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很喜歡“閱讀理解”
閱讀理解的能力幫助我們理解那些藏在文字之間的意思。當代的閱讀理解題早已不滿足于此。
如果我說:“太陽好曬啊。”那么大致可以推測出我不喜歡這么大的太陽,但是當下的閱讀理解可以做到從“太陽好大”推測到“我想找個陰涼地方躲著”再推測到“曬一曬就忍不住了?我肯定不是一個吃苦耐勞的人”再推測到“我可能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人”。從一句“太陽好大”到“嬌生慣養(yǎng)”似乎不可思議,但這般推理下來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只可惜我并不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人,我只是不喜歡太大的太陽。
想起北宋時蘇軾經(jīng)歷的烏臺詩案,還有明清時期的文字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他人將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別人的言語之上。這不叫理解,這叫再創(chuàng)作。
巨人爛尾的時候,人們從漫畫戰(zhàn)犯沒死的情節(jié),把諫山創(chuàng)理解成軍國主義右翼分子。近期某up的事件,人們可以通過上身穿的服飾源自日本,下身穿的裙子源自他國來理解成她居心不良。

今天不想講這些人是否有可能真的不懷好心。如果諫山創(chuàng)真的只是想畫個看起來美好的結(jié)局,如果那個up的穿衣選擇只是覺得好看,拍攝選址只是出于有名,那么發(fā)出這些評論的人會感到愧疚么?不會的,人們只是想表達自己想表達的東西,事件不過是抒發(fā)點。網(wǎng)友通過對前兩者的批判抒發(fā)自己的愛國情懷,王安石通過烏臺詩案排除異己。說的話有利,就褒獎他,表達自己,說的話不利,就批判他,表達自己。到頭來結(jié)果都是一樣,你說你的,我說我的。
變得不是文字本身,而是人們的眼睛。如果看待事物都要帶著自己的有色眼鏡,那么圣經(jīng)也只能抽掉《雅歌》,莎士比亞也只能通過節(jié)本與人們見面了(因為涉及性)。
我們真的很喜歡“閱讀理解”,但我們更應(yīng)該學會正確的看待別人,我不知道那些飽受爭議的人們的真相,于是我不會對他們妄加評論,這是愚妄。是繼續(xù)待在自己思想圈里,把周圍涂上自己的顏色,還是打破自己的思維。相信前一種的人,也相信喬治·奧威爾在《1984》中杜撰的口號——無知即是力量;相信后者的人,也相信培根的名言——知識就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