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o組合角色文//冷面帝王慘遭溫潤郎君騙心

面熱心冷吸血鬼(蘭玨)&猜忌多疑冷面帝王(文正)
配合視頻食用味道最佳
第一章 游街驚馬
眼見那白衣青年縱身一躍,踩穩(wěn)馬鐙,清聲脆喝,揚長而去。一布衣販子很快拐進支別巷,隱匿去身形。今日里正逢元宵佳節(jié),集市上來往的人群很多,有相互赧然笑笑的佳人才子,有攜手出游把孩子落家里的夫婦,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窈窕少女,也有溫吞吞地支攤子的書生。沒人會去在意一個小販的去留,如同葉子落了也就落了,應當不會有人再去有意地拾起一片總是要化作春泥的落葉。 那小販大約是因為血統(tǒng)純正,完完全全繼承了肖四郎麻溜快的腳程,所以二十里的路不到半刻工夫,就附耳匯報:“蘭大人,那位似是快要過來了。” “如此正好。肖五,除了我之前交代過的,你暫且不要妄動,尚不知他身邊除了跟隨的護衛(wèi)以外還有多少暗衛(wèi)?!碧m玨邊疊整畫卷邊溫聲吩咐道。 “是?!毙の灞┦住? 到了這條街這個片區(qū),人流量很明顯地稀少起來。就連擺攤的落魄書生也沒有幾個。 唯有蘭玨從容不迫,不慌不忙的,靜靜等待著下一位買家的登臨。 一里開外,一陣馬蹄音入耳。 蘭玨臉色如常,肖五蓄勢待發(fā)。 不遠處確有一人策馬奔騰而來。 只是尚在離蘭玨那畫攤子百米遠的地方,變故驟生。 那馬一個馬蹄子不知怎么的,正好踩在一幼童遺落的單串鞭炮上。 噼啪一響,這馬立刻受了驚,蹄子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路也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那仰頭長嘯前蹄起跳的陣勢,確如一癲狂病被誘發(fā)的患者一般。 眼見著這馬直愣愣沖過來,一蹄子撞翻了蘭玨的攤子,下一秒就要蹄指蘭玨的時候,那白衣青年皺眉,用勁勒緊韁繩,令馬滑跪急停。 蘭玨也吃了一驚,他連連后退,直到馬在他一米不到的位置匍匐俯首,他才借著袖子抹了一把虛汗。 那白衣青年只瞥了他一眼,并未解釋一二,翻身下馬,牽馬走人。 過了幾米遠的位置,他才隨意的揮了揮手,讓隨從調解了后事。 “這是我們家公子賞你的?!蹦请S從如同他主子一樣隨意,隨手丟出幾貫錢,任它跌落在滿地散落的畫卷上。 蘭玨見狀,朗聲道:“請留步?!? 那白衣青年聞聲回首,只見那身著一水湖藍色舊袍的俊秀士子俯身拾起銅臭,再攤開手掌,言辭切切道:“這是我給你們家公子補衣衫的錢?!? 原來匆忙間,那白衣青年的袖口被倒地的木架子撕扯裂開一道不短不長卻又有的講的口子。 隨從不知應是何態(tài)度,只是旁觀眼色,但聽主子吩咐。 他主子挑了挑眉毛,半側身后,細細打量了蘭玨一番。之后又走近去瞧。 只道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松如蘭,溫文爾雅。 “你是何名姓?這偌大王都,怎么從未聽說過有你這般人物?” “鄙人姓蘭名玨字佩之。都城浩大,在下不過一介書生,何來聲名贊譽之說?!碧m玨謙恭道。 “非也非也。松林挺拔于云間,則必有禽鳥擇其而棲;賢王功蓋于現(xiàn)世,則必有良臣應其而作?!? 蘭玨莞爾一笑。 “那就借公子吉言了。如若公子不嫌,不如到寒舍小坐片刻。如此佳節(jié),你我相逢,也是有緣?!? “也是,比起長街縱馬、紅袖添香,倒不如圍爐煮茶、求個自在。”白衣青年心念一轉,欣然應下。 “不過這錢,你當收下。無魂之物到底不比有魂之物?!? 他目光掃過那些畫卷,“就當我買了?!? 隨從見狀,立刻滿地收畫。 蘭玨不再追言:“那便如此?!? 第二章 蘭亭之會
“對了,還未請教閣下名姓?” “叫我文正就好?!? “文正,文韜武略,風華正茂。好名字?!疤m玨很上道地友情夸贊了一番。 “怎么?你家這是住在湖上?”眼見著蘭玨領他繞到湖畔,文正有意打趣道。 “非也非也?!碧m玨一指湖中央那若隱若現(xiàn)的陋室,笑容頗有些神秘。 “文正,你再仔細看看那是什么?” 文正大奇:“不曾想這湖中卻是別有洞天。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某次我與友人游湖泛舟,偶然得遇此妙室。所以后來就特意租下此屋,并且請人把此處修繕一二,以供閑時落腳?!碧m玨微笑,似在回憶那些少年恣意的舊時往事。 “這湖中亭推開門便是湖光掠影,若是在隆冬時節(jié),下起雪來,當真是‘風洗碧湖波,眉上一粒雪。云罩漁家火,無人見落月。’”文正此刻站在當年蘭玨所處之位往外看,很是感慨。 一抹流光從蘭玨眼中略過,如同那稍縱即逝的、被無名頑童一粒石子驚起的水花,他側頭贊賞道:“沒想到文正也如此想。那這間蘭亭確是沒租錯的。想來有志同道合之人相伴,也是幸事一件?!? “蘭亭?是佩之你取得名字?”文正總是會從每一次和蘭玨的對話中找到他最感興趣的那件事。 “取我此生最愛之蘭花為名,惟愿此生能夠做到君子如蘭,不被世俗所累,不被名利所縛,縱使無賞無識無人問,無人理解無人在意,也堅守操節(jié),不改品性。 就算天下人都厭我棄我待我如敝履,只要蘭心方在,那又何妨?”蘭玨似是想起什么,眼神凝重了一下,但那縷凝重又很快的如風中有朵雨做的云般飄散了,他又恢復了那副溫溫和和的模樣,他說,“人爭一口氣,那口氣就是去做自己?!? 堅韌的蘭花,文正瞧著蘭玨這一身傲然風骨,腦袋里突然蹦出這個形容詞來。 “看來佩之身上的故事并不比我少啊?!彼恍?,把肅然的氛圍勻淡了一點。 “不過佩之,你不覺得有的時候人總是言過于行嗎?有的東西也許自己明白,但是永遠也無法做到?!蔽恼寡?,深深地把湖水看進去,好似在用目光來回撥弄這湖泊以尋覓它的最隱秘之處。 “這話怎么說?愿聞其詳。”蘭玨繼續(xù)他一貫投石問路引人入勝的招數。 “你有沒有這樣的經歷? 從小在異國他鄉(xiāng)屈辱的活著,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你,只要你一不小心就會被毒死,或者被其他方法害死。 不知道哪一天,你會莫名其妙的斃命?!? “而我當然知道要忍耐,可是卻總也不能做到這點。” “忍,真的很難?!? “我更喜歡‘寧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這句話。” 蘭玨心緒被撥動了一剎那,他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 “也許忍只是為了命中率更高的搏殺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好比打拳,沒有收進來的尺度,何來打出去的力度?” “所有的忍耐最終都是有價值的。你一定會得償所愿?!蔽乙惨欢?。 語言終究太過蒼白,可是真情流露其中的語言卻似乎能有開導勸慰的意外之功。 文正再次恢復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樣,豪氣道:“當然?!? “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 湖風和人聲相摩相蕩,這豪言壯語竟是在山林亦有回響。 蘭玨心中有如一石驚起千飛鳥,他很快一抱拳,作了個禮:“文正大志,佩之實屬敬佩?!? “哈哈哈?!蔽恼Φ檬謴埧耥б狻? “文正,我這屋子里還有些燒酒,不如我們一道把它喝了去,正好取取暖,去去這倒春的寒?!? “好!”文正爽朗一笑,反客為主,搭著蘭玨的肩膀就往里走。 一番縱酒行歌之后,蘭玨和文正二人皆醉上心頭。 蘭玨面色酡紅,本能開始占據意識的高位??伤救诉€未意識到即刻暴露的隱隱危機。 “佩之,你是第一個聽我說完這些話的人?!? 文正心里歡喜,言語間的情感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在馥郁酒香中搖搖擺擺。 “那希望我是唯一一個?!碧m玨又掬了一杯酒,雙手奉給文正,笑意盈盈的望進他的眼眸。 文正心跳快了些許,他只當是酒的路數,樂呵呵道:“平生知己,唯佩之一人耳?!? 忽而,一縷芳香不知從何處飄來,借著美酒的乘興揮發(fā),愈發(fā)濃郁。 蘭玨眼神發(fā)亮,身子左傾右擺,四處探查。 “文正,你可聞到什么香氣?這香氣真是好聞吶,勾得我肚子都饞了…”蘭玨神情恍惚間,不知不覺已經挪到文正身旁。 他托起文正的胳膊,好奇地盯著看了一會兒。 寬松的袖子被隨意撥開,白白凈凈的手臂在蘭玨眼中一覽無余。 “文正,你這里有個痣誒…”蘭玨很陶醉地又湊上去聞了聞。 鼻尖近在咫尺的地方,好香好香好香。 蘭玨伸出舌尖‘悄悄’舔了一下,自以為文正并不知道,看他無甚反應,繼而得寸進尺,小小一口咬了下去。 文正先是感到小臂的位置一陣濕熱,他的整個心臟跳動的走向都開始不受控起來。他有些茫然,茫然中又帶了些不為人知的喜悅和羞惱。 那些七零八碎的情緒歸總到一起也沒使他蹦出一個字。 直到被咬。 文正蹭的一下收回了手臂,應激反應讓他內心里還摻雜了某些奇怪的悔意。 “佩之,你醉了?!蔽恼话逭浀卣{笑他道。耳邊攀爬而上的桃花樣粉紅卻實打實的出賣了他。 “不,我只是高興,我沒醉?!碧m玨歪頭去看他,眼神無辜又天真。 “喔,原來你這株蘭花一高興就要咬人,這可真是百年未見的奇種啊。” 蘭玨笑了笑,又倒了一杯酒,推給文正,道:“蘭花這廂有禮了?!? 文正一口而盡,快意道:“再來!” 折騰到天蒙蒙亮,待文正酣然睡去,蘭玨才恍然卸下心力,手心里已然是一把粘膩的冷汗。 “差一點…”他眼神微冷,細數著周遭暗衛(wèi)的數量,蔥蔥玉指在側身酣睡在他膝蓋上的那人發(fā)尾間來回摩挲。 這湖上風多寒氣重,陋室門窗也不堪完全遮擋,大約只有一心想醉的人才會沉沉醉去吧…… 蘭玨冷淡地勾唇一笑。 不過嘛,喝酒喝酒,不就圖的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快樂嗎? 第三章 殿堂再遇
蘭舍。 肖五垂手立在一旁,有些不理解的問道:“大人為何不趁此機會殺了他?” “殺他?我要的是一擊斃命和全身而退。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我不會貿然動手?!碧m玨淡淡道。 “可您當時差點就暴露了…”肖五不免擔憂。 “無礙,只是下次不能過度飲酒了,實在誤事。”蘭玨揉揉太陽穴,對這副身軀的體質頗有些無奈。 吸血鬼不一定要以人血為食,只是人血是最佳選項。一旦飲酒,他們本就敏感的五感更是放大放大再放大。蘭玨當時的情難自抑,確是可以理解。 “只可惜我并無任何天賦,否則也不至于如此被動?!碧m玨邊感慨邊給那株蘭花澆水。 蘭玨僅僅繼承了1/2父親的吸血鬼血統(tǒng),另外1/2是來自他那早逝的人類母親。所以他外貌上沒有什么明顯的特征,更沒有諸如肖五那般腳程快的天賦。 而即使是肖五的天賦,也不過是諸多天賦中較為雞肋的一種,和其他力量型、特技型天賦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么。 肖五祖祖輩輩都是蘭氏一族的家仆,為蘭氏一族鞠躬盡瘁。而蘭氏一族,是吸血鬼族別中旁支的旁支,很早之前就沒落了。能與人類聯(lián)姻而不被察覺,也不過是因為蘭氏一族存在感極低又一脈單傳、人丁稀少罷了。 “這次驚馬,雖和計劃有異,未能借救命之恩和苦肉計接近皇帝,但事急從權,眼下這般情況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蘭玨思襯道。 “肖五,這些天你照例去查探皇帝的行蹤。無事,莫要來打擾我。這次科舉三甲,我勢在必得?!彼愿老氯?。 “是?!毙の逋肆讼氯?。 時間總在不知不覺間流失,如同快馬加鞭。 蘭玨毫無疑問地進入了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殿試。 今年殿試議題是——《君蘭賦》 …… ………… 很難評價蘭玨看見這倆字當時的感受是什么。 總之,非常復雜,通俗的比喻就是舌尖上打翻了五味調味料的交錯感。 不過他很快收斂了多余的情緒,執(zhí)筆作答。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天出宮門的樣子,碧藍的天空中散落一點烏云,大約也是他心情的真實寫照。 捎帶一點腫脹的酸澀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他敏銳地察覺了這點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難過,并把它歸根于他君子如蘭的理想和實際身份的落差感。 那時他落筆寫作——“君子不茍求,求必有義?!? 心里卻想,恐怕他此生都和君子二字無緣了。 可那又何妨?只要能讓他手刃所有害死他父親的人,就算是百死也在所不辭。 況且,世人皆濁,何不淈其泥而揚其波?眾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舉,自令放為?何必自我拘束卻錯失本心?! 傳臚大典很快如期舉行。 蘭玨進了三甲,賜進士及第稱號,授予翰林院編修官位。 在直面皇帝真容那天,蘭玨發(fā)揮了他十成十的眼神戲——驚訝中帶點喜悅,喜悅中帶點氣惱,差一點直呼其名但是又強行忍住。 總之,文正很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什么叫驚喜,這特么的就叫驚喜。 事后,皇帝特意召見前三甲,對外宣稱:要一一犒賞,實際只為了和蘭玨一人話談罷了。 “佩之,你瞧,那日分別前,朕同你說,沒過多久我們會再見。這不就應驗了?” “臣以為當時只是玩笑之語,不想卻是一語成真。想來陛下是早有準備。但為何不告知臣,臣并非惹是生非之人,況且自離別之日后,臣每每想起此生再難與您相見,便幾番感嘆,唏噓不已?!碧m玨嘆息。 “并非朕信不過佩之,只是時局所迫?!? 皇帝頓了頓,又道:“佩之,今時今日,危樓將傾,朕需要你,來助朕穩(wěn)定這江山。” “你可愿意?” “臣一副業(yè)軀。 若蒙您不棄,臣,愿為您解憂,供您解悶。 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 蘭玨俯身承諾道,句句似珍重,字字是誅心。 “臣此生, 是為您而來, 亦為您而去?!? 在陛下看不見的地方, 他垂下的眼里,藏匿了一切的利刃和冷鋒。 未完待續(xù)(累死我了,寫寫寫一直寫不完,差點給我干崩潰了……我尋思怎么越寫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