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柿子》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走得太遠(yuǎn)看不清方向,那就停下來想想當(dāng)初為何出發(fā);不論在路上走了多久、走了多遠(yuǎn),別忘了從哪里來、往何處去。
在朋友家吃過晚飯,她給了我兩個柿子,說是老家樹上結(jié)的,她媽媽自己晤制的,很甜,一點都不澀。來得不巧,就剩下兩個了?;氐郊?,隨手把它放在電腦桌上。這兩個柿子很大,很漂亮。把玩在手里,發(fā)現(xiàn)它們幾近完美,通體沒有一點傷痕,顏色均勻,鮮艷欲滴。
曾經(jīng)的花托擎起了柿子的成長過程,結(jié)實地托著它,抓著它,抓出了深深的印痕,柿子熟了,花托完成了使命,向上翹起,美麗的抓痕印證了花托的功績,它一定抓得很牢,很用力······
夜晚睡夢中恍惚間夢到了老家院子里面的三兩棵柿子樹,進門經(jīng)過那棵柿子樹下,頭會不經(jīng)意間碰著那四個連在一起的柿子,柿子依然完好地生長著······還有一對絲瓜與南瓜。母親正在院子里使用小鐵桶打水,看似簡單的動作,卻很難做得好,“哐當(dāng)”一聲摔下去,小桶自己翻過來,里面有一點水,正好處于懸浮狀態(tài)。母親帶著親切的笑容說道:“回來了”,她步伐蹣跚笑嘻著走回屋,拿出晤制好的柿子遞給我一塊,簡單地對我說了一句:“好吃”。我靠在窗臺上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伸手接過,眼底閃過一抹紅暈,那是一種幸福的感覺,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乍然清醒,原來是一場夢。
穿衣站在院子里,看著天空,湛藍漆黑的天空,幾顆星星在閃爍,天空是那樣的干凈,那樣的浩瀚無垠!第二天父親陪我回到了闊別已久的老家院子,又碰到了那串柿子,我靜靜地站在院子里,望著它,望著云,望著溫暖,望著天空中的思念。
梁實秋說:“時間即生命。生命的長度,不過一分一秒地累加,看著日歷一張張地翻頁,沒有太深的感觸。一旦多了一條皺紋、一根白發(fā),才發(fā)現(xiàn)時間真的走得很快,生命不知不覺就進入下一個階段。我們要細(xì)心栽種人生的大樹,深根土壤中屹立不倒,沐浴陽光下開枝散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