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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干員密錄/1?? 窮途不返

（“首先是騎警隊，然后是戰(zhàn)友、同伴......你會失去，你所保衛(wèi)與珍愛的一切?！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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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孩子? 小迪，你在哪里？

焦急的孩子? 你瞧，我?guī)Я四阕钕矚g的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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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里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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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 在哪里，格拉尼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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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哇啊，我抓不住它，要跑掉了！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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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 小迪，乖，來這邊。肉干在這里，你不要再亂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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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 格拉尼姐姐，你在哪里找到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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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呼，它在往下水道里鉆。多虧了那醒目的小屁股，我才能趕在它鉆進去前瞧見它。

格拉尼? 埃里克，要好好看著小迪哦。以后我可不是騎警了，沒辦法在巡邏時幫你找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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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 我知道啦，謝謝格拉尼姐姐......可是好奇怪，小迪平時都很乖，不會像今天這樣亂跑的。它怎么會往下水道里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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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是呀，小迪，你為什么要去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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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欸，你身上蹭到了什么臟東西？黑乎乎的......哎哎，別往我身上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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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糟了！我是要去醫(yī)院來著，差點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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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抱歉，來遲了，路過感染者社區(qū)時遇到了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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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又去幫忙了吧，小格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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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嘿嘿......小科特呢？他還在你們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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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右手邊第二個床位。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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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謝咯！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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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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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他沒法再回答問題了，醫(yī)生給他打了針，他剛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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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科特先生，小科特他......現(xiàn)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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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醫(yī)生說他病情穩(wěn)定下來了，但他晚上老是驚醒。

老科特? 有時候他一醒來就開始尖叫，喊著“好痛啊，爸爸”，死死地抓著我的手。我?guī)筒涣怂?，只能等著醫(yī)生趕來給他打針。

老科特? 更多的時候，他只是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我，什么也不說。那雙眼睛簡直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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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羅德島的醫(yī)生應(yīng)對礦石病很有經(jīng)驗，他會好起來的，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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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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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您放心，就算騎警隊沒有了，您兒子的案件我也會繼續(xù)追下去、查清楚，還他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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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格拉尼，你是位好騎警，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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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格拉尼，你要借的源石探測設(shè)備都在這里了。有點重，你一個人扛得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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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沒問題的。謝謝啦，又拜托你們幫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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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客氣什么，我們都認識多久了。

羅德島干員? 話說回來，小科特的案子竟然還沒有結(jié)束？工廠那邊沒有給任何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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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是啊。騎警隊被裁撤前，我們就從上到下把工廠內(nèi)的可疑區(qū)域查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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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根據(jù)證人的描述，是蒸餾塔發(fā)生爆炸，波及了小科特，導致他受到了源石感染。

格拉尼? 但在本該是爆炸現(xiàn)場的三號工區(qū)，不僅沒有找到任何發(fā)生爆炸或產(chǎn)生污染物的證據(jù)，就連清理的痕跡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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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這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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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本來工廠負責人就矢口否認發(fā)生了事故，隨后他們還以騎警沒能找到證據(jù)為由，向警局施壓，中止了我們的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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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現(xiàn)在騎警隊沒有了，案子轉(zhuǎn)給了警備隊，他們那邊更不會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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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那就是博爾頓化工自己的事呀——”那位警備隊長大人只會這樣掐著嗓子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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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小科特都在病床上躺了多久了，他們還把這個案子吊著，真讓人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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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所以呀，才需要我繼續(xù)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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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可你現(xiàn)在只是掛名在警備隊，還處于待分配的狀態(tài)，就算有探測設(shè)備，你還能進到工廠內(nèi)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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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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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繼續(xù)開展調(diào)查，能想象難度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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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放心啦，我好歹當了那么久騎警，還是有不少門路的，一定能找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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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對了，小科特......他的情況到底怎么樣？我覺得你們沒對老科特講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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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唉，逃不過你的眼睛。倒也沒有騙人啦，只是省略了一點......太過打擊人的部分。

羅德島干員? 小科特的病情的確穩(wěn)定下來了，但他的體細胞與源石融合率很高，加上長期高負荷工作對他身體的損害，后續(xù)治療效果......很難說。

羅德島干員? 就算是最好的情況，可能他后半生也只能待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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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我記得他才滿二十六歲，難怪你們沒有告訴他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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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格拉尼，我們會盡力的，我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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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謝啦，沒事的，我信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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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好了，我先回去了，搞定了這件事我再來找你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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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等等，格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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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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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島干員? 除了治療礦石病，應(yīng)對源石污染的相關(guān)問題我們也很有一套。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隨時聯(lián)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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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知道啦。我可是騎警......我可是格拉尼，不要小看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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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兩杯“大約翰特調(diào)”......不，一杯特調(diào)，一杯干馬天尼。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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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好了，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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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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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這里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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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你還是約在這么顯眼的地方見面，警官......不，格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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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老地方，應(yīng)該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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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我私下見你會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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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好啦好啦，這杯我請你就是了。喏，你最愛的干馬天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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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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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你帶來了嗎？我要的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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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給你，博爾頓化工近一年的訂購清單。

神秘線人? 要直接聽結(jié)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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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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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你猜中了，這一年來博爾頓化工都在加大采購精煉源石、加工設(shè)備和原材料的力度，很明顯他們是在提升產(chǎn)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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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在原本產(chǎn)能已經(jīng)接近飽和的情況下......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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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倫蒂尼姆不太平很久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們那幾位寶貝公爵也該耐不住性子了。

神秘線人? 高速戰(zhàn)艦需要維護，軍隊需要補給?，F(xiàn)在正是增產(chǎn)的大好時機，為未來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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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博爾頓化工是雷德爾城的支柱產(chǎn)業(yè)，他們?nèi)粝朐霎a(chǎn)，完全可以向政府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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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可那需要花錢，但顯而易見，他們想要的是更多的錢。加大產(chǎn)能......當然是先加大了再說最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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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所以訂購清單上不會有污染處理設(shè)備，他們還在使用過往的處理設(shè)備和運輸管道......即使它們早已不堪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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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結(jié)果就是......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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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多謝，你真的幫我大忙啦，我保證這份文件能派上用場。下一步的話，我可能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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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格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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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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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我?guī)筒涣四懔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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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喂......別開這種玩笑哇。我們合作了那么久，我多需要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格拉尼? 這樣好了，等小科特的事解決了，我就請你去“轱轆旋轉(zhuǎn)”吃頓好的，算是對你的答謝，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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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格拉尼，我是認真的。你不再是騎警了，我們的合作已經(jīng)到頭了。

神秘線人? 況且你也見到了，事情并不是“一場小事故，工廠拒絕賠償”那么簡單，這關(guān)乎一個大企業(yè)未來的發(fā)展方向，你沒有必要蹚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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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丹尼，你不用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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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我沒有勸你，我是在警告你。身為朋友我才這么告訴你，不要再繼續(xù)追查這個案件了，事情自然會解決，對所有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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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好吧，你想退出我不會阻攔你，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但是我也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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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這是騎警隊被裁撤前的最后一個案子，我們曾解決了很多案子，也不是沒和博爾頓化工較量過。

格拉尼? 我不能就這樣看著小科特白白躺在床上一輩子，我有責任繼續(xù)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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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格拉尼，放下你十足的正義感吧，這不是在警校的測試里。這么多年了，你還不明白你生活在怎樣的一片土地上？

神秘線人? 你以為博爾頓化工會像以前那樣，勉強尊重你們騎警一下，用賠錢道歉息事？你沒見識過他們的獠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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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我不怕他們，他們會對我怎么樣，我根本不在乎。他們擋得住我手上這把長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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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只是對你？呵呵，他們早就行動了。

神秘線人? 自從我踏進這間酒吧，你沒有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人的目光落在你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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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來“大約翰”酒吧的都是附近的街坊和工人，巡邏完我經(jīng)常來這兒，我和這群人特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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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看看這個吧，格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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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這張單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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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通知，因騎警隊的調(diào)查，雷德爾城工廠遭受經(jīng)濟損失，經(jīng)總公司統(tǒng)一規(guī)劃......”

格拉尼? “本季度員工薪資與勞務(wù)補貼，根據(jù)員工職級以一定比例下調(diào)，詳見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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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什么？！他們怎么敢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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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線人? 格拉尼，你沒有察覺到......酒吧里是如此安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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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猛地抬起頭，在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時，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只獨自落在空枝上的羽獸。

而四周是如此寂靜，連目光都飽含沉默，如同曠野。

她的喉嚨有些發(f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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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喂，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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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石頭重重地落在桌上，打翻了斟滿的“大約翰特調(diào)”。

顯而易見，它來自窗外的街道，沖碎了玻璃，以一道劃過頭頂?shù)奈ｋU弧線，落到了她的面前。

格拉尼一個箭步?jīng)_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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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誰？！

格拉尼? 是誰干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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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在夜晚的街道上回響。

這里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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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抱歉，騎警隊已經(jīng)被裁撤了，還把大家喊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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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大家應(yīng)該都還記得小科特的案件吧......我找到了一些新的證據(jù)，可以證實博爾頓化工違規(guī)提升產(chǎn)能、增加安全風險的情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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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但我手上依舊沒有證明爆炸發(fā)生的有力證據(jù)，不足以提交給相關(guān)部門，讓博爾頓化工承認對小科特的受傷負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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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你們中的一些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警備隊任職了，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忙......

格拉尼? 我借到了一些高精度的源石探測設(shè)備，看看有沒有辦法再進入工廠進行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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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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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A?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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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不用這么喊啦，叫我格拉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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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B? 格拉尼......這段時間調(diào)查博爾頓化工，風險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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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才剛上任，要做成這件事很麻煩，對你們來說或許也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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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但是......小科特的狀況不容樂觀，他們還在對工人施壓，情況刻不容緩。

格拉尼? 嘿，還記得嗎？離開騎警隊那天，大家都對沒找到證據(jù)非常懊惱，都想把案子繼續(xù)查下去?，F(xiàn)在我們有辦法了！

格拉尼? 或許，我可以不進去。只要你們誰找個理由進去，查一下，能找到證據(j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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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A? 格拉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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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到時候等小科特康復了，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吃蘋果派，多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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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B? 老大，我就直說了。警備隊長警告了所有原騎警隊的人，嚴禁我們再參與任何與博爾頓化工有關(guān)的調(diào)查。

警備隊員B? 尤其......禁止我們再和你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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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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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B? 大家都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來見你，因為我們都知道警備隊長是個混蛋，而你......是我們的老大。

警備隊員B? 曾經(jīng)是，現(xiàn)在也是，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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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莉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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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B? 老大，真的，我很懷念與你并肩戰(zhàn)斗的日子。只要跟著前面的小個子沖上去，什么都不用想，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警備隊員B? 但在離開騎警隊的日子里，我才明白了一個道理——除了無止境的戰(zhàn)斗與解決麻煩之外，我還有自己的生活。

警備隊員B? ......對不起，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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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不要放棄啊，一定還有什么辦法......我們可以再討論，就像在騎警隊那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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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A? 老大，博爾頓化工掌握著很多人的命運，其中包括我們的街坊、親人、摯愛。

警備隊員A? 這一次他們是來真的。就算我們還有騎警隊的身份，也沒辦法和這種龐然大物正面對抗，更何況......

警備隊員A? 忘掉小科特的案子吧，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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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應(yīng)該挺身而出啊！如果我們都不堅持到底，誰又能來保護下一個受傷害的人？

格拉尼? 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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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B? 格拉尼！你有沒有好好想過，為什么我們城里的騎警隊會最先被裁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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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不就是編制調(diào)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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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B? 我們當時就做不到，現(xiàn)在也不可能做得到。保護他人這種事......就留給那些偉大的人吧，這不是我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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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該向你們道歉。你們快走吧，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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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備隊員A? 老大......多倫郡警備隊還有位置，我們會向那邊推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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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謝了。但......你們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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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這么多偵查檔案，真的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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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好好想想......格拉尼。

格拉尼? 工廠里沒找到污染泄漏的證據(jù)，說明他們一定用了某種方式將污染物轉(zhuǎn)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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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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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對了！轉(zhuǎn)移出去！

格拉尼? 要是能查到他們在環(huán)境中留下污染物的證據(jù)，就能提交給防治礦石病的部門來要求他們關(guān)閉工廠......這是他們絕對無法蒙受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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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在這樣的狀況下，他們必然會選擇大事化小，承認意外事故，完善污染處理系統(tǒng)。

格拉尼? 可是他們是怎么把污染物轉(zhuǎn)移出去的呢？

格拉尼? 線人不能接觸了，沒法進工廠，總不能扛著源石探測器把整座城的街道都探測一遍......還有什么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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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唉，先從城鎮(zhèn)外圍查起吧，熟悉一下儀器......羅德島的東西看起來真高級，好像是這么啟動的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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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音? 滴——探測到活性源石微粒，風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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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欸，我的房間里？！

格拉尼? （抓起探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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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音? 滴——源石微粒濃度：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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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衣服上這是......找小迪時蹭上的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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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啊——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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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生活排水管道......

格拉尼? 調(diào)查方向一開始就錯了，我們以為他們是秘密將污染物處理后轉(zhuǎn)移了出去，可他們壓根沒想處理......

格拉尼? 他們直接將污染物排進了感染者社區(qū)的管道！就算爆發(fā)了感染，也能歸咎于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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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這群混蛋！這種事也干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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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先前的黑泥已經(jīng)不見了，顯示的讀數(shù)也正常......應(yīng)該是他們清理掉了。

格拉尼? 可是......我們在檢查三號工區(qū)的排放設(shè)施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更換管道的痕跡......

格拉尼? 算了，先不管這個！只要知道了他們排放污染物的途徑，順著挖下去一定能找到證據(jù)，也能阻止污染蔓延到社區(qū)！

格拉尼? 或許，能請求羅德島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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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嗯？莉莉？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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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喂，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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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要結(jié)案了？！老科特同意簽諒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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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在工廠嗎？我馬上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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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保安? 等等，你！你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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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讓開！別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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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雇律師? 是那位前騎警嗎？讓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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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雇律師? 您好，前騎警......格拉尼小姐。

受雇律師? 協(xié)議雙方均已簽字了，警備隊處理得很好。當然，先前和騎警隊的合作也很愉快。

受雇律師? ......不愿握手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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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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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雇律師? 冷靜點，長官，我只是收錢做事，您不必拿我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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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回去告訴你的老板，我已經(jīng)拿到了工廠泄漏污染物、排入生活管道的證據(jù)！他們休想逃脫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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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雇律師? 我會如實轉(zhuǎn)達的。只是......就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案件在法律層面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受雇律師? 出于對您的尊重，我必須提醒您，您已經(jīng)不是騎警了。沒有能幫您的同伴，使用武器更是有失風度。

受雇律師? 無論您接下來想做什么，可能很難得到法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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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他們應(yīng)該立刻投案自首，他們會為自己的囂張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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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雇律師? 感謝您為雷德爾城的付出，希望您今后的仕途一路順利，這是我本人最誠摯的祝愿。

受雇律師? 此外，請您在未來的工作中務(wù)必注意，工區(qū)的編號是否遭到了調(diào)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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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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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雇律師? 我就先走一步了。哦，對了，科特先生，賠償金很快就會打到您的賬上的，屆時請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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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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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科特先生！為什么？我很快就可以為小科特討回公道了！您不必簽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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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格拉尼，好孩子，你一直是位好騎警。

老科特? 可是......你不是雷德爾城的工人。我當了一輩子的工人，我的孩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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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我能幫您和您的孩子！請相信我！我絕不會就此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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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我的孩子，他......已經(jīng)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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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愣愣地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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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獨自走在街道上。

她不斷地深呼吸，任混雜著工業(yè)氣息的空氣灌進肺里。

她松開捏得煞白的手指，輕輕地拍了拍背后的槍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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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現(xiàn)在只剩我和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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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先去吃頓飯吧，堅持下去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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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大不了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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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拂面，揚起了垃圾桶邊的廢紙堆。

她隨手抓住一張翻飛的報紙，最下方一條毫不起眼的新聞赫然入目。

她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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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第三大街......發(fā)生車禍......”

格拉尼? “博爾頓化工管理人員丹尼·科爾曼重傷昏迷，被送往醫(yī)院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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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被緊緊捏成一團，瘦小的身軀微微震顫。

她駐足望向天空，只見到濃厚的陰云在天空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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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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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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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哭聲......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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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埃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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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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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埃里克，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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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 格拉尼姐姐......小迪，小迪它......

埃里克? 那天我們找到它以后，它就不愛動了，喂它什么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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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了躺在孩子臂彎里，如嬰兒般蜷縮著的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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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獸的爪子顫抖著，在一陣劇烈的抽搐后它癱軟下來，如同被放盡了氣的氣球。

它的呼吸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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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 小迪、小迪，你怎么了？小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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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捏住小獸尚余溫熱的爪子。

正如她猜測的那樣，指腹傳來堅硬的顆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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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皮膚的結(jié)晶顆粒，又一次沉默地奪走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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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 不會的！小迪不會有事的！它那么乖，那么聽話，從來不咬人，不會對任何人不好......

埃里克? 是不是？格拉尼姐姐！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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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埃里克，小迪它......

格拉尼? 去了更遠、更美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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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 不......不應(yīng)該是小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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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放聲哭泣，死死地抱住死去的小獸。

她用力將孩子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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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是的，不應(yīng)該是小科特，不應(yīng)該是小迪。不應(yīng)該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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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喂？這里是格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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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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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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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科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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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格拉尼......你不是已經(jīng)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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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這是給小科特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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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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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您想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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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他在的時候我常常和他吵架，用最惡毒的詞咒罵他，把他趕出家門。

老科特? 可最近夢到的他，就像他小時候那樣，跟在我身后，喊著“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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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科特先生，您簽下諒解書的那天，有做這樣的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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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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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我做了。

格拉尼? 那場夢里，我看見我、騎警隊的所有人、雷德爾城的街坊和工人們，都在“轱轆旋轉(zhuǎn)”里，慶祝著小科特二十七歲的生日。

格拉尼? 燭火映照著他的臉龐，他又唱歌又跳舞，笑得好開心。

格拉尼? 科特先生，我五天前離開是因為聯(lián)系了一家公司......

格拉尼? 現(xiàn)在我回來，是為了踐行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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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這才注意到，站在他身邊的年輕人，另一只手正提著一把寒光凜凜的長槍。

她緊緊地握住了槍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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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 我討厭胡作非為，討厭欺負弱小，討厭我們的生活被人肆意擺弄。

格拉尼? 我保證，只要我還能握住槍一天，我就會拼盡全力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格拉尼? 我言出必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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