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最近好安靜啊，都沒人找我做工。”

“其實你可以找找其他社團，大家都在籌備五月份的影視節(jié)呢，你可以做個動畫啥的。”多米茨看克拉拉愁眉苦臉的，給她出著主意。

“嗯嗯，你說的對?！?/p>

下午一點半，克拉拉吃完了午飯，回到活動室。她上午剛上完課，那是一節(jié)理論課，她聽了直犯困。

克拉拉跪坐在床上，手里抱著被子，若有所思地盯著正在工作的伊扎諾娃。小克拉拉早就已經(jīng)回來了，她將頭枕在克拉拉的大腿上，睡得很香?？死咽址旁谒念^上，反復(fù)撫摸著。

“總感覺我在養(yǎng)貓呢，小克拉拉實在是太乖了?！?/p>

多米茨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他立刻翻找起來。找了一分多鐘，他終于找到了那對貓耳發(fā)卡，他把發(fā)卡交給克拉拉，克拉拉則是小心地幫小克拉拉戴好。

又發(fā)了許久的呆，史達林他們也回來了。保盧斯連忙將伊扎諾娃的冰淇淋送了進來，放在她面前。自從他被克拉拉他們排斥以來，他就一心跟著伊扎諾娃了。

“克拉拉？克拉拉？”史達林沖了進來。

“噓，小聲點，小克拉拉在睡覺呢。”

“我給你帶回來個人?！笔愤_林神秘地說。

“這次又是誰??？”克拉拉抬起眼皮——她剛才在閉目養(yǎng)神，“別又是個只吃飯不干活兒的?！?/p>

“放心吧，這個人很會干活?！?/p>

庫茲涅佐夫把那人推了進來，克拉拉定睛一看，果真是很會干活的人：“戈培爾？你也來了？”

“啊，這位小姐是……”戈培爾十分驚訝，居然有陌生人叫出了他的名字：“難不成……”

“認識一下，這是你們的大元首?！笔愤_林說。

“你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

“元首怎么變成女孩子了？你搞的鬼？”

“去你的，她比我來得還早。”史達林說。

戈培爾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仔細地審視了她一番：“確實有點像。”

“怎么著？不相信是不是？”克拉拉說：“你今天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安排給你做?！?/p>

“等等，連身份都沒確認……你怎么能證明？”

“對啊，怎么證明？”克拉拉看向史達林：“你，去幫我把衣服拿來，那身初始裝。”

克拉拉把小克拉拉放到一邊，拿起那身衣服，走進了活動室的更衣間，開始換衣服。

不知所云的戈培爾找了張椅子坐下。

過了幾分鐘，一個穿著經(jīng)典衣物的克拉拉就出現(xiàn)了。

穿著土黃色的大衣，里面是西裝配領(lǐng)帶，下身著一條偏灰色長褲——或許是裙子穿太久了，她有些不習(xí)慣現(xiàn)在的裝束，但氣質(zhì)卻絲毫沒變，這使戈培爾一下就相信了克拉拉的身份。

又花了幾分鐘換回去，克拉拉穿著校服就出來了。

“說說看，元首要我做什么？”

“叫我克拉拉就好。”克拉拉喝了口啤酒，“我想拍幾期我自己的宣傳片，增加一點知名度?！?/p>

“這好辦，和之前一樣的？”

“我個人覺得還是換個風(fēng)格比較好，畢竟你看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克拉拉下意識地提裙，突然意識到自己穿的是短裙，連忙放下來。

“看得出來，您變了很多?！备昱酄栒f：“我先回社團商議一下，有結(jié)果了再告訴你?！?/p>

“你是哪個社團的？”克拉拉問。

“是戲劇影視社的，在樓下相同的位置，想來找我的話就下午來?！备昱酄栒f。

等戈培爾出去了，克拉拉才放聲大笑起來。史達林一時不知所措，就只好站著不動：“咋了？”

“我希望他不會帶我去拍一個登山之類的宣傳片?！?/p>

“為什么？這挺有創(chuàng)意的?！?/p>

“這還是算了，我當年競選就用的這套?！笨死瓘囊巫由险玖似饋恚骸澳悴皇且蚬?？帶我去看看?！?/p>

“我去的那個地方油煙重，不適合你去。”

“怎么著？看不起我？”克拉拉說——她其實還是很能吃苦的，畢竟“他”的地下室環(huán)境也不好，還不是在里面住了接近一年，整天還要防著英國轟炸機。

“那好，走吧。”

兩人出了校門，做了登記，來到了一家餐廳。這是一家規(guī)模頗大的日式餐廳，光這家分店就有六百平方米的占地面積，還分了上下兩層。

“環(huán)境不錯嘛?！笨死f。她的到來引起了許多青年顧客的注意，或許是看起來比較善良，甚至有人主動走上來和她搭話，但克拉拉只是微笑著，不說話。

“我去和分店經(jīng)理談一談?！?/p>

史達林在這家店頗有人緣，路過的服務(wù)生都與他親切地打招呼——或許是他把這里的老板收拾了一頓，因為他克扣自己的工資。

分店經(jīng)理很快就出來了，她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不過比克拉拉差一些——她沒有那么有神的眼睛。

“您好?！笨死鲃由斐鍪?。

“歡迎歡迎，你就是克拉拉吧，請進。”

三人走進了會議廳?！翱死〗闶莵黹L期工作？”

“額，考慮過，但現(xiàn)在恐怕不行?！?/p>

“不要緊，那今天就按工時結(jié)算吧。”

“一小時多少錢？”克拉拉說，她依然處于比較缺錢的狀態(tài)，盡管她因為檢舉揭發(fā)而被獎勵一千馬克。

“每小時十馬克，怎么樣？”

“很不錯啊。”克拉拉說。她躍躍欲試。

“那你今天就當服務(wù)生吧，現(xiàn)在正是忙的時候。換好衣服去服務(wù)臺待命?！苯?jīng)理打算離開，事實上，她要幫前臺處理訂單，現(xiàn)在的兩個前臺忙不過來。

“有什么要求嗎？”

“有的，一定要友善對待客人。”

“好的?！?/p>

史達林雖然放不下她一個人，但工作在身，他得去廚房幫忙，只能讓克拉拉一個人處理。

克拉拉換上一身藍色圍裙——經(jīng)過了些許改造，事實上已經(jīng)非常像連衣裙，放好私人物品，便立刻從正門走了出去，來到了前臺旁邊。

“服務(wù)臺在哪里？”她問道。

“新來的服務(wù)生吧？服務(wù)臺在那里。”

那人拿手一指——服務(wù)臺與廚房相連，有三四個與她穿著相同的女孩正等在那里，沒過幾秒，就有人拖來一輛餐車，服務(wù)生們熟練地拿走訂單上的菜品，送到各個桌子上去?？死沧吡诉^去，像她們一樣等在桌子旁邊，拿了一張訂單——其實就是菜名加桌號。

不久以后，又一張餐桌推出，她立刻用托盤穩(wěn)穩(wěn)地裝起四碗菜。由于她的力氣大得驚人，她可以毫無壓力地裝起七八碗菜，但托盤沒有這么大。

“這位客人，您的菜?！笨死⑿χ?。

“……”客人看呆了，之前從沒在這附近見過這么好看的服務(wù)生：“謝謝?！彼⒖袒剡^神來，接過盤子。

克拉拉送了四次，每次都是對方主動接盤子，而她的同事們都是自己擺好——或許這就是她的優(yōu)勢吧。她又一次返回服務(wù)臺，一個服務(wù)生塞給她一張卡：“剛剛十三號桌的客人請你去合影?！?/p>

“十三號桌？”克拉拉說。

“嗯，好像是你剛才送過的桌子。”

“一定要去？”克拉拉問。

“那是當然，我們這些做服務(wù)業(yè)的人都這樣。而且人家是有償合影，給五十馬克，你能拿八成?！?/p>

“八、八成？”

五十馬克，相當于克拉拉在學(xué)校里吃五次飯的開銷。

看克拉拉這股高興的勁頭，那名服務(wù)生還不忘提醒她兩句：“我們是正經(jīng)店鋪，他們要是對你做什么犯法的事情，直接叫人解決就好。”

“嗯！明白了！”

順路幫她的同事送了兩盤小菜，克拉拉迅速地來到了十三號桌旁。這時，一個熟悉的臉孔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我去，這不音樂社社長嗎？”克拉拉說。

克拉拉環(huán)顧一圈：坐在他對面的肯定是他父母，還有幾個親戚朋友——這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家族聚會了。

“啊……克拉拉？”那人說。

“怎么，你倆認識？”他的父親說。

“對，她是我同年級的同學(xué)?！币魳飞缟玳L對自己的父母解釋道，隨后，他看向克拉拉：“你在這里打工？”

“沒有，只是今天陪男……史達林過來，順便弄一點零錢回去?！笨死f，似乎有些不耐煩，她拿出了她從服務(wù)臺領(lǐng)到的那張卡：“你們有事沒？”

音樂社社長掏出了一個小型相機：“我要留一張和店員的照片，回去和朋友證明我來過這里?！?/p>

克拉拉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他的身旁，由幾個親戚幫他們兩個照好了相，克拉拉把卡片收了回來，摳掉其中的一張小紙片——這代表完成了一項任務(wù)。等到他們結(jié)賬的時候，這筆費用會算在菜品里。

“呼，終于弄完了?！笨死铝藰?，朝那個同事打了個招呼：“怎么樣？有我的事情嗎？”

“肯定有的，你看看這里堆疊的訂單——好像還有九張訂單的樣子，你考慮一下，送幾車過去。”

“其他的人呢？”

“姐妹們都忙著呢，差不多該回來了?！?/p>

克拉拉醞釀了一下，她找了一輛小推車，推著四個桌子的菜就走了：“你也加快速度?。　?/p>

“好的！”那人轉(zhuǎn)了轉(zhuǎn)腰，也推走了一輛。

過了一個小時，最后一桌吃飯的人也出去了，眾人往會議室的沙發(fā)上一癱——工作算是結(jié)束了，接下來是清理組的善后事宜，但有一桌的人還沒有走。

“喂，克拉拉?！睋Q好衣服的史達林從廚房走了出來。

“對我有點禮貌行不行？”克拉拉說，順帶給他遞上一瓶瓶裝水：“喝點吧，看你累成這樣。”

史達林接過水，一口飲盡。

“克拉拉，好像還有一桌沒走，你要不去看看？”一名同事對她說。克拉拉還能堅持，于是就去看了?？死仁菗Q回校服，然后走出會議室，抄近路來到了那個編號所在的區(qū)域。

走過一個大型茶幾，對面便是那個桌子。桌子旁邊圍著三個人，都非常眼熟。

“幾位客人還不走?。窟@里馬上就要打掃了?！?/p>

其中一人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又立刻把頭轉(zhuǎn)回去。

克拉拉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是庫茲涅佐夫，她能猜到剩下幾人是誰，于是沖到他們背后，提住了另外兩人的衣領(lǐng)——果然，是多米茨和戈培爾。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拍紀錄片?！备昱酄栒f。

“拍什么紀錄片？”

“這……您不是說要拍一個宣傳片嗎？我就打算以您打工的形象為模板，展現(xiàn)您的精神風(fēng)貌?！备昱酄柭冻隽藷o辜的表情，這使克拉拉即使生氣也無法動手。

克拉拉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來這里打工的事情絕不能讓學(xué)校里的人知道，于是問戈培爾：“視頻呢？”

“已經(jīng)讓小克拉拉帶回去了，交給我們戲劇影視社的編輯部處理一下，三個小時出結(jié)果。”

按照克拉拉估計，小克拉拉應(yīng)該早就到學(xué)校了，這下即使她拿回了視頻，大家也還是已經(jīng)知道了。克拉拉只能嘆一口氣：“反正下班了，我們走吧?！?/p>

史達林就在大門口等她?？死幌聵?，史達林便將一張五十馬克的鈔票塞進她手里：“諾，工資。”

“這地方還蠻不錯的，至少氛圍好?！?/p>

“那你以后還來這里打工不？”

克拉拉想了半天：“下次帶上小克拉拉一起來。”

“為什么？”

“戈培爾他們拍了我在這里工作的視頻，還打算把它用作宣傳片，我估計下次來這里的時候，這里的食客應(yīng)該還會增加——到時候就忙不過來了?！?/p>

“你對你的人氣很有信心嘛?！?/p>

克拉拉自豪地插著腰：“那是自然，畢竟也是在各大文娛活動中反復(fù)參演的人，這還得感謝小克拉拉的容貌底子打得好，能吸引這么多人來看。”

“也是，他們的話劇、微電影之類的都來找你拍。”

不經(jīng)意間，克拉拉就已經(jīng)挽住了史達林的手臂，而這一切都被后面的多米茨等人看得清清楚楚?！霸邕@樣親密該多好，咱也不至于輸?！备昱酄栒f。

“你現(xiàn)在可別和她說這事，人家現(xiàn)在不愛聽?！?/p>

“為什么不愛聽？”戈培爾不理解。

多米茨攤了攤手，庫茲涅佐夫也一時語塞：誰讓這個計劃剛開始是他們提出的，現(xiàn)在到了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們也想不到——誰知道他們的成見放下得那么快，這成見才剛剛消除，兩人就能有這樣的關(guān)系。

“這……唉！”戈培爾長嘆一聲。

“所以嘛，元首估計早就不想打仗的事了，你也就稍微放一放吧，過好自己的日子?！?/p>

“我只是在想，他這樣的人才，只能在亂世的灰燼中發(fā)光發(fā)亮，而會在和平中埋沒?！备昱酄栒f。

多米茨覺得這言論似曾相識，但記不起出處了，不如見招拆招，似乎保證克拉拉幸福快樂的重擔(dān)就壓在他身上了似的：“克拉拉還有很多特長，叱咤風(fēng)云、開疆擴土只是一小部分，她現(xiàn)在還會畫畫、彈琴，還會做很多的家務(wù)活，還能交到很多朋友，還能對眼前的困難冷靜反擊，這都比以前好了不少。”

“你說的對，這樣是很好，但他的理想，他征服世界的宏偉抱負呢？就不要實現(xiàn)了嗎？”

“你還是住口吧。那都是克拉拉以前的想法了，現(xiàn)在她想的可不是這些，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認同她自己?！?/p>

“那好吧，我怎樣都差不多?！?/p>

史達林和克拉拉就這么手挽著手進了學(xué)校，要不是恰好碰到了一面鏡子，他們可能會一直這樣?？死愤^那里時瞟了一眼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正緊緊地挽著史達林的胳膊，臉漲得通紅，但沒把他推開。

史達林感覺到了克拉拉的變化，也只是說：“怎么了克拉拉？都不打算放開一下了？”

“讓我靠一靠又怎么樣嘛！又不會咬你一口?！?/p>

“嚯，你還敢和我來這套？”

史達林扯了她兩下，沒能扯開，又試了試掰開她緊握的手指，但也沒成功——克拉拉的力氣太大了，幾乎和他一樣大，而且又是嬌滴滴的女生，自己又不舍得下重手去打：“該死，占不到便宜?！?/p>

“占便宜？”

兩人打打鬧鬧地就到了活動室，伊扎諾娃看到他們這副樣子，感到十分震驚：“咋了，都不掩飾一下？”

“你都知道了，我還掩飾什么？”克拉拉嘟著嘴，見旁邊還有其他社員，她才把史達林的胳膊放開。史達林狠狠地甩了兩下胳膊——這個一米八六的人真沉。

“小克拉拉回來沒有？”克拉拉環(huán)視一圈，沒看見小克拉拉的人影：“按道理應(yīng)該回來了?！?/p>

“他還沒回來?！币猎Z娃說。

“不會出事了吧？”

伊扎諾娃笑了一聲：“哈，你別看小克拉拉平時那副文文弱弱的乖寶寶形象，她自保起來比誰都機靈?！?/p>

“不行不行，我還是得下去看看。”

克拉拉拖著戈培爾就來到了戲劇影視社團的活動室。

“你們社的人怎么樣？”克拉拉剛要敲門，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于是問戈培爾：“大概都在嗎？”

“現(xiàn)在大概有二分之一，也就是四十個人。我們這里與你們上面不同，你們史學(xué)社的活動室是最小的，我們的活動室面積是你們的三倍多，還有機房、綠幕之類的一系列設(shè)施，現(xiàn)在剛好是編輯部在工作?！?/p>

“那就好?！?/p>

克拉拉直接推門而入，門都不敲了。她那迅速的開門動作把正在門口念書的兩個女生嚇了一跳，有一個甚至還向后摔倒，幾乎露出了安全褲。

“編輯部在哪邊？”克拉拉一邊伸手拉起摔倒的那個陌生女生，一邊掃視著屋內(nèi)的陳設(shè)。

“在這里，請?！备昱酄柪_了一扇門。

克拉拉迅速地走了進去，果然看到了小克拉拉。她正坐在一張紅棕色的軟沙發(fā)上，身穿一身米黃色基調(diào)的哥特女仆裝，用手調(diào)整著裙撐的高低。

“哇，克拉拉姐姐回來啦？”小克拉拉很興奮，或許這就是關(guān)系特別好的姐妹吧——或許有別的因素。

“呀…這是在？”

“小克拉拉說她要跳一段舞，說是'蘇菲舞'，咱也沒見過這類東西，聽她說，好像是羅馬的舞蹈。”說話的人似乎是小克拉拉的“專用編輯”，因為周邊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而他在專門拍小克拉拉。

“我能學(xué)嗎？”克拉拉覺得挺有趣——蘇菲舞，這種從來沒聽說過的東西總是會有很強的誘惑力。

“可以啦，畢竟我們兩個身體底子在這里?！?/p>

戈培爾覺得很高興——這不是送上門來的社團活動成績單嘛！看來這個月超過隔壁音樂社是有指望了。

“那…教我練舞唄?！薄敖憬阆挛鐩]事的話，應(yīng)該是能學(xué)個七八成的，至少會比較熟練了?！?/p>

小克拉拉“御用”編輯師給她們弄了一套一模一樣的哥特女仆裝，讓她們兩個換好?？死瓝Q衣服很快，沒過幾分鐘便已經(jīng)整裝完成：“那就開始吧！”

戈培爾找出了他的攝像機，開始攝像。他拿出一張十分大的硬盤，打算全部記下來。

“那，先這樣抬手臂，再轉(zhuǎn)個圈……”

克拉拉跟著她的動作做，沒想到，她的動作又使身后的某個扣子斷開了。身后突然傳來“嘣”的一聲，胸前的壓力突然減小，克拉拉臉一紅，連忙讓小克拉拉幫自己系扣子。這時，她看向守著攝像機的戈培爾。

“……看我干嘛？”

“還不關(guān)掉？”她紅著臉說。

“干、干什么？”

克拉拉伸手去抓攝像機，卻被戈培爾眼疾手快地拿到了一邊：“別這樣，冷靜一下，攝像機很貴的！”

“那行，你把剛才的刪了?！?/p>

“剛才的又怎么了？”

克拉拉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說：“你別問這些只屬于女孩子的事情，很害羞的…”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多米茨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戈培爾說了幾個字，戈培爾立即明白了。

“對不起，我沒能想到……”

“不要緊，好了，等我訓(xùn)練好了再拍?！?/p>

訓(xùn)練進行了一下午，最終完美結(jié)束，克拉拉似乎忘了索要自己的宣傳片，第二天，這張精心編輯的正面宣傳片就在同年級生里面?zhèn)鏖_了，那家店也頓時增加了很多學(xué)生顧客。

“所以說，這就是宣傳的力量?！备昱酄栒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