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愛上渣男的日子~18
“利莫里亞軍隊,利莫里亞軍隊,我是010米修,我是010米修,現(xiàn)在全體停止攻擊,現(xiàn)在全體停止攻擊。”
米修接到無線電的第一時間,就發(fā)出了停止戰(zhàn)爭的消息,卻在話音剛落,就被附近振宇耳聾的爆炸聲吸引。
“報告,敵軍亞特蘭蒂斯陳宇已被擊落,敵軍亞特蘭蒂斯陳宇已被擊落!”
那一瞬間,仿佛被轟炸的不是陳宇的戰(zhàn)機,而是他們整個利莫里亞,這個消息若是被肖教皇知道,他不得殉情??!
“王八蛋!”米修也不知道是在罵誰,猛地將對講機扔在控制臺上,然后站起身,有些不管不顧的找著墜機燃起的沖天火焰那一邊奔去,即使他清楚的知道,這樣的情況,禿鷲根本不可能活命,但是卻還是有那么的一個希望,他或許提前跳機了呢?
降落的地點距離他們的基地很近,米修過去的時候,或燃燒的很旺,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群利莫里亞的士兵,米修強迫自己鎮(zhèn)定,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正前方,看著前方的殘骸,有些不管不顧的繼續(xù)前行,想著,哪怕是遺骨,他也想帶回利莫里亞安葬。
火光之中,像是有什么人影一般,米修瞇起眼睛,難道真的是還有奇跡,他們的禿鷲殿下提前跳機了,火光之外,站著一位白衣的少年,一半的臉,被火光照的發(fā)紅,另一側(cè)的臉,卻是慘白的要命,那雙眼睛因為自己的到來,直勾勾的看著他,像是死神索命一般,讓身著火眼周圍的米修如墜冰窖。
是赤也!
是軒轅赤也!
他怎么會在此處,他不應(yīng)該在亞特蘭蒂斯的王城嗎?
不對!
雖然還是那張臉,但是卻冥冥之中又什么不一樣,不一樣的氣質(zhì),不一樣的眼神,就好像好曾經(jīng)王城的那個軍首不是一個人一般,這個人身上,怎么形容呢,就那么的站在那里,無需動作,他就知道,他并非凡物。
那種視線,是一種上位者俯視眾生的視線。
而之前在王城的赤也,他總是感覺那種冰冷之下,是一種易碎的玻璃,而面前的赤也,就那么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看他一眼,卻讓他不敢再前進(jìn)半步了。
究竟是什么,讓面前的這個人,改變的這么快。
赤也偏頭看向火光之中走出的人,覆天殤抱著昏迷的禿鷲從里面走了出來,又回頭看了一眼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們的利莫里亞的人,赤也在他的視線之下,默默的舉起對講。
“亞特軍隊聽令,亞特軍隊聽令,我是001軒轅赤也,我是001軒轅赤也,全體第一時間撤出戰(zhàn)場,全體第一時間撤出戰(zhàn)場?!?/p>
說完之后,便將對講機扔給了對面的覆天殤,從他懷里接過了禿鷲,只是可惜,他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并不能抱起禿鷲,只能扶著他站在地面,看著覆天殤。
“亞特軍隊聽令,亞特軍首聽令,我是003覆天殤,我是003覆天殤,全體迅速撤出戰(zhàn)場,全體迅速撤出戰(zhàn)場,15秒后無差別攻擊,15秒后無差別攻擊。”
覆天殤說完,直接將對講機給扔掉了,學(xué)著赤也的模樣,看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米修,然后單手接過禿鷲,將他抗在肩頭,另外一只手摟過赤也,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扶著人前行。
臨行之時,他曾在熟睡中的禿鷲額頭,點了一滴血,為的是保護(hù)他的安全,在他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可以救命用的,原本他帶赤也回到亞特蘭蒂斯,是想要直接去王城,和禿鷲告別之后,就回古墓的,卻是不想感受到了禿鷲的危險,在戰(zhàn)機墜機的一瞬間,那滴血對禿鷲起了一個保護(hù)罩,將他在那場爆炸中保全了下來,只是可能遭受了強大的震動,所以昏迷了。
于是他和赤也只能先來此處將他解救。
赤也是病危了嗎?看著那么的虛弱,米修看的發(fā)生生命的疑問,看著一頭白發(fā)的覆天殤將兩人半扛的帶走,似乎沒走一步,都帶著一股子震撼的氣場,米修眨眼的瞬間,就見本國那些尚未降落的,還在半空盤旋的戰(zhàn)機,就那么仿佛被氣壓強制降低一般,猛地全部墜落,發(fā)生了強大的爆炸漩渦,米修不得不趴在地面,接受一波又一波的爆炸。
爆炸之后,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甚至是大地都開始顫抖起來,覆天殤為了盡快的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不得不進(jìn)行大肆的屠殺,他從未這般過,而此刻的人,卻只是想毀滅那些人,那些欺負(fù)亞特蘭蒂斯的人,這是赤也至死都在守護(hù)的地方,容不得任何欺負(fù)。
空中的戰(zhàn)機,不是突然墜落就是發(fā)生空爆,而海邊則是突然發(fā)生海嘯,將所有的船只吞沒,那些山地附近,則是地震,甚至是地面突然的裂開,將那些他國的侵犯者全都吞滅,當(dāng)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覆天殤已經(jīng)將兩個人全都帶到了最近的戰(zhàn)地醫(yī)院。
“這里!”覆天殤先將赤也放了過去,他確實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唯一留下的念想,則是想看看禿鷲,和他交待一下,卻是不想,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看到了他自殺式的戰(zhàn)爭。
禿鷲倒還好,只是有些被震到,昏迷了,倒是一邊的赤也很是嚴(yán)重,覆天殤將兩人的床挨在一起,坐在一側(cè),看著兩個年齡相仿的難兄難弟。
禿鷲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二皇子原諒了他,他的朋友們祝福他,他的那條狗還活著,他的那個小beta還活著,他朝著自己笑,擁抱自己,那么的溫暖,就像肖云初一樣,就那么的看著他,笑著笑著,就變成了肖云初的模樣。
“阿初……”他叨念著那個名字!
他們兩個是怎么走到如今的呢?
肖云初的擁抱太過于溫暖,那么的舒服,讓他都舍不得睜開眼,可是周圍好亮,好像更暖和,禿鷲有些不舍的睜開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思路回轉(zhuǎn),他還活著……
最后的印象是,他被擊中,他以為會被炸死,可是在戰(zhàn)機爆炸的那一瞬間,他被什么透明的光膜所保護(hù)中,周圍全是爆炸的火焰,可是那層光膜將他保護(hù)的那么好,但是他卻是因為震動而昏迷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光膜又是什么?
“還活著……”有些疑惑的看向周圍,有人握著他的手,好涼,好涼。
“廢話!”看著那么蠢的要死的人醒來,最初嘴里還叨念著那個人的名字,還真是個情種,怪不得上一世的肖云初愿意用三十座城池?fù)Q取他的尸體,感情是雙向奔赴。
“偶像?!”禿鷲有些傻眼的看著坐在一側(cè)的覆天殤,“你回來啦……”看到覆天殤的歸來,雖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但是他卻還是感覺好委屈,好委屈。
“啾啾……”
一側(cè)傳來更加虛弱的聲音,禿鷲側(cè)頭才是看見握著自己手的人,白衣的赤也,虛弱的躺在一側(cè),臉色那么的蒼白,眼睛都快要沒有了神采,他的病還沒好?
“小也……”看到他虛弱的樣子,禿鷲的眼淚瞬間就忍不住了,他想要去擁抱他,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下手,面前的赤也,太脆弱了,好像大聲說一句話都能將他帶走一樣。
“別哭,老子還沒死呢?”赤也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
“你怎么還沒好?”不是說去找最好的醫(yī)生了嗎?怎么還會這樣。
赤也歪頭看著哭泣的傻小子,這一次卻再也不能給他擦淚了,“亞特蘭蒂斯沒有你重要!”想著他自殺式的戰(zhàn)爭,若不是他身體不允許,他真的會上前暴揍他一頓,他只能用最簡短的語言說著最給他安心的話。
亞特蘭蒂斯可以沒有,可是你不行!
赤也所傳達(dá)的意思,禿鷲又怎么會聽不懂,有些控制不住的落淚。
“你回王城吧,這里已經(jīng)沒事了。”又覆天殤在,這里很快就被平復(fù)了下來,王城那里很安全,也適合禿鷲修養(yǎng)身體。
禿鷲擦掉眼淚,看著床上虛弱的人,“你是又要離開了嗎?”這是給自己做最后的告別嗎?“別走!”
赤也離開,他就真的再也沒有家人了!“別走……”
“好不好,別走……”
禿鷲的眼淚再一次的落到他的手上,那么的灼熱,溫暖著赤也的心,酸了他的眼眶,“我回天殤的老家一趟,過幾天就回王城!”赤也違心的開口,給這個哭的不能自己的人一個無妄的承諾。
他可能回不去王城了……
這個世界的風(fēng)景終究是要禿鷲一個人去看了!
“那你不許騙我,我們拉鉤!”
即使知道這一次真的是最后的告別了,可是他卻還是給了自己一個最美的謊言!
“好!”
他有些用力的用小拇指勾住他的手指,緊緊的勒住,此刻的他多想,用自己的命去換赤也的命,可是他知道赤也不回同意!
“回家,我們肯定能回家!”覆天殤仰頭,強迫自己沒有哭出來,只是輕手的擦拭了一下赤也臉上的淚,看著哭成淚人的禿鷲,再一次的咬破手指,輕輕的將一滴血點在他的額頭,并且輕輕的戳了戳他的額頭。
“萬不可再尋死了!”覆天殤看著人,“這條命是我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死!”
“嗯!”心頭的疑惑被解開,原來爆炸中,救他的人是偶像。
覆天殤抱起床上的赤也,慢慢的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站定,回頭看著坐在床上的禿鷲,從脖子里扯下一根項鏈扔給他,“以后再遇到危險,捏碎他,自會有人過來幫你解決困難。”
他不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禿鷲的面前了。
但是那條項鏈碎掉的話,滕凈肯定會第一時間的過來,不管基于什么樣的原因,他肯定會幫助禿鷲的,即使他們曾經(jīng)互為仇人。
“我才不要,我等你保護(hù)我!”禿鷲坐在床上,有些不管不顧的對著門口逐漸遠(yuǎn)去的兩人大喊。
覆天殤的到來,很快的結(jié)束了這場戰(zhàn)爭,正常戰(zhàn)爭中,沒有贏家,雖然亞特蘭蒂斯有些損傷,但是和他國比起來,他們算是好的,覆天殤不知是用了什么樣的法子,一時間海嘯山崩天炸,那些參與戰(zhàn)爭的人,幾乎是全軍覆沒,而利莫里亞那些尚未撤出戰(zhàn)爭的,則是被活活的在雪山中凍成了冰雕。
這些損傷足夠一個國家緩上二三十年了,禿鷲在身體好了一些之后,便回了王城,邊關(guān)交給了老鷹坐鎮(zhèn),重整軍隊。
回到王城的日子似乎是更加的孤單了,他特意的去了第五禁區(qū),找到了那個攤位,那個棋子還在,他的手串還在,只是他卻再也沒有心情戴在手腕上了,又將他藏在了旗桿里。
他又點了好幾次外賣,卻是再也沒有遇到那位陳爍了,他甚至是蹲守了第五禁區(qū)好久,卻還是找不到人,他想,這個人也離開了吧!
他終于再一次變成了一個人。
獨自的守著一個國!
萬般皆有,卻是孑然一身!
【小劇場】(乾坤一擲)乾坤定09
“軒轅赤也!”
白乾乾暴怒的跑進(jìn)王宮的書房的時候,顧一野整個赤也兩個人聚在一起研究什么,倒是覆天殤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側(cè)的沙發(fā)上,自己一個人在下五子棋。
看到白乾乾的到來,赤也只是抬頭看了看,便又開始在紙上畫著什么,倒是顧一野看著白乾乾氣沖沖的模樣,站起身,走過去,順手便拿了桌子一個尚未打開的奶茶,放到了白乾乾手中。
“你怎么來這了?外面冷,還穿這么少?!?/p>
“哥乏……”白乾乾將奶茶扔在地上,猛地抱住顧一野,卻是怎么都不撒手。
“好了,我在,我在呢!”
“回家!”
“嗯?”顧一野回頭看了一眼赤也,赤也一手拿著放大鏡,一手對著顧一野揮揮手。
顧一野脫下外套,將白乾乾包裹住,然后擁著人離開了。
“也啊……”覆天殤拿著黑色的棋子,有些皺眉。
“嗯?”赤也看都不看人,還是研究這手里的建筑圖。
“白乾乾狀態(tài)很不對?。 备蔡鞖懜纱嗳酉缕遄?,走到赤也的身后,然后摟住他的腰,輕輕的朝著他的耳根吹氣。
赤也縮縮脖子,伸手揉了揉覆天殤的頭,“那是顧一野的事,和我沒關(guān)系,我沒空幫他哄孩子,他自己慣的自己寵,自己寵的跪著也得寵完!”
對于白乾乾,說實話,他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上一次的話,卻是是讓他介意了,并且到現(xiàn)在還是不能釋懷,但是基于顧一野是覆天殤的弟子,他又不能將他如何,那便不理會了,畢竟,那條路不是他想走的,他不多說。
“別研究了,咱去第五禁區(qū)找點吃的!”覆天殤有些不管不顧的拉著赤也的腰,直接將他從書桌前拖走,然后一個彎腰抱在了懷里。
后來,顧一野依舊忙,整日的往外面跑,雖然有和白乾乾說,過段時間就會沒事,但是被寵了很多年的小孩子還是瞎想了,對那個人的恨意加重,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那么在利莫里亞找上了門,想找一個伙伴,一起殺了赤也。
只有他死了,一切就都恢復(fù)原樣了,他們會回到京都,白牡丹會回家,滕凈會回國,99也會回家,顧一野更會回到他的身邊,一切的源頭,都是軒轅赤也這個人。
但是白乾乾沒有想到的是,他跑來找肖皇拉贊助的時候,怎么會忘了這里還有禿鷲這個也吹,所以,禿鷲第一時間就給赤也打了電話,然后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白乾乾,你太讓人失望了!”
和上一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輪到白乾乾安靜,從前在白家公館他有多囂張,那么現(xiàn)在的他,就有多么的頹,只是瞪著赤也,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