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濤君落難后的鄉(xiāng)村生活(自編)

席卷的冷風吹透了靜濤君單薄的白衣,使得他孱弱的身體更加的弱不禁風,時不時的咳嗽更讓他的嗓子干癢至極。真想找口水喝?。§o濤君心想,可走了這許久的路連河的影子都沒有,再加上現(xiàn)在這張鬼畫符似的臉,如若去了市集還不把人嚇死,沒準還會招來麻煩,所以這個選擇也得打消了。默默的嘆了口氣,靜濤君繼續(xù)小步的向前挪著。
劉石頭今天打了兩擔柴,收獲還算不錯。臨回來的路上又撿到一只撞在樹上的兔子,這更是一等一的好運了,所以心里頗美的哼著小調背著柴與兔子向前走,準備回到一里地外的家中把這只兔子燉上,再配上兩張玉米餅子好好慰勞自己。正計劃著回去的各種瑣碎,便看見一旁低矮的草叢里橫倒著一個人。
“哎呀媽呀”石頭被嚇得大叫一聲,往后一跳。是柴也掉了,兔子也掉了,虛驚一口氣,拿眼一瞄,這個人的肚子胸口似乎還有起伏。不是死人就好,劉石頭這回放了心。雖說這兩年天災人禍的不斷,但冷不丁自己回家的路上躺著個人,那也是怪恐怖的。想到這劉石頭回身從柴堆里抽了一根枯枝。湊近,戳一下,再戳一下,地上的人依然毫無反應。把柴插回去,劉石頭站了一會,心里不知默念著的什么,轉眼就看見土路上出現(xiàn)了怪異的一幕。一個還算俊朗的年輕人,背上背著一個人,人的腳上掛著兔子,而年輕人的腰上纏著繩子,繩子上拖著兩擔柴。
“啊”一聲細小的呻吟從靜濤君的嘴里泄出,他昏昏沉沉的躺在一張鋪著舊席子的土炕上,嘴里直冒火,好不容易睜開眼睛,落眼的是掛著灰的木房梁,一扇小窗虛虛的關著,從那還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肉香味。難道自己是渴暈了,被人所救,是了,肯定是如此,摸著身下粗糙至極的炕席,靜濤君忖度著。
這時,“呲”的一聲木門特有吱嘠聲響打斷了靜濤君的思緒,隨之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出頭左右的年輕人,眉目憨厚,聲音清實的對著他驚喜的笑了“唉,你醒了,可醒的真是時候,我剛把兔子燉好,你可就醒了。”
“是你救了我,多謝”要不然自己沒準死在路上了。
“唉,一點小事,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對了,你家在哪?怎么會這樣獨自一個人上路?是要投奔親戚嗎?這兩年各地都遭災,哪都不太平,你這個樣子,怕也是家里糟了難吧!”巴拉巴拉說了許久,劉石頭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順著對方的視線一看,原來他的視線直直落在自己身后的木桌上,準確的說是桌上的大水墩上。劉石頭心里好笑,但也頗為理解的立即拿起旁邊的粗糙大陶碗幺了滿滿一大碗水送過去。便看見靜濤君竟然一口氣干了這滿滿一大腕水,不僅一滴沒漏還連嗝也沒打。
“好家伙,你這是渴瘋了吧!”劉石頭嗔道。
“那個謝謝”喝了滿滿一大碗水后,神志終于恢復了一點機敏,靜濤君頗為不好意思的看著眼前的劉石頭,尷尬的回道。
“哈哈,沒事,還要嗎?”劉石頭接過碗善意的詢問。
“??!那個,不介意的話請再給我一碗吧!”靜濤君低下頭但很肯定的回答。
“好”劉石頭又幺了一大碗給他。
靜濤君這回慢慢的喝了,一碗飲盡,他終于又找回活著的感覺了。
“你可真能喝啊!”劉石頭開心的看著對方喝完,把碗放回桌上。
“真是多謝你”靜濤君再次真誠的道謝,眼前的年輕人真是個好人,可惜自己現(xiàn)在一無所有,默默的又嘆了口氣。
“沒事,剛問你的話你聽清了嗎?你怎么會自己昏倒在路上呢?”劉石頭坐在桌旁的矮凳上繼續(xù)詢問,畢竟這年頭總得問個清楚才放心。
靜濤君當然知道對方的想法,但這也是無可厚非。自己被其所救就該萬分感謝了,否則是真等不到再見青陽的那天了!想到這,胸口突的有一絲絲的疼痛悄悄地蔓延開來,微微發(fā)怔。
眼見對方又神游太虛,劉石頭嘆了口氣,覺得對方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一時半刻的也說不清。反正人也已經救了,至于其他的還是讓他先填飽肚子再說。心地無私天地寬的好青年劉石頭出去端兔子肉了。(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