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身后緊追不舍的人眼神中透著凜冽殺意，山鬼被追上，手無寸鐵。四目相對(duì)，在那人利刃將舉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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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 ! ”秋亦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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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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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傳來，秋亦不安的心頓時(shí)放下，他掀開簾子，眼前的人不過十五歲卻足以讓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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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時(shí)候睡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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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個(gè)時(shí)辰，夢(mèng)見我了?”山鬼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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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mèng)見……他要?dú)⒛恪?span id="s0sssss00s" class="ql-author-45825218">他言語收住山鬼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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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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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父親……”秋亦收住了聲音，“……其實(shí)，是不是可以不用調(diào)查這些事情的……這樣你就不用待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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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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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貪求，只要在你們身邊，不管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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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我們……”

“我不。這次是意外，你再也不可能丟下我了?！鼻镆喑鰜頂D在馬車的另一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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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無奈笑著?！翱上Ъ谙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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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想了許久，掏出一個(gè)蘋果遞給山鬼?！澳恰绻荒芡Ｏ?，你就放心的去查吧……我可以保護(hù)好自己，以后肯定不讓你擔(dān)心了，洗過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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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魑離還不知道會(huì)不會(hu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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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羽大哥一定會(huì)回來的，或許等你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他就會(huì)在月亭等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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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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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山鬼復(fù)雜的神情秋亦一轉(zhuǎn)話題?！叭竭z姐這幾天該回來了吧?！毕Ｍ那槟芎靡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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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快了，明日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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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楓去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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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楓……他出事了，不會(huì)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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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猜出七八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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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發(fā)，至死也沒有說到底是為誰賣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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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gè)月了吧，他若愿意說早就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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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嘆了一口氣，“他所有的事情我都不知，我也不明白他為什么要一直待在府里。那日，他帶回了一個(gè)女子，看得出至少有那一瞬，他們是交心的。但是青楓好像也沒有對(duì)她坦白什么……我讓她留下了，叫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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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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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shí)在月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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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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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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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并早已將前后都打掃干凈，坐在屋外的石頭上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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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交錯(cuò)，混著淺色的日光，斜斜灑落，將小屋隱匿于林海之中，屋前一股細(xì)窄的水流一直和著麻雀的啾鳴，空氣清涼的讓人感到不自知的安心與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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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在想什么，與青楓不過是一面之緣，怎會(huì)這么念念不忘。她努力搖頭，試圖把青楓的身影從腦海中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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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遠(yuǎn)處的人影，她站起，目光和腳步跟著他們朝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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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去買衣裳嗎？”山鬼見她還是那件雖白卻破的衣服問著。他走的時(shí)候預(yù)支了一月的月錢給她，讓她換件利落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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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jìn)屋里，山鬼環(huán)視一周，停在整理好的榻前，秋亦在一旁瞎轉(zhuǎn)悠像是從來沒見過這么整齊的月亭，蘇并端正的站在山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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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是還未換。”她的語氣相較那日，像是添了一分冷淡，一分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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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拘謹(jǐn)，有我們倆的飯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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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去做一些吧。”說罷便到后院去了，山鬼也隨意坐在了桌前，背后是安置的整整齊齊的書架，他注視了很久，魑離總是將那些書翻得很亂很舊也顧不得整理，原來都已經(jīng)攢了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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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xiàn)在就回校場(chǎng)了?！鼻镆鄬?duì)山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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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我?guī)慊貋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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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鼻镆嘁渤隽碎T，他要去拿回他的鳳凰令牌，讓這個(gè)任務(wù)畫上句號(h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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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無聊的翻看著魑離的那些書，果然還都是為他的病操心。魑離雖精通毒術(shù)，但對(duì)醫(yī)術(shù)還稍顯拙態(tài)，為了山鬼的病他試了很多藥方，都是成效見微無好轉(zhuǎn)。他這次離開，也不知多久才會(hu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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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什么忌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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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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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碧K并探了個(gè)身又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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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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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chǎng)，秋亦走到畫眉跟前，畫眉將令牌遞給秋亦，一邊審視著他，“可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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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秋亦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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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動(dòng)靜不小，得多練練……山鬼來找過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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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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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回來通知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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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暫時(shí)不想見到他?！鼻镆嘌b作還未原諒山鬼的模樣憤憤離去。校場(chǎng)的規(guī)矩是一旦接下任務(wù)便要絕對(duì)保密，他不能讓畫眉知道，山鬼也參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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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shí)辰不早，畫眉也收拾好起身離開，他的夫人還在家里等他歸來。他們這些人之所以在校場(chǎng)是因?yàn)樾?chǎng)的主人許了他們莫大的幸運(yùn)。畫眉自然也是，他夫人的重癥便是借此才緩了這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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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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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去，你們倆要見機(jī)行事。”吃過飯，三人沿路返回，山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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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機(jī)行事？”蘇并疑惑，為何在自己家里要這般謹(jǐn)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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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并不都可信，前日?qǐng)@里許多人你都未見過，我的行蹤不能被他們知道，所以需要你幫我隱瞞。小蚯蚓的性子也收一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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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公子放心?！薄爸懒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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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門口時(shí)，山鬼停下了腳步，一月前，他分明已經(jīng)將牌匾換掉了，可現(xiàn)今宅上“虞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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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子?！币粋€(gè)黑衣男子箭走上前俯身道，山鬼斜了一眼他，并未理睬自顧自走進(jìn)大門。他愧對(duì)他們，在他們最落魄的時(shí)候他卻選擇了離開，如今他只想護(hù)好這座宅子，就當(dāng)是對(duì)虞洛書最后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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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這二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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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停下腳步，低頭一手整理著衣袖，“不如，這虞府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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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多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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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將蘇并送回房間，將秋亦安置在了二樓自己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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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房，黑衣男子在門外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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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著周邊，與虞洛書在的時(shí)候別無二致。那時(shí)候她說她總是偷偷從窗戶里溜出去，也總是被她爹娘發(fā)現(xiàn)，然后被鎖在房間里。那個(gè)時(shí)候他們是和現(xiàn)在的自己一般大，也不知道現(xiàn)在究竟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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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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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門外的人推門進(jìn)來站定?！肮佑泻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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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是你換回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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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低著頭，心虛的模樣，“是……王爺?shù)姆愿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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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shù)姆愿?”山鬼嗤笑一聲，拍案而起，“所以這座宅子到底是我的還是王爺?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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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您的。”影子顫顫巍巍的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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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是你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你猜，王爺會(huì)不會(huì)因?yàn)橐粋€(gè)手下，與我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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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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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經(jīng)在我手下辦事，出了什么事我自會(huì)處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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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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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向影子招手示意他離開，影子退回帶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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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戌時(shí)，他推開窗，仰頭是萬里星河璀璨，低頭是滿目刺眼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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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六年前的虞府是如何變成殺伐遍地的那副模樣，記得虞洛書被安拓拽走時(shí)的痛苦哀嚎，記得虞衍在面臨抉擇時(shí)的選擇，記得那一場(chǎng)自己不敢看只聽到血腥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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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將窗戶死死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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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可能是與魑離一起擠慣了月亭那塊小地方，如今這么空蕩蕩的房間給他一個(gè)人住，顯然是不太適應(yīng)，輾轉(zhuǎn)反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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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便不貪求了，不管接下來要面對(duì)什么豺狼虎豹，只要我們一塊兒，一定不會(huì)有什么事。等這些都結(jié)束，山鬼也許可以擁有一個(gè)正常的家，到時(shí)候，羽大哥也一定會(huì)回來月亭的吧……左右睡不著，他起身瞧見架子上整齊的擺放著一些書，小心翼翼走進(jìn)，緩緩抽出一本，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躡手躡腳耳朵貼著墻想聽聽山鬼那邊有沒有動(dòng)靜，大概是確定山鬼睡著了，他點(diǎn)上了一根蠟燭開始翻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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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戰(zhàn)神霍去病的傳記，書上有不少筆跡，但最多的好像是時(shí)不時(shí)就冒出的“安”字，他聽山鬼講過虞洛書和安拓，想必這些都是那位虞姐姐的字跡，果然是武功高強(qiáng)的將門之后，字也這樣霸道雄渾……那山鬼的一身武功也應(yīng)該是她教的吧，山鬼都已經(jīng)這樣厲害，白、離、鳳……虞姐姐至少也是白澤級(jí)別的殺手了吧，羽大哥才二等，那她的父親一定是一等了，越往深入的想，秋亦越想見一見他們，山鬼說虞洛書和安拓都在邊關(guān)，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如何，還會(huì)不會(huì)出現(xiàn)在山鬼面前，還會(huì)不會(huì)再回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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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時(shí)候秋亦已經(jīng)在桌前睡著了，等他醒來已是月上三竿，桌上的燭火是滅的，身上多了一件披風(fēng)。他沒有多想老老實(shí)實(shí)回到榻上蓋好，重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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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睜眼轉(zhuǎn)頭看去，山鬼那邊好像是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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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朵湊過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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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故意……”是冉遺姐的聲音，她說什么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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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我所想有過之無不及，我怕波及到身邊的人，沒有辦法……”山鬼的聲音低沉的傳來，他說的是誰，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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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還是將小蚯蚓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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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蚯蚓我是實(shí)在放心不下，與其讓他一個(gè)人我寧愿他在我身邊，我會(huì)護(hù)好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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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萬無一失的護(hù)好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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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的命護(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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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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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放棄。雖然我已經(jīng)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有些已經(jīng)刻在我骨血里，我一定會(huì)找出陷害虞姐姐一家的始作俑者，為他們報(bào)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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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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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已經(jīng)被仇恨填滿，對(duì)不起，可我是不甘心真相永埋地下，那些始作俑者卻過著無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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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我說對(duì)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對(duì)待魑離的辦法不要用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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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慈……我不知道我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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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永遠(yuǎn)都站在你這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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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緩緩?fù)χ鄙眢w，“所以山鬼是故意把羽大哥支走，獨(dú)自面對(duì)危險(xiǎn)?他怎么想的，三個(gè)臭皮匠還頂不過一個(gè)諸葛亮了，為什么會(huì)覺得沒有贏得可能呢。難道王爺真的那么可怕，而且話又說回來，羽大哥會(huì)不會(huì)猜出來山鬼是故意支他離開，只是躲了起來……越想腦子越亂，還是不想了……”他重新躺好，但好像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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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山鬼來叫他起床，冉遺跟在身后，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精神百倍的端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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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冉遺到他眼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哪里不對(duì)勁?！靶◎球?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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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冉遺姐姐，我昨天都聽到你們說話了?！鼻镆嗾f著起身晃悠到桌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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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說話聲那么大嗎？”冉遺和山鬼也隨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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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還好，不是很大，但也足夠我偷聽了，哈哈哈……”秋亦笑著，面色一下子順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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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剛才在想什么？”山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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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鬼，我想了想，我還是搬到蘺苑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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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怎么了嗎？”山鬼緩緩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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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我覺得我在這兒只會(huì)給你添亂，這里是王爺?shù)?，他?yīng)該不喜歡別人住在這里，如果哪天他突然來，你們?yōu)榇似鹆嗣埽揖透鼰o地自容了。相比之下我還是待在蘺苑好了，我不想給你添亂。”秋亦不自在的瞥著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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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心待著就好，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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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已經(jīng)想好了，你肯定也不讓我?guī)褪裁疵Γ餍晕揖痛诨h苑，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傳信給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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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的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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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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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行，不過可能得帶著并兒一起去，我若有事，是無暇顧及她的。剛好和子慕一起，她們女孩子應(yīng)該能玩兒到一起，去了之后和昆侖一起可要照顧好她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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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是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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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準(zhǔn)備什么時(shí)候去，先和她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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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日吧，我想……想給子慕帶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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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鬼心領(lǐng)神會(huì)，無奈一笑，開口“身上還有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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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太多了，前幾天和枂姐姐一起去逛，就……就沒剩多少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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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蘺苑應(yīng)該用不上多少，我預(yù)支了一月的月錢給并兒，你可以問她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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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秋亦聽到這話頓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要是放之前他說這話肯定是要傳到魑離耳朵里的……剛剛才盛開的向日葵突然就蔫兒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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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鬼笑出了聲，“這下不給魑離告狀了？”

? ? “等羽大哥回來，告狀少不了的?！鼻镆囡@出一個(gè)惡狠狠但毫無威懾力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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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了，你們倆夠了，我這兒有銀子，小蚯蚓拿去。”冉遺從袖間掏出銀子遞給秋亦，秋亦還沒來得及接過，就見山鬼將冉遺伸出的手重新推回，從自己兜里掏出銀子遞向秋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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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秋亦接過，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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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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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冉遺只待了兩日，便匆匆離開，她從校場(chǎng)拿回令牌任務(wù)本已結(jié)束，但她選擇繼續(xù)待在那個(g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