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端?向靈感文『解救安哥拉曼紐』(part.1)
碎碎念:算是我以前的黑歷史了,今天放出來給大家看個樂(?不是)
下面正文。

在某個失落的王國,被荊棘纏繞的王城之上,我們發(fā)現(xiàn)了出自失落之國似乎是某位守護者的手記,在滿是風化痕跡的王城之中,它似乎被保存得很好。
所有的典籍與記錄都被■■■燒毀,也許這是我留在這個世上最后的故事了吧。
當你們看到這個記事本的時候,我的記憶,我的靈魂……甚至這個王國的記憶與靈魂都早已經(jīng)消散殆盡了吧。
幫我轉告卡倫弗洛斯(這是我唯一能記起來的名字了)的后人,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沒有辦法守護住我們的王國……
我的名字……對不起,經(jīng)過的時間太久了,我對名字這個概念或許已經(jīng)模糊到?jīng)]有任何印象了,也許你們能在我亡國之前寫下的故事里面知曉吧。
也許我是人間的王,但也有可能,我只不過是一個背負著無數(shù)罪孽的的罪者罷了。
曾經(jīng)在某個時候,我似乎能夠聽到來自遠古幻靈的低語……
“這只是一個即將逝去的幻靈最后的請求罷了?!?/p>
“拜托了……”
“請接受我的審判?!?/p>
……
這只不過是曾經(jīng)在某個無名的山丘上發(fā)生的故事。
也許那里從來就不存在什么村子,也從來不存在什么異端的審判,一切都只不過是勸誡我贖罪的幻境罷了。
……
(似乎后面還有隱隱約約的文字,但在作者人為的處理下已經(jīng)難以辨認)
—絕望—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個邪惡的審判之丘。
在那猩紅的安哥拉曼紐之陣的中心,豎立著一個十字架。
那上面仿佛釘著一個人。
……我想起了這里似乎曾進行過一場罪惡的審判。觀看著這場審判的,正是這個世界罪惡最為深重之人。
他們試圖用此換取所謂的“解脫”,而且他們似乎成功了。
村子里的人們再也不會受病痛的折磨,過上了平穩(wěn)的日子。?
……地面被染紅了。
被這赤紅如夕陽的血色和猩紅如血色的夕陽共同染紅了。大地是它們邪惡的作品。
我伸出自己紅色的雙手,它們也是為這夕陽所染紅。
“阿拉杰德……”
聲音從喉嚨中流出,帶著不停奔涌的血的氣味一起。它似乎穿破了我的喉嚨。?
那十字架上的人突然抬起頭來,他整張臉被凝結了的黑色血殼覆蓋著,只有一對眼球還能轉動,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回來了……我終于……”這時流出的是兩道聲音。一道屬于我,一道屬于那個未知的存在。
……一陣眩暈襲來。隨著這眩暈感的蔓延,我的生命也在不斷流失。
……想起來了。全部想起來了。那個人是……十字架上的那個人是——
……
我說不出話來。一只手從背后穿透了我的身體。我那不聽使喚的身體就這樣永遠倒在地上,而我正見證著“我”的死亡。
……
隨后,就迎來了光明。?
……
「沒有……辦……法」
「你……不能承擔……這罪惡……」
「只有……只有……」?
黑暗之中,似乎殘留著絕望的回響。?
—復蘇—
“隔壁的村子已經(jīng)有了眷疾的跡象了。已經(jīng)有太多的村子被它所毀滅了,我們再不拿出什么對策,恐怕下一個就是我們了?!?/p>
眷疾……嗎?
被預言會成為整個世界的災難的無盡之痛嗎?
原來真的存在啊……
而且,還來的這么快。
在這之前,我還天真地相信著,作為曾經(jīng)的王國守護者阿拉杰德隕落之地的這個村子,會如所有小時聽過的天真?zhèn)髡f一般成為人類最后的凈土。
“是我太天真了,嗎?”
“是這樣的嗎……?”
記憶回到了兩年前,這個村子原來的領主在一夜之間暴斃,新上任的那個領主帶來了數(shù)以百計的黑衣隨從。
——據(jù)說他們是被放逐來這里的。
“放逐”這個詞,在如今的世界可不是什么新鮮玩意了。
不知從何時起,王國就會把窮兇極惡之人以放逐的方式發(fā)配到邊境之地。
“放逐”一詞代表著許多含義——邪惡,墮落,不可理解,不可饒恕之罪……
也就是說,他們是……「罪人」。
那些罪人們崇拜著火焰,以及他們自認為神圣的教義。
……我沒有理由不相信,這眷疾就是因為他們而散步開來的。
——因為在此之前,我已從流浪商人們口中聽過無數(shù)遍關于黑衣罪人們和災難的故事了。
我知道,他們所崇拜的是一個名為「凈火」的信仰。在來到這個村子之前,我也曾數(shù)次見過「凈火」的信徒們。他們宣揚善與惡的絕對對立,是永遠不會被神承認與祝福的異端與悖論的教團。
正是因為他們是作為與神對立的一方,他們才會想盡辦法收買人心,讓人們逐漸信奉他們的教義,變?yōu)槊孕藕推珗?zhí)的傀儡,認為只有「凈火」的力量才能拯救他們,拯救這個被災難吞噬的世界。
這個村子,也早已遍布著被他們所“感化”的「凈火」的信徒。
自從我和帶病的哥哥在眾人面前宣布不會信仰所謂的「凈火」的時候起,村民們都似乎發(fā)了瘋般的把我們關進了柴房。連那領主也是面帶恐慌和厭惡地驅使著村民,我當時才意識到,我們可能遇上真貨了。
若是這次的騷亂只限于狂信的村民和那些詭異的黑衣隨從的話,或許還可以認為這只是一場鬧戲。但是如果連領主都面露恐慌之色的話,恐怕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那新上任的領主,也只不過是「凈火」的傀儡罷了。
我的直覺從來都會給我最為正確的判斷,我也只好相信了這個即使不盡人事的真實。
“卡……卡莎婭……”
等我一回神才發(fā)現(xiàn),之前睡熟了的哥哥此時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水……給我水……”
“啊,糟了!”
我才想起來哥哥在睡前就已經(jīng)說過讓我給他準備水,于是急忙跑到房間一角的破木桶前,舀了一碗水,又看到旁邊堆著一些果實,于是拿了幾個到懷里,來到了哥哥面前。
“唔,是新鮮的卡姆果實*啊……你又偷偷跑出去了吧?!?/p>
“放心,我去的不遠,就在后山的秘密果樹那,不會讓他們發(fā)現(xiàn)的?!?/p>
“即使這樣,以后還是不要這么冒險的好,免得被村民們抓到,又是一頓訓?!?/p>
我知道哥哥是在關心我,但我不想這么眼睜睜看著他一天天消瘦直至死去。我答應過要守護在他身旁,就算是死,我也不要讓他比我先死去。
“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我暗暗對自己說道。
總有辦法讓我們脫出困境的。一定會是這樣。
……
……
不知不覺已到了晚飯的時間,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從沉睡中喚醒。
我揉了揉眼睛,打開了房間里唯一可以通風的木門。
“這是你們今天的晚飯,都給我吃干凈了。還有這根蠟燭,如果不想一直摸黑的話,就把這個點上?!?/p>
門口站著的是一位彪形大漢,他向我遞來一個盛放著飯菜的托盤和一根已經(jīng)燃燒了一大半的蠟燭。待我將托盤放在桌上后,他又小聲對我說,
“你們可要小心了,我聽說領主和他的隨從們最近在商議進行獻祭儀式的事,恐怕你那個帶病的哥哥會作為祭品獻祭給他們所謂的神吧?!?/p>
“知道了,羅森叔叔,我們會小心的。”
我應了羅森叔叔一聲,便把門關上,點上了蠟燭,叫哥哥起來吃飯。
這個村子的村民雖然差不多都淪為了凈火的信徒,但還有一些村民同我們一樣,拒絕接受那個邪惡的信仰。羅森叔叔便是其中之一。不僅每天會主動給我們送飯,有些時候還會順帶送一些卡姆果實過來。有了卡姆果實,哥哥的病就能多撐一會。于是我們都把羅森叔叔當做恩人來看待。
或許正是因為我們現(xiàn)在正處于這危急之境,于是我們對身邊即使是這樣點滴的恩情,感觸也會如此深刻。
……但是也確實,羅森叔叔是我們手上握著的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很多如他一般的對我們施予好意的人都被那些瘋狂的狂信者當做異端而身遭不幸。他雖然比起其他人來說較為強韌,但總有一天也會斷掉的。
——比如說這次的眷疾之危。即使有羅森叔叔的勸阻,我們之中總得有一個人死去。
……
“如果能重來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
我又一次站在了那座審判之丘。
眼前是血色的夕陽,似乎是被什么邪異的濃霧覆蓋住了一般,總會帶給我一種詭異的感覺。
“阿拉……杰德?!?/span>
這個名字似乎像刻在我記憶中一般,帶給我莫名的熟悉之感。
在那安哥拉曼紐之陣上,豎立著一個十字架。
……面前的十字架突然在我眼前扭曲起來,連同那血色的霧氣一起。
月亮升起了,它從地平線出發(fā)出了詭異的光芒,似乎比任何的白晝還要明亮。
我無法看清眼前的情景,只有耳邊在不斷地傳來呢喃——
「這……不是你能承受之物……」
「放棄吧,放棄這無謂的掙扎吧!」
「你……不能……承擔……這罪惡」
「……你無法體會到!……」
在這耀眼的黑暗之中,傳來了兩個截然不同,但同樣來自深淵的回響。
……
……
——————
*卡姆果實:“……是能緩解哥哥病情的山林中隨處可見的藥材。雖然效果肯定不如城里的靈藥好,但是有效果這本身就很不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