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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青】十七年蟬

2020-08-25 09:08 作者:洛丹  | 我要投稿


【七夕24h夏日主題活動文】主題:綿長的蟬鳴




*題解:一種蟄伏十七年才能化羽而出的蟬,它們集體再現(xiàn)人間的壯麗場景,是北美每隔十七年才能看到的輪回奇跡

*背景:名偵探柯南M23紺青之拳&魔術(shù)快斗,原作向,1.9w,一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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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蟬/Magicicada

文/洛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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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的青春轉(zhuǎn)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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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入夏的好時光,此時,那個致力于逮捕怪盜基德的警官中森銀三的女兒,中森青子,本來打算下午才來機場的,卻因為上午跟來就有父親的車坐,九點半的時候就出現(xiàn)在羽田機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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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爸爸這次成功了沒,聽說得到了可靠消息,機會很大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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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了照鏡子,整理好頭發(fā),連衣裙的裝束讓她今天看起來淑女不少,是小巧的高跟鞋下略顯細(xì)小的步子,在瓷磚地板上敲出了聲音,少女從化妝室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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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轉(zhuǎn)角處,與從另一側(cè)門中走出的男生相遇了,是一位這個時間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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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了皺眉頭,眼睛里是不解和一絲絲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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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下午才回來嗎?快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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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穿著一身她覺得奇怪的衣服,不像是她的竹馬平時會穿的風(fē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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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臨時改飛這班了,忘記和你說了青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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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立馬脫去了上身,只剩里面的薄薄白色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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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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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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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剛把發(fā)型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還沒來得及脫,看見青子著實嚇出了一身冷汗,怕中森警部在這個當(dāng)口出現(xiàn),趕緊把脫掉的衣服塞進了腰間的背包里,作勢還給自己扇了扇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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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剛從更熱的地方回來,卻嫌家里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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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穿多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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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帶著青子走去機場的休息區(qū)繼續(x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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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又為什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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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說要來抓回國的基德,有消息說他也坐上午這班來自新加坡的飛機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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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后怕地扯了扯嘴角,誰知道名偵探的女朋友也這么嚇人,要不是他準(zhǔn)備充足這次真的要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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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嗎?早知道我就去找他要個簽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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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這么多警察抓不到的人,你還想一眼認(rèn)出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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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他們哪有我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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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說著,露出了驕傲的表情,青子經(jīng)常嘴上嫌棄他,可是她其實,非常喜歡快斗自信滿滿的樣子,不是真的什么都能做到,只是敢去做,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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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厲害。既然你回來這么早,我們現(xiàn)在就去玩吧!快斗去把不用的行李寄存一下,我給惠子打個電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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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還有白馬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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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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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有白馬?快斗疑惑了一聲。身心俱疲的快斗已經(jīng)不太想和偵探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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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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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不由自主伸出了手,想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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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青子這邊卻已經(jīng)把電話撥了出去,她隨即聽到快斗不太愿意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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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這句話說得猶豫,青子便仔細(xì)觀察著他的狀況,只見他眉宇之間是些許無法遮掩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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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斗很累嗎?”青子上前,捋過快斗額前的劉海,輕柔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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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沒有回答,因為他嚇了一跳,今天的青子,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如果說原先是他獨家才能欣賞的私藏寶石,今天穿著風(fēng)格改變、性格也略有變化的青子,就是自己跑到了外面來的寶石,讓他忍不住想把青子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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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去了,就是今天機場附近剛好有很好看的展覽,是最后一天了,青子很想帶你看的,如果快斗不想去的話,雖然很可惜但也沒辦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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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和快斗說完,又對著話筒講了一句,“嗯對,白馬君,你就在那里等我,快斗?他要回家就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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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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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掛了電話,轉(zhuǎn)頭看向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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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xiàn)在先送快斗去停車場等的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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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轉(zhuǎn)身,就想帶著快斗、以及他的箱子,前往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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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不去你還要和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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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青子我不累,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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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青子的大眼睛湊近了快斗,“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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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讓她不用墊腳就可以和快斗差不多高,小裙邊在他們的身側(cè)被空氣帶起,遮住了快斗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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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感受著青子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登時害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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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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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已經(jīng)羞得結(jié)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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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青子沒有松手,反而順著動作彎了腰,整個上半身窩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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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在快斗懷里,從下往上看著快斗,她的目光里仿佛帶著春之末與夏之始特有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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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看起來臉色確實不太好,還是回家吧?就是一個珍奇動物展,快斗不在,青子一個人沒關(guān)系的,而且還有白馬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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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這個大笨蛋!這才是重點好嗎?什么奇奇怪怪的動物展啊,一看就不是青子能自己發(fā)現(xiàn)的活動!白馬那個家伙……趁他不在又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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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青子,我很好!只是坐飛機可能不太舒服,我這就去寄存行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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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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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從青子的懷里躥了出來,像逃命一樣地,拉著箱子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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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么可怕的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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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不太高興地撅著嘴,她今天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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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她在家打扮了這么久!他們已經(jīng)十七歲了,為什么相處方式和以前完全沒有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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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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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過客紛紛側(cè)目看向這巨大嗓門的來源,小女生看著穿得挺溫婉怎么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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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青子渾然不覺,吼聲繼續(xù)破口而出,“世界第一笨蛋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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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吼累了,頹然地坐回了位子上,看起來孤零零地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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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一,那誰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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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的耳邊突然出現(xiàn)了熟悉的聲音,她轉(zhuǎn)頭,看到黑羽快斗放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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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你把世界前十都包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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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如果青子覺得我是笨蛋,那青子你就是和我?guī)缀醪幌嗌舷碌哪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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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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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在這里莫名其妙生什么氣啊,我都答應(yīng)陪你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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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快斗才是笨蛋啊,她此時此刻在想什么,她的想法,她的期待,黑羽快斗全部都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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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明明對待其他女生都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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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她們的時候,無論是怎樣的小心思,都會被他捕捉到,他這么會討女孩子喜歡,一旦她們向他拋出橄欖枝,黑羽快斗就會順著樹枝爬進她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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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中森青子卻只有聽女孩們討論黑羽快斗這方面的份兒,到她這里什么都失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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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她主動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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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青子哪里知道,她就像黑羽快斗心里從內(nèi)向外長出的刺,之所以搞不定,是因為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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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越想越生氣,突然站起身來,背對著黑羽快步向前走著,也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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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快斗換上了自己的一身白底藍(lán)邊的外穿襯衫,和一身藍(lán)色公主裙的青子坐上了前往展覽館的巴士,二人般配得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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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新加坡的魔術(shù)秀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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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就是有點太刺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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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才好看啊,”?青子埋怨道,“都怪快斗,不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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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沒辦法嘛,只能被邀請的人一個人去,不可以攜帶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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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屬?!”?青子開始在旁邊對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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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個邀請函是這么說的,怎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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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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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快斗的家屬誒,快斗說她是他的家屬,他是這個意思嗎?是什么樣的家屬呢?是那種關(guān)系……還是妹妹?算了可能都不是,他只是覺得她是身上的掛件吧,掛件是不是就可以每天跟著他了?哦不她才不是掛件,當(dāng)個掛件也太丟人了,她是黑羽快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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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快斗看著青子在一旁一直對手指,偶爾還傻笑一下,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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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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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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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只是在想,如果下次快斗還不帶青子去的話,青子就天天在家里做魚,快斗再也不要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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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會舍得我餓死在自己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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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管你嘞,反正如果你那么想吃魚的話也可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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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無情啊,明知道我餓死也不會吃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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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座位上的老奶奶突然轉(zhuǎn)過頭來,“你們這對小夫妻感情真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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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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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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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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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您在說什么???”?青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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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誤會啦我們是同學(xué)?!?快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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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家屬了聽起來也天天一起吃飯,你們才是,害羞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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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湊過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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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青子也好奇,聽話地靠近了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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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婆婆說:“我家老頭子也不吃魚,我有個辦法…balab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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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主意呀!謝謝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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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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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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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和她說了什么,為什么不讓我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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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女孩子那檔子事,你聽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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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好生委屈,好生好奇,于是他說,“婆婆,告訴我吧,因為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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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停頓了一下,再出口,已是女孩子的聲音,“我也是女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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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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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原來真不是夫妻,是那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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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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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乘客您好,羽田空港展覽館站已到,請需要下車的乘客從后門下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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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到了,快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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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加油哦!在一起不容易,你看這出門在外的,還女扮男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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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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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把快斗拖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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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的,差點就坐過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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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她到底和你說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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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別這么強啊,黑羽妹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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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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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探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后跑了過來,那被追的女生還不要命地穿著高跟鞋跑,那后面的男生發(fā)了瘋地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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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先生低頭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不愿再看,覺得很傷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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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能追得優(yōu)雅一點呢?就像他追怪盜基德那樣,直接在終點等待著他,多么地氣定神閑,再看看這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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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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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嘆了口氣,從剛才靠的墻邊往路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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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看到白馬出現(xiàn)想剎閘,卻因為鞋子不太方便絆了一下,差點正面摔在地上時白馬跑過來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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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早知道就不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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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得更快了,停下時青子還愣愣地被白馬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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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探你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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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黑羽,你還活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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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活著等你把青子搶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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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在心里吐槽著,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啊啊抱歉,讓你失望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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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失去黑羽君這樣的同學(xué)我也會傷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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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一臉懵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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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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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站好再說話啊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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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的懷里有這么舒服嗎?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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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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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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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緊張地看向青子的腳,還真扭到了,關(guān)節(jié)處已經(jīng)腫起了一快,他皺起了眉頭,痛覺中樞一時失靈了,青子這扭傷明明不嚴(yán)重,卻好像比他自己身上的傷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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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本想好好說些什么安慰的話,最后出口的,卻是一句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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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死了,一個高中生來看個展覽穿高跟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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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穿!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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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明就是因為你,青子委屈地扭頭在白馬懷里藏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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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同學(xué)……”?白馬無奈地看著這個場景,“你今天確實很不一樣,很漂亮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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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白馬君都……快斗不僅毫無反應(yīng),還這么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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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從白馬懷里抬頭,感動地看了偵探先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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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身邊的黑氣已經(jīng)藏不住了,他把斜挎的背包背帶往身后一拉,身前就空了出來,把青子從白馬的懷中搶到自己手中,雙手?jǐn)r腰抱著青子,自顧自地走向展覽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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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繼續(xù)扶了扶額頭,他想,他不該邀請他們,他應(yīng)該自己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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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青子在快斗懷里撲騰著,可是快斗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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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白馬那就是站不起來,在我這就要自己走了?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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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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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快把她放下來啊,這樣走進去,這么多人看著,公共場合好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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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再進去呀!還要等惠子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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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jīng)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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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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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黑羽同學(xué)!你們終于來了。誒?你們這個姿勢是在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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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沒玩啦!為什么你們都這么快,在機場附近改計劃的人明明是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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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嗎?因為我就住這附近啊青子。你既然這么說,那就是白馬君也到了?”?惠子四處張望,看到白馬正在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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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井同學(xué)?!?白馬向她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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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既然人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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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放我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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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別亂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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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你這是怎么了?”?惠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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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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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天你走路怎么不小心一點,那還是讓黑羽君抱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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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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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幾個人買票進入了展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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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粗略看了眼內(nèi)容,不愧是白馬這個處女座感興趣的活動。這個動物展匯集了幾千個物種,原生活棲息地橫跨大半個地球,用了非常精準(zhǔn)的溫控、濕度控,和各種環(huán)境模仿技術(shù),仿制的人工棲息地讓動物們可以在展廳正常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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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看到快斗臉上略帶欣喜的表情知道了他很喜歡這里,也跟著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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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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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在他懷里翻找著自己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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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你別亂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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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好……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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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拿什么?”?快斗摸不著頭腦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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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青子只是掏出了一張小小的紙巾,伸手湊到在快斗的臉側(cè)和額頭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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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過于溫柔的動作讓快斗有些心神蕩漾,他臉上有了更多的溫?zé)?,甚至顯出了些許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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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熱嗎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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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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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抱著我很累啊,你流了好多汗,還是放我下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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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只是搖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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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看他不樂意,自己又因為躺在他懷里內(nèi)心暗爽,一時也就任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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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好吧,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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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因為太過開心,已經(jīng)不知道去看什么了,青子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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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昆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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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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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它們的翅膀,透明的,發(fā)亮的,就像……反正很好看就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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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你真的是女生嗎……居然喜歡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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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話呢,好吧,我不是女生,你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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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把你丟到這個池子里喂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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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丟啊,我又不怕魚,鯊魚也是小可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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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你真丟?。。?!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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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喊著就是一陣小拳拳捶快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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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打鬧之后,快斗還是抱著青子去看昆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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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是好壯觀的展廳啊,無數(shù)個小格子出現(xiàn)在四周,每個格子里都藏著或大或小的昆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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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蝴蝶好漂亮!”?青子忍不住從快斗懷里蹦了下來,在蝴蝶展區(qū)靠近著玻璃廂觀察著各種各樣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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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借給青子肩膀,讓她扶著他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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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這么好看,花紋五顏六色的,讓人移不開眼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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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觀察著觀察著,突然眉頭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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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是一只瀕死的蝴蝶,正在玻璃廂的底部掙扎著想要飛起來,很快就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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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運輸跋涉才虛弱死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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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搖了搖頭,“不是哦,蝴蝶本來就活不長的,一般只有幾周,最長也長不過一年,就算這樣,在昆蟲里,也算壽命挺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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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能有一年,它們大部分的時光,也是幼蟲時期在蛹中度過的?!?青子說著悲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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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快斗的右手張開手掌放在了她的眼前,他數(shù)了三二一之后,空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蝴蝶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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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不要難過了,如果會飛的話,如果……短暫的飛行也能和伴侶度過一生的話,就算活得時間短一點,也一定很快樂了?!笨於氛f這話時,眼睛里煥發(fā)著明亮的神采,讓青子過目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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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笑了起來把吊墜拿在手中看了看,是一只藍(lán)色的水晶蝴蝶,它好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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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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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問道,他從進來就一直和她在一起啊,不可能去紀(jì)念品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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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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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輕描淡寫,可是這一個“很久”,就是無數(shù)春秋。在十年前的夏天,他們第一次一起去動物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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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喜歡蟲子嘛,還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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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蝴蝶誒,蝴蝶可不一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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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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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說著,腳下沒注意,碰到地上一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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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fā)出了不大的聲音,卻還是被快斗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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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行,我去找點東西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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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你呆在這里不要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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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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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黑羽快斗匆匆離開的背影,輕輕微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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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就笨吧,誰讓她喜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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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知道,她和他連一次告白都無法完成,因為黑羽快斗總是覺得她什么都不明白;她再梳妝打扮對方也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因為黑羽快斗一直把她當(dāng)男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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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被他當(dāng)成女生去好好對待的女孩,可是,黑羽快斗有完全不同于任何人的,對待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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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只會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露出各種豐富的表情,他欺負(fù)她習(xí)以為常,保護她也習(xí)以為常;被她欺負(fù)習(xí)以為常,被她溫柔以待習(xí)以為常;甚至是,愛她和被她所愛,也習(xí)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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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過于習(xí)以為常,到最后,連告白和在一起的過程,都被兩個人長此以往地忽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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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沒有聽快斗的話只是靜靜呆在原地,而是一個人蹦噠蹦噠去了旁邊臨近的另一個昆蟲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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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廳門口寫著,Cicada。它們在世界上很多溫帶地區(qū)生長著,在日本因為會叫上整個夏天被賜名カナカナ,漢字寫作蟬,也可寫作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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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各種各樣的蟬,就比如面前這個帝王蟬,她從來沒想過,這種昆蟲翅膀展開后也可以有二十厘米這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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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暮春,有些蟬還是幼蟲階段,靠吸食樹根的營養(yǎng)生存下去,等待時機,而有些則已成為成蟲,大段大段地鳴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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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踮著腳一點點地移動著,她發(fā)現(xiàn)有種蟬的名字很奇怪,叫Magicicada,日語和漢字都稱呼它為周期蟬,如果不注意英文的話,很難發(fā)現(xiàn)這個有趣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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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魔術(shù)嗎?不,應(yīng)該更類似于魔法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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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莫名想到了快斗,又看了看它們的樣子,覺得沒什么奇特之處,可細(xì)看介紹卻令她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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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cicada,也被稱為十七年蟬。它們的幼蟲孵化后即鉆入地下,一生絕大多數(shù)時間在地下度過,在地下生活十七年后,聚集在一個地區(qū)的稚嫩若蟲會同時破土而出,在一個月左右內(nèi)羽化、交配、產(chǎn)卵、死亡。待下一代的卵孵化后,進入下一個生命的輪回。北美一些地方每過十七年就會突然出現(xiàn)的大量的蟬,成為一種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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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十七年的生命為周期,蟄伏十七年只有一個月的成蟲時光,真是浪漫又絢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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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白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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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探突然出現(xiàn)在青子身邊,淡淡說道,“名字也正合適,它們每隔十七年大批從地下化羽而出,就像一場大型的魔術(shù)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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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以這種蟬的出現(xiàn)為象征,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流逝,一個人一生,也看不到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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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往旁邊一看,桃井惠子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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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黑羽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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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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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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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里,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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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看見青子和白馬好像又在那里咬著耳朵,趕緊跑了過來,把青子拉過去抱到了休息區(qū)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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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把一個涼冰冰的東西一圈圈裹在了青子的腳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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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哪里弄到的這塊布啊?!?青子仔細(xì)一看,那是長條白色的、濕了水的棉質(zhì)織布,看起來用途非常專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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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yīng)該是醫(yī)用紗布,中森同學(xu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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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更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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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剛好就帶了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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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魔術(shù)表演帶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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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說這個了,等你好一些我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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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人……”?青子吐槽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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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快斗,剛才我看到一種蟬,很有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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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又抬起一只腳蹦著跳著,走到了剛才的展窗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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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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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跟過去看了眼,眼中流動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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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也跟著再度欣賞了一遍,這一次,因為快斗在旁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食指碰了碰下巴,眉毛擰起又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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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一個人呢。”?他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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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誰啊?”?青子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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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盜基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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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消失不見,又再次出現(xià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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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位Magic?Show的表演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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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么一說真的很像?!?惠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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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剛才從Magicicada里得到了啟發(fā),也許怪盜基德和它們一樣,現(xiàn)在的基德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怪盜基德了,是經(jīng)過更迭后、全新的基德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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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警方都認(rèn)為基德是四十歲左右中年男人,可他們忽略了基德的行為模式已經(jīng)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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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表達什么?”?快斗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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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羽同學(xué)應(yīng)該早就聽懂了才對啊,還是說,你不想讓我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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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你怎么打斷白馬君???他說得很有道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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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接上了白馬的話,“也就是說,就像這種生命具有周期性的蟬一樣,以前的基德已經(jīng)死亡了,現(xiàn)在的基德可能只是個繼承者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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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顧著自己說下去,沒有注意到黑羽越來越暗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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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那么多年才重新出現(xiàn),如今的基德也許是徒弟,也許是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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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中森同學(xué),”?白馬點頭道,“可是就像對待Magicicada一樣,人們只會在意它們整體的名字,所有的蟬都不過是蟬,沒人在意它們發(fā)生了變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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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它們已經(jīng)死過又從頭活了一次。”?青子思考了一下,覺得白馬的想法頗為合理,激動地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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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同學(xué),我覺得你這個想法非常有價值,我可以告訴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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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應(yīng)聲,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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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的聲音卻隨之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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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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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四個字,少了平時的活潑,盡是不想和他們幾個繼續(xù)呆在一個空間里的疏離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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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一個干脆的轉(zhuǎn)身,還沒等青子的腳變好,就抬起腳步打算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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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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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要走了……”?青子踮著腳走過去,卻在趕上快斗之前又痛了一下,“等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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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回頭看著努力只憑自己靠近著他的青子,短短幾秒思維里就經(jīng)歷了幾多暴風(fēng)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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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還是選擇走上前去,把青子撈進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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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看什么?”?他的語氣已經(jīng)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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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想看,海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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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斗沉默著帶著她走向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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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想到剛才快斗那淡漠的表情,覺得她是不是說錯了什么,可是她不記得哪里說了不合適的話。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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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之間,明明一直是兩小無猜,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仿佛有一道巨大的裂痕,橫亙在他們之間了。他開始欺騙她,開始對她隱藏很多秘密。說起來她也不是黑羽快斗的什么人,的確不用什么事都和她說,只是這些事,看起來并不是人際交往的關(guān)系瑣事,它們已經(jīng)重要到影響到黑羽快斗的整個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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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青子認(rèn)為,她已經(jīng)在友情和愛情的邊緣行走,隨時可能掉進愛情的蛛網(wǎng),可黑羽快斗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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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她不強求,現(xiàn)在連朋友,她都算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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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青子也悲傷了起來。她安靜沉默地躲在快斗懷里,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出口問道,“快斗,發(fā)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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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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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看起來很不開心……”?青子確定快斗已經(jīng)不開心到很嚴(yán)重的程度了,不然他從來不會讓她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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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在外面沒睡好,認(rèn)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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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剛剛還好好的…怎么回事這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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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青子平時會心甘情愿被黑羽快斗的無傷大雅的謊言糊弄,可是今天她沒了任何包容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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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這樣,什么也不告訴我……”?青子在快斗懷里,眼神暗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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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說實話呢?我們不是……青子不是快斗最好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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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一直都只有我單方面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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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只是用他那一雙深遠(yuǎn)的蔚藍(lán)眼睛,看著懷中的女孩,也不答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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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幾乎算是沒心沒肺的黑羽快斗來說,剛才那樣的行為實在難得一見,他幾乎不會把悲傷顯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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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剛,他甚至把中森青子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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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的行為過于反常,此時的他,無論編造什么新的理由,都只是加在他們二人關(guān)系之上的更多負(fù)擔(d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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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什么也不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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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青子得到的還是快斗的沉默,他只是抱著自己繼續(xù)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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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我自己去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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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走不到的,表演還有三分鐘就開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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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用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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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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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沒有放她下來,反而抱得更緊了,勒得青子后背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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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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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在快斗懷中掙扎了起來,她用了很大力氣,本以為還要一會兒才能成功逃脫快斗的懷抱的,結(jié)果她才剛開始用力,抱緊她的手臂就松了,仿佛突然泄了力似的,青子險些整個人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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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知道快斗再生氣也不會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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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著墻站穩(wěn),果然看到黑羽空蕩蕩垂落在身側(cè)的臂彎、他輕輕擰起的細(xì)長眉毛,和突然蒼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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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弄疼你了嗎…?”?青子知道這怎么可能,可還是擔(dān)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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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只是溫柔又無奈地看了青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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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青子想湊回快斗身邊,弄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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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剛抬起腳步,就是緊跟著她行動之后的,黑羽快斗更快的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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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默默轉(zhuǎn)身,從來路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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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這下真的把她丟下了,而之前一路上圍繞在他周身的那股悲傷的氣息,在他身上沒有消退,反而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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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青子擔(dān)心地看著快斗的背影,再次輕輕念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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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直接頂著腳下的疼痛,跑過去,想跑到快斗的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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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黑羽快斗實在走得太快了,不知道從哪個路口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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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場魔術(shù)一樣,一眨眼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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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我一個人也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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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倔強地笑了起來,開始自己一個人向海豚的展館慢慢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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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探是在跟過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黑羽快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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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一個人冷清地坐在一個奶茶店的旁邊,自己喝著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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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走了過去,坐在了快斗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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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中森同學(xu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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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看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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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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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一個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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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吵架了?”?白馬擔(dān)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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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黑羽,之前我只是隨口說了下自己的想法,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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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向我道歉?你的想法很對,我也是這么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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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笑了笑,“嗯,不該向你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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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快斗伸出了手,“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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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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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放公主一個人在那里吧,王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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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一口奶茶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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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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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基德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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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說了我不是基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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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了,再不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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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說了一半停了下來,只是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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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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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白馬探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他自己的左邊襯衫袖子上暈出了幾點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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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立即用右手掌握住了那里,遮住了白色衣袖上不正常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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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空氣里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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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尷尬褪去,白馬把外套脫了下來,遞給了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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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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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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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還一直抱著中森同學(xué)很痛吧?我說你怎么放她一個人走了,原來是沒法繼續(xù)抱著她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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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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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會對中森同學(xué)做什么,讓我?guī)退茉趺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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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誰知道你在想什么…趁我不在就把她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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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喜歡青子,可以啊……我接受公平競爭?!?反正白馬不可能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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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是,你上次這樣做只是在……”?挑釁基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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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拿花花公子那套傷害她的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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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是中森同學(xué)非要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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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青子叮囑了白馬讓他不要告訴快斗,可是白馬看到快斗真的生氣了,知道這樣下去誤會就大了,立即打斷了快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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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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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課間從我這里聽說了這個展,還給我打了票款,非要讓我再添三張票。她說,黑羽君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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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樣的嗎?”?快斗語無倫次道,臉也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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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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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知道,他的世界,一直在被中森青子小心地呵護著。她在他的身邊,其實敏感得像個小鹿,卻一直偽裝成木訥的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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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以為呢?這下怎么辦,等會兒中森同學(xué)好了,你又不好了,難道讓她抱著你嗎?先說好,我是不會管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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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你管啊!”?快斗語氣不悅地惱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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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馬的手機響了,他按下了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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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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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聽到了什么,神色立刻變了,看得快斗一陣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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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井同學(xué),你先在那里等一下,我和黑羽馬上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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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遵R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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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白馬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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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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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快斗緊張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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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沒有去看表演,電話也不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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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立馬自己打了過去,果然是無人接聽,臉色本來就很差的快斗直接神色更慌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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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過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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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剛才我們明明馬上就要到了……”?他說著就套上了白馬的外套,站起來和白馬一起跑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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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往海豚展廳繼續(xù)跑著,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腳步聲逐漸變小,他回頭看到黑羽扶著墻壁費力地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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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白馬往回退了幾步,猶豫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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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別管我!”?快斗咬著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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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擔(dān)心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下定了決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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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在止不住的暈眩中往前移動了幾步,把自己藏進了一個走廊的轉(zhuǎn)角,他靠在墻邊,平復(fù)著呼吸,卻在余光中看到了路盡頭青子那雙藍(lán)色的高跟鞋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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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就被隨意地擺放在高臺的邊緣,他拖著虛浮的腳步走過去一看,那下面,是給海豚生活用的大型階梯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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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他喊了幾聲,沒有人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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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判斷青子可能是從這里跳了下去,但還沒有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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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他給白馬發(fā)了條信息后就脫了外套和鞋子,留下了背包,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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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在水下發(fā)現(xiàn),下面有一個開洞不小的下水裝置是剛打開的,那出口大小塞進兩三個人沒問題,吃水速度很快,引發(fā)了漩渦,水流太強,青子應(yīng)該是這個原因沒能自己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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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往收水的危險地方游著,果然通道附近看到了昏迷的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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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馬上就要掉下去了,快斗一陣心焦,加快了游動速度拽住了青子,他想帶她回去,可流速太快了,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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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看到附近有個可以抓的鐵環(huán),就用力動了動方向游過去抓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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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馬和惠子已經(jīng)趕來,還跟著幾個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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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水位低了不少,白馬已經(jīng)可以看到勉強拉住青子的快斗,但是想跳下去已經(jīng)不能了,觀景臺很高,需要五米左右的水深才能跳水,但現(xiàn)在的水位已經(jīng)低至不到三米了,跳水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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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海豚都搬去別處了正在收水……”?工作人員緊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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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停止它……”?白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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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室在表演廳,我打個電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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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里沒有人,我自己跑下去關(guā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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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務(wù)必快一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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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同學(xué)……應(yīng)該沒有事,下水速度是一樣的。黑羽君已經(jīng)拉住青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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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個人他……”?哪怕優(yōu)雅如白馬,此時也十分焦急,半句話堵在嘴邊說不出話,“啊,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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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去找水池的梯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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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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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看到了白馬過來,本來松了一口氣,卻發(fā)現(xiàn)這水并沒有停下,看來他們遇到了麻煩,可是他這里已經(jīng)快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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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可能還能再憋一會兒氣,可現(xiàn)在,他的手臂實在是太疼了,而且本來他就因為失血已經(jīng)暈沉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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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啊,你到底下來做什么的?而且怎么這么倒霉就碰上了水池停用,又怎么這么巧他黑羽快斗這時候這么不頂用,連個人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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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現(xiàn)在很后悔,這次真的不該去新加坡,看看遇到的都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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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幾乎沒有氧氣的他連思考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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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和失血讓快斗覺得他的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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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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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此時水還剩一米多高,水速已經(jīng)變慢,在黑羽快斗即將和青子一起掉下去的時候,順著池壁爬下來的白馬探趕來了,拉住了快斗和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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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下水的通道也關(guān)閉了。還好一切剛好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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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幾個人安全地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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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在一陣嗆咳中看到快斗放大的臉,然后是唇上碰到的一抹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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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快斗的吻……是這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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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里,青子才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他在親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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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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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突然坐了起來,她輕輕用手擋著嘴唇,感受著上面還未完全褪去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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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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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被她突然推起身的動作帶得摔倒在了地上,“咳咳……笨蛋青子,你要殺了我嗎!我在救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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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緊張地握住了手里的東西,不想讓快斗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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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你終于醒了,”?惠子說道,“以后可不能做這么危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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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探看到青子醒來,停下了撥打救護車電話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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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來,和快斗咬著耳朵,“黑羽,快把衣服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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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聽了低下頭去,剛才只顧著擔(dān)心青子沒注意自己,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已經(jīng)滿目狼藉了,因為在水下,血液擴散得厲害,半個袖子都是稀釋后淡淡的紅色,顏色不深卻看起來有些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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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看到快斗的發(fā)梢還滴著水,已經(jīng)濕透了,知道他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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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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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抬頭,本想小心翼翼地觀察快斗的表情,卻順著快斗穿衣的動作注意到了他襯衫袖子上大片的淡淡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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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也察覺了青子的視線,他只好不管不顧繼續(xù)套著白馬的外套,卻被站起來的青子制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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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塞了一半的手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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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過來想卷起快斗的襯衫袖子看一看,快斗卻鎖住了袖口不讓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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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糾纏之后,眼看青子就要把衣服拉開了。快斗卻用力甩開了她,還大聲地吼了一句,“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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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被這樣的快斗嚇了一跳,受傷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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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是從新加坡回來就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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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看起來好嚴(yán)重,發(fā)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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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一直都不告訴我…,讓我一直像個笨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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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你出來,還一直放任你抱著我……笨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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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說著說著滑出了眼淚,“為什么要這樣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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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必要什么事都和青子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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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井惠子和白馬探在一旁看著他們又吵了起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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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才是,莫名其妙從這么高的平臺跳下去,你在想什么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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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可以自己游回去的…完全是意外,我怎么知道下面突然開始下水,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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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樣了,我也是意外啊,一樣是意外青子也不想告訴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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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看起來那么嚴(yán)重的傷,卻和我這種意外相比,快斗這幾天到底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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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連去看魔術(shù)秀都是在騙我,快斗以前也騙了我好多事,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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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去甜品店根本就沒有去,店員說一天都沒見過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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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去衛(wèi)生間,青子等了你好久,等到受不了,因為太擔(dān)心一個人進了男衛(wèi)生間,結(jié)果你根本就不在里面,還丟人地被罵了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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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好多好多好多次你都心不在焉,關(guān)心你時,卻說什么事都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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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樣,我們只是青梅竹馬,還沒熟到?jīng)]有秘密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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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白馬打斷道,“你說得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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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扭過頭去,不再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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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聽到這句,心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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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知道,為什么她這么想關(guān)心他的生活,關(guān)心到每一個動作、表情、喜好、過去與未來,黑羽快斗全部的細(xì)枝末節(jié),卻每每換來這種態(tài)度,一次更比一次無情的、碾碎她一顆真心的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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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如果太冷的話,連甜味也被冷淡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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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坐下來好好穿上了鞋,又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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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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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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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君,你快哄哄青子啊……”?惠子焦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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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繼續(xù)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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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惠子也收到了冷漠的答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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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笨蛋情侶,惠子嘆了口氣,怕青子不方便,跟上了青子的步伐,決定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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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擔(dān)憂地看著快斗,也不知道之后他和中森要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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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解釋下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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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低頭,輕輕地說,“沒用,反正…我還會騙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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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久了,我只是…在透支青子的信任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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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累極了,閉上了眼睛,過了很久才重新睜開,“對不起,今天誤會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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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回去了,衣服周一會還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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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沒問題嗎?之前不是已經(jīng)……”?白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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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也不回答他,只顧自己往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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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在青子剛才走過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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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你到底下水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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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拍照,不小心掉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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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掉了?那觀景臺有快十米高吧,你真敢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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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青子才不要嘞,這么高,跳下去時還以為自己要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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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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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因為行動不便,走得很慢??於汾s上她們的時候,剛好聽得到她和惠子討論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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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煩死了,問這個干什么…”?青子說著說著,舌頭像打了結(jié)似的,結(jié)巴了起來,最后選擇不繼續(x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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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么害羞啊青子~所以是和黑羽同學(xué)有關(guān)的東西嘛?!?惠子語氣含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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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青子激烈地反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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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青子身后的快斗看到她一直藏在背后的東西,可不就是他送她的那只藍(lán)色的水晶蝴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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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快斗的心里是又感動又生氣,他從青子身后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掛墜順走了,然后若無其事地經(jīng)過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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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走這么快?”

?

“不,是你走太慢了,青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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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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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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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藏在身后的東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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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想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突然臉紅得要命,也不顧腳上的疼痛,下腳就跑了過去,追上了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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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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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同學(xué)的話我怎么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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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東西了!你偷走了不是嗎?把它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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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掏出小蝴蝶讓它蕩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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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回到我的手上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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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jīng)送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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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送給你,不是讓你為了撈它做出這種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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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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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用力一扔,蝴蝶就被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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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慌忙跑過去,想撿回它,卻看見它薄薄的美麗雙翼,碎成了一地的水晶碎片,最后只有身體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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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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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眼淚唰唰地往下掉,可是快斗沒有安慰她,甚至沒有理她,只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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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到他面前,擋住了快斗的去路。

?

“小偷先生?!?/p>

?

快斗被青子這個稱呼嚇得靈魂跑出了身體,臉色煞白,當(dāng)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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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偷了我的東西,還當(dāng)場把它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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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回家之前,必須先跟我去警察局,人證物證齊全,你休想抵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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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說這個啊,他松了一口氣,語氣輕松道,“又不貴,賠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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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錢的問題,重點是,你犯了盜竊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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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繞了方向繼續(xù)往前走,但經(jīng)過幾次還是被青子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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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依然桀驁不馴地抬頭看著快斗。

?

快斗在青子面前定了定眼神,看到她倔強而認(rèn)真的樣子,慢慢地溫柔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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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發(fā)現(xiàn)了快斗的變化,他看她的眼神中逐漸流淌出涓涓細(xì)水,青子本來想繼續(xù)的控訴也停在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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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望著快斗的眼睛,她好像快要掉進那藍(lán)色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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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青子迷亂之際,快斗從正面緊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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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是這樣的中森青子,他才這么喜歡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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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青子的臉上爬上了一抹緋紅,語氣軟了下來。

?

然而快斗只是安靜地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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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過氣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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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累啊青子,讓我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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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聲音輕幽地說著,對她撒嬌一樣。

?

「快斗現(xiàn)在,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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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眼睛上下的蝶翼扇了兩下,也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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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被男孩抱著,直到看見路上跟來了白馬和惠子。

?

青子的身上很暖,就像太陽一樣,快斗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冬天在日光中安睡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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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和身體都不知不覺放松了下來。

?

“白馬君他們來了,快起來啊快斗?!?/p>

?

但是快斗沒有動,他的重量壓著青子一起向青子身后摔了下去。

?

一陣頭暈?zāi)垦V?,青子想自己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上重得要命。

?

“笨蛋快斗…你起來啊…”

?

沒有動靜……

?

“快斗?”

?

青子慌忙自己費勁讓兩個人翻了個身,她終于可以起身,卻發(fā)現(xiàn)快斗只是靜靜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看樣子已經(jīng)暈了過去。

?

此時的二人就像一對剛從泰坦尼克號上下來的落難情侶,濕淋淋的青子,跪立在倒下的快斗旁邊,驚慌失措地拍著一樣濕淋淋的快斗的臉頰。

?

“快斗…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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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青子是喊他還是搖晃她的竹馬,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

他只是閉著眼睛,平時不乖的烏黑發(fā)絲現(xiàn)在軟軟地貼在額頭上,看起來和平時活波的樣子差了很大,這么安靜的黑羽快斗,就像在她溫暖纖細(xì)的手上留不住的冰雪一樣,轉(zhuǎn)瞬之間就會從指縫中流逝而去,讓青子的心生生切開了一個豁口。

?

冒出這種感覺的青子內(nèi)心恐懼得要命,把涼絲絲的快斗拉過來,抱在了懷里,仿佛這樣暖一會兒他就會醒來,而不是在她手中化掉。

?

“快斗你在玩嗎?不要嚇我了,這不好笑啊?!?/p>

?

青子的聲音充滿戲劇性的夸張,仿佛黑羽真的在玩一樣。

?

可是青子自己也知道,他不是,她碰了碰快斗的前額,是不正常的高熱。

?

“快斗……”?她的喊聲中夾雜了一絲哭腔。青子用一只手臂繼續(xù)懷抱著快斗的上半身,另只手在包里翻找出了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

“中森同學(xué)!不要叫救護車?!?

?

她抬頭,是滿臉驚慌,和不知所措的大眼睛,“白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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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快斗他……”

?

“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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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紅寶石一樣的眼睛流動著可以讓她信任的光芒。

?

“對不起,我打錯了……”?青子掛了電話。

?

“黑羽同學(xué)的傷看起來不是很嚴(yán)重嗎,現(xiàn)在又失去意識了,為什么不讓青子打急救電話啊白馬同學(xué)?”?惠子擔(dān)心地說。

?

青子也在等待著答案。

?

白馬想到昨天剛看到的關(guān)于基德的新聞,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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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事情會更嚴(yán)重的,我們先把黑羽君帶出去。”

?

他們來到門口,“這車帶不了這么多人,桃井同學(xué)先回去吧?!?/p>

?

“有問題一定要快點去醫(yī)院。”?惠子再次擔(dān)心地說。

?

“會的?!?/p>

?

白馬坐在副駕駛上,他的管家奶奶開著車,青子抱著快斗坐在后面。

?

“中森同學(xué),你有什么平時會照顧黑羽生活的人的聯(lián)系方式嗎?”

?

“誒,有一個老爺爺,不過我沒有聯(lián)系方式,我只知道他在哪。就在學(xué)校附近那家星巴克旁邊,是個酒吧?!?/p>

?

“那我們現(xiàn)在去那里…”

?

“白馬君,快斗真的沒事嗎?他這個樣子……我好擔(dān)心他?!?/p>

?

“對了,快斗的傷……”?她輕輕脫下了快斗身上的外套,近距離看到他手臂上的血跡,青子擔(dān)心地整個人都在恍惚的狀態(tài)。

?

青子想卷起他的袖子,看看她哪里能幫到快斗。

?

“等等!中森同學(xué)……”

?

“嗯?你讓我等什么,快斗這個樣子,等不了了啊白馬君…”

?

“……就是,……嗯……那個,中森同學(xué),你有沒有一定醫(yī)療知識,可以簡單處理傷口嗎?”

?

“…以前在學(xué)校學(xué)過?!?/p>

?

“快斗這個傷要求很高嗎?……他都做了什么……”

?

“不,不是……”

?

白馬看了看焦急又無辜的青子,又看了看臉色十分蒼白也不知道再繼續(xù)這樣放著不管會不會真的有生命危險的黑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先努力有一句沒一句地拖延一下對話,給自己點思考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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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他還在猶豫怎么辦,是應(yīng)該先找個地方停下瞞著中森幫黑羽做簡單處理,還是放任中森這樣下去時,中森青子已經(jīng)擔(dān)心得開始自己行動了。

?

青子卷起了袖子看到了快斗覆著一層薄薄肌肉的手臂上,是一圈圈被血染透的繃帶,眼淚忍不住地掉落下來。

?

“剪刀……”?青子弱弱地自言自語道。

?

“白馬君,你車上有剪刀嗎?”

?

“沒有,少爺?!?管家婆婆說。

?

于是青子低頭湊了過去,居然開始上嘴了……

?

白馬無奈地?fù)u了搖頭。

?

「這可不能怪我了啊,黑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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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想著,決定幫助青子,“中森同學(xué),他帶了醫(yī)用紗布一定還帶了別的,你翻翻他的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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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也不說話只顧著實行白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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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窸窸窣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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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他的包里竟然帶了一整套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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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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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啊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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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慶幸又難過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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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剪開了之前鮮血淋漓的紗布和繃帶,里面看起來糟糕極了,已經(jīng)幾乎看不出傷口具體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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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君,他的傷怎么突然變成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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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下飛機時快斗雖然很累可是至少看起來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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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只能沉默地轉(zhuǎn)頭看著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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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早就猜到答案,可內(nèi)疚總是讓她從中逃離,她和白馬在后視鏡中對視了一下,得到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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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會選擇救你的啊,中森同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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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羽快斗哪怕和她吵了一百次架,哪怕說出再過分的話,他還是會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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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鑷子和棉簽收拾著傷口附近的殘局,可能是碰疼了快斗,他薄薄的嘴唇顫動著,“唔……”?緊接著發(fā)出了一聲痛呼,還亂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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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一邊擦干眼淚,一邊騰出一只手固定著快斗,另一只手也放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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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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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清創(chuàng)工作的完成,青子看見了傷口的形狀……心里震驚著,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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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時不時回頭觀察著青子的表情,他看出青子的變化,可是青子什么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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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連他也知道了一直以來想確定的事,以后他要怎么面對黑羽啊……,嘛,不過他一直也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想法,確定不確定都一樣吧,那就照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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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中森同學(xué)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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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完成對快斗傷口的重新處理和包扎之后,讓快斗繼續(xù)靠在她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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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開快斗上衣的邊緣,不意外地看到快斗腰間那一場道十分猙獰的被玻璃扎傷的疤痕,長長一道,沒有規(guī)則,就像條蜿蜒的蛇。真可怕,她這么討厭基德,卻把他和她在一起時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是他的汗水,他身上的味道,都刻在她腦海中了,又何談是一個傷口的模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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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撫摸著快斗一截有力的窄腰上消不去的可怖痕跡,眼里都是畫不開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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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和快斗在基德受傷沒幾天后出去游玩,在快斗的摩托車上,她坐在他身后,因為抱住他以后,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而選擇相信他??烧嫦嗑谷皇?,他寧愿這樣忍著痛苦,也要這樣一直欺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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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欺騙中森青子的緣由,明明應(yīng)該是中森青子最不能接受的秘密,此時這秘密卻像雪山底部開始融化的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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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青子把快斗的衣服悄無聲息地拉了回去,開始抬頭一直靜靜地望著車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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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會不知道世間的所有事都不會無端發(fā)生,背后必有因果,怎么會面對這么多巧合還一直都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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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青子不是不曾發(fā)覺事情的關(guān)聯(lián)和巧合,只是自己選擇相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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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一直,一直用其他的不合理,來判斷黑羽快斗身上正在發(fā)生的不合理——可以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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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其他的不合理是站不住腳的經(jīng)不起推敲的、可以被打破的,但是黑羽快斗的不合理,如今卻板上釘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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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十七年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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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怪盜基德不可以這么年輕,所以黑羽快斗一定不是怪盜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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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者看似毫無疑問,所以人們不會懷疑一個十七歲的學(xu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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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基德可以只有十七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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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是怪盜基德這點,就幾乎沒有其它不合理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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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七年蟬,青子自然想到了快斗爸爸的事,又聯(lián)想到今天快斗聽到他們討論現(xiàn)在的基德可能只是繼承者時散發(fā)的悲傷氣息,心中最柔軟的部分就像裹起了層層棉花??於纺敲聪矚g他的爸爸,可是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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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基德是快斗的話,一定有他這樣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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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確定,黑羽快斗是討厭偷竊這件事本身的,所以,這樣不喜歡卻還一直做一個小偷的快斗,該有多難過啊。這才是為什么基德一直把偷竊的寶石還回去的原因嗎?可是她卻和快斗說,基德這樣做是為了戲弄他人,是不可原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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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青子每天說黑羽快斗是笨蛋,可是沒人比青子更清楚,快斗是個聰明到不可思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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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青子說他比不過怪盜基德,可是沒人比中森青子更相信,如果有人可以和基德那樣的魔術(shù)師媲美,黑羽快斗一定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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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總是易容她身邊認(rèn)識的人;根本沒有必要把她看這么重要的基德對她的過分保護;基德和快斗這么相似的身形、性格、甚至是身上的味道……還有很多很多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她早就隱隱感覺到的事實,全部被她因為相信她的快斗不會是一個可惡的小偷而故意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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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君是因為早就知道了,才不讓我打電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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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看了看車內(nèi)后視鏡,幾下眼神的交匯,就已經(jīng)知道青子已經(jīng)猜完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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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畢竟去醫(yī)院的話,這種非常規(guī)傷害按規(guī)定是必須上報的,那樣就很麻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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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zhuǎn)學(xué)來這里,是因為快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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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是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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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同學(xué)打算怎么辦?會告訴你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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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沒有回答,反而繼續(xù)注視著白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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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君呢?為什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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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抓的是怪盜基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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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非我真的抓到怪盜基德了,不然不會利用和黑羽是同學(xué)的關(guān)系逮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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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就像一個角色,而我也只能做劇里的敵人,在現(xiàn)實中不可以對演員做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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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微笑了起來,“看來白馬君是個很有原則的偵探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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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殘暴的犯罪者是不需要原則的,可是基德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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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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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再張口,居然是感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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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同學(xué)……這才多久你就已經(jīng)站在基德那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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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基德我不認(rèn)識,可是快斗,只是笨蛋快斗而已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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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曠了好幾天課回到班里的黑羽快斗,生活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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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著下巴看著窗外。思考著昨天的事情,寺井爺爺說,是白馬把他送來的,傷口是爺爺自己處理的。他沒理由不相信寺井,可是快斗總覺得心中慌張,他好像錯過和忽略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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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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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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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一下剛才的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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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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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費力給快斗小聲復(fù)述著問題,可是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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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個人一起站在了走廊上,頭上各自頂著一摞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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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真是瘋了,為什么要管快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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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青子是笨蛋啊。”?快斗嘲笑著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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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微微轉(zhuǎn)頭看著他,“快斗為什么不說實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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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都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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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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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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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在說什么啊青子。”?快斗表面上一臉疑惑,實際上卻已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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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把自己頭上的書也放在了快斗頭上,那是十幾本書在一起,重量太重了,快斗差點沒站住,最后勉強維持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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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青子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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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昨天在機場里一樣,抱住了快斗的腰,整個人趴在了他胸前,從下往上看著他,眼神和動作,都像撲過來的大型動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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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手臂被青子圈著,頭上還頂著書,只要動一下書就會掉,屋里的老師就會出來教訓(xùn)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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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不了了,只能繼續(xù)低頭看著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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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說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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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撲克臉快碎了,是青子昨天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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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看到快斗滿臉木然的模樣,知道他已經(jīng)嚇壞了,便停止了賣關(guān)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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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管快斗?當(dāng)然是因為,青子喜歡快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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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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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青子喜歡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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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更加沒骨頭地伏在了男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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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還真成掛件了,青子不悅地想道,可是并沒有放手,還越掛越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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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全身都在高速升溫,那是青子軟軟的手臂,正環(huán)著他的腰,而貼在他心口的是……青子胸前……軟軟的……啊咧?所以青子這家伙是什么時候有了這種女人才會有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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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整張臉冒著熱氣地看著青子,卻看到青子突然低頭,嘴唇和鼻頭貼在了他的領(lǐng)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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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快斗喜歡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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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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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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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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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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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中森!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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紺野老師氣沖沖地走出教室的時候,本想教訓(xùn)二人,卻看到中森青子整個人窩在了黑羽快斗的懷里,黑羽的手臂壓著中森的后背,兩個人一起倒在走廊的地上。黑羽的領(lǐng)口凌亂,滿臉通紅;中森的裙邊被風(fēng)吹起,露出了裙底。他們的四周散落了一地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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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表示:她再也不會讓這兩個人一起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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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蟬鳴的時間格外長。它們在青子的窗外糾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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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轉(zhuǎn)著手中的鋼筆,跑神地看向窗外,她還是總想起那天在動物展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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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青子站在高處,低頭是藍(lán)色的池水,藍(lán)寶石一樣的眼睛追隨著她的蝴蝶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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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引領(lǐng)著她縱身躍進了的深淵,就像怪盜基德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她的身影在無人在意的邊緣從高空落下,耳旁是她不曾感受過的風(fēng)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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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聲沒有感情,風(fēng)刮過的人也許有過,有過又能如何?最是春風(fēng)留不住,它經(jīng)常帶走無數(shù)人的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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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也是一樣的世界沒有春風(fēng),只有伴隨著綿長蟬鳴的夏熱,他們的世界看似平靜,卻一直在發(fā)燒,一刻不停地處理著隱藏的疾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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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無藥可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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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她也絕不要她的青春滅亡,她要做山崖之下的河流,容納她墜落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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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夏蟬還在長鳴,青子暗暗下定了決心,她絕不會,讓她喜歡的這一只,只盛放一個月,停留在十七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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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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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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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對面的黑羽快斗隔空喊著她,中森青子綻放著燦爛的笑容。他是她的鄰居,是她的青梅竹馬,是最好的朋友,是未來的戀人,是這浩瀚宇宙中,她這只渺小昆蟲短短一生唯一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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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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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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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愛情,相遇的緣由眾多,卻不是所有,都可以有發(fā)自心底的對對方靈魂的信任的。那是一種,只要你站在對方面前,就宛如完全透明了一樣的擊穿感,他/她可以透過你的所有外殼,看到你的真心。看穿你,愛上你,都是必然的、不移的,就因為這樣,誤會是前奏,錯過是過場,爭執(zhí)是高潮,但不論經(jīng)過何種痛苦和掙扎,都會抵達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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