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同人】暮光閃閃的鐵道紀(jì)行——序章（下）
? ? ? ?四個多小時的顛簸后，當(dāng)我們越過最后一個香蕉林夾道的凸坡時，兩座高聳的山峰從坡頂浮了上來，緊接著，兩山間一個閃爍著金光的小人也進入了視野。我剛注意到它，就被肩膀上的一聲驚呼嚇得抖個機靈——“我的塞拉斯提亞??！人字橋！它是真的！它真的在那！”
? ? ? ?沒錯，它真的在那！它是滇越鐵路的標(biāo)志性工程，是全線的景點中最負(fù)盛名之處，世界名橋史中也有它一席之地。自然景觀與人造工程高度融合的它令無數(shù)旅人為之傾倒；它的精巧結(jié)構(gòu)令來訪的工程師們也為之驚嘆；而百余年間歷經(jīng)了波瀾壯闊的歷史，承載了榮辱與滄桑，背負(fù)了贊譽與罵名的它，也吸引著無數(shù)是學(xué)者和鐵道迷前來朝圣，探訪。
? ? ? ?就在我們遙望著遠(yuǎn)處河谷上方的鋼橋震驚之余，另一條米軌在下方猝不及防地朝我們迅速逼近，前方下著陡坡的鄉(xiāng)道與鐵路平交的土道口轉(zhuǎn)眼就到了輪下，兩根鋼軌幾乎把車顛地飛起。
? ? ? ?噔！“怎么這會有鐵路——”
? ? ? ?蹬！“啊?。?！——唔！”唉，可憐的暮暮，過鐵路的顛簸把她整個馬顛到半空又摔下來，怕是肺都摔癟了。還好暮暮身子很硬朗的很。
? ? ? ?不一會，爸把車停到米軌邊原來的乘降所的老站臺上。解決了頭疼的停車問題，我們就松了口氣，高興地熄火下車了。
? ? ? ?何曾想最迫不及待的竟然是暮光閃閃，“嗖”地飛出了車窗。待我急忙追過去時，她正一臉享受地坐在锃亮的鋼軌上。
? ? ? ?“啊——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她舒暢地呼了口氣，昂首遙望著河谷對岸的人字橋。
? ? ? ?“不暈車了吧？”我快活地問道。
? ? ? ?“好多了，謝謝。你呢？”
? ? ? ?“托你的福，和你一樣?！蔽倚α诵?，坐在她的旁邊。同時掏出了相機，找好角度，按下了快門。
? ? ? ?“不過我更在意的是......”我瞟了瞟她的表情，她看起來就像親眼見到了小馬國傳說中的白胡子星璇一般既崇敬又興奮，“這座橋梁的確巧奪天工，但它好像沒你說的那么......高？”說著她捂著嘴笑了笑，“害！瞧你天天吹的?！?/span>
? ? ? ?我正想反駁，爸就招手催我過去了，我也催她趕緊跟上來。
? ? ? ?當(dāng)她鉆進口袋，爸媽也在數(shù)米之外時，我低頭小聲反駁道：“暮暮，我覺得你剛才說的有點——”
? ? ? ?“自以為是了?！?/span>
? ? ? ?“??？不不不，我只是想說——”
? ? ? ?“僅觀察了一個角度，就自以為認(rèn)識‘廬山真面目’，真是太不嚴(yán)謹(jǐn)了！”我低頭看看她，她的表情嚴(yán)肅地令我吃驚，仿佛犯錯的學(xué)生在寫檢討一般，“對于我剛才如此輕率地下結(jié)論，我很抱歉。”
? ? ? ?看著衣包里這只迷你的小馬，我先是感到驚訝，又感到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欽佩在心底油然而生。對，這就是暮光閃閃！
? ? ? ?“我接受您的道歉，暮光閃閃?！蔽亦嵵氐卣f，“接下來我們會從更多角度深入探訪這人字橋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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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因為人字橋聲名遠(yuǎn)揚，在橋下的河谷中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村落——人字橋村。近來，人字橋村至橋下修建了一條觀景步道，令賞橋輕松了許多。若是雨季，四岔河水位暴漲，觀景道也會被河水阻斷，所幸現(xiàn)在是11月，水流很溫和，但周圍的山巒依然蒼翠欲滴。隨著我們越發(fā)接近橋下，暮光閃閃也越發(fā)興奮。
? ? ? ?“咦，關(guān)于我們剛到時經(jīng)過的那條鐵路，難道就是——”
? ? ? ?“四岔河展線?！?/span>
? ? ? ?“你啃了一整個紅河州圖書館的書難道會不知道？”我?guī)缀醢堰@句吐槽脫口而出了，又咽了回去，仔細(xì)解釋道：
? ? ? ?“鐵路遇到難以逾越的地形，為了上陡坡又要保證火車可以爬上來，就讓鐵路像盤山路一樣兜圈子，‘四岔河展線’就是這樣——”我在手上畫了一個“U”字，
? ? ? ?“雖然有兩層，但是是同一條鐵路，它自上而下迂回走了個‘U’形，但是一直在下坡，所以——哦??！”暮暮恍然大悟道，
? ? ? ?“所以我們在下面的鐵路上看上層的人字橋感覺高一些?！?/span>
? ? ? ?“但下層鐵路仍然在半山腰，我們和橋高差只有幾十米，所以感覺橋也沒那么高，就像站在一邊碗壁的中央仰視另一邊的碗沿?！?/span>
? ? ? ?“沒錯！”我欣慰地笑了出來，“要感受人字橋的險峻，可要走到‘碗底’才行呢?！?/span>
暮暮用她特有的笑聲笑了起來，“說的好極了，那你怎么不走快點？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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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接下來，暮暮一直在我口袋里與語速飛快地自言自語，邊說還邊用蹄子比劃著，“人字橋沒有橋墩，你知道嗎？他們可是在兩邊，完全垂直的山崖中間開鑿了底座，然后一塊塊鉚接出兩個完全相同的等腰三角形鋼架！”
? ? ? ?我一邊“嗯、哦、對呀”地應(yīng)付著她，一邊尋找拍攝的絕佳機位。
? ? ? ?我隱約看見在茂密的植被中間延伸的曲折步道前面有一個觀景臺，就走了過去。當(dāng)我們的視線變得開闊后，我的口袋里發(fā)傳出了一聲驚呼，我也因眼前的景象震撼不已。
? ? ? ?那些照片中的兩座石柱般的山峰從我們眼前拔地而起，威嚴(yán)地立在周圍的群山之間，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巨大，它們的冠冕——山巔的樹木，雖不及照片上翠綠，卻更加茂密。
“那就是，人字橋嗎？”暮暮伸蹄指著兩山之間，她使勁眨巴著眼睛，確保這不是夢境。就在她指的地方，一個由無數(shù)幾何圖形組成的鋼之巨人正半掩在一根石柱之后，似乎在窺探著我們。就在那布滿雨痕、高聳陡直的石柱后面，露出了它的一條等腰三角形的巨腿，30°的尖銳橋腳直扎入了巖壁中，另一條被遮在了巖壁后面；鋼之巨人就這樣凌空站在崖壁之間，再用雙臂撐著一根小小的，無數(shù)菱形交織成的鋼梁——它的上面就是滇越鐵路。
? ? ? ?“......所以，它就是靠這兩個完全相同的三角形鋼架站在一百多米高的垂直面上，”這只紫色空角獸又開始了她的金牌解說，“蕪湖！真是三角形穩(wěn)定性應(yīng)有的典范，數(shù)學(xué)萬歲！”
? ? ? ?她舉起雙蹄歡呼著，“雖然是傳說中的‘人字橋’，但是有必要這么激動嗎？”我這么想到，但我即刻發(fā)現(xiàn)自己也在跟她一起笑著。
? ? ? ?哈哈，能像這樣‘取悅’友誼公主，我的計劃也就出乎意料地圓滿完成了。
? ? ? ?“我親愛的朋友，你一定在享受這次‘考察’吧！”我如此想著。
? ? ? ?中午的陽光下，整個山谷也被添上了亮麗的色彩，這座世界名橋被勾勒出金色的輪廓，顯得更加雄偉而神圣。我充滿敬意地舉起相機，拍下了這一壯麗的景象。
? ? ? ?暮暮招了招蹄子讓我把相機給她看，“嗯，不錯！”她看著照片微笑著說，“挺神奇的，不是嗎？曾經(jīng)只在書里見過的東西居然近在眼前——哦，不好！”她急忙拍拍我，“爸媽讓我們過去呢！”
? ? ? ?我們此時正在谷底，觀景臺旁有一條小路可以讓我們爬上展線上層蜿蜒的鐵路。
? ? ? ?隨著視角的轉(zhuǎn)變，人字橋逐漸露出了全貌，如磁石般吸引著暮光閃閃的目光。我聽著她電子書一樣的講解，不時點頭贊同她的說法，又忍住不笑她因為激動而變得奇怪的語調(diào)；她大笑時，只要近旁沒人，我也一起笑，她語塞時，我也輕聲給她作補充。
? ? ? ?多么快樂的時刻！她的三色鬃毛在風(fēng)中飛舞著，她的紫色大眼睛神采飛揚地眺望著這座山谷，閃爍著美麗的光芒；她的聲音如紀(jì)錄片講解員一般專業(yè)又甜美！有她加入這場旅行，這座山谷，這個午后，變得更美麗，更可愛了。
? ? ? ?“呼~我們爬上來了！”
? ? ? ?不知走了多久，我終于看到了蜿蜒蛇形的鐵路從山路盡頭浮了上來，“太好了！”我大汗淋漓地坐在了鋼軌上。出乎意料，我還沒喘勻氣，一直待包里的公主就開始發(fā)號施令了。
? ? ? ?“啊，好了，我們就要到人字橋上了！穗龍？我們將需要記點東西——”暮暮習(xí)慣性地抬高聲音命令道，“咳咳，我是說——我的新助手，”她輕輕拍拍我，“請不要在意?！彼嬷煨α撕呛瞧饋?。
? ? ? ?“謹(jǐn)遵懿旨??！闭f著我從背包里拿出了那本小小的筆記。但她微笑著擺擺蹄子，示意我收起來。
? ? ? ?“考察結(jié)束后再寫也不遲，我們都不希望它被吹落橋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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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于是，我們走進了窄小黑暗的鐵路隧道。剛開始里面黑地伸手不見五指，可當(dāng)前方的兩條鋼軌反射出兩條明亮美麗的弧線時，我們就知道那座傳說中的名橋已近在眼前了。
? ? ? ?“還有兩米——一米——啊啊?。 蹦汗忾W閃高興地用比韶山7C機車高音鳴笛還高的音調(diào)歡呼起來，但當(dāng)她一往橋下看，就尖叫著鉆回了口袋。
? ? ? ?我往她看的方向望去——橋面下先是兩根巨大的三角形鋼架，最遠(yuǎn)處就是亂石險灘和黑黝黝的四岔河；兩旁則是越往下越黑的兇險絕壁，最底下的黑又隱約透著巖壁的白，總讓人感覺不詳，仿佛百余年之后還是能從這人字橋上看到谷底摔得粉碎的尸??；再加上強勁寒冷的山谷風(fēng)，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恐懼侵襲著我們。
? ? ? ?保險起見，我用手機充電線在暮光閃閃腰上綁了兩道，這樣就可以無所顧慮地開始考察了。在這座屹立了109年的鐵路橋上，驚嘆已經(jīng)成為了游人臉上最常見的表情。
? ? ? ?“我的大公主啊，光這座橋就犧牲了800多人嗎？”暮暮看著嵌入隧道口里的人字橋簡介，捂著嘴感嘆道，“在這樣的高度摔下去......太可怕了。”
? ? ? ?“‘一顆道釘一滴血，一根枕木一條命’，暮暮，這句話你肯定聽過?！蔽覈?yán)肅地說道，“這是對修筑滇越鐵路的描述，全線的修建難度都非常之大?！?/span>
? ? ? ?“所以這人字橋只是一個突出代表了?！?/span>
? ? ? ?我們互相沉默了一會，暮光閃閃面色凝重地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 ? ? ?“不過還好，還好，”她用帶著欣慰的口氣說道，表情也緩和了一些，“據(jù)我所知，它為云南人民的貢獻不亞于小馬國中央鐵路，筑路勞工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p>
? ? ? ?“另外不得不說，鐵路歷史這些東西，真是出乎意料得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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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旅途終于要結(jié)束了，雖然我和暮暮還未盡興，但是的確得打道回府了。
? ? ? ?趁著爸去開車的當(dāng)，我又跟著暮光閃閃回到了探訪開始的地方。
? ? ? ?我們并排坐在那被鐵輪磨的光可鑒人的鋼軌上。我戀戀不舍地望著遠(yuǎn)方的名橋，暮暮用紫色的魔法凌空把玩著一塊道砟石。
? ? ? ?她身后的米軌鐵路窄小又蜿蜒，如巨蛇逃竄的路徑般左彎右拐得向遠(yuǎn)處延伸，光亮的鐵軌兩旁均勻染上了通紅的鐵銹，臨近軌枕的軌梁上又因潮濕的氣候附上了一層厚厚的深綠色苔蘚。使得它這看起來更像游樂場的游園小鐵道，但它又偏偏是大名鼎鼎的滇越鐵路。
? ? ? ?“我想我們該啟程了，暮暮，”我用帶著搞怪的口吻說道，“或是您有別的打算，欲在此駐守106年，成為人字橋傳說的一部分呢？”
? ? ? ?出乎意料，她并沒有立即轉(zhuǎn)過頭來抗議我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抬起頭來，飽含敬意地吟誦道：
從前，我是一匹普通的雌駒，
我在小馬國這邊，
你遠(yuǎn)在云南的深山那邊。
后來，我是異世界里名不見傳的學(xué)者，
我在書齋里文獻的前邊，
你臥在文獻的插圖后邊。
后來啊，我是滇越鐵路上的旅人，
我坐在展線的下頭，
你傲立在河谷的上頭。
? ? ? 一絲笑容掛在她嘴邊，“真是一座好橋！”
? ? ? 我聽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這是真的?！?/span>
? ? ? “什么?”
? ? ? “‘在別的鐵路上，你永遠(yuǎn)只是乘客。但在滇越鐵路上，你會成為一個詩人’，看來詩人于堅說的并非毫無道理啊！”
? ? ? ?于是暮光閃閃也和我一起笑了起來。
? ? ? ?“哦，我有個瘋狂的主意——”
? ? ?? “嗯？”
? ? ? ?“唉，我覺得我已經(jīng)體驗夠‘汽車’了，”她有點興奮地說道，“我在想......我為什么就不能乘火車回去呢？”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大眼睛里閃著光芒。
? ? ? ?我愣了一愣，想在這段幾近停運的鐵路上坐火車，豈不是天方夜譚嗎！
? ? ? ?我正想開口，她就舉蹄打斷了我：“我知道這聽起來不切實際，但假如我打算扒個貨運火車還是有可能——”
? ? ? ?“可能性為零?！蔽液敛豢蜌獾卣f。
? ? ? ?“什么——??？”
? ? ? ?“哦，抱歉！”我也很吃驚自己居然那么粗暴地打斷了她，但是突然提到滇越鐵路的近況，任何愛它的人都不會好受的?！拔抑皇窍胝f......您可能得等到今天這時候，才能等到回去的列車?！?/span>
? ? ? ?“怎么可能！”暮暮惱火地說，“滇越鐵路好歹是小馬國中央鐵路那樣的干線吧?。烤退丬拼宓街性竭吔绯蜂N了那么多車站，將近200公里的鐵路線上，一天來回6趟是有的吧！”
? ? ? ?“唉——”我比了個手勢。
? ? ? ?“就2趟??？”
? ? ? ?紫色天角獸的雙耳連同嘴角一同耷拉了下來，紫色的雙眸也因吃驚而縮小，如同她心中某種認(rèn)知被顛覆了一般?！拔?.....不是......這么多書上記載的——”
? ? ? ?“書上寫的至少是5年前的米軌，暮暮，有的也許是10年前的?！蔽覒n郁地看著她，“當(dāng)今米軌衰敗的速度，可是和時代進步的速度成正比的??！”
? ? ? ?暮光閃閃皺緊眉頭，抿著嘴唇，活像被欺騙了的孩子一般，“那好，”她用小巧的蹄子在鋼軌上使勁敲了敲，“你現(xiàn)在就給我講講當(dāng)下的、現(xiàn)實里的、書上沒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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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喂，上車！”爸在車?yán)镎泻舻健?/span>
? ? ? ?汽車顛簸地走上了返程。一開車，暮光閃閃就拼命催我告訴她滇越鐵路的現(xiàn)狀，看她眼中那股狠勁，似乎想拎起我的腳踝把知識全倒出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她想要的東西滿足不了她的胃口。
? ? ? ?“抱歉，暮暮”她正沉默著用蹄子輕刮著鼻梁，“我可以告訴你云南米軌的基本狀況，如果要細(xì)致到行車計劃乃至每座建筑的話，”我無奈地攤開手，“抱歉，暮暮，我也是淺嘗輒止?！?/p>
? ? ? ?“連你都沒法回答我的問題......”她慢慢睜開眼，“就只有我親自去看了?！彼腿挥酶】招g(shù)把一個東西拋向半空，我下意識接住了它——是那塊長著苔蘚的銹色道砟石！
? ? ? ?暮光閃閃看著我疑惑的眼神，魅然一笑：“我發(fā)現(xiàn)，你是個不錯的向?qū)В业呐笥??！?/span>
? ? ? ?1897年，在未正式批準(zhǔn)修筑滇越鐵路之前，法屬印度支那總督杜梅派人以考察云南地理為名偷測了紅河至蒙自的鐵路線路。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暮光閃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