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檔案同人】古關憂的館藏索引(二)——修女的安魂曲

?請注意!親愛的讀者朋友,請先閱覽注意事項。(如果您是碧藍檔案玩家,那么請務必看一下。)【圣三一=崔蒂尼】
1.本文存在嚴重OOC。(顛覆破壞篡改原有人設,過度發(fā)散,世界觀重設加擴寫,完全脫離原作劇情。)存在NETA其他作品的要素。存在敏感要素,且可能造成冒犯:宗教(基督教相關)
2.本文非以老師為中心(沒有任何老師戲份)。非男性向也無百合。也并不注重感情描寫。
3.本文風格傾向于嚴肅敘事,存在可能讓人不適的描寫。
4.本文實質(zhì)上,就是借著【碧藍檔案】的外殼,進行大刀闊斧的風格練習。但由于人物和世界觀取材于本游戲,故仍將之歸屬于該游戲的【同人二創(chuàng)】。
?
?本文純屬虛構,用以娛樂消遣,敏感部分不代表作者的觀點看法。
主要登場人物:
古關憂:一個內(nèi)向,不善交際的圖書管理員,興趣特長是修復和解讀古籍。
歌住櫻子:修女會會長,性格穩(wěn)重得體,但是有些古板。
伊洛瑪麗:一位和善可親,楚楚可憐的小修女,特點是有著一對狐貍耳朵。
若葉日向:一位和善可親,身材高大的修女,特點是力氣巨大。
浦和花子:一個活潑外向的圣三一學生,經(jīng)常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讓周圍人困擾。
蒼森美彌:救護騎士團團長,尚武的醫(yī)護工作者,被評價為一根筋。
圓堂志美子:憂的助手。與憂相反,是一個開朗活潑的人。讀書狂,自稱讀完圖書館所有的書。

第二天,又是大早上,又是在大教堂。憂兩眼都是黑眼圈,無精打采的癱坐在椅子上。
今天某個人貌似出現(xiàn)了,當然她要么別出現(xiàn),一出現(xiàn)那一定會搗亂。
花子:美彌同學!你來評評理!
浦和花子突然站起來對前排的救護騎士團團長蒼森美彌大喊。
花子:櫻子同學老是說我不能在禮拜時穿泳衣,可是這又算什么事啊。
她絲毫不顧其他安靜的同學,把手機掏了出來,要前排的美彌看。
美彌:你又在鬧騰什么。
美彌湊過去一看,原來手機上是她拍到櫻子穿著被稱為曾是尤斯蒂亞圣徒會的服裝的場景,她那時正在教堂的一個比較隱私的小房間里和幾個學生對話。
花子:身為修女會會長的櫻子同學,明明背地里穿著這種和泳裝不相上下,甚至比泳裝還??的服裝,卻在大家面前振振有詞,說那樣不成體統(tǒng)?這簡直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美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花子:美彌同學,關注點不在這兒,而是櫻子同學這種行為啊。
周圍的學生也竊竊私語,這時在臺上的櫻子終于發(fā)話了。
櫻子:現(xiàn)在是神圣的場合,各位請肅靜。花子同學,你可能誤會了什么,這種服裝向來是我們修女會的傳統(tǒng),是修女會前身尤斯蒂亞圣徒會的禮裝,你不是修女會的自然有所不知。
美彌:倒是奇怪啊,我雖然有所耳聞,但從來見過你和我提過這事,更別說見你以前穿過這種衣服。你該不會是在花子穿泳裝進教堂后,學她的吧?
櫻子尷尬的抽動了一下嘴角,勉強露出一個不走樣的笑容。
櫻子:美彌同學,你別和她一起胡鬧,我是認真在做解釋。
憂看了眼臺上經(jīng)常被開涮的櫻子,略感有趣。尤斯蒂亞圣徒會啊,待會兒還得和她說這個事兒呢。
花子:我不服,你明明就穿那種和泳衣差不多的衣服!我也有穿衣自由,哪怕是櫻子同學也不能隨便插手!
櫻子:教堂是嚴肅的地方,你既然來了,就得遵守這里的紀律。
花子:不遵守紀律的學生,你會把她怎么樣?
突然花子話鋒一轉(zhuǎn),而櫻子也開始又些不耐煩了。
櫻子:學生在教會課程中,修女會是有權在其職能范圍內(nèi),對學生做出任意處分的。包括開除學籍。
花子:哦?
這下全場陷入死寂,氣氛變得沉重了起來。櫻子輕咳了兩聲后,繼續(xù)主持儀式課程。
憂則在心中想到,修女會的開除學籍,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啊。
禮拜結(jié)束,這回憂早有準備,一個人躲在一個安靜角落里,從口袋里掏出事先買好的面包,當早飯吃了起來,打算吃完后直接去找櫻子。
日向:哎呀,古關同學,教堂內(nèi)禁止飲食呀!
我去,嚇死個人。之前是瑪麗,這次又換了個修女。若葉日向那高大的身軀非常有壓迫感,就算她只是溫柔又和善地提出建議,憂還是自覺地停下動作??傊?,她也認識憂。
日向:實在不好意思,您要是實在餓的厲害,在這里吃也可以…
看到日向這么低聲下氣,自己反而感覺被道德綁架,真是一點兒也吃不下去了。這幫修女啊,真是表面是這副樣子……
憂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然后對她道了個歉。在日向疑惑的目光中,憂依然餓著肚子,往教堂深處走去。
櫻子:歡迎,憂同學。祝賀你的成功,同時也知道你又沒吃早飯,我給你準備了我親手做的戚風蛋糕,來嘗嘗吧。
一進櫻子的房間,她滿面春風,已經(jīng)在等憂了。
櫻子:委托人這次也是很滿意,給您的報酬也是照舊,先寄放我這兒了。
憂:你,你不用,提醒我的。
櫻子:那個竊書賊的背后的組織我們還在調(diào)查,我親自在查辦這件事,竟然敢屢次作案,非得把這伙吃了豹子膽的家伙揪出來不可。話說,憂同學也發(fā)現(xiàn)了吧,這一系列竊書案之中的蹊蹺。
這也體現(xiàn)了安保的疏漏,為什么不從這方面入手解決呢,憂心中吐槽。
憂從書包里把那本書拿出來,遞給櫻子。櫻子先看了封面,然后打開書翻了幾頁。這本書是一本詩集,記錄了一位浪漫主義詩人的作品,是一本平平無奇的普通文學書籍罷了。
憂:尤斯蒂亞圣徒會,是,是和這個有關吧,我是說,竊書賊的動機。
櫻子:對,果然憂同學能發(fā)現(xiàn)呢,哎呀,這可是修女會機密事項,就這么被你看穿了。
憂:你,你干嘛,你要滅口嗎。
櫻子:哪里的話~不如說你能迅速理解事態(tài),那再方便不過了。
憂:不,我只知道有什么東西在試圖滲透和侵害修女會,但是我仍然不知全貌。
櫻子做了一個手勢,貓從一個隱蔽的小箱子里鉆了出來,跳上櫻子的大腿。
櫻子:你還記得,前幾次你處理委托的情景嗎?比如上一次。
憂:上一次……
憂閉上眼開始回憶。

時間倒回三個星期前,憂接到了修女會的緊急案件。
憂:要干掉一個記者嗎?
這個記者并不有名,只不過是一個混跡于里世界的八卦記者。但是修女會卻指明要除掉她,那自然是有她的特殊性。
憂正坐在自己工作室,她打開了電視,隨便翻了幾個頻道,不少都在報道一件差不多相同的事。諸如,“圣三一修女會正在密謀政變,準備篡奪茶會權力,消息來源究竟是?!”,“圣三一修女會歌住櫻子正在暗中策劃發(fā)動內(nèi)戰(zhàn),究竟是什么情況?!”之類的。
總之,有人在傳播虛假的陰謀論,把臟水潑給修女會,同時還偽造了許多所謂的照片證據(jù)之類的。修女會調(diào)查認為,就是這個被通緝的記者是始作俑者。
憂: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這么造修女會的謠,真是不要命了。既然是里世界的人,應該知道修女會是絕對惹不得啊。
憂嘆了一口氣,扶住了眼鏡,仔細閱讀著制作精美,手寫典雅哥特式字體的懸賞令的內(nèi)容。最近找到她的事件多多少少都和修女會有點關系,為什么最近開始有人對修女會動手動腳,無法理解,畢竟修女會早就在里世界打響了名聲,無人不服她們了。
為了繼續(xù)了解這個記者,她去找了這個記者發(fā)表的原文章。令人驚訝的是,她并不是隨便亂說,她竟然真的知道一些修女會的內(nèi)幕,有意著重寫出,就是想讓表世界的圣三一學生知道一些秘密一樣。
憂:尤斯蒂亞圣徒會,連這個都知道,還這么光明正大寫出來,確實不得了了。
抓到了文章的關鍵部分,大概內(nèi)容就是說修女會正準備利用尤斯蒂亞圣徒會的遺產(chǎn),再武裝修女會,使得修女會擁有如今圣三一部隊無法抵御的力量,從而完成政變,將圣三一徹底變成一個宗教獨裁的學校,而不是目前政教聯(lián)合的狀態(tài)。
顯然她確信修女會有能真正殺死學生的技術,但是沒有直說,只是用無法抵御的力量這樣的表述暗示。
其中有些怪異的是,文章特別提到一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書,說這是證據(jù)。但是憂知道那不過是本普通的文學書。
這確實,誰看了都有點害怕了,關鍵寫的很有真實感,一些材料不是亂寫,是真的可以考據(jù)到的。
她的文章也夸大了修女會和尤斯蒂亞圣徒會的一些方面,但誰叫修女會一直神神秘秘的。反正都是些媒體慣用伎倆,可以輕易煽動和引導人的意識形態(tài)。這篇新聞稿絕對過不了表世界的審核,于是在里世界發(fā)表,但是還是通過各種渠道在表世界傳播開來,雖說修女會和茶會在內(nèi)部已經(jīng)澄清謠言了,但確實造成了很多不好的影響。
憂:該殺。
憂冷冷地將這張懸賞令,夾在自己那本活頁夾中。
里世界,一條幽暗的小巷,一個挎著相機的學生正在快步前行。同時兩個不良學生也快步跟了上來。
記者:你把這個拿著,你先幫我拿著。掛在你的脖子上,別不小心摔壞了。
不良A:啊,這不是你的寶貝相機嗎,怎么就這么給我。
記者:我現(xiàn)在有點急事,你先幫我保管。之后你再給我。
不良B:我說你叫我們突然是什么事,上次的報酬不是結(jié)清了嗎?
記者:不是這個事兒!你們真是蠢,唉,我怎么就信了那個邪。怎么可能能完美瞞得過修女會啊。
不良A:修女會怎么了?
記者:啊,跟你們這幾個馬仔沒什么好說的,你們只要聽我的就行了。
不良B:別別,你說明白點,修女會?現(xiàn)在怎么和修女會扯上關系了???你寫的文章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記者:別煩了,你們乖乖聽我的,一路護送我去火車站,然后你們再按我說的走。
三人慌慌張張地一路抄小道,在幽深隱蔽的小徑中靠近了車站。在車站倉庫后門處,準備通過實現(xiàn)準備的通道進入月臺,直接偷渡上馬上準備發(fā)車的列車。
記者:嗯?這門怎么鎖上了?
記者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從內(nèi)部鎖上了。另外一個不良學生力氣大,嘗試一番也無果后,直接掏出槍對準了門鎖。
記者:放下!你一開槍我們都要被人發(fā)現(xiàn)。
不良A:那我們現(xiàn)在在這兒打不開門,不也可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記者:實在不行那就再找別的……另外一個人呢?
兩人回頭,才注意到另外一個不良學生不見了蹤影。寂靜的草叢和灌木中,一陣沙沙聲穿過,仿佛一條蛇在匍匐前行。
不良A:總不是,害怕了,溜了?
記者:別管她了!趕緊跑吧,有人在追殺我。我應該是被懸賞了!
兩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頭也不回就沿著車站外墻跑向大路,人多的地方。
不良A:我都沒聽見槍聲?。磕阍趺床辉缯f,有人在追殺你!是誰!
記者:你沒發(fā)現(xiàn)?你不知道嗎,那個殺手就是“聾啞人”。
不良A:那個家伙是聾啞人?
記者:傻子,是外號啊。意思是她的手法寂靜無聲,被她盯上的人最后也變成“聾啞”。
突然記者轉(zhuǎn)過身死死攥住A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滿臉是汗水,用異常驚恐的語氣對她說。
記者: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是真的會死的,真正的死……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接下這活,我當時到底……
不良A:真正的死……修女會……你是被這個家伙盯上,那難不成,B她已經(jīng)……
A似乎想到已經(jīng)不見蹤影的B的結(jié)局,也明白了來者何人,臉色煞白。
不良A:臥槽,誰要陪你去死啊!我不要被絕罰!我沒有被懸賞!別把我拉下水!
A甩開記者的手,正打算跑向另外一個方向時,她停下了腳步,雙腿一軟,像一塊融化的橡膠癱倒在地上。但是她的光環(huán)沒有擊碎,還有呼吸,只是被擊暈了。
記者:混賬!出來?。∧愀液臀乙粚σ粏??!反正我逃不了了,敢不敢和我正面拼?別躲在暗處放冷槍!
記者失心瘋一般對著黑暗的淵藪大聲疾呼,一群鳥兒被驚醒飛逃。傳回來的只有淡淡的回聲和風摩擦過的聲響。
憂:你有資格說教我?你不也是躲在網(wǎng)絡的暗處,對著外面放冷槍嗎?
雖然微小但是絕對清晰的嗓音,就像冰箭一樣釘住了記者。她舉起武器朝著那聲音的方向。
憂:姑且問問你吧。是誰指使你的?
記者:我才不說,我說了我就能保住命?我又不傻。反正總歸都是一個結(jié)局!
憂:或許你可能被送去審訊,拷問,經(jīng)歷一段不必要的折磨再死,對你來說也不劃算吧?
記者:我直接會在這里斃命的,既然修女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那她們一定也查到了我后面的情報。
憂:我不知道耶,你和我說說不行嗎?
記者:我勸你醒醒吧,你也知道她們不會信任你,所以很多事你也被蒙蔽了。你是一個棄子,不過是被修女會套上項圈的狼,你當我完全不了解你?我連修女會的暗面都能調(diào)查到。
憂:總有一天,一切會被清算,但是還不是現(xiàn)在。
記者突然丟出一顆閃光彈,然后推倒一旁的垃圾收集箱,想要逃跑。就在腎上腺素飆升,極度緊張之時,她突然回想到了關鍵的事情。為什么,她做著一切是為了什么呢?
記者:哈哈哈,你就和那些愚民一起都被修女會蒙在鼓里吧!等到啟示之日,我等虔信者就能度過劫難,爾等就隨著硫磺火一起化成灰燼吧!
她突然像著了魔一樣大笑,隨后在空無一人的大路上狂奔。仿佛一切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不管是眼前路上的溝壑,還是身后的憂,一切都不足為懼了。
憂:這家伙,瞎喊什么呢。
憂沒有受到閃光彈太大的影響,但由于暫時被堵了路,她選擇不直接去追擊記者。而是繞道去了一個制高點。這時記者已經(jīng)找到了人群,并混到人群里去了,她準備進入火車站。
憂熟練的用工具撬開了戶外廣告牌的鐵皮外殼的一角,然后鉆了進去,找到維修通道入口,她通過這個隱蔽的通道,進入了火車站候車室大廳上方巨大廣告牌的內(nèi)側(cè),然后通過廣告牌架子內(nèi)部一個通風扇窗口,向外觀察,在人群中她一眼鎖定了記者。
她不緊不慢地拿出德利爾步槍,裝填入一發(fā)特殊的子彈,就利用狹窄的通風窗瞄準記者。
憂:愿主寬恕你,就如你寬恕他人。人來之于塵土,而歸之于塵土。慈悲的子彈會引你前去樂土。
在候車室,人群嘈雜,還有著各種報站聲,廣播提示,一切都如同平常,毫無奇怪。但是一個在人群中正在走的記者,突然倒在地上,引起周圍人一陣驚呼,就像是突發(fā)了什么急性病。
后來,修女會從不良學生身上回收了這個記者的相機和其他隨身物品。這個相機出了她獲得的關于修女會的敏感信息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照片,就像是在一個教堂里,但是場景卻非常奇怪,并不是圣三一的那種氛圍。
回憶暫時中止,憂回到現(xiàn)實。
憂:這個記者有些不對勁。
櫻子:哪里不對勁?
憂:她一個人竟然敢招惹修女會,無疑是送死行為,她的行為完全不合理。
櫻子:這也是一點,不過還有呢?
憂:我記得,她最后突然說了一些意義不明的話,說什么愚民,啟示之日,硫磺火之類的。樣子非??簥^,就像是發(fā)了瘋。
櫻子:對了,那記者的相機拍的照片你還沒看過吧?
憂:這里面,有什么關鍵信息嗎?
櫻子放下茶杯,同時把貓放到地上,鄭重其事地正視著憂,用嚴肅冷酷的語氣說道。
櫻子:這家伙背后的勢力,可讓人沒法坐視不管了。結(jié)合我目前得到的所有情報,在圣三一里,出現(xiàn)了邪教。
憂:這是真的……
憂也隱約察覺了,通過再次回憶,其實更早憂已經(jīng)接觸到了線索。
憂:這么說,再上一次的案件,更加佐證了這個情況……

時間再往前回溯,回到在記者之前的一個案件,那是一個月之前。
憂本來打算翹掉今早的禮拜,因為實在太累了,就這么睡一個懶覺得了。反正她既沒有朋友,存在感也低,一定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缺席的。
她就這么趴在書桌上,無視了鬧鐘的響聲,馬上就要回到夢鄉(xiāng)之時。工作室的房門被猛烈地敲響了。
憂:……誰???
憂心煩意亂,橫下心來絕對不開門,就讓對方自己知趣地離開好了。結(jié)果對方不依不饒,不斷地敲門。
???:古關同學?!古關同學?!您在嗎?請開開門!
嘿,我就不開,我偏不開,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下定決心睡懶覺加翹課,你就來壞我好事,我絕對不理睬你!
憂簡直恨得牙癢癢,但是對方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反而越敲越響。這下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抄起德利爾步槍,推上槍栓,猛地打開門。
憂:有完沒完!不知道這是擾民嗎?
門口站著的身影顫抖了一下,憂這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著只能看到對方的胸前那發(fā)育的過好的兩團脂肪,她抬起頭,才可仰視她的臉。來者正是若葉日向,算是修女會的二把手人物,身材高大,關鍵是力氣巨大。她現(xiàn)在反而像是受驚的松鼠,有些顫顫巍巍地俯視憂,臉上陪著抱歉的笑容。
日向:古關同學!原來您在啊,我還以為您出事了呢!我差點,就打算用榴彈炸開門,進去救您了!
憂:停停停,你說什么?你要用榴彈,炸我的門,大姐你,你別嚇我啊,這也,太夸張了吧!
憂看向她的腳邊,平日被她放在箱子里的榴彈發(fā)射器已經(jīng)被拿出來上了彈了,原來她沒在開玩笑!
我不就是翹一次課嗎?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像是十字軍東征的架勢來問罪嗎!憂渾身冷汗,暗暗吐槽。
憂:你冷靜,求你冷靜,我知道錯了,我今天沒去教堂是我不好,我,我親自去給櫻子道歉還不行嗎?
日向:啊,對了!櫻子大人就是有急事要找您,所以又派我來找您,但是您不在教堂,所以就到這里了。
憂: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先吃個早飯就去。
日向:古關同學,櫻子大人說十萬火急,要您馬上過去!
憂:我早上不吃飯會低血糖,身體扛不?。?/p>
日向:呃!真,真的十分抱歉!那,那您還是吃吧,但是請盡量快些,我也來幫您用餐吧!
日向一副熱鍋上的螞蟻的樣子,打算直接進憂的房間,憂直接攔下了她。
憂:你,你別這樣!啊啊,我真的服了,行了行了,我這就去,這就去,你滿意了吧?
憂看著她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就煩,好像自己對她做了什么壞事一樣,故意為難她一樣。明明是自己的難處沒被考慮啊。最討厭這幫偽善的修女站在道德制高點綁架人了,關鍵是這副做派真的挺膈應人的……
憂虛脫地走進了櫻子的辦公室,這次櫻子不同以往氣定神閑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樣子,她竟然在房間里來回踱步,非常的不安??匆姂n進來,她立馬走了過去。
櫻子:憂同學,事態(tài)緊急啊。
憂:怎么了,怎么了。
櫻子:你看。
櫻子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憂,上面在放一個視頻,是一個修女模樣的學生被綁在地上,神智模糊,一群來路不明的學生出現(xiàn)在屏幕中,對她拳打腳踢。
憂:這,這是什么情況?綁架?!
櫻子:對,是修女會的學生被綁架了。這是綁匪發(fā)的訊息,她們的意思是不打算給我們贖回人質(zhì),只是單純向我們顯擺她們做了這樣的事,她們打算把那個可憐的修女折磨到死!
憂:這是純粹的作惡和挑釁……視頻有沒有作假的可能性?
櫻子:早就確認過了,是真的。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了,修女會一個學生確實失蹤了,綁匪還給我發(fā)了那個被綁的修女的學生證照片,對的上。
憂:所以,要我去救嗎?順便徹底干掉這幫人渣。
櫻子:這可能是個陷阱,她們打算進一步加害前去救的人也說不定。但是……
憂:我知道,這就是我該做的事,只要是危害圣三一和修女會的任何事和人,我需要挺身而出。
櫻子:不,我的意思是,這可能不是單純的惡性犯罪。她們其實還牽扯什么更加復雜和危險的東西。
憂:如果有什么不對勁,我也會記下的。
櫻子:那你盡快動身吧,我會為你提供情報支持,主會護佑你的。這是主降下絕罰的證明。
她把一個精美的木盒子交給憂,握住了憂的手。
夜晚,憂悄無聲息地來到一個出租屋,這個房間的位置里那些綁匪的位置非常近。她們在這座建筑的某處地下室。
她從箱子里拿出一個多用途無人機,操控著它順著浴室的下水管,一路向下探索,到達目標位置后,找到出口從中鉆出。于是,憂見證了那樣的場景。
一個修女被五花大綁,身上衣服被撕爛,露出的皮膚布滿了瘡痍,躺在地上看不出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四個綁匪就在一邊,搗鼓著許多作案工具。
綁匪A:嘖,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家伙這么有骨氣啊?還挺倔強。
綁匪B:嘻嘻嘻,有什么用,難逃一死!
綁匪C:修女會能殺人,有什么稀奇的,我們也能殺人。
綁匪D: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象,歌住櫻子看到這個待宰羔羊被我們生吞活剝的全過程錄像的表情了!
令人在意的是,這個地下室內(nèi)部被裝飾地很詭異,這里面充斥著宗教的元素,但都是褻瀆神圣的。被破壞的圣像,被涂鴉的油畫,被刀劃爛的福音書。墻上還涂寫著意義不明的圖案和文字,五顏六色,色彩豐富。還有很多忌諱之物,比如骷髏,違禁圖騰,“不潔之物”。
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xiàn),她們可能要把這個修女當作祭品獻祭,時間已經(jīng)刻不容緩了。她們架設了多個攝影機,看起來準備錄下全程。簡直喪心病狂。
綁匪B:喂!還活著嗎?活著的吧!光環(huán)不是好好的亮著的嗎?別裝死啦。
綁匪B走過去直接踢了修女一腳,對方呻吟了一下。
綁匪B:我說,你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嗎?你的主會救你嗎??。?/p>
修女:……
綁匪B: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還是能獲救的!非常簡單,你只要棄絕你那愚蠢的迷信,皈依我們偉大的意志,你就得救了。我們的主宰不像你的,是真的會拯救我們的。
修女:你們,說的天花亂墜,不就是想要毀滅,基沃托斯嗎。
綁匪B:不錯,基沃托斯就是要被毀滅的,這是注定的。主宰已經(jīng)親自給我觀看了,基沃托斯毀滅的未來景象,那千真萬確!但是沒有關系,有她的庇護,我們就不會跟著這個舊世界一起毀滅!
這幫人在逼迫修女改信?她們說的到底是什么,基沃托斯,毀滅,這怎么可能。
說到底,圣三一雖然在外人看來是一個宗教存在感非常濃厚的學校,甚至可以稱得上“封建迷信”的程度,但只要知道實際情況,其實不難理解,這只是這里獨特的文化傳統(tǒng),一種特色景觀罷了。圣三一早就在三校合并之后世俗化了,由茶會擔當最高行政機構,如今代表宗教機構的修女會表面上除了保留宗教事務職能,還有就是充當立法機構和監(jiān)察機構(順便一提,表世界的執(zhí)法機構是正義實現(xiàn)委員會),絕對不會左右圣三一的社會走向。除了修女等一部分擔任神職人員的學生,其他圣三一學生都不是真正的信徒,就是一般人而已。
尤其是圣三一里世界,這個無法之地,更別提信什么宗教了,只會讓人笑掉大牙嗤之以鼻,正眼都不會看直接無視的,實實在在的利益和資源才是王道。這幾個人很反常,竟然在這里說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同樣的,修女會的宗教意義也遠小于它的政治意義,尤其是在里世界,它只是作為“老大”而被敬畏著。
綁匪A:這里確實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我怕我們冒險給修女會發(fā)信息暴露自己。
綁匪C:不,不會,這里已經(jīng)存在這么長時間了,沒有被發(fā)現(xiàn)。給修女會的信息我檢查的很仔細,沒有破綻會暴露信息。
綁匪A:但是總歸還是有很大的風險,我現(xiàn)在非常的不安。好在今天我們就能搞完了,然后趕緊撤離吧。
綁匪C:不要急,我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修女會沒法抓住的。傳教的工作也能順利進展。
綁匪D:這個活祭的視頻會傳播給所有人看吧?我想,一定有人能被我們的偉大精神吸引住,然后加入我們。絕望啊,就是如此的迷人!
修女:這和信仰無關……你們這些惡魔,行走在大地上的邪祟,有何信仰可言。用什么信仰做幌子,實質(zhì)上作惡罄竹難書。
綁匪B:哼,冥頑不化。準備吧。
昏暗的地下室里只有燭火作為照明,四個人開始在拿著一些器具,做起了各種儀式,然后把修女抬到了準備好的祭臺上。
綁匪A:哈哈,告訴你一個好事吧。在你最后的時間,你將會明白,光環(huán)的意義。你一定很好奇吧,我們所有人的光環(huán)都是什么原理!
就在綁匪們忙碌地準備工作時,房間里變得煙霧繚繞。
綁匪B:你是不是用錯了蠟燭,為什么有這么多煙?
綁匪A:沒有啊,怎么這么多煙,不會是燒起來了吧?咳咳!
四人開始變得慌亂,以為發(fā)生了火災。畢竟這里點了很多蠟燭,還有很多雜物。
綁匪C:沒東西燒起來啊。
逐漸地,煙霧濃到能遮住視線了。這時有人發(fā)現(xiàn)是地下室的通風口里冒出的煙。
綁匪A: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就在她們發(fā)覺之時,由于煙霧干擾視線,同時呼吸變得困難,而且煙霧中有著一些特殊物質(zhì),導致行動能力變?nèi)趿恕?/p>
綁匪B:不管怎么說,先對這個修女來上這么一下,然后我們再逃走。
B舉起了明晃晃的兇器,就在這時,天花板爆發(fā)出一陣悶響,上面的磚塊石灰崩裂坍塌,把B直接壓住。在濃煙中,憂戴著防毒面具沖了出來。
她用體術迅速擊暈了最近的A,然后確認了修女的位置,將她從祭臺上放到掩體后面。
綁匪C:可惡!
C拿出沖鋒槍開始對著煙霧中胡亂掃射,她槍口的火光非常之大,讓憂看得一清二楚。而憂的德利爾步槍不會發(fā)出火光、聲音和煙霧,所以她瞄準了火光的方向開火,擊倒了C。
此時,D準備渾水摸魚,趁著混亂逃跑,她匍匐在地上,摸索到了門口。就在她滿心歡喜,以為自己逃脫升天之時,她看到了門口的闊劍地雷正對著她。
嘭!隨著地雷炸響,D也失去了意識。
煙霧逐漸散去,憂脫下防毒面具,清理起身上的灰塵,同時查看起護在身下的修女的情況。
憂:你沒事吧?!現(xiàn)在安全了。
修女:咳咳咳!除了煙很嗆,一切還好。謝謝你救了我,我的姐妹,我的救星,主在保佑你,戰(zhàn)勝了邪惡??瓤?!我一直堅信著我不會被拋棄,所以堅持住了,直到您的出現(xiàn)!還有,您的英勇的身姿讓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學生……咳咳!
修女非常激動,緊緊握著憂的手,一邊笑著一邊哽咽著,把淤積的各種情感盡情抒發(fā)出來,淚如雨下。她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
憂:太殘忍了……你都傷成這樣了,不要勉強自己說話。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修女會了。
沒過一會兒,修女會的人就來收拾殘局了,她們把四個綁匪帶走,準備進一步拷問,然后再進行絕罰。
修女:古關同學,您的恩情我沒齒難忘,我……能怎么報答您呢?
憂:這是我應該做的事,你要報答的話,就去和櫻子詳細說一下你的遭遇,這都是關鍵的情報。
修女:唉,這實在是……這段時間,真的是一場夢魘。
修女被攙扶著離開了?,F(xiàn)場有著各種刑具,看著眼前詭異可怕的景象,不安的種子在憂的心中埋下。
時間回到現(xiàn)在,憂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憂:所以當時我用無人機拍下的場景,你都看清楚了吧?那里面的內(nèi)容,簡直和那個記者拍的照片的內(nèi)容一模一樣,可以說這個記者絕對接觸過同樣的場景。
櫻子:是的,現(xiàn)在想來,這不就是邪教儀式現(xiàn)場嗎?她們故意綁架修女會的修女,就是為了象征意義上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再配合那記者的假新聞,擾亂視聽。只可惜那四個混蛋在審訊時也沒吐出什么有用的東西,死的也沒有價值。
憂:邪教啊,竟然會有邪教。
櫻子:你有什么頭緒嗎?
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數(shù)秘術。
櫻子:唉,果然啊。在阿里烏斯那會,只是暫時擊退了那家伙。
憂:是,但也不是,你想,她們要搞這種伎倆,大可以早就開始搞,甚至在圣三一最薄弱的時候,比如阿里烏斯入侵那會兒??墒乾F(xiàn)在出現(xiàn)這種情況,我總覺得有些怪。
櫻子:你的意思是,新的敵對勢力嗎?
憂:不確定,可能依然是數(shù)秘術搞事吧。聯(lián)邦學生會那邊有些消息也挺讓人不安的,她們觀測到基沃托斯的“天空”有異變。
櫻子:我們先把目光收回來吧,當務之急是把這個邪教給端了,這其中絕對有更大的陰謀。你還記得我們一開始討論的關于書籍被盜的案子嗎?
憂:在那本書之前,已經(jīng)有六本被盜了。但是那時候,你并沒有引起警覺吧,所以沒有委托我。
櫻子:是的,那時候是掉以輕心了,誰知道會牽扯到這么重大的事件上。那前六本書,我們都是當一般的盜竊案件,而且本來那幾本書“平平無奇”,價值不大,所以就沒放在心上。這也是我身為修女會會長的失職,我竟然對這么至關重要的事情還不夠了解……這也是我最近開始好好研究尤斯蒂亞圣徒會的原因,結(jié)果被花子給看著了。
憂:我因為對書本解譯方面工作略知一二,同時也只有我能訪問大圖書館的電子書庫,這些你也知道……那幾本被盜書電子版外界沒有,所以她們要偷吧。于是,請櫻子同學原諒我的冒犯,我稍微研究了一下那六本書……
憂咽了口唾沫,櫻子同時也心領神會,嘆氣后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憂:以下都是我的個人猜測,尤斯蒂亞圣徒會,留下了一個重要的密碼,把它們拆解分散在了一共十本書里,那幾本書都是表面普通的書……
櫻子:……那個密碼,就是關乎圣三一,乃至整個基沃托斯存亡的鑰匙……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