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落在外真千金》我是遺落在外的真千金我以為我是唯一,誰知道管家?guī)Щ貋砹司艂€千金
我是豪門遺落在外多年的真千金。
被認(rèn)回家不久,豪門又認(rèn)回來了一個真千金。
我以為我是被認(rèn)錯了,誰知接下來,管家領(lǐng)回了一排女孩。
“一個、兩個、三個......九個!”
九個真千金,全是我爸的種。
1.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這輩子沒見過這么漫無邊際的豪宅,神情有點恍惚,一時間雙腿發(fā)軟,差點跪下。
旁邊的女孩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我感激地看向她,發(fā)現(xiàn)她神色自始至終泰然自若,其余的姐妹也是在一開始的驚訝后,都淡定下來。
我羞愧難當(dāng),怎么就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正當(dāng)我們氣氛有些沉默尷尬之時,一個身姿俊挺頎長的男人摟著一個嬌軟甜美的女人下樓,自稱是我們失散多年的父母。
爸爸神色溫柔,抬了抬手,很快一排傭人拿著一個精致的禮盒在我們每一個人面前打開。
「這是給我寶貝們的見面禮?!?/p>
那寶石項鏈在金碧輝煌的豪宅里發(fā)出璀璨的光,差點亮瞎我的眼。
看著我們戴上,爸爸滿意地笑了。
媽媽慈愛地和我們擁抱,她揉著最小的女兒的發(fā)頂,聲音清甜:
「以后我們會好好補(bǔ)償你們十姐妹的?!?/p>
十姐妹?我奇怪地又?jǐn)?shù)了一遍,不是只有九個嗎,難道還有一個女兒沒認(rèn)回來?
爸爸抱著媽媽,嘆了口氣,眉目帶著隱忍的痛苦。
周圍的傭人臉上也紛紛露出惋惜不忍的神色。
「你們媽媽在你們陸續(xù)被拐后,精神出了點問題,昨天知道你們回來,興奮了一整夜沒睡,我現(xiàn)在得帶著她去休息了?!?/p>
爸爸吩咐傭人給我們好好打點,一臉心疼地將媽媽攔腰抱起上樓。
我消化了一會兒,轉(zhuǎn)頭扯了扯旁邊女孩的衣角,好奇:
「為什么你一點兒都不驚訝?」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湊在我耳邊悄悄說:
「因為我是穿書的,大姐姐?!?/p>
2.
我在九個女兒里年紀(jì)最大,自稱穿書的女孩是我的異卵雙胞胎妹妹。二妹和我說,這本書是她閑來無事打開的一本霸總文,叫《五胎九寶:冷傲霸總嬌萌妻》,吐槽完女主真能生后,一覺醒來就穿進(jìn)了書里。
她說,我們的爸媽是男女主,我則是那九寶之一。
我一口水噴了出來,這也太扯了。
二妹自信地說出書里的劇情。
我不信邪地去找老管家核對,老管家看我的眼神從慈愛到驚訝到懷疑。
「這件事只有我和老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剛想解釋,二妹捂住我的嘴把我拖走,我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對智障的憐憫。
「你問他什么了,他反應(yīng)這么大?」
「我問他,我爸沒遇到我媽前,是不是有女人過敏癥,我媽一碰他就好了。不是,這么扯的病,居然是真的!」
二妹不屑:「我都說了這是霸總小說,霸總文里,什么設(shè)定都很正常,我們媽還生了九個呢?!?/p>
我想不通:「那我們?yōu)槭裁磿急还兆撸@么多年居然現(xiàn)在才找回來?!?/p>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到的結(jié)局是女主剛生完第九個?!?/p>
我現(xiàn)在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一副知道了秘密要辦事的態(tài)度,緊張地問: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二妹翻了個白眼,憐愛地拍了拍我的頭:
「都是豪門千金了,還能怎么辦,享受唄!」
3.
我過上了我做夢都不敢想的生活,爸爸給我們每人一張不限額度的黑卡,豪宅里有數(shù)不清的傭人,吃喝拉撒睡甚至都不用親力親為,每天上貴族學(xué)校都有私人飛機(jī)接送。
我每天在幾百平米的大床上醒來,只剩下了一個苦惱:為什么我們的貴族學(xué)校叫圣朵瑪麗蘇。
二妹面無表情:「哦,因為作者這本書的續(xù)集是瑪麗蘇文?!?/p>
教室外,一個精致俊逸的少年含情脈脈地看向了我......
身后的六妹。
二妹解說:「咱六妹是這本瑪麗蘇文的女主,男主就是這個席厲軒。」
席厲軒在一眾女孩嬌羞的驚呼中走到我六妹桌前,想拉我六妹的手,被她一把甩開,他也不生氣,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說下次再來找六妹。
二妹拍桌而起。
「不對啊,雖說我就看了開頭,這男主的人設(shè)不是冷傲狂狷老子最屌嗎,怎么一副純情小處男的扭捏樣?!?/p>
這時,班里班外的女生圍到了我六妹身邊,紛紛斥責(zé)她不知好歹,被冷大少看上了還不感恩戴德。
誰知六妹巋然不動,撩了把長發(fā),神態(tài)倨傲不屑。
「我也是豪門千金,我為什么要對他感恩戴德?」
我深感認(rèn)同地點頭。
二妹奇了:「這個作者的女主居然有不是小白花的人設(shè)」
隨后憐憫:「可惜了,最后肯定被男主關(guān)在家里,給他生四五六七個孩子?!?/p>
我追問她,二妹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因為除了這本霸總文,這個作者的女主最后都要么自愿,要么被男主囚禁,然后一直生生生。」
「像個寵物一樣被男人當(dāng)作生孩子的工具,她們還覺得無比幸福?!?/p>
4.
我們很少能單獨和媽媽相處,媽媽身后要么跟著傭人,要么跟著爸爸,爸爸和我們說,媽媽精神和情緒不穩(wěn)定,需要人貼身看顧。讓我們?nèi)绻皇呛苤匾氖?,不要去打擾她。
我們不敢多嘴,爸爸把媽媽照顧得很好,幾乎是將人捧在心尖上疼愛,連走路都不舍得媽媽走一下,到哪兒都公主抱。
爸爸對我們也好得不像話,除了吃穿用度給與我們最頂級的配置外,每次外出,回來都會給我們九姐妹帶不一樣的伴手禮,每個月會開家庭例會,解決我們在生活中遇到的各種煩心事。
好像真的要把缺失十幾年的父愛彌補(bǔ)回來。
除了我和二妹,其余姐妹都打心底羨慕媽媽找到了一個這么完美的老公。
我自從聽完二妹說的那番言論,總覺得爸爸沒有那么愛媽媽。
或許媽媽是自愿的,可爸爸如果真的像表現(xiàn)的這么愛媽媽,怎么會舍得讓媽媽吃這么多次生產(chǎn)的痛苦。
知道我的想法后,二妹反過來勸我:
「你和一個無腦霸總文是講不通愛不愛的邏輯的,因為它的賣點是寵,至于是對平等靈魂的寵,還是對寵物的寵,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二妹彎了眼角,看我的眼神帶上了揶揄。
「不過,聽說你最近惹了一個桃花?」
我笑著咬牙,把手骨掰得嘎嘎作響。
「他、就、是、個、跟、蹤、狂?!?/p>
5.
兩個禮拜前我不小心撞見陸宴拒絕了?;ū戆缀螅@斯就開始跟在我身邊陰魂不散。
我懷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追蹤器。
無論我在哪,他都能以一個極其迅猛的速度出現(xiàn)在我身邊,即使我剛?cè)鐜?,出廁所一轉(zhuǎn)頭,就能對上他那雙含笑的桃花眼。
我不慣著,將書包一把呼到他臉上。
「有病吧死變態(tài)。」
陸宴居然也不生氣,笑吟吟把我的書包自然又順手地背起來,扯著我的后領(lǐng)輕輕朝他那一帶。
我被迫后退踉蹌了兩步。
「打我,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小野貓?」
「嘔!」實在沒忍住,我把午飯吐到了他臉上。
最近聽二妹給我講了許多霸總言情文,導(dǎo)致我現(xiàn)在聽到小野貓三個字就犯惡心。
我毫無愧疚地不緊不慢拿出紙巾給他擦臉,看到他向來沒正經(jīng)的臉上終于裂了一條縫。
「有點脾氣我挺有興趣,可脾氣太暴了,我可要失去耐心了。」
我直接將擦了一半的紙攤開糊回他擦干凈的臉上。
「傻逼?!刮覍λ隽藗€口型。
陸宴氣笑了,拽著我的手把我逼到墻角。
我看他頂著滿臉的嘔吐物,做著邪魅的表情,努力地做著表情管理。
「可是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了,你爸爸已經(jīng)把你賣給我了,寶貝?!?/p>
我的笑容僵住了。
6.
很快,爸爸說除了九妹,其余女兒都到了可以訂婚的年齡,為了讓我們正式出現(xiàn)在貴族圈里,他打算給我們舉辦一場選夫宴。
幾個妹妹都很興奮,嘰嘰喳喳討論著未來帥氣多金的丈夫。六妹此時已經(jīng)差不多和席厲軒確定了關(guān)系,于是表情看著并沒有多少起伏。
夜晚,我們換好漂亮的禮服,站在舞池中央。
二妹碰碰我的肩,有些摸不透爸爸的想法。
「我怎么感覺怪怪的?!?/p>
我心里想著陸宴那日的話,心里也有點發(fā)毛。
不太對。
若是我們選,來的豪門怎么會正正巧巧八個,如果兩姐妹看上了同一人,又不想委屈另選,又怎么解決?
思緒還未理清,悠揚的交響曲已然響起,八個帶著面具穿著精致西裝的男人十分有目的性地各自走到舞伴面前。
臺下是轟鳴的掌聲和起哄聲。
見此,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個熟悉的身姿站在我面前,紳士地鞠躬、伸手。
「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美麗的小姐?!?/p>
就算陸宴化成灰,我都能感應(yīng)到他油膩又自負(fù)的氣質(zhì)。
我站著沒動,他就來拉我的手。
那涼意如毒蛇般盤上我的手腕,我驚得一抖。
我后退兩步,轉(zhuǎn)身跑開,大聲喊著爸爸。
爸爸不見了。
我不敢回舞池,彎彎繞繞跑了許久,我自認(rèn)為這兒除了我們別墅的傭人,不可能有人找到。
可我的后背愈發(fā)愈涼。
就著月光,我看到一個人影站在了我身后。
它向前緩慢挪動著,地面發(fā)出噠噠噠的腳步聲。
我的呼吸聲一下比一下重,心臟霎時沉到谷底。
「寶貝,我說過,不論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