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為米諾與柚恩

*《穆赫蘭道》高度相關(guān)，涉及劇透

*《狂人日記》文體，有點扭曲

序

某君曰米諾，今隱其名，或稱以大米老師，是因皆以其為尊長，乃余昔日在網(wǎng)絡(luò)良友，EOE成員是也；回鄉(xiāng)省親，分隔多月，消息漸闕。日前偶聞其適歸帝都，迂道往訪，則僅晤一人，曰舟車勞頓，勞君遠道來視，然漸入魔怔。大笑，示日記一冊，謂可見來龍去脈，不妨獻諸網(wǎng)友。持歸閱一過，蓋“牛頭人”之類。語頗錯雜無倫次，又多荒唐之言；亦不著月日，惟墨色字體不一，知非一時所書。間亦有略具聯(lián)絡(luò)者，今撮錄一篇，以供眾家研究。記中語誤，一字不易；惟人名雖皆花人，不為世間所知，無關(guān)大體，然亦悉易去。至于書名，則本人愈后所題，不復(fù)改也。二零三五年九月二十二日識。

一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到達帝都時，是成員中最末到達的了。說是大型網(wǎng)友見面會現(xiàn)場并不為過，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所說的宿舍風(fēng)云險惡，全是發(fā)昏，我的兩個舍友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幫我拾掇床位不說，還送了許多物什；然而，在這般殷勤下總不免萌生出了奇妙的預(yù)感。不然如何解釋，我鄰床的朋友柚恩在熄燈后，趁著夜色偷偷看我兩眼呢？

我邏輯自洽，只能說確實有理。

蒽。

二

今天全沒月光，我心中有些發(fā)怵。今晚和柚恩雙播，眾人的眼色便怪：似乎瞞我，又似乎想告訴我。這種又好又爛的疊加態(tài)我也不是沒見過，不過是因為和柚恩貼貼的緣故，還有七八個人交頭接耳地，張著嘴，對我笑了一笑；我便從頭直冷到腳根，曉得他們布置的臺本，都已妥當(dāng)了。

我可不怕，仍舊走我的風(fēng)格——大膽放言，小心觀察。前面電子投影屏的彈幕群也在那里議論我，態(tài)度在我看來也同直播間的工具人老師一樣，白字和彩字都在揶揄我和柚恩。我想我同柚恩到底在EOE有什么特殊，其他好朋友貼貼不也這樣?于是忍不住大聲說，“我們親密無間！”他們可就爆笑了。

我看著柚恩時而全麻時而含笑的神情想：我同這個女人有什么磁場，同EOE的人又有什么和她不一樣的地方，大家非喜歡尋我們兩人的開心。只有隱隱約約想起，在宿舍擺爛時，我在閉麥摸魚，柚恩就坐在我的身邊忙活自己的事情，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沉浸在藝術(shù)世界久了總怕忽略其他人，好在她愿意在間隙分我一口奶茶或者小蛋糕。無功不受祿，又不好意思說她對我不好，也算吃人嘴短。至于小隊長呢？作為我們宿舍的成員之一，她閑不下心，總是待在廚房里邊，不是唱歌練舞就是煮飯。這真教我怕，教我納罕怎么天天有條件和柚恩過外面說的二人世界。不過，我也挺開心的其實……

我明白了。這是小隊長的緣故！

三

晚上總是睡不著。凡事須得研究，才會明白。

她們——也有整日癱在沙發(fā)上玩耍的宅女，也有就算工資月光也止不住逛街的現(xiàn)充，也有天天在天才廚娘和日系偶像身份認同中反復(fù)橫跳的隊長；她們那團播時候看向我和柚恩，全沒有之前這么訝異，也沒有這么迷蒙。

最奇怪的是柚恩一時興起請我們喝奶茶，既然是請客自會欣然接受，小隊長喝著一點點，嘴里卻說道，“柚恩呀！知道你不好意思直接請才請我們的，你又破費了！”眼睛卻看著我。我出了一驚，遮掩不住；其他還咬著吸管大飲特飲的友友們，便都哄笑起來。柚恩急忙走到我的身前，解釋了兩句，面色還紅撲撲的，可能是提了奶茶還沒緩過勁，說不定下次得輪我來當(dāng)這勞動力，如果她還愿意請客的話。

和大家一起回家，進了宿舍，所有人都裝作剛才無事發(fā)生；她們的臉色，也全同往日一樣，眉目含笑。然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輕輕反扣上門，把公共世界關(guān)在外邊，小隊長卻仍跟著柚恩自顧自地聊著不知日系還是韓系女團偶像。這一件事，越教我猜不出底細。

前幾天，虞莫和柚恩照常去逛街，又好說歹說叫上了我，得了個不發(fā)動態(tài)的理由。三人逛遍了三里屯，主角卻從她倆shopaholic成了原先搭便車的我。進了某運動品牌店，兩人就把我往兒童區(qū)拽，一邊試一邊點頭。我作為真正的冤大頭刷了一次又一次付款碼，柚恩主動幫我拎購物袋，虞莫還在感嘆自己的家底老三樣：微信、支付寶、工資卡。今天經(jīng)過思索，才恍然大悟，不管陪著虞莫逛街的是誰，大抵都差不多，不過彼時含淚出血的人是我，而柚恩則作為茄子的購物好伙伴推波助瀾。

想起來，我從頂上直冷到腳跟。

人際關(guān)系，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如臨深淵。

在與大家相處中表面云淡風(fēng)輕舉重若輕的我，注定沒有柚恩的高度。不論是和可愛的露早的貼貼，還是和虞莫逛街，還是和小隊長在偶像話題志趣相投，似乎確鑿都做不到。每次直播時她們有意無意地宣示著柚恩對她們的喜歡，分明是暗號。雖然我知道，她們那時候還會“裝模做樣”地顧忌我的感受。

照我自己想，柚恩這個女人確實和大家的關(guān)系都不錯，我也沒有任何妒忌的想法，從朋友的羈絆來講確實是這樣，有投入就有收獲。只是柚恩之前對我表現(xiàn)出來的關(guān)照，確實很讓人誤會。她對我又有什么索求呢？是笑點正好與我講的網(wǎng)梗笑話高度重合，還是因為我作為全團的忙內(nèi)小朋友之一和紅色小矮子便于成為團欺，可就難說了。柚恩似乎別有心思，我全猜不出。這個女人之前居然還問過我是不是討厭她這種天方夜譚出來。況且她們一當(dāng)謎語人，和柚恩聊到講到我的知識盲區(qū)，便往我投去幾眼。我哪里猜得到她們的心思，究竟怎樣；況且我自己也是局內(nèi)人。

凡事總須研究，才會明白。交際的分寸，我也還記得，可是不甚清楚。上次安排電臺的時候，我久違提起了那個人，我的高中摯友，我說是靈魂上的雙胞胎，大家就笑稱我是女通訊錄，轉(zhuǎn)念一想確實也是，畢竟這樣的友情比愛情更刻骨銘心。因為我們把彼此都排在了第一順位。

日記上寫著這許多字，自己曾經(jīng)記錄下這許多話，卻都在此刻笑吟吟地著看我。

我合上日記，燈光延伸的終末是柚恩的睡顏。我睜著眼睛用視線去描摹。

啊，這個奇怪的女人。

四

這幾天是退一步想：假使那天一反常態(tài)含情脈脈的柚恩已經(jīng)從她的記憶里被切割，也仍然是我的好隊友，我的好舍友，我的好朋友。雖然見過了很多一夜風(fēng)流的故事，但總不至于會落在自己的身上。看來小麥果汁確實是個壞東西，而且還不好喝。

不理解。

在日記里必須狠狠譴責(zé)姜柚恩這個酒鬼，真的絲毫不冤枉她。之前直播里她說我可愛的時候，大家都只道是口嗨，但直至最近這檔子事，我才開始懷疑喝假酒和真醉過確實沒什么區(qū)別。夜深人靜時說一些令人誤解的話，什么“月色真美”啊，“想帶你看更多風(fēng)景”啊這種平時聊天里不會提到的、俗套的風(fēng)花雪月，欺負我年紀(jì)比她小上一點，心跳了好半天。小隊長還在練習(xí)室跳舞，那個女人喝多時打開了話匣子，試圖拉著我聊天，高談闊論頗具會飲之風(fēng)，當(dāng)然我沒有高雅到現(xiàn)場變出西服紅酒，無糖可樂倒是囤了許多，勉強和她碰了幾次杯。

我終于明白，我們是朋友，但好像又不止朋友。

便什么都許得，什么人都做得。

從前她含笑的雙眸靜靜注視著我時，我只會糊涂過去；現(xiàn)在曉得她確實夾帶著某些不言自明的熾熱的時候，不但在那天觸及到了未曾想過的柔軟，神思也不免受到蠱惑，裝滿了對方。

親密的時候十指相扣，確實是一件挺浪漫的事情。不過等她清醒過來時還有沒有這樣的覺悟，我也說不清楚，現(xiàn)在看來，可能大抵是不剩的了。

五

早上（說是中午也不為過），我靜坐了一會兒。媽咪打了視頻電話，說有空多回家看看，尋思著天下太平，我也應(yīng)了下來，問了一眾哥哥姐姐便準(zhǔn)備回家。柚恩在旁邊一言不發(fā)。

?

我說，柚恩，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悶得慌，想到外面喝杯奶茶。柚恩初時似乎不解其意，停了一會兒手里的動作，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了下來。

先督促柚恩去做了核酸，然后就近找了一家可以堂食的地方。行進的路上，柚恩用自己的手背撫了撫我的手背，見我沒有其他表示，于是順理成章十指相扣。

熟悉的滿足。

要是不知道對方是白河豚，只能說這個舉動比侄女還侄女。

“原來你還記得那天啊，我還以為你喝斷片了。”

在口罩遮掩下我趁機開麥吐槽，佯裝要甩開她的手，研究起柚恩的神色。

柚恩果然下意識握緊了我的手，反倒比我委屈，也不知道是誰先占人便宜。

“其實我以為……你是希望無事發(fā)生的?！?/p>

我心說，那你就不要喝那么多小麥果汁啊，畢竟困擾的只有我一個。

但還是克制住沖動，換了一副話術(shù)。

“你覺得你可以永遠瞞著我嗎？”

“對不起……只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你說。?！?/p>

“所以其他人都知道了?”

“……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因為擔(dān)心做不成朋友，想一直陪在你身邊，所以才……對，我錯了?！?/p>

柚恩的輕言細語讓人很是受用，果然逗一逗柚恩的有趣程度可以cover其他不可抗力因素。

所以我和柚恩在這樣荒唐的劇情后，是什么關(guān)系呢？

這樣曖昧的平衡下，我也不好去問。

柚恩牽著我到了店家取了奶茶，并肩而坐才放松下來。聽我描述了準(zhǔn)備回家的前因后果，最后只說了一句：

“你要記得想我……想念我們?！?/p>

“如果你說‘我和EOE的大家’，我肯定會更高興的?！?/p>

“為什么呢?”

柚恩去勾我的腰，不偏不倚撫上了尚未恢復(fù)的酸痛之處。可惡！不知這個女人什么時候和別人學(xué)壞（也有可能是我)，笑容已經(jīng)掩蓋不住了。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先罰你分我一口?！?/p>

在柚恩默許下，我輕輕松松搶過她的奶茶，狠狠啜飲一口——和她不加糖的風(fēng)格不同，意外地有點甜，可能是潤唇膏的香氣，可能是我的錯覺。

可能什么都沒有變化，但或許一切也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六

回家的那天，大家簡單送行了，事業(yè)上升期是這樣的。

號交給大家（主要還是評論區(qū)起哄的柚恩），我很放心。

別拆我的床，我甚至還因此叫了柚恩姐姐，可惡——要拆去拆你自己的！

現(xiàn)在是想念的時間。

七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

回到家里我就不習(xí)慣去計算日子。畢竟放松會讓一切時間開始紊亂。

父母已經(jīng)睡下了，只有我在黑暗中點亮了手機屏幕的光。柚恩和其他隊友親密互動的切片舞到了首頁上，重復(fù)的事物本不該再看一次自取其辱，但我還隨意刷了幾個，然后發(fā)呆。

陌生的天花板。

如果我不是柚恩愛人的話，我也會嘴硬說我是。

更何況我應(yīng)該是。

八

我曉得外界的拱火了。直捷否了，是不肯的，而且也不敢，怕有炒作發(fā)生。所以有意無意連絡(luò)，布滿了羅網(wǎng)，逼我賽博自戕。試看前幾天各路社交平臺提前替我著急的樣子，和這幾天直播間彈幕的作為，便足可悟出八九分了。最好是取了充電線，掛在梁上，自己緊緊勒到賽博紫砂；他們沒有shark的罪名，又償了惡趣味的心愿，自然都歡天喜地地發(fā)出一種嗚嗚咽咽的笑聲。否則見失卻了樂子，即使是EOE的大家精心準(zhǔn)備的節(jié)目，也只會勉強首肯幾下。

我素是不會懷疑柚恩的心思的，雖然她的心胸寬廣，引人有時看不清她的想法，但又出乎意料地單純，純粹地?zé)釔圩约旱墓ぷ骱蛺酆?。最可憐的是我的隊友，她們也是人，何以毫不害怕于各種各樣的節(jié)奏；或許還會裹挾進奇奇怪怪的黨爭，謝天謝地，這種揣測應(yīng)該還沒有發(fā)生。

其實這種道理，到了現(xiàn)在，大家也該早已懂得，……

睡下了。還是夢里好，能跟大家面見。

九

記錄下一個夢，有點讓人發(fā)怵。

（以下為鉛筆小字）

當(dāng)我還在被迫隔離擺爛的時候，收到了柚恩和小隊長官宣的朋友圈?；谢秀便被氐搅怂奚?，又碰見柚恩和虞莫在卿卿我我。終末果然看到了柚恩親昵地摟著早早，把排列組合都輪了一遍時，我只能無奈地笑笑。

還是他人突兀的眼神徹底激化了我的情緒。

我立刻就曉得，外界原是一伙，喜歡破防我的；然而夢里勇氣百倍，偏要問柚恩。

“所以，你和EOE的大家在做什么？”

“今天天氣很好，要喝一杯嗎？米諾同學(xué)。”

天氣是好，月色也很亮了?？墒俏乙獑柲?，“然后呢？”

她不以為然了。含含糊糊地答道，“不……大家都是我的朋友。”

“所以，我也只是你的朋友？”

“沒有的事……”

“我沒有其他質(zhì)疑的意思，不過在吃醋而已?！?/p>

聽了我的剖白，柚恩便變了臉，倏地一驚：“可你不只是在玩侄女獨占欲的游戲嗎？”

我仿佛咽下了外賣里的塑料絲，吞吐不得，想要大聲爭辯幾句，又覺得自己的獨角戲令人難為情。再看手上時，無名指閃閃發(fā)光的戒指替我解釋了一切，我晃了晃自己的右手，再看時卻仿佛我的幻覺。更確證了信則有不信則無的道理。

我嘆了口氣。生氣連偽裝都失卻了必要性，沒有可以安慰自己的人，只是在對撞空氣。再看柚恩時，她手中卻捧著一個藍色盒子，而我的手上其實緊緊攥著對應(yīng)的藍色鑰匙。

“在你的夢里，這不過是一個符號而已?！?/p>

可能是最近文藝電影看得多的緣故，我忽然想起了這背后甜蜜的死亡——彼時，《穆赫蘭道》的主角也是這般處置背叛自己的愛人的。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一件事情的質(zhì)變，現(xiàn)在不過閃現(xiàn)于我的腦海中。

一時發(fā)狠，我居然下定決心，把藍色的鑰匙插進了柚恩的胸口。柚恩只是靜靜地對我笑。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可愛呢?！?/p>

（換回水筆）

似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我直跳起來，張開眼，手里的藍色鑰匙便不見了。全身出了一大片汗。媽咪拉開窗簾時照射進屋子的光都在惡狠狠地刺激著我。

我肯定不會破防，請放心。

十

自己骨子里有著倨傲，又怕被別人代替，都用著疑心極深的眼光，面面相覷?！?/p>

去了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飯睡覺，何等舒服。這只是一條門檻，一個關(guān)頭。但對我未嘗不是一種懸置的折磨。

十一

太陽也不出，門也不開，除非核酸工作人員來，日日買麥，換麥，播電臺。

我捏起自己充了一半電的平板筆，便想起欠了一半的茄子二創(chuàng)，畫了幾筆卻又聯(lián)想到她，看著白字和彩字爛完了的調(diào)侃紛亂如麻，索性改成畫id，只撞見sc要求的白毛蘿莉，于是刻意回避改成了小隊長新發(fā)型的形狀。

莞柚引力又是什么?我對著彈幕柚恩和小隊長格外押韻的cp名思索，忽然憋不住心氣笑了起來。

連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本就心直口快沒經(jīng)過思考，只知道放空腦袋寫寫畫畫。點線面能表達出二維的形象，但對著我的消極情緒絲毫于事無補。

我粗淺勾出了兩人接吻的形狀，差個發(fā)型。

看著彈幕的一眾腦補，卻是可愛，莞柚引力居高不下。

是因為先時雙播互動的緣故罷。惡作劇似的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中，我忽然嗤嗤地笑了起來。

別急，別急，讓我來個大的。

當(dāng)我堅定地念出柚恩和小隊長的名字時，同接果然爆炸。柚恩大致的發(fā)型我也算是熟悉，三兩筆描摹出來，不知為何想擺爛于細化，終是改口為相像的人。

哈哈哈哈哈，確實挺好玩的。

我一路畫一路憋不住笑，畫筆游走到了小隊長的發(fā)型，往昔深刻的形象卻逐漸模糊下來，畫了幾次都缺一份神采。不過話說回來，連兩人的身高都沒對應(yīng)，還是不要糾結(jié)太多為妙。

我是瘋了么?彈幕調(diào)侃，我只是嗤嗤地笑。

添點細節(jié)又覺得違和，擺爛卻是對不起觀眾，抬頭去看彈幕則更加無語。

“可以畫十指相扣嗎？”

我不得不承認，這種尖銳的請求戳中了我的痛點。

雖然我沒急，但我不允許。

果然下次還是不應(yīng)該嘴比腦袋快，先念出一些不可能實現(xiàn)的要求。

最后補上一個苦主——米諾，我。不管是夢里還是現(xiàn)實都儼然具備這樣的身份。只是那幅畫的結(jié)尾，現(xiàn)在想起來，實在還教人覺得缺憾。雖說想要云淡風(fēng)輕看待情情愛愛，但到頭來還是放不下包袱只給自己畫了一半便推倒重來，這真是引人發(fā)笑的事！

十二

柚恩和虞莫表演時借位親了，能不能分我一口?

和上次一樣，不由發(fā)出了嗤笑。

耗費三十元。

不能多想。

時常覺得過去會陷入并從自我懷疑的地方爬起，今天才明白，其實是在其中混過多年，一直都沒有擺脫過?？赡苁歉咧心嵌斡颜x到現(xiàn)在留下的陰影，雖然依舊在感情中全心全意，但我未必不會擔(dān)心自己再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好在柚恩還有給我發(fā)消息。

十三

離回京還有幾天？國慶抑或是大會還有可能嗎？

不知道下一次能不能和柚恩雙播。

在此之前，《少女歌劇》，我會好好看完的。

To be continued……

二零二二年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