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國風(fēng)架空向】阿程

狐妖丁程鑫X女帝顧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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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人稱為第三人稱?多用他/她 請注意區(q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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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男主視角〗
我是一只小狐貍。好像才……一百歲。嗯,我沒有名字。爹娘說當(dāng)我三百歲生辰那天,便會擁有名字。我期待著那一天。
我們狐族都生活在九霽峰上。山下住的是祖父口中的“靈族”。我沒見過他們。他們也長著毛嗎?他們也有尾巴嗎?我很想下山,但狐族族訓(xùn)中勒令禁止狐族子民下山。我許愿說在三百歲生辰,擁有名字那天,偷偷下山玩一天。
02
〖第三人稱回歸〗
三百歲那天很快來臨。小狐貍有名字了。爹娘給他賜名“丁程鑫”。“丁”是祖上傳下來的姓,而“程鑫”,則希望他“成為一顆閃亮的星星”,永遠(yuǎn)保持天真,閃耀,純潔,并散發(fā)光和熱。
夕陽欲薄西山,小狐貍對“丁程鑫”這個名字喜歡得不得了,在山坡上激動地打滾。一群寒鴉從枝頭驚起,撲棱著翅膀飛過斜陽。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03
靈族打進(jìn)來了。
歷來狐靈兩族都是水火不相容的。狐族雖說都是能活上千年的狐妖,但從不傷害無辜的人。他們與普通動物無異,以捕食為主,吸收自然精華為輔。但他們從不輕易傷害靈族人類。
靈族人類即使也能活上上千年,卻總是在天災(zāi)人禍時將罪責(zé)怪在狐族頭上。他們說,那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真理。
狐族從不主動出手,但靈族千方百計地想要剿滅所謂的“狐妖”。
沒有任何防備,九霽峰尸橫遍野,生靈涂炭。
他的父母是狐王狐后,自然不能棄族人于水火之中。他們要拼死守護(hù)九霽峰到最后一刻。
“娘!”他不知所措。
“程兒快走!”
大雪紛然而至。整個世界除了一片雪白,便是鮮紅遍野的血色。
在一片混亂之中,遭靈族通緝的他四處逃竄。身負(fù)重傷,傷痕累累,一時迷失了方向,竟來到山腳下。
他沒想到他竟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到山下。
奄奄一息的他倒在了雪地上,任由雪花飄在他橘紅的毛上。
他絕望,迷茫地閉上了眼睛。
爹,娘,我來尋你們了。
04
隨之而來的不是滿天的寒冷,是襲遍全身的溫暖。一雙手抱起了他,將他揣在懷里。
是靈族公主顧南煙。
一出生便通曉狐語的她又怎會不知道狐族的無奈。她知道狐族從來不會害人??捎钟姓l相信她呢?
靈族一出生便被灌輸與狐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人們便盲目敵對狐族??蛇@樣,免不了殺戮與戰(zhàn)亂。
她勸過母親,母親說,即使她相信,百姓們也不會相信的。
“抱歉啊,母親他們……唉,別怕,我?guī)慊丶??!?/p>
她將他帶回了宮中,偷偷為他療傷。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你叫什么名字啊?!彼p聲詢問懷里有著橘紅毛色的小狐貍。
小狐貍搖了搖尾巴,叫了幾聲。
“丁程鑫……唔……那叫你阿程吧。”她摸摸小狐貍的頭,他半瞇著眼睛,好像對此非常受用。
一個月后,在靈術(shù)和藥物的治療下,他完全痊愈了。
在夜深人靜之時,她總會抱著他在月下低語?!拔抑滥銈兒宀粋θ藗??!笨伤麄儾幌嘈?。等我當(dāng)上帝王,一定還你們清白?!?/p>
他們互相陪伴了一整個四季更迭,春夏秋冬。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
他的存在被發(fā)現(xiàn)了。
她冒死將他送回山中,卻被關(guān)了一個月的禁閉,并被銷毀了有他存在的所有記憶。
丁程鑫的師父是狐族法力最高強的,奉狐王之命帶著幸存的子民以及皇子們到松隱林躲避戰(zhàn)亂。整整一年,他們都沒找到丁程鑫的下落。
做了最壞的打算,他的師父一邊暗中尋覓他的蹤跡,一邊在松隱林建立新的狐族子民生存之地。
他一出靈族地界便被師父所感應(yīng)到,帶回了松隱林。
在那里狐族余下的子民重新建立起了家園??墒撬牡?,消失在了九霽峰的廢墟中,隨著煙塵漫天,無處可尋。
他發(fā)誓要潛心修煉,煉成九尾,化成人形,再去尋她。
05
從那一天起,他跟著師父潛心修煉,并默默保護(hù)著她。
丁程鑫是狐族皇子,有著純正血統(tǒng),再加上天賦異秉,不出千年便修得九尾,可化作人形。
顧南煙也因母親年老而繼位,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毫無阻礙。
她不知是他一直在幫助自己。
她繼位的第一天,便下令不準(zhǔn)濫殺狐族,兩族和平與共。
百姓雖怨聲載道,但也只能遵從圣命。
丁程鑫準(zhǔn)備下山了。師父和兄長們都來送行。
“程兒,這一下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你可想好?”師父一襲白衣,語重心長。
“是她救了我。知恩圖報不是狐族族訓(xùn)嗎?!彼创捷p笑。
“你可知與靈族相愛的后果?”師父揮了揮衣袖。
“狐族一旦動心,心便會慢慢凝結(jié)成石頭,待整顆心都變得僵硬時,便是灰飛煙滅之時?!彼匀恍χ?/p>
“而靈族,不會有任何損傷。這也是兩族不和的原因之一?!睅煾妇U了綰衣袖,眉毛因擔(dān)憂凝聚在一起。
“我意已決,師父不必挽留,兄長們保重。狐族未來,靠你們了?!?/p>
他們最寵愛的最年幼的弟弟就這樣化作人形,消失不見了。
06
江州十里圍獵場。
“駕――駕――”從小習(xí)馬術(shù)的她馳騁在林間,滿弓拉弦?!班波D―”白羽離弦,直沖獵物而去 。
可憐的野兔沒來得及呼喊便一命嗚呼。
她調(diào)轉(zhuǎn)馬頭正要去下一個地點。
“恢――”身下的赤馬突然不受控制地驚叫起來,馬前蹄凌空而起,長嘶一聲,疾奔起來。她緊拽韁繩,無濟于事。
慌亂之際,一個少年凌空而下,拽住馬轡頭,腳一蹬,將馬平定下來。
他一襲紅衣,面如冠玉,肌膚勝雪,嘴角帶著一抹三月暖陽般的微笑,眼尾卻微微向上翹,眉眼如畫。
“沒事吧?!彼穆曇艉芮辶?,卻又帶著些許磁性,充滿了少年感。
只一眼,她就淪陷在了他的眉眼間。
為什么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我們在哪里見過嗎……她喃喃道。
少年低頭淺笑?!肮媚锊粫粐樕盗税??!?/p>
“啊……”她反應(yīng)過來,“謝過公子?!?/p>
“無妨。”他揮了揮衣袖,消失了。
他自認(rèn)為這不是與她重新相識的最好時機。但猝不及防的危險讓他措手不及。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絕不能受到一點傷害。
07
半個月后。
元宵花燈節(jié)。
女帝要乘花攆施福澤于百姓。煙火漫天,鑼鼓喧天。掀開水晶墜成的珠簾,她恍然在遠(yuǎn)處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少年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她認(rèn)出了他?!澳闶悄翘炀任业墓??!彼p輕頷首,并無半分女帝的架子。
“不敢?!彼鞣饕滦?,勾唇淺笑。
她收下他做貼身侍衛(wèi)。不止因感激之情,更因那不知從何而來令人熟悉的感覺。
身于朝野,她本就苦于勾心斗角,身不由己,一個可以傾訴真心的人都沒有,便什么事都與他說。
“程鑫?!币粋€月圓之夜,他們并排坐在宮殿檐頭,月光淡淡地灑在烏黑的瓦上。
自打她知道了他名字,便喚他程鑫。他知曉她失去了那段記憶,雖失望,也不便多說什么。
“嗯?”他抬眸看向喝得小臉微紅的她。
“你討厭狐族嗎。”她低頭,喃喃聲隨清風(fēng)飄散,耳鬢旁散亂的發(fā)絲輕輕拂過臉頰。
他沉默了半晌,濃密的睫羽在下眼瞼灑下一片陰翳。
“為何這么問?”他沒有直接回答她。
“我們靈族自從出生起,便被灌輸與狐族是敵人的思想??墒牒谑氚?,誰又能真正弄明白呢?也許只不過是一己私欲或難言之隱吧?!彼ь^,雙眸望向漆黑天幕中皎白的圓月。
他褪下外衫輕輕罩在她身上?!半S心走吧。有些事,注定了便無法改變?!?/p>
就像你與我,明明咫尺距離,結(jié)局卻注定是花謝春殘。
“嗯。”她看向他的眼眸,幾分深情,幾分哀愁。
08
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找來了全城最好的醫(yī)師卻也無濟于事。她總蒼白地笑著握住他的手說不必?fù)?dān)心。
她說她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沒有繼承人,下一個帝王會不會改變她擬的詔令,到時狐靈兩族又拔刀相向,必生靈涂炭。
一日,她早早安寢。丁程鑫幫她整理批奏折的弦桌。桌上放著一個從未見過的沉香木盒子。他推開盒子,一卷竹箋端正地放在里面,用綠石墜子系著。他輕輕打開,斑駁泛黃的卷尾象征了它悠長的歷史,但字跡尚清晰可見:
兮靈族皇室,凡坐帝王之位者,至一定年歲,身體枯竭,隨年歲增加日趨嚴(yán)重,程度因人而異,唯有紫蘇,忍冬,鬼臼,以及千年九尾熬成的藥方能去根去本,至此以后在位者再無此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靈族志》
他算是明白靈狐不和的原因以及那天她的一番話。
那時恰好父母雙雙墜崖,尸骨無蹤,才沒被顧南煙母親奪去九尾,所以從古至今,靈族一直為徹底治療這個病而攻打狐族。
她竟為了不屠殺無辜的狐族子民,隱瞞著這個秘密。
他的心口又傳來撕裂的疼痛。心臟慢慢僵硬,他的時日也不多了。
09
近來女帝身體抱恙,朝野亂成了一團。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挑撥民心,說是女帝被身邊的侍衛(wèi)蠱惑,日日不理朝政,禍國殃民,百姓紛紛請求燒死禍害。
她不管眾卿遞上的情愿書,一聲荒唐便嚴(yán)辭拒絕??伤纳眢w又能撐多久,氣急攻心,吐出一攤鮮血。
“南煙。此事交給我吧?!彼谒~間落下一吻。“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
這是他第一次騙她,也是最后一次。
他這一去,為了狐族聲譽與平安,更為了她。只有百姓知曉了一切,她才會甘愿喝下那治根的藥,狐族便再也不會被戰(zhàn)亂荼毒,她才能繼續(xù)活下去。
10
又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
秦城歲云暮,大雪滿皇州。
昏暗的天空中,漫天的雪紛紛揚揚,很快入目山野皆是一片雪白。
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冬季。他這么想,如今卻只有自己記得了。
他仍是一襲紅衣,站在那大殿前的大理石臺階上。偌大的平臺上是滿朝文武百官,再下,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丁程鑫拿出那卷竹箋,大聲宣讀后扔向文武百官,現(xiàn)出自己的九尾。
耀眼的火紅色狐尾在白雪中搖曳,像白雪地中升起的熊熊烈火。
人群雜亂起來,滿是張皇失措的嘴臉。
“自古狐靈兩族水火不容,不過便是為了這治病的九尾。而我們整個狐族是清白的。今日我自愿獻(xiàn)祭出九尾,治好女帝的病,也望你們信守承諾,還我狐族清白,還天下太平?!鄙倌晟裆?,聲音清亮有力。
他從手掌心凝聚起一團烈火,朝自己的九尾狠狠一擊。
鮮血霎時染紅了腳下的白雪。他手里緊緊攥著千百年靈族爭相搶奪的九尾,倒在了雪地里。
“程鑫!”她顧不上穿鞋,赤著腳跑來,跌跌撞撞地跪倒在他身旁。
“你怎么那么傻!你為什么要瞞著我!”她紅了眼眶,抱著他聲嘶力竭,淚水浸濕了衣衫。
“別哭。我會心疼?!彼旖菨M是鮮血,朱唇強撐起一個弧度?!按饝?yīng)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p>
“你怎么忍心讓我獨活?”她哽咽著,聲音不住地顫抖。
“乖。”他掙扎著牽住她的手?!奥犜?。喝了藥,你們便再也沒有這種頑疾了。我的族人還麻煩你保護(hù)呢?!彼χ?,眸子如初見般那樣澄澈。
“最后一件事……”他的氣息微弱下去?!澳憧煞?,再喚我一聲阿程……”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他握住她的手驟然松了,閉上雙眼倒在她懷里。
一滴淚水啪地落到地上,她什么都想起來了。
那個冬季,那互相陪伴的整整一年光景。
“阿程!阿程你醒醒啊!我還沒說答應(yīng)你呢……”
她像是被抽離了靈魂,抱著他愣愣地坐在雪地上。
“女帝……”一名官員上前。
“都給我滾!”她的眼眶紅得可怕。
廣袤里的雪地里,只剩下她孤身一人緊緊抱著懷里一襲紅衣的少年。
“阿程……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p>
“下輩子,換我來尋你?!?/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