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獸界68三翼蝶·拾玖-差步之棋
黑市,祈家。
“是客人和大可愛啊,這么早就來拜訪寒舍了,只可惜來的匆忙,在下招待不周還請諒解?!膘`巷子說道。
“你是見人就是一個樣子嗎?”初逸問道。
“要做生意嘛,態(tài)度多少得恭敬一點,更何況,我是穿著女裝的夾子音雄獸?!膘`巷子道。
“這么說起來,確實有點難做生意哈。”初逸感慨道。
茶夭夭單刀直入:“客套話就不必了,這次來,是有求于祈巒?!?/p>
“這我不能拿主意?!膘`巷子道,“我可以帶你們?nèi)ヒ娖韼n,但我不保證他一定會幫你們?!?/p>
來到后院,祈巒仍舊埋頭研究,見到來客,竟破天荒說:“那個小可愛沒來?”
靈巷子趕忙提醒:“看起來祈巒今天心情應(yīng)該還不錯,你們說話注意一點,別激怒了他?!?/p>
“既然都想明白了,”茶夭夭問道,“那現(xiàn)在主要在研究些什么?”
“在研究冰霜草,赤草和罌粟這三種藥物的催眠和促生作用?!逼韼n道,“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進展?!?/p>
茶夭夭似乎有點感興趣,隨即走近仔細觀摩,是一只獸臂,上面種著一朵茂盛的半枝蓮:“你也在搞獸體實驗?。炕仡^我就找殷誕抓你?!?/p>
祈巒哈哈一笑:“哈哈哈,可是殷誕已經(jīng)死了啊?!?/p>
“那我找大理寺抓你?!?/p>
“大理寺管不了黑市?!?/p>
“……”
“沒轍了吧?!?/p>
“那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說著茶夭夭就要動手。
靈巷子趕忙拉住茶夭夭:“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之前買了一具尸體,這個獸臂是從尸體上裁下來的?!?/p>
“買賣尸體也不合法啊?!背跻萏嵝训馈?/p>
“你就別火上澆油了!”靈巷子看了初逸一眼。
“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了報答你?!逼韼n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覺得你應(yīng)該需要我最后的研究報告,畢竟,我也算半個科學(xué)家?!?/p>
茶夭夭抱胸:“哼,行吧行吧,不開玩笑了,這次來,我確實有點事。”
“請說。”祈巒客氣地說。
茶夭夭指著地上那兩盆之前聞過的罌粟和迷迭香:“我要這兩樣?xùn)|西。”
“這不是一般的罌粟和迷迭香,這是實驗品,罌粟的藥效被放大了數(shù)倍,迷迭香被碾碎做成香料它得氣味也能夠使獸昏睡?!逼韼n介紹道。
“這就足夠了?!辈柝藏驳溃板X的話記么么子賬上。”
“都是朋友,什么錢不錢的。”祈巒道。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給了?!辈柝藏渤脵C道。
祈巒頓時就無語了,但又不好說些什么。其實茶夭夭也沒打算給,只是說了句客套話。
“那我就先走了。”茶夭夭說道。
“好,過段時間就可以來拿研究報告?!逼韼n道。
“謝謝了?!边@種話終究還是得初逸來說。
“接下來我們?nèi)???/p>
“蘇府的養(yǎng)殖場?!?/p>
蘇府養(yǎng)殖場。
“這次看起來是沒辦法光明正大地進去了?!背跻莸溃八赃@次咱們的任務(wù)是什么。”
“抓住那個‘藍本’?!辈柝藏驳馈?/p>
“可這么多獸,鬼知道‘藍本’是誰啊?!背跻萃虏鄣?,“而且這么多獸,咱們也打不過啊。”
“只需要一個很簡單的方法?!辈柝藏矇男Φ馈?/p>
“什么辦法?”初逸有些不安。
“你去引開‘商品’,我去找‘藍本’?!辈柝藏驳?。
“你媽……身體健康?!背跻莸馈?/p>
“你放心,未完成的‘商品’一般不能離‘藍本’太遠,否則會脫離控制,你只需要一路狂飆到黑礦場遺跡,他們就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你了。”茶夭夭道。
“我可以不去嗎……”初逸瑟瑟發(fā)抖。
茶夭夭一把將初逸推了出去,這些未完成的‘商品’齊刷刷地看著初逸,只聽見茶夭夭大喊:“有獸來破壞養(yǎng)殖場啦!”
“茶夭夭我恨你!”
待“商品”跑去,茶夭夭走了出來,沒想到“藍本”已經(jīng)恭候他多時了。
“早就知道我會來,依夜?”茶夭夭看著“藍本”。
“此話怎講?”“藍本”問道,“我只是日常管理養(yǎng)殖場罷了。”
“你還得感謝我,那張紙給你創(chuàng)作了一個新的軀體,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沒了?!辈柝藏膊嫜?。
依夜微微一笑:“確實該謝謝你,愿意用那么貴重的東西為了保命?!?/p>
“那你現(xiàn)在?”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類的能力,只是個平凡獸了。”依夜道,“不過呢,進行思想控制,還是沒問題的?!?/p>
“你不想改變現(xiàn)狀?”
“此話怎講?”
“你難道不想離開這里,去做你真正熱愛的事嗎?”茶夭夭道。
“當然想……”說完,依夜沉默了許久,“但是我沒有錢,也沒有勢力?!?/p>
“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不許再那么悲觀厭世。”茶夭夭道。
“可是,我又要怎么脫離這里呢?”依夜道。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藍本’了,偷偷跑掉就好了,反正多一個少一個養(yǎng)殖場里也沒人在意,養(yǎng)殖場也不乏有獸逃出去,更何況又是在‘藍本’死的期間。”
“……好,我聽你的。”依夜道。
啪啪啪!“多么精彩的戲份?!眲⒐芗易吡顺鰜恚翱雌饋?,你比我們都要了解養(yǎng)殖場啊?!?/p>
“劉管家不去保護蘇幕遮,卻在這里和我對線?”茶夭夭笑道。
“蘇幕遮早晚要獨當一面,所以,這次的生意我讓他一只獸去的?!眲⒐芗业?,“沒想到這次我留下來,還有意外之喜。”
“呵呵,這有什么好意外的。”茶夭夭笑道,“你老謀深算,不應(yīng)該在你的意料之中嗎?”
“你過獎了,作為蘇幕遮的朋友,我可以當這件事從未發(fā)生過,只不過,依夜你不能帶走。”劉管家道。
“如果我偏要帶走呢?!辈柝藏残Φ?。
劉管家用傘指著茶夭夭:“那你可以試試?!?/p>
茶夭夭喚出長槍,一槍揮去,劉管家隨即用傘抵擋,哪知茶夭夭借勢躍起,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朝劉管家突刺過來。劉管家也不傻,立馬閃身躲避。在槍尖落地后,茶夭夭再度借力躍起一槍橫批下去,劉管家來不及躲閃,只能用傘抵擋。
不過劉管家也不是吃素的,劉管家用力一揮,將茶夭夭擊退出去,隨即連忙用傘尖進行突刺,茶夭夭時而躲閃時而用槍抵擋。
此時,茶夭夭已經(jīng)看出了破綻,扭身一揮長槍,劉管家被擊得踉蹌的退后了幾步,衣服也被踉蹌劃爛了。
“如果我剛才再用點力,你就已經(jīng)見血了。”茶夭夭說道。
劉管家似乎并不畏懼茶夭夭說出的這番話,再度執(zhí)傘朝茶夭夭擊來,茶夭夭揮動長槍抵擋,隨即一把挑飛劉管家的傘,然后用槍尖指著劉管家的脖子:“非要我打死你?”
哪知劉管家就算失去了傘也不依不饒,隨即一套掌法逼近茶夭夭,茶夭夭低頭躲閃劉管家的一揮,隨后想要用力扯回長槍,怎奈何長槍已經(jīng)被劉管家鎖住了,茶夭夭沒辦法,只是隨手一揮,一道綠色的波浪直接將劉管家擊退好遠,隨即茶夭夭強行召回長槍,即使長槍被劉管家鎖住,也依舊猛地抽了回去,劉管家的爪臂被長槍直接劃傷了,鮮血一滴滴地落下。
“趕緊找個大夫看看吧,我本意可不是傷獸。”茶夭夭道。
“你絕對不可以帶她走,你要是帶走了她,蘇府的商業(yè)將直接崩盤,這幾十年蘇府所振興的,全都沒有了!”劉管家?guī)缀跏前蟮卣f道。
“用這種方式振興蘇府,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茶夭夭道,“劉管家,我敬重你對蘇府的忠心,但是,我希望你想明白,就算我沒有來這里,你覺得你們的交易真的就完全的安全嗎,任何一個知道你們交易的獸向殷誕舉報你們后,按照殷誕的性格,舉報者都可以脫罪,你覺得你們的交易又能堅持多久呢?!?/p>
“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劉管家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不會殺你,你也大可以嘴硬,只不過呢……”茶夭夭頓了頓,“你的蘇幕遮,可是要出事了啊。”
“你說什么?!”劉管家驚道,“告訴我他在哪!”
“以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算我告訴了你,你覺得你救得了他嗎,對方可是南鄉(xiāng)子?!辈柝藏驳?。
“居然是南鄉(xiāng)子……”劉管家若有所思,畢竟,他確實救不了蘇幕遮。
“想讓我救他嗎?”茶夭夭笑道,“有條件哦?!?/p>
劉管家沉默片刻:“……我也是沒有辦法?!?/p>
“這不是蘇幕遮嗎,怎么,今天沒帶上你的劉管家?”河傳微笑道。
“南鄉(xiāng)子,我以前似乎說過,我們只談生意,其余一切不談?!碧K幕遮不留情地說道。
“我覺得我們還能談更多的東西,就比如,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焙觽鞯?。
“你想直接擺脫我們的關(guān)系?”蘇幕遮看著河傳,“我相信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上了這條船,就下不去了?!?/p>
“我也不想下,只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局勢了,我的利益已經(jīng)達到了,就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焙觽鞯?,“如果劉管家在這里,我相信已經(jīng)動爪了吧?只可惜啊,呵呵?!?/p>
“所以,你是想拿我做要挾?”蘇幕遮警惕起來。
“不不不,我沒有那么蠢,直接挑動蘇府必然是不可取的,我的要求很簡單,終止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抹除我們的合作痕跡,之前所交易的‘商品’我會如數(shù)奉還,甚至我們支付的金額一分都不用退?!焙觽鞯?。
蘇幕遮微笑:“你是想徹底和我們斷了關(guān)系是嗎?可這不是我說了算的啊?!?/p>
“不,你說了可以算?!焙觽鞯?,“昨日素質(zhì)局大火已經(jīng)將我們的交易記錄燒得一干二凈了,我建議你啊,如果想洗心革面,就趁現(xiàn)在?!?/p>
“南鄉(xiāng)子,我覺得我們的合作關(guān)系恐怕斷不了。”蘇幕遮道,“畢竟,交易記錄可不只有一份啊?!?/p>
“你們蘇府所做的事的性質(zhì)在素質(zhì)局可是十分危險的啊?!焙觽髡f,“還是說,素質(zhì)局已經(jīng)有你們的獸了?”
“有些事不方便透露?!碧K幕遮喝了一口茶。
“你給自己準備過后路?”河傳道,“既然是角貓族,離開黑市生活是非常困難的吧,畢竟,所有的角貓族都是黑的。”
“如果我的后路是去北部呢?”蘇幕遮十分冷靜,“北部有角貓族故鄉(xiāng),他們自然會收羅我?!?/p>
“可是你怎么去北部呢?先賢嫣然可是已經(jīng)阻斷了南部與北部的通路。”河傳道,他臉上的始終保持微笑。
“聽說過擺渡魑嗎?”
“門路挺多啊?!焙觽鞯?,“只可惜,你已經(jīng)走不出黑市了?!?/p>
“難道你想對我動手?”蘇幕遮竟十分鎮(zhèn)定。
“不不不,對你動手不會是我,而是……”
河傳身后的獸摘下帽子,解掉麻花辮,那竟是殷誕:“是我?!?/p>
“女王?!你不是被燒死了嗎?”蘇幕遮有些驚訝,“領(lǐng)事沒有看到任何獸逃出去啊,更何況那是五樓,災(zāi)領(lǐng)事還派人專門檢查了,你怎么可能活下來!”
“你以為你那點小九九我猜不到嗎,所以,來之前,茶夭夭將尋血獵犬給他的錦囊口袋給了我,我躲在錦囊口袋里逃過了一劫,錦囊口袋外層是絲質(zhì)的,所以會被燒黑,而錦囊很小,基本上和廢墟融為了一體。”殷誕道,“同時……”
“可是,你有證據(jù)嗎?”蘇幕遮不慌不忙。
殷誕將蘇府的文件扔在了桌子上:“這些夠嗎?”
蘇幕遮翻開文件:“這種東西!你怎么會有!”
“你以為素質(zhì)局的獸都是你的獸嗎,我偶爾還是會管理素質(zhì)局的,一旦出現(xiàn)較大的問題,我都回來處理,五十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親自回黑市處理事件,你們蘇府,真敢啊?!币笳Q說道。
“你們考慮的很周到,也說的都對,只可惜啊,都快要將軍了,還是棋差一招,你們猜猜現(xiàn)在門外站著的是誰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