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無嫌猜01(忘羨)(雙潔)he
魏氏家主魏長澤夜獵途中為救藍氏弟子不幸身亡,其妻藏色散人因此抑郁而終,只留下六歲的魏嬰。
藍氏感恩魏氏家主,又因魏嬰實在可憐無助,遂被青蘅夫人(藍湛母親)收養(yǎng)。

青蘅夫人牽著小魏嬰的手,進了藍氏,過了山門,就看見藍啟仁,青蘅君帶著小藍渙,小藍湛早早的等著了。
夫人:“阿羨,以后我們就是你的親人了。”
小魏嬰怯懦地點了點頭,抬起眼,看了看面前雅正有禮的三個人,心里好像安定許多。
青蘅君:“渙兒,湛兒,你們要好好待阿羨,不可欺負他?!?/p>
渙:“父親放心。”
夫人:“阿羨,去吧,去和他們玩吧?!?/p>
青蘅夫人松開魏嬰的手,輕輕地往前推了推他。魏嬰又感不安,頻頻回頭看身后的青蘅夫人,又局促的看看不遠處的藍渙和藍湛。
藍渙上前一步,向魏嬰伸出手,彬彬有禮,活脫脫一個小大人。
渙:“我?guī)戕D(zhuǎn)轉(zhuǎn)吧?!?/p>
魏嬰剛要伸手接受這第一份邀請,就被快步上前的藍湛牽走了。魏嬰被動的跟著藍湛,打量著他的背影,是個與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嬰兒肥還未退去,側(cè)臉已能看出棱角與堅毅。明明年紀(jì)相仿,卻能給出無限的安全感。
藍湛也不知怎么就頭腦一熱,牽上了那只手。只是覺得一對上魏嬰那雙清澈的眸子就有一種要保護他的沖動。
到了靜室,藍湛才松開魏嬰,也知道自己唐突了,背過身去,不說話。倒是魏嬰小心翼翼地先開了口。
嬰:“我叫魏嬰?!?/p>
湛:“藍湛?!?/p>
嬰:“嗯?!?/p>
“我會努力和你成為朋友的?!?/p>
藍湛被“朋友”二字深深地觸動了,他雖是藍氏二公子,但世人只道他天資聰穎,日后定成大器,卻不把他當(dāng)一個孩子看待。更別提什么朋友。
湛:“你要和我做朋友?”
嬰:“是啊?!?/p>
湛:“第一次有人說要和我做朋友?!?/p>
嬰:“你還沒有朋友嗎?”
湛:“嗯。”
嬰:“正好,我也沒有?!?/p>
“你莫不是在等我吧?”
藍湛呆呆地看著眼前少年透亮的瞳孔里,倒映著小小的自己,一顆種子就此埋下。

不多時日,藍氏上下都知道有一個叫魏嬰的,少年,長的可愛,性格也好,尤其與二公子十分親密。
魏嬰也逐漸習(xí)慣在藍氏學(xué)習(xí)的日子,習(xí)慣跟著藍湛,粘著藍湛的日子,習(xí)慣有藍湛護著的日子。性格自然而然變得開朗,甚至有些調(diào)皮。
藍湛雖然表面還是與之前一樣,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聞不問,不理不睬,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一遇到魏嬰的事,他們的藍二公子就什么都顧不上了。
是日,魏嬰又偷用了藍先生最珍愛的毛筆,亂涂亂畫,不巧被逮個正著。被壓去雅室的路上,看見路過的藍渙,放開了嗓子喊。
嬰:“大哥,叔父要罰我,快去找我二哥哥。”
渙:“這…你又怎么了…”
嬰:“二哥哥——救我——”
“你的阿嬰要挨打了——”
藍湛得了消息,扔下擦到一半的避塵,慌里慌張感到了雅室,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湛:“叔父,魏嬰不是故意的?!?/p>
啟:“你別又出來攔著,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了?就說不是故意的?!?/p>
湛:“不管做了什么,都由忘機替他受過。”
啟:“忘機…你…”
嬰:“不用…阿嬰不用二哥哥替?!?/p>
湛:“聽話,阿嬰。”
嬰:“二哥哥…”
啟:“閉嘴。”
“魏嬰犯錯多次了,就是每每有你袒護,才屢教不改?!?/p>
“來人,拖到冥室,杖責(zé)二十?!?/p>
湛:“叔父——”
不一會兒,冥室內(nèi)就傳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哀嚎聲,然而,挨打的倒不是魏嬰。藍湛咬緊了牙關(guān),忍著痛,還要照顧著魏嬰,給他擦眼淚。而魏嬰呢,當(dāng)然是聽他二哥哥的,哭出聲來,好做戲做全。板子打起來之后,小魏嬰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嬰:“別打了…別打了…阿嬰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也不知是演戲演的逼真,還是在給他二哥哥求情。總之,外面的沒有一個起了疑心。
回了靜室,藍湛趴在床上,動彈不得,魏嬰咬著下唇,細心的上藥,時不時還用嘴吹吹傷口。
湛:“你可知錯嗎?”
嬰:“嗯…再也不敢了…”
湛:“我信你…”
嬰:“不會再有下次了…”
說著又開始抽泣。
湛:“行了行了…倒真像是你受了罰了…”
嬰:“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二哥哥…我錯了…”
湛:“我知道了…知道了…阿嬰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