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春衫?。?3)

ABO=乾元,中庸,坤澤,信息素=信香,【 】期=雨露期,抑制劑=清心丹,標記=結(jié)契
A嘰&一直在裝A的O羨。
這個世界設(shè)定的O特別少,特別特別特別少,除了姑娘家的小公子O最多5個
黑子及杠精退散!
爭取日更到它完結(jié)。
我們又延遲開學(xué)了【 】注意保護自己
這是最后一把一直想寫的鈍刀,我會在十七號之前把這個系列寫完(撓頭)
例行紅字:武漢加油??!

第二天清晨,魏無羨難得醒得比姑蘇藍氏的標準作息還早。他動了動被壓得有些酸疼的手指,頸窩處殘余的檀香氣和此刻正環(huán)在他腰上、將他整個人圈在懷中的手,無一不在提醒著他:
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一場空夢。
他終于在心上人的靈魂深處找到了一個安穩(wěn)的位置。
窗邊忽然傳來信鴿咚咚啄窗的聲音,他躡手躡腳地下了床,隨手抓過屏風(fēng)上藍忘機的外袍往身上一披,打開了窗。
剛剛把信粗略地看了一遍,魏無羨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他把肩上的衣服脫下來小心翼翼地掛回屏風(fēng)上,胡亂把自己散在地上的黑衣系上,正要從窗戶翻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折回了房內(nèi)。
魏無羨抓過桌上的紙筆草草寫了一張字條,把自己龍飛鳳舞的字壓在硯臺下邊,仔細地看了幾眼藍忘機的臉,撐著窗小聲道:
“藍湛,下次再見。”
他翻下了窗,在樹枝之間幾個輕巧的跳躍,瞬間隱沒在晨霧之中。
那張字條上寫著:
含光君,江澄那邊有急事就先走啦,雕玉佩那事兒不急,下次我教你!哦對了,你前一天晚上喝醉了肯定不舒服,早上記得喝點稀粥什么的啊可以緩解。就到這里啦我們下次見!
江澄手下的一行人遠遠地等在街邊,一見魏無羨從樹上跳下,立即御劍而起向四面八方散去。
魏無羨壓低聲音對江澄道:
“你那封破信到底什么意思?溫晁和溫旭兩個人都是拐賣坤澤的主使?怎么查出來的?”
江澄特意落在了眾人后面,同樣壓低聲音,語速極快地道:
“你和藍忘機白天抓的那家奴的確是個廢物,我命人傳信把他殺了。前幾日調(diào)查出來的,再加上客棧我搜溫晁的身摸出來不少書信……”
說到這兒,他不由得一聲嗤笑:
“逃亡帶著一堆機密材料,真是個蠢貨。”
魏無羨推他一下:
“然后?”
“溫晁已死,溫旭那邊已經(jīng)開始試著轉(zhuǎn)移他們拐來的坤澤了,我們打算夜間潛到他們的地牢里去,和參與射日之征的其他家族會合,然后一起從內(nèi)部滅口。”
魏無羨捏著下巴,沉吟道:
“好計。不過萬一地牢陣被破,你們打算怎么辦?”
江澄道:
“蘭陵金氏有人做內(nèi)應(yīng),應(yīng)當不會有什么差池?!?/p>
魏無羨順口問道:
“誰啊?”
江澄皺了皺眉:
“一個叫孟瑤的。管這么多干什么,你能管好你自己就謝天謝地了?!?/p>
清晨,云夢江氏離岐山不遠處的總陣地。
一只信鴿悄無聲息地落在魏無羨簾邊。
他打了個哈欠,揉揉腰,點燃了蠟燭。
那封信就擺在他床尾,他摸黑爬起來一看,砰地一下,蠟燭骨碌碌地滾落在地。
火星子在帳間四處亂竄,他卻像亳無知覺般抓緊了那封信的信角,直接它在指間碎裂成一片一片扭曲的黃紙。
信上說,藍忘機在岐山溫氏的地牢里,若是他兩個時辰內(nèi)未到,溫氏便會將其滅口。
字的一旁附有詳細的地圖,甚至連暗道小門都悉數(shù)標出,若是尋常狀態(tài)下的魏無羨,肯定是可以看出這其中是有蹊蹺的,只可惜,現(xiàn)在的他早已心神大亂。
藍湛被抓了?
早上分明還是好好的,一天工夫不到,怎么會落進他們手里?!
???他大口喘息著,企圖緩解混亂到劇痛不已的頭,后頸的腺體突突直跳,渾身上下仿佛被水浸透過一遭,冷得刺骨。他的右手緊緊攥著那地圖,用力到指甲深深地穿過信紙刺入掌心。
緩解了片刻,魏無羨忽地奪門而出。
那封信被他落在了帳內(nèi),他也無暇再去撿。
只要可以從溫氏手中奪回自己命中最重要的人無論用什么方式,要付出多慘烈的代價,他都無所謂。他只希望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恨不得立即出現(xiàn)在昨晚還在和自己耍孩子脾氣的那個人身邊。
一路狂奔潛進了地牢,魏無羨哆嗦著在斑駁的黑墻上摸索。他心中默念祈禱著藍忘機沒事,在牢頂水滴滴滴答答的詭異響聲中一扇又一扇地推著暗門。
這扇不是,這扇也不是。
他幾乎是拼了命地回憶著信上提及的地點,雙手甚至因頻繁地摸索和敲打磨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走廊上的犯人們多數(shù)是各大家族率先有起抵抗的英勇修士,其中就不乏認識他的,見魏無羨如同失了魂一段拼命地摸索著墻壁,一名衣衫襤褸的修士抓著欄桿問道:
“魏公子,你在找誰?”
那雙用力推著門的手僵了一下,魏無羨垂首,喃喃道:
“我夫君?!?/p>
不知摸索了多久,他忽地聽見指尖傳來“咔”的一聲,心頭一陣狂喜,酸疼的五指仿佛一瞬間又有了力量。他旋開那門走了進去,穿過了一條狹長的黑走廊,看見面前的十幾間牢房里齊刷刷地擺著十多張木板床,而失蹤案上的坤澤,則全部被鐵鏈捆在上面。
魏無羨忽然發(fā)覺了不對勁。
他剛要轉(zhuǎn)身,身后一只胳膊輕輕地搭上了他的肩:
“魏公子,關(guān)于家弟的死,我倒希望好好和你探討一下?!?/p>
魏無羨的心忽地往下一沉。
中計了。
與此同時,云夢江氏發(fā)出了通報魏無羨失蹤的緊急信件。
藍忘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在眾人議論紛紛時掀開簾子進了魏無羨帳內(nèi),在地上看見了那封假信。
已經(jīng)被人握得破破爛爛,不能看了。
他攥緊了五指,隨后迅速拾起那封信,出了門。
眾人嘩然。
各家家主匆忙制定著營救計劃,藍忘機在嘈雜聲中捏緊了那封已被魏無羨揉得破破爛爛的信,把目光投向了遠方岐山溫氏飄揚的家紋旗。
他的心沒由來地墜痛了一下。
接著,他在腦海中清晰地聽見:魏無羨用一種他從未聽過的、沙啞無力的聲音,一遍又一遍重復(fù)著他的名字——
“藍…湛……”

我沒有心,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