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忘/影湛】星辰汐月 / 只一眼 唯有萬年_六
天界— 回到璇璣宮的司命回想當年因自己修煉業(yè)火遭受眾神的質(zhì)疑,是戰(zhàn)神冥夜幫了自己堵了悠悠之口。 冥夜坐在玉傾宮殿上,對跪地請罪的仙官們厲聲質(zhì)問“司命與我同為初代上神,可知質(zhì)疑上神是重罪,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妄為?” “?帝、帝君恕罪?我等也、也是聽說?” “何人?”冥夜問。 “?是、是天歡圣女?” 冥夜命人請來天歡圣女,殊不知,這天歡圣女倒也毫不避諱,直言說出自己認為司命修煉業(yè)火有違天界律法。 “尋?;鹧鎽缒鶚勚鸪嗉t,業(yè)火卻呈海藍猶如忘川萬魂。難道我等不該質(zhì)疑璇璣宮主是否入魔?不該質(zhì)疑業(yè)火從何而來?” 面對天歡圣女的質(zhì)問,冥夜卻是面露痛心。他說“司命的業(yè)火從何而來,那我便告訴妳又何妨?!?“那是千年前他獨自一人?承受剖心蝕骨之痛習成。當年若非司命以業(yè)火打破魔神成長的意識之境,上神與魔神一戰(zhàn)毫無勝算?!?聽了冥夜的回答后,天歡圣女冷笑一聲道“剖心蝕骨那又如何?是他自愿受的。獲得無上業(yè)火他該高興呀?!?“妳怎么說出這種話?沒有司命就沒有你們這代仙官安穩(wěn)靈修的日子?!? 早已傾心冥夜的天歡圣女見冥夜字字句句皆護著司命,感到無比難堪。 “想不到你竟這般護著璇璣宮?可你是我的!不是他璇璣宮司命的!” “我于妳僅是同袍之誼,并無其他?!?天歡圣女表情驟變。她說“好一句并無其他?是,是我散布業(yè)火乃是忘川邪火的謠言。我就是要他遠離你的視線。像他那樣靈元不純的東西,最好就永遠消失!” 見天歡圣女并無悔意,冥夜將造謠生事的天歡圣女交于諸仙臺審判。爾后,便在玉傾宮花園發(fā)現(xiàn)月華化身的仙兔。 冥夜懷里抱著仙兔,命宮女將玉傾宮南側(cè)廂房空出,表示懷里的仙兔不日便會化為仙官。同時,璇璣宮的人來告知,司命在湖底發(fā)現(xiàn)墜落的繁星,正在救治。 話還沒說完,冥夜就這么抱著仙兔去往璇璣宮。 一踏入司命寢殿,冥夜就看見司命正在為一名相貌堂堂的白衣仙官續(xù)靈。 “司命?這是?” 把仙兔放在司命的寢殿后,兩人來到璇璣宮外。 “如你所言,璇璣宮的繁星與玉傾宮的仙兔就是當年分別封印在星月之下的魔器化身?”司命問。 冥夜點了點頭,說“是。祟氣已煉化,他倆不該帶著過去活著?!?“既如此,便為他倆取名定封號,列入仙君名冊。”司命說。 冥夜想了想,說“仙兔為月、月有月白為色,就?取名藍湛,封號月宿。”說完,轉(zhuǎn)頭沖司命微笑。接著說“繁星既是落入你璇璣宮,便由你取名定封號,如何?” 這回,換司命陷入沉思。 “?璇璣宮主司預知與時間。那便為他取名時影,封號星宿?!?冥夜看向遠方微笑道“如此甚好。” 這時,司命柔聲問“冥夜,你可知這是何用意?” 冥夜先是愣了一會,接著輕笑兩聲說“星月隨行,永不分離。” 為兩名小仙官取名定封號后,回到司命寢殿發(fā)現(xiàn)被冥夜放在床上的仙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渾身雪白衣衫、面容凈白如月的貌美少年從床上滾下來。而本該在床榻上歇息的星宿此時卻像是途中清醒后把床讓給月宿那樣,自己趴在床邊閉目養(yǎng)神。 這景象讓冥夜、司命兩人相視一笑。 歷劫鏡 數(shù)月后— 仙門百家歷經(jīng)數(shù)月戰(zhàn)爭,最終將窮途末路的國師圍困于不夜天城??刹灰固炀奂藝鴰煙捴瓶苤髁Γ粫r之間竟是難以攻破。 就在仙門百家陷入危機時,星宿來到戰(zhàn)場,利用魔氣操控傀儡,讓傀儡不戰(zhàn)而倒。 當初星宿聽到的報仇聲音是國師的徒弟莫玄羽,他發(fā)現(xiàn)國師制作傀儡的秘密,盜走解藥的半成品并藏了起來,被國師折磨的不成人樣。臨死之前,他命莫家莊的人綁走魏無羨,把蠱蟲的半成品解藥給魏無羨吃了。這解藥只能暫時防止國師利用蠱王操控魏無羨,并不能根除。 可誰能料到,自從星宿闖過劫生門、占用魏無羨的身體后,魏無羨體內(nèi)的蠱王便讓星宿靈元里的魔氣給燒殺殆盡了。如今時不時影響星宿的正是那股未煉化的魔氣? 久未見星宿,月宿難掩憂心。在金光瑤手刃國師后,星宿因祟氣過勝而暈厥,月宿將人帶回云深不知處并追問這數(shù)月以來他都去了哪里、發(fā)生何事。 “時影,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月宿見星宿醒了,像是怕他突然又消失似的,急忙忙的詢問道。 被這么一問,星宿似乎有些愣住。他沒想到月宿竟這么在意自己的去向,雖然心里有些開心,但不能說為何自己老躲著月宿啊? “哦?沒什么?就是?” 沒等星宿支支吾吾完,月宿接著問“為何你身上會有祟氣?” “?還記得我曾在信中與你提起蠱蟲的事?” “自然記得?!痹滤拚f。 “當初莫家莊綁架魏無羨,是為了把偷來的半成品解藥給魏無羨抑制體內(nèi)的蠱王?!毙撬拚f到這,月宿極有默契的回了一句“?但是?” 聽到月宿這句但是,星宿笑說“對嘛!還是你懂我啊小仙兔?!?見星宿又在耍嘴皮子,月宿低頭不語。 “但是,這身體里早就沒有什么蠱蟲。”星宿才說完,月宿又接著問“?魔神祟氣?” 星宿點了點頭,說“在我闖過劫生門之后,當年殘留在靈元里的祟氣早就把溫若寒下的蠱給燒了?!?月宿沉默了一會,語氣中帶著些許失落,問道“既然如此,時影你為何?這些時日不愿告知我你在哪?” “小仙兔?我?” 這么一問,星宿更難受了。他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 腦海浮現(xiàn)祟氣強迫自己進入夢魘,而那個夢?讓星宿痛心疾首。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讓小仙兔落淚?不是嗎? “是不能說。而且,我現(xiàn)在必須盡快離開?!?為了曾經(jīng)的約定,星宿決定帶著那污穢的夢魘遠離月宿。 當月宿聽見星宿又要離開,潔白如玉的面容上有著說不出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