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的上帝(6)
他真的到小區(qū)附近的救濟站去申請失業(yè)救濟的時候,那些在救濟站里頭的乞丐和失業(yè)者與領(lǐng)貧困救濟的人,都對他駕駛的那輛外殼油光發(fā)亮的奔馳轎車瞪大了眼睛,顯得十分好奇與驚訝。因為他們想不到這樣的豪車怎么會到這樣的地方來。當(dāng)他穿著一身西服從車上下來,還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的時候,所有看到他和他的轎車的人對他的眼中明顯除了好奇之外還有一絲鄙夷的感覺在里頭。當(dāng)他走進救濟處說明他要申請救濟時,所有在救濟所里頭的人們聽到了他的話都對他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他。那里的工作人員立馬感覺現(xiàn)在情況不對,也讓他到后面的辦公室里頭去談?wù)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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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辦公室里頭,工作人員和他坐在一張辦公桌上,工作人員坐在搖晃的辦公椅上,朝外心神不寧晃了一眼,正好看到了那輛在停車場里頭停著的鶴立雞群的奔馳轎車。然后他帶著滿臉的懷疑與敵意,詢問著他為什么要來這里申請救濟的原因。他用平和而親近的語氣說明了他的情況,包括他現(xiàn)在找不到任何工作,他的親人和朋友都不愿意接近他,和他奇特的抑郁癥之類的東西,所以他才需要失業(yè)救濟之類的。但是就算是他把這些話說完了,那個工作人員的臉上還是充滿了不信任。
不過他還是站起來,客氣的和他說了幾句話。讓他填了幾份表,然后就讓他等待回應(yīng)。他就那么心神忐忑的,在走出大門前,整了整西服,拿玻璃做的大門照了照鏡子,然后推開大門,開上了奔馳轎車,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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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過了幾天,救濟站的人打電話,他認(rèn)為是救濟要到了,但是現(xiàn)在他的情況就是,救濟站的電話從上午打到下午,十幾個電話,他都沒有回應(yīng)。到了下午2點,他頭痛欲裂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后摔在了地上。在之隔自己十幾厘米遠的床頭上,手機轟隆隆的在震動,然后配上滿檔音量的本來是為了方便提醒自己起來的令人震耳欲聾的音樂,響徹了他的耳邊。他在恢復(fù)了一些力氣之后,使勁的把床頭柜頂了一下,讓手機摔倒地上來。然后把手伸了過去,撿起了手機,拿大拇指按下了綠色的鍵,對著手機大聲的喊叫,在那邊噓寒問暖了幾句之后,他們要他來救濟站一趟,他才趕忙答應(yīng)了幾句,讓那邊先把電話掛掉。在聽到了熟悉的“嘟”的一聲響之后,他又在地面上躺了好幾分鐘,才在全身酸痛,疲乏,虛脫的狀況下慢慢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衣架,在家中從他接電話開始起有至少一小時,他才終于出了大門并且開上了那個豪車,去救濟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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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救濟站,他趕緊去前臺,前臺的工作人員是那天服務(wù)他的同一個人。他拿出了一份文件,上面有個大大的紅印章,“拒絕”的幾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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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的申請被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