。 我腳踏多只船的事實已經(jīng)敗露。 這幾位爺可能是覺得新鮮或者被激起了占有欲,暫時還沒對我實施打擊報復。 但這種現(xiàn)狀不可能持續(xù)太久,總不能我以后當著三個人的面,明明白白地給他們排值班表吧? 這誰能忍? 我換位思考都覺得難以忍受,更何況這幾位祖宗? 所以我決定,慢慢地、不知不覺地、潤物細無聲地跟這幾位爺,斷了感情上的聯(lián)系。 但是,總不能為了這個,連錢都不賺了吧? 那多愚蠢。 所以,生意還是得做。 而且要簽合同,白紙黑字大紅章的那種。 萬一哪天他們厭倦我了,起碼我還有收入,不至于孤苦伶仃,風餐露宿。 歐澤撐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端詳了我一會兒,挑挑眉,拿起合同翻到最后一頁,直接簽了字。 我:「……」 「不看看合同內(nèi)容?就不怕我坑你?」 他將簽字筆往桌上一丟,傾身湊近我: 「姐姐坑得還少嘛?」 我老臉一紅:「那確實不少。」 他突然笑起來,一雙桃花眼里水光蕩漾: 「好在,我有的是錢。 「可以供姐姐坑很多很多次。」 暈。 顧言舟適時地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將策劃書往前一推,不動聲色地拉開了我和歐澤的距離。 「這合同我不能簽——」 他皺起眉頭。 我打斷他:「你是覺得沒有明星敢來,不賺錢?」 他搖搖頭: 「不,這個項目一定能賺錢。 「有需求,就會有生意。 「娛樂圈里最不缺的,就是流言。 「清白的人想自證清白,會來你的節(jié)目;不清白的人為了偽造人設,也會來你的節(jié)目。 「……簡單說,你的節(jié)目不缺嘉賓,也絕不會缺觀眾?!?我人傻了:「那你為什么不簽?穩(wěn)賺不賠啊?!?他垂眸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氣:「洛洛,我擔心你的安全。 「那些不清白的人,可不是想讓你對著鏡頭說實話?!?好家伙,這溫柔的語調(diào),我竟然有那么一秒鐘的恍惚,仿佛他不是那個絕情的狗男人。 「切。」 歐澤突然冷哼一聲,「男綠茶?!? …… 11 顧言舟最后還是簽了字。 因為歐小爺很生氣,說不用顧言舟投資,他要獨家投資,當我最大的金主。 ……顧言舟立刻就簽了。 還軟著嗓子:「洛洛,你放心,我會保護你。」 歐澤在旁邊抽著煙,幽幽開口: 「姐姐,你知道男人里,也有綠茶的吧?」 顧言舟:…… 當晚八點鐘,歐澤給我發(fā)消息:「姐姐,出門?!?我:「?」 別墅門外,歐澤一身黑衣,懶懶地坐在他那輛拉風的摩托車上。 我警惕地看著他:「去哪?」 他笑一笑:「帶你見個重要人物?!?我扭頭往回走:「太晚了,不見?!?他帶著無奈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姐姐,是和節(jié)目有關的重要人物?!?我頓了頓腳步,頭也沒回:「那你等我換個衣服?!?身后傳來很歡快的一聲口哨。 - 換好襯衣長褲,我思索片刻,還是打了一個電話: 「老規(guī)矩,30 萬,等我給你通知?!?那邊的女人聲音柔得像是沒有骨頭: 「成交,我的好妹妹?!?12 我不是第一次坐歐澤的摩托車。 以前他也很喜歡跟我炫耀他那好幾車庫的摩托車,然后隨我挑一輛,帶我去郊外兜風。 秋風獵獵,他會先給我戴上頭盔,再將我扶在他腰間的手往前收得更緊些。 「姐姐,抱緊我?!?他的聲音,溫柔而清冽。 - 歐澤帶我見的確實是重要人物。 亞洲頂級的綜藝制作團隊,首次接受中國綜藝節(jié)目的邀請。 我弱弱:「倒也不必這么夸張,我這點小事……」 他湊近我的耳朵,輕笑:「姐姐的事,都是大事?!?合作談得很順利。 我不管說什么,對方都說「好好好」「是是是」。 顯然是顧著首富小兒子的面子。 觥籌交錯里,節(jié)目大大小小的事都已經(jīng)定好,我竟什么都不用再操心。 歐澤送我回家:「口渴,想在姐姐家喝口水再走。」 說罷,不顧我的反對,拉著我就進了家門。 我趁著給他倒水的工夫,偷偷發(fā)消息: 「兩分鐘后,打電話。」 對方回復:「ok」 我才安下心,把水端到客廳,遞給他。 歐澤伸手接水杯,指尖若有似無地掃過我的手,眼睛含笑,饒有趣味地盯著我。 我不動聲色地后退一步,轉(zhuǎn)身就走:「我再去給你倒杯熱牛奶?!?話未說完,歐澤站起身,從背后攏住我。 他的聲音低沉晦澀:「姐姐,不準備獎勵我?」 我直覺抗拒,在心里倒數(shù): 「3,2,1?!?歐澤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愣了一下,隨即輕笑,松了力氣。 我趁機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他伸手去摸手機,眼睛卻仍緊緊盯著我,嘴角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 電話接通,女人的聲音還是又嬌又柔: 「阿澤,我在老地方等你,喵嗚~」 縱是聽了很多遍,我還是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歐澤挑挑眉,似乎很失望似的,對著電話那頭道: 「沒有半點新意。」 看他失望,我也很著急,脫口而出: 「靠,沒有半點新意!!」 媽的,花了我 30 萬啊,怎么次次都是喵嗚,就不能汪汪,或者哞哞嗎?! 歐澤靜靜地看著我: 「姐姐,我說的是你?!?他掛掉電話,嘴角輕挑:「次次找秦夢喊我走,真是沒有半點新意?!?! 他都知道! 13 找 3 個金主有什么厲害的。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厲害。 我認識歐澤的第一天,就找到了他身邊最受寵的那個女人,秦夢。 「30 萬,今晚喊他走?!?女人涂口紅的手一頓,透過鏡子從上到下地打量了我一遍,紅唇輕挑: 「妹妹,別開玩笑?!?我把銀行卡塞到她珠光寶氣的小包包里:「我不是開玩笑?!?她斂了笑容,瞇起眼睛:「你怎么確定我能把他叫走?這位小爺,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含笑:「你在他身邊待了三年,自然有你的長處。」 她瞇著眼睛盯了我一會兒:「成交?!?然后身姿搖曳地走出了洗手間,走到門口處,她停住腳步: 「妹妹,只圖錢,就不要動心。 「否則就會像我一樣,一天又一天地待在他身邊,卻始終得不到我想得到的?!?她垂眸,自嘲似的咧了咧嘴角。 轉(zhuǎn)而又重振旗鼓,踩著高跟鞋姿態(tài)高傲地走遠了。 - 客廳里,我聲音有些抖:「你都知道?」 歐澤慵懶地把玩著右手的尾戒,不置可否。 「你是……從什么時候知道的?」 他抬眸,輕笑:「姐姐,秦夢,什么事都不會瞞我。」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要死。 「每次你給她錢,我都知道。 「是我授意她接受的,不然,她怎么敢背著我收錢?」 歐澤的聲音逐漸低沉下去,向前一步一步欺近。 「我就是好奇,想知道姐姐這個小把戲,到底能玩多久。 「結(jié)果等來了……兩頂綠帽子?」 我退無可退,他把我圈在走廊小小的角落里,嘴角還帶著危險的笑意。 我在心里祈禱: 昏過去,再昏過去! 但我沒有,歐澤骨節(jié)分明的手已經(jīng)撫上我的側(cè)臉。 我忍不住地發(fā)抖。 他的動作戛然而止。 我再看他,他已退后一步,臉上沒了笑意。 「看來,我比姐姐先動心了。」 他像往常一樣挑眉,這次卻不帶半分痞氣。 走廊的聲控燈倏然熄滅,黑暗中,我隱隱看到他垂下頭,攥緊了拳頭。 14 歐澤走后,我蹲在原地,蒙了好久。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 我接近他,單純因為錢。 他身邊那么多女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指縫里隨便漏點錢,夠我一整年不用為了生計奔波于各種離譜又油膩的老男人飯局。 可他動心了。 他離開時又恢復了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隨口開的玩笑,姐姐不會當真吧? 「姐姐這里好無趣,我去找秦夢了。」 然后瀟灑離去。 隔著大門,我聽到摩托車呼嘯而去。 我原本都信了這些話,一扭頭,看到客廳茶幾上,還擺著他的頭盔。 想起之前他帶我去兜風,總是妥帖細致地給我戴好頭盔,再給自己戴好: 「姐姐,摩托車可以玩,但是安全第一。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戴頭盔,你也要記得?!?但這次,他忘了。 我原本已鐵板一塊、毫無愧疚的心,在那一刻,突然松動、決堤。 15 顧言舟的商業(yè)嗅覺靈敏又精準。 節(jié)目才剛開始籌備,第一期報名的明星已經(jīng)有 10 多個。 冷眼看過去,竟然一大半是自己不干不凈,妄圖來節(jié)目里洗白的。 他們不知道我得了這種只能說真話的毛病,給我塞了大大小小的禮盒,禮盒里除了禮物,還有余額驚人的銀行卡。 我一一退還回去,直白地告訴他們:「你要想清楚,我真的只會說真話?!?有些明星退卻了,有些沒有。 譬如坐在我面前,正在吞云吐霧的胡之銘。 他最近丑聞纏身。 丑聞讓他連掉了幾個代言,賠了大把大把的違約金。 來這里之前,他已經(jīng)發(fā)了一個毫無法律作用和可信度的聲明。 但我早就知道,那些丑聞都是真的。 胡之銘姿態(tài)囂張、大搖大擺地坐在我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朝我露出滿不在意的笑: 「梁小姐,『只會說真話』是什么意思?」 我微笑:「字面意思?!?煙霧彌漫中,他斂了笑意,朝我瞇起眼睛。 我面不改色:「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 「還有,下次,別在室內(nèi)抽煙。」 我嫌棄地揮揮手,散了面前嗆人的煙,不再掩飾厭惡的神色。 他眼神逐漸冷下去,滿不在意地又吸一口煙,然后緩緩地朝我的方向吐出。 顯然是在向我示威。 他的經(jīng)紀人躊躇了一會兒,低頭跟他耳語: 「哥,不然算了吧,這女人好像……真的會發(fā)瘋?!?胡之銘回頭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聲音帶著不耐煩:「算了?你來賠那幾個億的違約金?」 經(jīng)紀人咽咽口水,不說話了。 胡之銘咬著后槽牙,慢慢收回了桌面上他帶來的銀行卡,冷笑: 「梁小姐,知道你不缺錢,也知道你牛逼,能找三個金主。 「但是,不想要錢,總想要命吧?」 他將聲音壓得很低,笑容猙獰。 「你知不知道我的后面是誰?」 他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我的辦公桌上,向前靠近我,「我的后臺,是江氏。 「你不知道吧,我最初出道,就是江氏集團給的資源。 「而據(jù)我所知,江逸川,好像也正對你恨得牙癢呢。」 聽到這個已經(jīng)有些陌生的名字,我心中微動。 胡之銘還在繼續(xù)。 「所以,梁小姐,」 他將煙叼在嘴里,滿不在意地在合同上簽了字,然后笑著看向我,「腦子放聰明一點,你只需要動動嘴皮子說幾句假話,咱們就能雙贏?!?他將銀行卡再次甩到我面前: 「要是還這么固執(zhí)己見呢,那就很遺憾了。 「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無所有。 「咱們就一起,下地獄吧?!?他挑挑眉,又沖我吐了一個煙圈,將剩了一半的煙頭隨手扔在我桌上的果盤里,笑一笑,走了。 我蹙眉看向那盤被糟蹋了的水果拼盤。 臟東西。 你下地獄吧。 老娘不陪。 16 滿身疲憊地下班,剛出辦公室,看到歐澤和顧言舟坐在公司大廳里。 兩人背對而坐,誰都不理誰。 暈,頭疼。 這一天,我聯(lián)系了許多人,拿到了很多關鍵信息,足以證明胡之銘的那些丑聞,都是真的。 而且,這人的行徑,遠比我想的這些更惡劣。 我現(xiàn)在只覺得疲憊,沒精力應付這兩位爺了。 我踮起腳,試圖悄咪咪地溜走。 結(jié)果顧言舟一眼看到了我:「洛洛!」 他徑直走過來,向我舉了舉手中的紙袋:「我給你帶了壽司,還是你喜歡的鰻魚?!?歐澤從后面大步跟上來,瞥他一眼:「就讓姐姐吃外賣? 「姐姐,我?guī)闳サ昀锍?。?我:頭疼。 「兩位,我今天什么都不想吃,麻煩你們放我回去,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一覺?!?歐澤:「那我送姐姐回去。」 顧言舟冷哼:「就用你那輛破摩托車?」 歐澤青筋暴起:「你再說一遍,什么摩托車?!」 我:…… 趁機溜走,打了輛的士,回家。 - 回家也沒能消停, 大橘叼著貓罐頭上了床,此刻我的床上一片狼藉。 無奈,也懶得再叫保姆過來。 將臟的床單被罩摘下,從衣柜里拿出另一套。 帶著清新味道的床單一抖,地板上傳來叮的一聲。 我低頭去看,是一條湖藍色的寶石項鏈。 江逸川送的。 我輕笑,找了那么久,原來你躲在這里。 項鏈細細一條,湖藍色的寶石吊墜不大,但很精致,在我手心里泛著清澈靜謐的光。 這條項鏈,我戴了很久,直到某天突然不見了。 我在家里翻來覆去地找,江逸川坐在沙發(fā)上,笑著看我:「別找了,我再送你一條?!?可是再沒見過那樣漂亮的湖藍色寶石。 他送過來的另外幾條,都被我壓在箱底。 這個人,我已經(jīng)好多天沒見了。 17 江逸川和另外兩個人不同。 他算是自己找上門的,我沒費什么心力。 那天我去了一個晚宴。 晚宴盛大,我穿了酒紅色吊帶長裙,長發(fā)卷了溫柔的弧度,慵懶地搭在右肩。 宴會上人來人往。 我那天剛拍完一場水里的戲,只覺得渾身發(fā)冷,懶于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便躲在宴席角落,灌了自己幾杯酒,決定提前離去。 等出租車的時候,肩上突然一沉,蓋了一件外套。 扭頭,正對上江逸川好看的眉眼。 他面無表情,眼神里卻涌動著莫名的情緒。 我大概是醉了,居然覺得他好像藏了很多話想對我說。 我和他隔著清涼的夜風,愣愣地相望。 直到我忍不住開口:「江總,您……認識我?」 他輕輕蹙起眉毛,沉默著看了我一會兒,然后挪開目光,聲音清淡:「不認識?!?這是初遇。 再后來,我機緣巧合之下,接了他投資的一部劇,才算正式和他認識。 我想起那晚的外套和對視,猜想他對我也許是有些意思的,便托周姐去打聽。 周姐回來跟我說,他外面有不少女人,你別想了。 我當時心想,女人多,才好辦。 我籌劃著怎么樣才能和他更進一步,結(jié)果他先找到了我,一見面就塞給我一張卡:「陪我吃頓飯?!?好家伙。 這么多錢,只為一頓飯。 再不答應,就不禮貌了。 結(jié)果他帶我去吃了路邊小店,我打扮精致、珠光寶氣地坐在蒼蠅小店里,無比尷尬地陪他吃了一碗牛肉面。 送我回家的時候,他目光沉沉地看向我。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我問他:「江總,我們之前……真的沒見過?」 他還是回答:「沒見過。」 后來,我越發(fā)感覺他的奇怪。 我打聽不出他身邊有哪個女人,周姐再三打聽,都說他身邊很多女人,但又打聽不出是誰。 但后來,我也不必去聯(lián)系那些女人了。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從來沒想過碰我。 最多是一個吻,還是在我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睡過去的時候。 - 藍寶石項鏈重新掛上我的脖子,襯得我雪白的肩頸更加白皙清冷。 我和他應該到此結(jié)束了。 但直到最后,我也沒能看懂他。 我心里是遺憾的。 因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唯獨對他,動心過。 18 胡之銘胸有成竹地坐在高腳凳上。 一邊由著造型師整理妝發(fā),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梁小姐,一會兒應該怎么說,你心里應該清楚吧?」 我笑:「很清楚?!?他滿意地笑:「就說嘛,梁小姐,一定很聰明?!?我扭過頭,懶得理他。 他簽過了合同就該知道,只要我說的話是真的,我就沒有任何責任,不必給他承擔任何損失。 攝像機一開,胡之銘身著柔軟的白色毛衣,又恢復了熒屏上溫柔和善的翩翩公子形象。 真叫人惡心。 我簡單做了節(jié)目的介紹和開場白,看向胡之銘。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我是胡之銘。」 他笑得春風和煦,仿佛不是那個叼著煙卷說一起下地獄的男人。 「我來這個節(jié)目呢,是迫不得已。 「這段時間,網(wǎng)絡上有很多關于我的謠言。 「即使我已經(jīng)發(fā)了聲明,但還是有一些黑粉不依不饒,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和工作。 「所以,在這里,我想借著這個機會,鄭重地聲明,所有的傳聞,包括聚眾 pc、吸 d,都是——」 「真的?!?我在旁邊面無表情地接話。 他得意洋洋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扭頭狠戾地看我:「你說什么?」 我微笑,示意導播大屏幕一一播放我收集到的證據(jù):「我說,都是真的?!?他抿緊了嘴唇,猩紅的眼睛像看獵物一樣看著我。 而大屏幕里還在繼續(xù)。 他站起身來,朝著攝像機大喊:「都他媽給老子關了!」 沒有人理他。 我站起身:「胡先生,你應該好好看合同的, 「合同里明明白白寫了,為了提高節(jié)目的可信性, 「我們的節(jié)目只錄一次,時長不定,而且,絕不拼湊剪輯。 「你太自大了。」 他發(fā)了瘋,朝我撲過來。 觀眾席上,兩個身影朝這邊奔來。 然而我身后已經(jīng)有了一個懷抱,將我護在身后,一聲悶響,胡之銘已經(jīng)重重摔在舞臺上。 我呼吸未定,抬頭,對上江逸川凌厲的眉眼。 我喃喃:「你來了?!?胡之銘歪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江總?!」 拍到這里,我覺得可以停了。 我看向工作人員:「現(xiàn)在,可以停了?!?惡人已丑態(tài)畢露,短短十幾分鐘,不需要更久。 證據(jù)會在視頻播放時,同步更新在節(jié)目的官方微博里。 胡之銘,完了。 我在心里輕輕說,女孩們,我替你們報仇了。 胡之銘半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氣,早已沒有了剛剛的氣定神閑。 「江總,我這也是幫你報仇。」 江逸川冷冷地看著胡之銘,咬著后槽牙: 「自作聰明?!?19 風波平息。 事情比我想得更嚴重些,因為這事兒驚動了警方。 他們直接把胡之銘帶走了。 「你真是不要命了。」 江逸川惡狠狠地扔下兩句話,面色又恢復了淡漠,矜貴地整理著袖口,不愿再與我多言。 正欲離開時,視線突然定格在我的脖頸。 我低頭看,那條藍寶石項鏈不知何時從我的襯衣領口中露了出來,我慌忙往領口里塞。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目光難以置信似的,緊緊盯著那條項鏈。 良久,他晦澀地開口: 「醫(yī)生說,你得了一種怪病, 「只能說真話。」 我心下一驚,原來他知道我去過腦科醫(yī)院。 我垂眸:「是?!?又是很久,他終于開口,聲音居然帶著微微的顫: 「那我有句話, 「想問問你。」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 這雙眼還是那么好看,從第一次見,我就覺得熟悉。 「你, 「有沒有一點點, 「對我動心過?!?他握著我手腕的右手,都在微不可察地抖。 外人看不到,但我明明白白地感受著。 我知道我沒辦法騙他,于是只能朝他笑,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是,動心過。」 他的眸子瞬間有了些光亮,聲音越發(fā)艱澀: 「那……」 我無奈地笑一笑,沒等他問出口便接話: 「是,只對你。 「所以,你要不要也告訴我,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他長睫顫動:「是,我們見過。 「梁洛洛。 「很好聽的名字?!?他笑著吐出這句話。 電光火石間,我想起了 10 年前,那個曾經(jīng)說過同樣一句話的少年。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 20 10 年前,我剛剛踏入娛樂圈。 那時候我才 14 歲,家里缺錢。 我媽摸著我的臉,笑得很溫柔,我卻渾身豎起汗毛。 「還好,給你生了一張漂亮的臉。 「我們家以后,全靠它了?!? 她把我送去試鏡,一堆男男女女聚集的會議室里,我怯生生地站在臺上,被要求現(xiàn)場表演一段才藝。 老天,我毫無經(jīng)驗,除了一張臉,別無長處。 于是只能傻傻地愣在臺上。 臺下有人不斷地嗤笑:「小家子氣,登不得臺面?!? 導演笑一笑:「小姑娘,你不適合這個角色,下去吧。」 我很害怕。 這樣回去,又會是我媽的一頓毒打。 這時候,我聽見長長的會議桌盡頭傳來一個很清澈很堅定的聲音: 「梁洛洛,很好聽的名字。」 我抬起頭。 會議室里安靜下來,這少年的話,竟然是有分量的。 導演揣摩著氣氛:「小少爺,你的意思是,她可以?」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但他沒來得及開口,旁邊一個青年男子含笑開口: 「逸川還小,他說的話不作數(shù)?!? 這男人眉眼和剛剛的男孩很相似,說的話卻顯然更有分量。 他高傲地挑了挑眉,連眼神都沒給身邊男孩一個。 導演抿了抿嘴:「梁洛洛,你先回去吧,這個角色……不太適合你?!? 我剛剛提起的心,又落了下去。 臨走前,我看了一眼長桌盡頭那個為我說話的男孩,他垂著眸,辨不清神色。 冬風凜冽,我裹緊了外套,站在冷風里,不敢回家。 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竟是剛剛那個男孩。 他追上來,很堅定地對紅著眼眶的我說: 「你別哭,這個角色,一定是你的?!? 我鬼使神差地就相信他。 為了表達感激,我掏空了口袋,只有 6 塊錢,我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不然,我請你吃一碗牛肉面吧?!? 少年愣了一下,笑起來: 「好?!? 再后來,我真的得到了那個角色,免于我媽的一頓毒打,還陰差陽錯地踏入了娛樂圈,自給自足,不必再看我爸媽的臉色。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沒再見過他。 他的名字和面容,漸漸從我的記憶中淡去。 但我一直記得,在那個充滿嘲笑聲的會議室里,他曾經(jīng)很堅定很溫柔地替我解圍: 「梁洛洛,很好聽的名字?!? 21 我很久沒有這樣放肆地流過眼淚了。 這個圈子,不相信眼淚。 劇組工作人員早已識相地離場。 江逸川溫柔地給我擦去眼淚。 顧言舟和歐澤隱在舞臺燈光之后,遠遠地看著。 淚眼朦朧里,我看到歐澤轉(zhuǎn)身離開,背對著我瀟灑地揮揮手: 「姐姐,小爺我走了?!? 他的聲音還是吊兒郎當,帶著略顯夸張的笑意: 「別信我說過的那些鬼話,都是騙你的。 「我才沒有動心過。 「姐姐,祝你……幸福?!? 他的身影消失在演播室的盡頭。 顧言舟卻沉悶地向我們走過來,雙眼通紅: 「洛洛,為什么是他,不是我。」 我抹去眼淚,抬眸: 「顧言舟,不如問問你自己,你愛的是已經(jīng)離開的小藝,還是在你面前的我?」 他瞳孔陡然放大:「你……都知道。」 我面無表情:「是,我從開始就知道?!? 他愣了兩秒,開始苦笑:「可是洛洛,我現(xiàn)在愛的,真的是你?!? 「可我,真的不愛你。」 22 我對顧言舟其實沒什么愧疚。 因為我能待在他身邊,不過是因為,我是個替身。 作為盛華娛樂唯一的太子哥,他的緋聞早就傳得滿天飛。 身邊鶯鶯燕燕不斷,心里卻有一個愛了十年的白月光。 從周姐那里,我看到了他白月光的照片。 真漂亮,真像我。 可惜被他傷透了心。 她頭也不回地登上了飛機,我坐在機場角落,靜靜看著顧言舟失魂落魄。 當晚,我就在某家私人會所「偶遇」了他。 他醉眼迷離,對著我喊:「小藝?!? 后來有很多次,他在我面前醉過去,都在低喃: 「小藝,別走好不好?!? 「小藝,你明知道我和那些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 「小藝,我和那些女人都斷了聯(lián)系,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 這個騙子。 就連醉了,也在撒謊。 他從來沒和那些女人斷過聯(lián)系。 我每次都靜靜地看著他的醉態(tài),然后在心里說: 「小藝,走得好。」 而他將頭擱在我的肩上: 「小藝,我找到了一個很像你的女人。 「不能給你的,我都給了她。 「但可惜,她不是你。 「她永遠也比不上你,小藝?!? …… 他對小藝的歉意,變成了我的工具。 若有想要的試鏡機會,我就換上白色裙子,和照片里那個女孩十足十地像。 他總是愣一下,然后百依百順。 我就知道我賭贏了。 照片里,那個一身白裙、帶著恬淡笑容的女孩,應該也曾羞赧地側(cè)過臉,說過同樣的話。 決定離開他,是在某次他高燒后。 我秉著時間管理最高效的原則,在拍戲見江逸川的間隙,去照顧他。 他高燒不退,迷迷糊糊地喊:「洛洛?!? 我一晃神,突然意識到,最近他身邊的女人,好像一個一個地逐漸斷了聯(lián)系。 而他在我身邊待的時間卻越來越長,離別時越來越依依不舍。 我提著餐盒的手一抖,餐盒連帶我買的小米粥,嘩啦啦灑了一地。 保姆手忙腳亂地來收拾,我?guī)椭謇砀蓛舻孛?,然后笑一笑?「阿姨,麻煩你,不要說我來過?!? 他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揣著鉆戒來見我。 「洛洛,生病期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 「我想,你對我是最重要的。 「洛洛,你愿意嫁給我嗎?」 他聲音顫抖,單膝跪地。 我冷眼看著,心里卻想起另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一身白裙,在扭頭登機的瞬間,才肯流下決堤似的淚水。 那眼淚,顧言舟沒看見,我看見了。 我很想問問他,你曾經(jīng)也這樣喜歡過另外一個女孩,喜歡到喝醉了都在喊她的名字。 可你,是怎么對她的? 你嘴里的真心,到底有幾分? 我靠近你,是為了資源。 你允許我靠近,也不過是把我當成減輕負罪感的工具。 我們互相視為工具,不要再談其他。 所以我推開了他的戒指,客氣疏離地后退一步: 「我們,不要談感情。」 23 「所以,現(xiàn)在只有我了?」 江逸川看著我。 我其實很想告訴他,一直只有你。 在我的大腦清醒之前,我的身體早就給出了答案。 猶記得歐澤那晚走之前,對我說的最后一段話。 「姐姐,我從不吻你,因為,每次靠近你,你的表情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你很抗拒。」 說到這里,他看向遠處,輕輕笑了笑,「可是,他吻你的時候,你不會躲。」 他指的是在江家私人醫(yī)院,江逸川朝我俯身,我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原來他看見了。 那時候,我如五雷轟頂般,認清了自己的心意。 - 我看著江逸川: 「我處理了我身邊的,你也應該處理好你身邊的。 「感情里,我想要公平。」 他愣了兩秒,似是無奈又似是別有深意地笑一笑:「好,我同意?!?然后輕輕把我擁入懷里。 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意識到什么。 我從他懷里掙脫出來,顫抖著聲音:「你身邊,是不是沒有其他女人。」 他笑:「洛洛,真聰明。 「周姐托人打聽,是我讓人告訴她,我身邊女人不斷的。 「我記了你那么多年,你卻根本不記得我。 「總該讓我出口氣。 「結(jié)果你更厲害,給了我兩頂綠帽子。」 他蹙眉。 我紅了臉:「當時,不是以為各玩各的嘛。 「而且——」 我還未說完,他輕笑:「我知道,他們只不過是你的錢袋子,你沒動心?!?我看著他。 他笑一笑:「歐澤早就跟我說了。 「他說你對我是不一樣的。 「只是我那時候不信,以為我也不過是你錢袋子中的一個。 「更不信他說的其他鬼話?!?「現(xiàn)在呢?信了?」 他又將我擁入懷里:「信了。 「你真的,只對我動心過。 「這就夠了,洛洛?!?我安心地縮在他懷里,腦子里又蕩起少年那句清澈而溫柔的話: 「梁洛洛,很好聽的名字?!?

(未授權,轉(zhuǎn),侵權刪)《洛洛只說真話》問:梁小姐最近資源豐富網(wǎng)友都猜你背后有一個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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