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啥？我不知道!

聶克絲不會(huì)否認(rèn)這一點(diǎn)，現(xiàn)在的情形與她想象中她的第一次野營稍微有那么一點(diǎn)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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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他們是升起了篝火，也的確是用著樹林里現(xiàn)成的樹樁子做椅子，星星在他們頭頂閃爍，他們周遭的大自然正演奏著一支夏之夜曲。斯派克坐在她的旁邊，享用著一些成色較差的寶石，而她的晚餐內(nèi)容則是一個(gè)蘋果和一些新鮮葉子，這些都是她預(yù)想中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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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相似之處就到此為止了，油嘴滑舌兄弟取代了本該陪伴在她身邊的家人們。一切的野營活動(dòng)都被叫停，他們只能百無聊賴地看著那兩兄弟清算他們這次的收成。油嘴負(fù)責(zé)記錄，確保落到他們囊袋里的每一顆寶石，都明確地錄入到他們的賬簿內(nèi)，滑舌則負(fù)責(zé)用懸浮術(shù)飄起寶石。他們一扎好營，這兩個(gè)家伙就將他們所有的寶石全拋出了馬車外頭，一邊清點(diǎn)，一邊把這堆寶石逐個(gè)地飄回進(jìn)馬車?yán)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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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喲，這次我們可是輕輕松松地賺到了兩倍的利潤?！庇妥靹値鸵粔K相當(dāng)有分量的寶石做了估值，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上去了。他做記錄時(shí)使用的是他的魔法，只見一道聚焦的魔法劃過，紙面上便又多了一串?dāng)?shù)字。這大概是一個(gè)對旅行商馬來說很實(shí)用的獨(dú)創(chuàng)技能，當(dāng)然，也可能是這兩個(gè)吝嗇鬼為了省下油墨錢而想出來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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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依然在斟酌這兩兄弟到底是屬于前者還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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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gè)真是我倆的幸運(yùn)星呢。”滑舌說，一邊望向聶克絲和斯派克，一邊繼續(xù)把一塊塊昂貴的寶石排成一條長隊(duì)遞給他的兄弟，“你們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將我們的利潤額提高了50個(gè)百分點(diǎ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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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75個(gè)百分點(diǎn)?！庇妥煅a(bǔ)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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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更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我和斯派克把你們從一幫狂暴的鉆石犬中救了出來嗎？”聶克絲一邊吃著兩兄弟提供的晚餐，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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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只是笑了笑，就好像聶克絲剛說的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哦，就算沒有你們，我們也能應(yīng)付得了那種場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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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是能從各種情形中脫身?！蹦樕蠋еc他兄弟同樣表情的滑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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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翻了個(gè)白眼，咬了一口之前從那堆寶石中挑選出來的，最便宜的寶石中的一顆，然后含著滿嘴的食物說：“對，像你們這樣的跳梁小丑永遠(yuǎn)都有開溜的伎倆，直到某天你們的伎倆失靈了為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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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舌的八字胡抽了抽，透過燃燒的篝火瞪了斯派克一眼。“我們可不是什么跳梁小丑，我們是企業(yè)家和發(fā)明家，能夠改變?nèi)R國生活的科技奇跡的締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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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就跟你們那所謂的‘青春永駐水’一樣真?！币碌牡诙w寶石的斯派克說。這場談話就此終止了，營地唯余篝火的噼啪聲。斯派克致力于隔著老遠(yuǎn)向兩兄弟射去不友好的目光，油嘴滑舌忙著清點(diǎn)他們賺到的寶石，這兩個(gè)存在著隔閡的小組選擇了各自無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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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皺起了眉，不過直到吃完她的晚餐之前，她都沒有進(jìn)行干涉。咽下最后一口綠色梗莖后，聶克絲把她那張用來當(dāng)做晚餐盤子的餐巾紙丟進(jìn)了火堆里，沒有了其余的干擾，她的思緒轉(zhuǎn)到了暮暮曾告訴過她的，這兩兄弟做過的那些“好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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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怎么分辨出好蘋果與壞蘋果之間的區(qū)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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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營地中突然響起的這句話，讓滑舌把頭扭向了聶克絲。“額，沒搞懂你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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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蘋果榨汁機(jī)，它是怎么分辨出好蘋果與壞蘋果之間的區(qū)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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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舌的目光回到了寶石上，片刻后才回答道?！八幸环N遵循比較機(jī)制的法術(shù)。我們用魔法編入不同蘋果類型的模型，法術(shù)負(fù)責(zé)進(jìn)行篩選，如果一個(gè)蘋果不屬于已知模型中的任何一種，那個(gè)蘋果就會(huì)被機(jī)器拒絕，旋轉(zhuǎn)履帶就會(huì)開始轉(zhuǎn)動(dòng)，蘋果就會(huì)掉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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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是怎么做出蘋果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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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舌聳聳肩，仿佛覺得這個(gè)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明顯的不能再明顯。“跟那蘋果一家子用的一樣的方法，磨輪榨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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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不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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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夠了，打住，小丫頭?！庇妥旆畔铝擞涗浟怂麄儬I業(yè)額的羊皮卷，滑舌也擱下了還未來得及清點(diǎn)的寶石?！拔覀兊某壧O果榨汁機(jī)是全馬國獨(dú)一無二的，而且它身上滿滿的都是商業(yè)機(jī)密，你可別想著從我們這里弄清楚它的每一處構(gòu)造細(xì)節(jié)，除非..........你們拿錢來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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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皺著眉，用一只爪子指著聶克絲問：“她又怎么付得了錢呢？我們身上又沒有金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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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走到火堆旁坐下，他們臉上寫滿了自信。經(jīng)過一番眼神交流后，他們一起看向了他們這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說實(shí)話，我們對你們也同樣抱有疑問，所以不如我們來做個(gè)公平的交易吧，你告訴我們想知道的，我們回答你想知道的，一個(gè)問題換一個(gè)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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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公平?！甭櫩私z說，打斷了她旁邊本打算提出異議的斯派克，而油嘴滑舌也沒有給他們遺留一絲反悔的余地，直接開始發(fā)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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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雙方都已經(jīng)明確好了規(guī)矩，那么就請你們?yōu)槲覀兘獯鹞覀兊囊粋€(gè)小小疑惑吧，”油嘴說，“我們都已經(jīng)彼此交談過，弄清楚了對方的底細(xì)，而現(xiàn)在我們只想確認(rèn)一件小事，你到底是不是上一年夏天接管的小馬國的那位夢魘之月？記住，要如實(shí)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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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槟銈儧]辦法騙倒一對騙子。”滑舌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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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的耳朵耷拉了下去，但幾秒后依然點(diǎn)了頭。“沒錯(cuò)，我和她就是同一匹小馬，但我已經(jīng)不再是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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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們并不懷疑這一點(diǎn)，”油嘴和滑舌維持著他們臉上的微笑，“畢竟有像那種性格和手段的小馬，無論如何也是不會(huì)屈尊被一群沒腦子的鉆石犬逮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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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一點(diǎn)以外，你還提到過你是這只小噴火龍的同伴?！庇妥熘赶蛩古煽耍笳邔η罢咄铝送律囝^，“而我們都清楚他和友誼公主的關(guān)系，所以，下一個(g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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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應(yīng)該到我來問了嗎？”聶克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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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擺擺蹄子，就像是在拒絕課堂上一位幼稚學(xué)生的提問?！皠e忘了你之前已經(jīng)問過我們兩個(gè)問題了，我們只是在對等兌現(xiàn)而已。所以，你依然算是一只活生生的天角獸對嗎？你不是那種......比如說，一只長了翅膀的獨(dú)角獸，被彩虹轟炸之后就會(huì)被打回原形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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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不是吧。”聶克絲答道，但她還是不清楚油嘴滑舌為什么要問這個(gè)問題，難道說一只小馬在擁有了獨(dú)角和翅膀之后還能夠不被納入天角獸種族的范圍之內(nèi)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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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那么既然我們已經(jīng)英勇無畏地協(xié)助了你們的脫逃，再算上我們?yōu)榱怂湍銈兓丶壹磳⑻峁┑淖o(hù)送和陪伴服務(wù)，你愿意分一些你的羽毛和一份魔法樣本給我們作為回報(bào)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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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已經(jīng)是你們的第3個(gè)問題了！”斯派克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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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無所謂地聳肩。“為什么要破壞已經(jīng)營造好的友好氣氛呢？再說了，只要這個(gè)小丫頭愿意接受我們的請求，我們就會(huì)非常樂意地回答她想問的任何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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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從他的座位上跳下來，大步走到兩兄弟面前?！澳悄銈冇窒肽眠@些東西來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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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是商業(yè)機(jī)密。”兩兄弟整齊劃一地回答，仿佛這個(gè)答案他們早就已經(jīng)了然于心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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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把牙齒咬得吱吱響，握緊了拳頭，但他并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dòng)作，而是轉(zhuǎn)過身對聶克絲：“什么都不要給這兩個(gè)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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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為什么你就不能放松點(diǎn)，少擺一點(diǎn)小龍老大的架子呢？我聽說沒有什么是比坐在火堆里更能讓一條龍放松神經(jīng)的了?！庇妥煊媚顒?dòng)力推了斯派克一把，把他推進(jìn)了篝火堆里。斯派克被嚇了一跳，但除此之外并沒有受到什么實(shí)際傷害。他的防火龍鱗提供了他所需的一切防護(hù)。斯派克很快就站了起來，然后抖掉了身上的煤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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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的目光在油嘴滑舌兄弟和斯派克之間來回巡梭了幾下，然后停留在了那兩兄弟身上?！澳銈兊孟雀嬖V我，你們打算用它們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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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丫頭，現(xiàn)在還不是你的提問時(shí)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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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沒有在提問題，我是在做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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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然后輕笑了起來?！巴β斆鞯穆?，小丫頭，”滑舌說，“這關(guān)乎到魔力。每一個(gè)種族的小馬都有自己的獨(dú)特魔力，但在天角獸體內(nèi)混合了三族獨(dú)有的魔力，而且遠(yuǎn)勝于三族魔力之和。像那樣的東西絕對會(huì)給我們的魔法發(fā)明帶來強(qiáng)力的增益效果，我們現(xiàn)在可以向你們承認(rèn)這一點(diǎn)，那就是我們之前的確曾嘗試過復(fù)制天角獸魔力，但比例從來都控制不好，這就是為什么我們需要一份樣本來設(shè)置一條基準(zhǔn)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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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的視線在兩兄弟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鐘，然后她看向斯派克，后者使勁地?fù)u著頭，仿佛在努力驅(qū)散她的那些想法，但她的好奇心還是壓過了謹(jǐn)慎。她有好多個(gè)想問的問題，而其中一個(gè)她迫切想問的問題已經(jīng)到了她的嘴邊了?！叭绻銈兡苷\實(shí)地回答我接下來的一個(gè)問題，我就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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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一起微笑著回答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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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點(diǎn)頭?！昂玫?，那么我想問的問題是，為什么你們兩個(gè)不能賣你們那些能用的發(fā)明，而非要用贗品來欺騙大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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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臉上的笑容迅速地被皺眉取代。“什么意思？”油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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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跟我講過你們的榨汁機(jī)，你們是想利用它來擠占蘋果家族的位置。但那機(jī)器本身聽上去卻很神奇，暮暮已經(jīng)是魔法領(lǐng)域的專家了，但就是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被這個(gè)發(fā)明驚艷到了。她評價(jià)說你們肯定是非常有天賦的魔法工程師，因?yàn)橹挥心菢拥墓こ處煵拍芙M裝起一臺像那樣只憑借少量的獨(dú)角獸魔力，就能完成復(fù)雜的自動(dòng)化運(yùn)作的機(jī)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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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從那件事發(fā)生之后，你們似乎就只會(huì)用花言巧語來欺騙其他小馬了，”聶克絲接著說，“你們制造了所謂的‘青春永駐水’，而今天你們又在試圖賣掉那些全是小毛病的寶石勘探儀。一開始就把它們改造成真正能用的發(fā)明難道真的有這么困難嗎？我的意思是，你們都有能夠指導(dǎo)我和斯派克修復(fù)那些勘探儀的方案了。難道你們就不能從一開始就直接賣那些能用的儀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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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站起來，拿起卷軸，看起來打算回到旁邊去繼續(xù)清點(diǎn)寶石?！奥犞?，孩子，我們在超級蘋果榨汁機(jī)6000的事件之后學(xué)到了教訓(xùn)。我們把我們的畢生所學(xué)都放進(jìn)了那臺機(jī)器里，但小馬還是追著將我們趕走。要做正確的事情所花的時(shí)間和精力不值得我們?nèi)ミ@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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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們自己的錯(cuò)，”斯派克提高嗓門說?！爱?dāng)然，那臺機(jī)器很棒，但你們兩個(gè)太缺德了。你們想搶走蘋果杰克的生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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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給過她一個(gè)合伙的機(jī)會(hu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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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25%的分成！這還是他們是供貨方的情況下。你們兩個(gè)就是斂財(cái)奴，相信我，當(dāng)一條龍說你們貪心時(shí)你們就應(yīng)該清楚你們貪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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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只是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澳銈儍蓚€(gè)毛頭小子和丫頭片子根本不懂。快點(diǎn)，滑舌，我們睡覺前得把這些寶石清點(diǎn)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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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來，我的兄弟，”滑舌說，從篝火旁的座位上站起來。他的目光在聶克絲和斯派克身上逗留了一會(huì)兒，然后胡子抖了抖，他皺起了眉頭。他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他懸浮起寶石的任務(wù)，這樣油嘴可以繼續(xù)他的計(jì)數(shù)。斯派克只是對他們搖了搖頭，而聶克絲則繼續(xù)看著他們，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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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沒有撒謊，但這并不意味著她一定得要喜歡這個(gè)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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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幻形靈前哨站里，一處被略微翻動(dòng)了些的泥土沒有被任何幻形靈或是小馬注意到。誰也沒有聽到空曠隧道的天花板上發(fā)出輕微的碎裂聲。一個(gè)洞出現(xiàn)了，寬度剛好夠體型最小的老鼠通過，但隨著幅度極細(xì)的刨刮動(dòng)作，這個(gè)洞逐漸擴(kuò)大。先是伸出了一個(gè)濕漉漉的狗鼻子，然后是一只狗的頭，比一條小馬的面包大不了多少。但在當(dāng)前情況下，這只鉆石狗的體型是他的優(yōu)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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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干把頭轉(zhuǎn)了一圈，仔細(xì)檢查了隧道里是否有生命活動(dòng)的跡象，然后才從天花板上跳下來。他無聲地降落在地上，只有幾簇飛揚(yáng)的塵土和細(xì)石能證明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然而，餅干并沒有在隧道中央逗留。他向墻壁的那邊沖去，躲在一條石筍的后面?！靶●R？”他低聲說著，伸長脖子，用爪子拉直了一只耷拉著的狗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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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餅干縮回到石筍后面，生氣地咬著牙。“為什么餅干要擔(dān)心小馬？小馬肯定不會(huì)擔(dān)心他的。應(yīng)該回去告訴公爵，告訴他小馬在哪里，然后我們就把小馬帶回去?！憋灨珊韲道飸嵟墓緡Ｂ曄Я??！暗切●R很可能會(huì)在我們來之前就逃跑了，那么餅干怎么辦？他沒有寶石，還惹惱了公爵。餅干幫小馬，他可能會(huì)得到更多的寶石。公爵還是會(huì)生氣，但誰在乎呢！餅干有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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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馬在哪里？”餅干嗅了嗅空氣?！帮灨芍浪麄冊谶@里。我能聞到他們，還有煙味?；眯戊`變形時(shí)產(chǎn)生的魔法火焰散發(fā)出的臭味?！憋灨珊吡艘宦暎瑩u了搖頭，向著遠(yuǎn)離石筍的方向踏出了一步。然而，遠(yuǎn)處隧道里的一縷綠光卻讓他很快退回到了藏身之處。他聽到了馬蹄的咔噠聲，很快就有一個(gè)幻形靈大步走進(jìn)了隧道。對餅干來說，它和其他幻形靈都一個(gè)樣，都是腿上有洞，看著就想要一腳踩扁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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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幻形靈的蹄步聲外的其他聲響引起了餅干的好奇。他，或者她身上掛著馬鞍袋，它們在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σ恢汇@石狗來說，那是一種宛如天籟般的聲音。那聽起來像寶石，整整兩個(gè)袋子的寶石。餅干的嘴唇上露出了微笑，他繼續(xù)抱著石筍的背面。確?；眯戊`慢慢地走過他時(shí)他不會(huì)被它看到。餅干沒有被注意到，幻形靈繼續(xù)沿著隧道走下去，臉上掛著一副平靜但略顯疲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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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干一直等到幻形靈幾乎看不見了他之后才開始行動(dòng)。他移動(dòng)到另一個(gè)石筍上，然后又是另一個(gè)。他跟蹤著幻形靈，叮當(dāng)聲繼續(xù)為他唱響美妙的樂曲。他咧嘴一笑：“一定有一打?qū)毷?。鉆石？不，要紅寶石和綠寶石，”餅干低聲說?！靶●R可以等等。一定要看看幻形靈為什么有寶石。也許他們還會(huì)有更多。也許餅干可以自己拿走幾塊，或者盡可能地搬走所有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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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小馬或鉆石狗，幻形靈不需要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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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形靈走下了一組的臺階，進(jìn)入了一個(gè)較低層的隧道，然后進(jìn)行了一個(gè)右轉(zhuǎn)彎。餅干在臺階頂上徘徊了一會(huì)兒，然后急忙跑下臺階，把自己貼在墻上。他在拐角處偷看了一眼，然后又退了回去。他舔了舔鼻子，咽下了喉嚨里的一口唾沫，然后才鼓起勇氣再次向外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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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房間里擠滿了幻形靈，起碼有幾十個(gè)。它們都面向著一個(gè)高高的平臺，一個(gè)幻形靈在那里來回踱步，仿佛陷入了沉思。在遠(yuǎn)處的墻上有一大灘被涂抹成各種形狀和圖畫的幻形靈黏液。在餅干的眼中，它就像是剛吃奶的小奶狗的亂涂亂畫，換句話說就是毫無藝術(shù)天賦的作品。他甚至不知道有些圖畫到底畫的是什么，如果它們真的有代表某些東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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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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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在站臺上幻形靈突然大聲喊叫，迫使餅干退到角落后面，好像被幻形靈看見了似的。然而，當(dāng)他沒有聽到幻形靈們蜂擁追趕的騷亂時(shí)，他又鼓起勇氣往外看了一眼。領(lǐng)頭的幻形靈用綠色粘液在四周的墻上作涂鴉，畫了一幅畫，看起來就像一只嚼著掃帚的長頸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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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讓小馬吃干草，直到他們變得像田里的稻草人一樣愚蠢。然后，我們就把他們當(dāng)成稻草人來用。我們會(huì)把它們插在在木材鎮(zhèn)的田野里，他們就相當(dāng)于在為了蟲巢的榮耀監(jiān)視自己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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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他們不喜歡吃干草呢？”下方的一個(gè)幻形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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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臺上的幻形靈咒罵著，朝那個(gè)說話的幻形靈扔了一團(tuán)黏糊糊的粘液?！翱蓯?，你說得對。稻草人計(jì)劃過于依賴于他們對干草的貪婪食欲。我們得想想別的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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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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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現(xiàn)的聲音來自另一個(gè)幻形靈，它和第一只幻形靈一起站在高臺上。這是餅干一直在跟蹤的那只，他可以從它背上的鞍袋看出來。當(dāng)他看到兩個(gè)幻形靈挨著站著的時(shí)候，他也注意到了一些不同之處。他一直跟著的那個(gè)比其他幻形靈矮，像一個(gè)少年與一個(gè)成年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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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S-43，我相信你順利完成了你的任務(wù)？”那只匱乏藝術(shù)天分的幻形靈舔了舔嘴唇，其他幻形靈也開始發(fā)出興奮的嘰喳聲。較小的幻形靈只是翻了個(gè)白眼，但還是把馬鞍袋飄起來，打開了布蓋。餅干興奮了好一會(huì)兒，但這種興奮勁兒很快就消失了。他以為的寶石其實(shí)是雪花球，幾十個(gè)閃著粉紅色光芒的雪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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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拿到晚飯了，”拎著包的幻形靈說。它的聲音高出了個(gè)八度，也許是一只雌性的幻形靈。這條規(guī)律對鉆石犬是適用的，餅干想不出一條幻形靈為什么不會(huì)也遵守這條規(guī)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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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來吧，我的S前哨站的蟲族同胞們，讓我們開始宴會(huì)吧！”幻形靈提著袋子，開始向騷動(dòng)的蟲群投擲雪花球。扔下的每一個(gè)雪花球都被迅速抓住并被打開，釋放出了它里面儲(chǔ)存的粉紅色能量，形成了一朵朵粉紅色的云，幻形靈們開始在其中歡騰。它們在啜飲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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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比小馬還怪，”餅干說，他嗅著鼻子，很快就吸入了一點(diǎn)粉紅色的煙霧。它聞起來像音樂，這對他的大腦來說是一個(gè)難以處理的信息。然而，這正是他的大腦的嗅覺部分給出的反饋。它就是散發(fā)著音樂的味道，它給餅干帶來的困惑只是進(jìn)一步了降低餅干的興趣。沒有寶石，有奇怪味道的煙霧。他正準(zhǔn)備溜出去，在蟲巢里繼續(xù)尋找小馬，就在這時(shí)他又聽到矮小幻形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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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S-1，你能告訴我墻上的東西都是關(guān)于什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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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努力想辦法對付我們的新俘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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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幻形靈眨了眨眼，然后呻吟著搖了搖頭?！拔蚁胛腋嬖V過你松鼠是不被算作俘虜?sh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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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們遲早會(huì)遭遇它們命中注定的厄運(yùn)，這我可以向你保證，S-43，”S-1說著打開了自己的雪花球。粉紅色的云彩在他的面前膨脹開來，但他很快吸光了霧氣，然后關(guān)上了雪花球，把它扔回給了S-43?！暗遣唬@次我們捕獲的獵物遠(yuǎn)比松鼠有價(jià)值。我們抓住了小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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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43的雪花球從她的懸浮力場掉了出來，差點(diǎn)沒把它摔地上?！澳銈冏チ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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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四個(gè)。在我們今天外出進(jìn)行蜘蛛形態(tài)的演練的時(shí)候，他們正從小路上走下來，而且他們很特別。其中兩個(gè)有翅膀和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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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43把她的前蹄搭到S-1的脖子上。有一陣子，餅干以為他會(huì)看到兩只蟲子的蟲蟲抱，但S-43只是想引起S-1的注意?！澳阕プ×斯?？！你向蟲繭女王匯報(bào)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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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矮矮的，笨笨的S-43，”S-1說，拍了拍她的頭，然后從S-43的蹄中掙脫?！拔覀冞@里的任務(wù)是繼續(xù)甜楓行動(dòng)。這就是我們美麗、高大、睿智的女王所唯一關(guān)心的。如果我們每次在進(jìn)行小部隊(duì)演練和發(fā)現(xiàn)小馬活動(dòng)的時(shí)候都去向她匯報(bào)，我們會(huì)淪為其他前哨站的笑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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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們.......抓住的可是公主??！她們是什么顏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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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聳了聳肩，他拿起另一個(gè)雪花球，讓另一團(tuán)粉紅色的云包裹住他的臉?！拔也恢馈Ｎ蚁肱值哪侵皇欠奂t色的，吵鬧的那只是灰色的，不，也許是紫色的?；疑哪瞧ナ且黄ビ薮赖年戱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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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律和暮光........你抓住了韻律和暮光！”S-43目瞪口呆，試圖組織起語言。她周圍的幻形靈沉浸于她帶來的雪花球中。她迅速轉(zhuǎn)向，飛過蟲群，直奔餅干躲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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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干在她靠得太近之前，設(shè)法躲進(jìn)了角落，把自己貼在墻上，好像一心只想變成墻面上一副像狗一樣的涂鴉。幻形靈S-43從他身邊飛馳而過，左轉(zhuǎn)進(jìn)入了一個(gè)相鄰的洞穴，沿著隧道疾馳而下。更多的咔嚓聲和叮當(dāng)聲響了起來，再次提醒餅干寶石的存在。也許他只是太久沒有摸到過寶石了，但他無法否認(rèn)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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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地穿過洞口，進(jìn)入了一個(gè)更大的洞穴，然后沿著隧道跑下去，直到他來到S-43消失的拱門處。一道綠色的光芒從里面發(fā)散出來，當(dāng)餅干往里面看時(shí)，他很容易就能看到光線的源頭。一個(gè)巨大的綠色水晶球，看起來不比一個(gè)發(fā)光的玻璃球華麗，座在一個(gè)基座上。在它光滑的表面，渾濁的圖案一直在旋轉(zhuǎn)，直到一個(gè)影像顯現(xiàn)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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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聲音從水晶里傳來，雖然餅干弄不清楚是誰在說話?；眯戊`S-43擋住了他的視線，但他仍然能清晰地聽到對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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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的幻形靈向球體敬禮?！爸醒敕涑?，這是山脈-43號前哨站在報(bào)告。我有重要消息要匯報(bào)給女王。拜托，我需要一個(gè)與女王的直線通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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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S-1才可以請求與女王陛下直接聯(lián)系。什么事如此重要以至于你認(rèn)為你有權(quán)占用女王的寶貴時(sh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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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抓到了兩個(gè)高價(jià)值目標(biā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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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冷笑從球體里傳來?！笆裁?，S-前哨基地又抓到了另一支一心想阻撓你們機(jī)密任務(wù)的松鼠大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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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松鼠！我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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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那什么，S-43，你需要遵守規(guī)則。S-前哨站只能每幾個(gè)月報(bào)告一次“楓糖行動(dòng)”的進(jìn)展情況。幾周后女王會(huì)聽到你抓獲俘虜?shù)南⒌?。中央蜂巢離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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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等，我們有-”在S-43還沒來得及再說一句話，球體就變暗了，一時(shí)間整個(gè)房間都安靜了下來。S-43把她的蹄子放在球體上，把她的體重倚靠在曾經(jīng)發(fā)光的球體上。接著，當(dāng)餅干聽到幻形靈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咆哮聲時(shí)，餅干往后退了一點(diǎn)距離，只從角落里露出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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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被一簇火花點(diǎn)燃的火藥桶，她開始肆無忌憚地狂暴起來。一道又一道的法術(shù)轟炸、粗魯?shù)呐K話、想要瘋狂踢踹的沖動(dòng)在她的身體里激蕩，她化身為一個(gè)行走的炸彈。球體、墻壁、天花板和地板無一幸免，房間沒有遭受什么嚴(yán)重的損壞，但她魔法留下的灼燒痕跡使得徐徐的煙跡飄散在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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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想像那樣對待我??？也許我該幫小馬逃走！看看這樣中央蜂巢會(huì)怎么想？！也許只有這樣你們才會(huì)費(fèi)心記住你們讓我們執(zhí)行的、無用的、愚蠢的任務(wù)的名字！”S-43尖叫著，然后又向球體發(fā)射了一道魔法束?；眯戊`開始平靜下來，深呼吸，繼續(xù)凝視著水晶球，就好像她在等它給她另一個(gè)借口去虐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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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干看著這一切，腦子里的齒輪在旋轉(zhuǎn)。他有了個(gè)主意。但是它太瘋狂了，簡直蠢透了。然而，這可能是他最快拯救小馬的方法，而且他救得越快，他們就越可能會(huì)給予他更多的寶石。仿佛爭取到的每一秒都是從他那堆可能得到的寶石中挽救回的一顆珍貴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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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最大化他的報(bào)酬，餅干走出了他藏身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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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幫助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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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43轉(zhuǎn)過頭來，怒視著這位不請自到的入侵者。餅干揮了揮爪子，僵硬地笑了笑，幾乎立刻開始后悔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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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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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抓住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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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gè)鬧鐘都更有效。油嘴滑舌兄弟倆趕緊蹦了起來，完全沒理會(huì)鬃毛纏著的土塊和樹葉，爭先恐后地恢復(fù)站立姿勢。隨著一簇魔法的火花，油嘴重新點(diǎn)燃了篝火，迅速地往里面投入了幾根圓木，與此同時(shí)滑舌則迅速趕回馬車旁。所有的寶石都已清點(diǎn)完畢了，沒有少掉一個(gè)。然而，在重新燃起的火光下，兩馬可以清楚地看到到底是誰在喊這一句討厭的話，以及為什么要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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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鉆石狗來到了他們的營地，但他們對兄弟倆的寶石貨車不感興趣。如果那是他們的目標(biāo)的話，兄弟倆設(shè)定的警戒咒語就會(huì)被觸發(fā)。相反，他們看到一些狗正抓著聶克絲和斯派克，壓制了他們的反抗。這群鉆石狗中有兩只走了出來，一只特別大的狗和一只瘦削駝背，鼻子細(xì)長的狗，他們接近了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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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狗們，”滑舌賠著笑，“有什么是我們可以幫你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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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幫他們逃出了洞穴？”長鼻子的鉆石狗問，每個(gè)字都伴有一聲深深的低吼。他回頭指了指聶克絲和斯派克，但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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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我們這輩子都沒見過他們，”油嘴說，急切得就像是證人席上的被告在辯護(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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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yōu)槭裁此谀銈兊捏艋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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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大笑了一聲，然后他的表情變?yōu)槲⑿?，然后又大笑了一聲?！盀槭裁?，我們有一個(gè)通俗易懂且合乎邏輯的解釋。不是嗎，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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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滑舌回答道，用一點(diǎn)魔法捋順了他的胡子。“他們一定是自己從你的獸穴里逃走，藏在我們的車?yán)锿刀蛇^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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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長鼻子的狗靠得更近了，盯著兄弟倆看了好幾秒鐘，但最后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昂冒桑悄銈兛隙ň筒魂P(guān)心我們要不要把他們帶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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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diǎn)也不，”油嘴說?！罢堧S意將他們帶去你們想把他們帶去的地方。我聽說每年這個(gè)時(shí)候呢喃大陸（Whinnyland）的風(fēng)景都很好。天氣又好，還無拘無束。對嗎，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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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當(dāng)然！”滑舌回答。他的眼睛從領(lǐng)頭的狗身上移開——那條狗正示意其他鉆石狗跟著他，向聶克絲和斯派克望去。斯派克正朝他們怒目而視，用他所有的力量對抗著抓著他的鉆石狗。然而，這只鉆石狗的爪子上戴有一只防護(hù)手套，專門用來抓斯派克的嘴。雖然滑舌從遠(yuǎn)處無法確定，但他猜那是防火的。不過，無需言語就能聽到斯派克對他們的指責(zé)：他果然沒有看錯(cuò)他們兩兄弟的本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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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的目光里沒有那么多的譴責(zé)，如果有的話，那更多的是批評，就像是老師對做錯(cuò)事的學(xué)生的批評。她的眼睛不斷地在兩兄弟之間來回掃視，在懇求他們做點(diǎn)什么。沒有指責(zé)，沒有憤怒，只是懇求。懇求他們?nèi)プ稣_的事。正常來說，像這樣的眼睛不會(huì)讓油嘴滑舌的油嘴滑舌兄弟的良心有絲毫觸動(dòng)。那些上門要求退款的小馬也有著這樣的眼睛，他們還是照樣拒絕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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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聶克絲早前所說的話在滑舌的腦后激起了一股揮之不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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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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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石狗都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油嘴看著他弟弟，好像他的頭剛才像一個(gè)禮花炮一樣彈出了一團(tuán)五彩繽紛的氣球?！盀槭裁匆?？”長鼻狗和油嘴異口同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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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事要坦白，”滑舌說，他向前邁了一步，然后沉默了好一會(huì)兒，環(huán)顧著所有的鉆石狗。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用一只蹄子直指著油嘴?！拔业母绺鐜退麄兲幼吡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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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油嘴厲聲反駁道。兄弟倆轉(zhuǎn)過身來面對面。油嘴帶著純粹的困惑怒視著滑舌，但留著胡子的弟弟并沒有回答。他用眼睛做了一個(gè)微妙的指示，然后眨了眨他的右眼。油嘴立刻接收到了這一信息，他臉上驚恐的表情清楚地表明了這一點(diǎn)。他搖了搖頭，試圖阻止滑舌做他想要做的事情。然而，滑舌已經(jīng)轉(zhuǎn)回到了鉆石狗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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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看到我哥哥在和那兩個(gè)家伙談話，當(dāng)時(shí)我們正在賣我們的寶石勘探儀。他一定是答應(yīng)過他們要把他們偷偷運(yùn)出去。好先生們，請帶他一起走吧，教教他為什么惹惱強(qiáng)大而又健壯的鉆石狗是一個(gè)不明智的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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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向前邁了幾步。兄弟倆現(xiàn)在面對面，站在篝火的兩邊。他們開始圍著篝火打轉(zhuǎn)，獨(dú)角發(fā)出威脅性的魔法光芒。“想帶走我？你們應(yīng)該帶走的是這個(gè)滿口謊言的騙子。我真不敢相信我的親兄弟會(huì)這樣玷污我的名譽(yù)。為什么呢，我敢打賭幫助他們的就是你，現(xiàn)在你只是想把我當(dāng)成棄卒丟給這些鉆石狗，這樣你就可以自己獨(dú)占我們所有的寶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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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說我是個(gè)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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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胡子更像樣一點(diǎn)的話就是了，”油嘴厲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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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舌的魔法光芒大漲，馬車上的幾顆寶石飄了出來。他把它們懸浮環(huán)繞在周圍，像一個(gè)充滿威脅的石頭漩渦?！白屛襾斫o你長點(diǎn)教訓(xùn)，你這個(gè)骯臟的偷渡客?！庇妥煲沧龀隽讼嗤膽?yīng)對措施，兄弟倆現(xiàn)在圍著火堆轉(zhuǎn)圈圈，用一大捧寶石給予對方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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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把布偶套賣給一個(gè)悲傷的小丑來拯救你自己的生命?！庇妥鞂⒁幻秾毷l(fā)射了出去?；喟杨^向左一偏，讓寶石擦了過去，一頭扎進(jìn)了營地旁邊的一棵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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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yīng)該阻止他們嗎，公爵？”最大的那只狗問，吸溜著不斷往外流的口水，每一個(gè)音節(jié)都有一點(diǎn)口水淌下來。長鼻子的狗公爵舉起爪子擺了擺。他咧嘴一笑，看著這場逐步升級的搏斗，仿佛從看著這兩只反目成仇的小馬的對毆中獲得了難以言喻的愉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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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舌用他的魔法把幾顆寶石組合成了一個(gè)巨大的破碎水晶球。只需一股魔法的推動(dòng)，球體就朝著油嘴的頭直直飛去。沒有胡子的哥哥俯身翻滾，然后朝滑舌射去了幾顆寶石?！澳愦蚣艿臉幼泳拖裎颐妹?，”他嘲弄著從地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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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妹妹是同一個(gè)，”滑舌厲聲說，他又揮起那顆破球。“而且她打得比你好多了，所以我就把這當(dāng)作是一種贊美?！被嚅_始從車上召喚來越來越多的寶石，制造出一整個(gè)在空中盤旋的水晶戰(zhàn)斗群，氣勢洶洶，殺氣滿滿。“兄弟，你就別指望贏了。我的魔法一直比你在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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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肯定弄錯(cuò)了，我的兄弟。你唯一擅長的就是滿嘴跑火車?！庇妥煲查_始讓更多的寶石飄浮起來。在這兩兄弟一來一回的期間，他們把車?yán)锏臇|西都倒空了，將他們所有的寶石都舉在頭頂上的空中。“我才是我們倆之間的魔法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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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你準(zhǔn)備好給你的嘴下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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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huì)很樂意把這些珍貴的寶石一顆一顆地塞進(jìn)你的喉嚨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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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不再圍著篝火轉(zhuǎn)了，他們僵持的站位與觀戰(zhàn)的鉆石狗排成了一行。有些狗在彼此耳語，打賭誰會(huì)贏。公爵只是咧嘴笑著，前臂交叉，就像一個(gè)統(tǒng)治者看著角斗士在他的競技場上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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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廢話，”滑舌皺起眉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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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扭了扭他的脖子?！皠e再廢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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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讓我們來解決這件事?！眱神R一邊異口同聲地說著，一邊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鉆石狗們。公爵臉上露出笑容迅速地消失，但還沒等他發(fā)出命令，兄弟倆設(shè)下的繩套就收緊了。油嘴滑舌兄弟開始丟出他們的寶石。第一輪凌空抽射擊中了幾條狗的頭部，他們被迅速地放倒。剩下的鉆石狗開始爭先恐后地尋找掩護(hù)。斯派克和聶克絲被釋放了，他們立即躲到了兩兄弟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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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別讓他們跑——”公爵正要喊，但就在他從胳膊的掩護(hù)后面探出頭來的那一刻，一顆寶石正好擊中了他的眼角。他向后一倒，倒進(jìn)了那只最大的狗的懷里，那只狗很快就把公爵拖起來。他們和其他的狗一起撤退，整個(gè)狗群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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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沒錯(cuò)。夾著尾巴跑回家吧，”滑舌喊道。他轉(zhuǎn)向油嘴，為他們?nèi)〉玫膭倮冻鑫⑿?，直到他看到他哥哥臉上深深的愁思?；嗯D出了更大的笑臉?！靶值?，你的表演真是太棒了，真的。我都覺得你是真想用一塊與之大小相等甚至更大的寶石來打碎我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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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部分我并沒有在演，”油嘴一邊說，一邊開始把沒有投擲出去的寶石放回他們的車?yán)铩！澳愣荚谙胧裁?？他們本來都打算帶著那兩個(gè)家伙離開了。我們已經(jīng)擺脫了困境。為什么就不能一走了之，干脆利落地從這團(tuán)麻煩中脫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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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們還不確定我們從那孩子身上得到的魔法樣本是否足夠強(qiáng)大。我是說，看看她吧，她就是個(gè)小豆丁，但是暮光公主是一個(gè)更好的，更強(qiáng)大的，已經(jīng)成年的天角獸，我想她會(huì)非常感激我們把這兩個(gè)家伙安然無恙地送回去的。為什么不加大我們的賭注，添置一些額外的樣本呢？如果我們最終破解了天角獸魔法的秘密，那秘密的價(jià)值難道不值一百車的寶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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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是對的，兄弟，因?yàn)槲覀儸F(xiàn)在已經(jīng)正式地失去了我們的利潤?！庇妥煺賳舅哪Я?，從車上拉來了一對粗糙和破舊的馬鞍袋?！澳切┕窌?huì)回來的，即使有自動(dòng)行駛的馬車，我們也無法領(lǐng)先他們多少。所以，在那些狗回來之前，幫我把我們利潤中占比最大的那部分利潤都收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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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guī)湍銈?。”油嘴和滑舌互相看了看，只見斯派克已?jīng)爬上馬車，正從那堆寶石中進(jìn)行篩選，“畢竟我是一條龍。我比任何小馬都能更快地發(fā)現(xiàn)最好的寶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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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和小龍來處理寶石?！庇妥熳叩今R車旁，開始把他們先前清點(diǎn)過的寶石中那些高價(jià)值的寶石漂浮起來?！澳愫湍呛⒆影鸦饟錅纾鲆恍┘俚男雄E。這也許能為我們爭取一些時(shí)間，免得鉆石狗趕來讓我們后悔在他們面前出演我們的小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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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我們了，兄弟?！被嘈α诵?，感覺恐懼離開了他的身體?！坝心敲匆粫?huì)兒，”他說，把頭微微地朝聶克絲的方向看去?！拔乙詾樗嬉驍辔业谋亲印！比缓笏粗櫩私z。小雌駒臉上帶著一個(gè)非常高興的，也許還有些得意的微笑?！澳阍谛κ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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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什么，”聶克絲說，她試圖收起她的笑容，但失敗了?！澳敲?，我們該如何制作假行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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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要朝某個(gè)方向走進(jìn)森林里，然后我就把我們懸浮回營地里。我們只需要做幾次就好了，”他說，轉(zhuǎn)身著蹄準(zhǔn)備了，聶克絲緊隨其后，仍然在咧嘴笑著，那笑容幾乎都具有感染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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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和油嘴之前說過我可以問我想問的所有問題，但后來你們倆又開始數(shù)寶石了。那么我現(xiàn)在可以問我的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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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舌嘆了口氣，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爱?dāng)然，孩子，不過注意別拖慢了進(jìn)度。我們得在我哥哥和那只龍把袋子裝滿之前至少做好三條假行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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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他的名字叫斯派克，我的名字叫聶克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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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huì)盡力記住的?，F(xiàn)在，你想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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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哥哥一起發(fā)明的第一樣?xùn)|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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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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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否則就要忍受我無盡的憤怒，”幻形靈領(lǐng)袖嘶嘶地說，他的角發(fā)出的耀眼的光錐在暮暮的臉前閃爍。她急忙眨了眨眼，移開視線，盡管眼皮后面仍有明亮的光斑在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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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什么看不見，我怎么能回答問題呢？”暮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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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幻形靈領(lǐng)袖吼道?！拔抑佬●R不需要眼睛來思考或說話。這樣的伎倆對那些比較蠢的幻形靈可能有效，但我太聰明了，不會(huì)被你騙到。你的眼睛是用來觀察和傳遞秘密信息的。這本，我派遣我的部下從你們的一個(gè)山地偵察小隊(duì)那里截獲的情報(bào)手冊上就是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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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形靈舉起了那本小冊子，這本小冊子實(shí)際上是一本某匹雌駒的時(shí)尚雜志。封面上最大的標(biāo)題就是“你伴侶的眼睛告訴你的十個(gè)秘密”，旁邊是一張擁有一對特別大的羽毛翅膀的天馬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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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看向銀甲，韻律和石灰。她被帶到離其他小馬幾英尺遠(yuǎn)的地方，被單獨(dú)分隔了出來，但仍被關(guān)在同一個(gè)房間里。石灰的臉和往常一樣沒有表情，另一邊的銀甲和韻律則完全就是和暮暮自己臉上一樣的困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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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小馬?！被眯戊`用他的魔法把暮暮的頭轉(zhuǎn)了回去。“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把偵察隊(duì)派到山上的目的是什么？你們發(fā)現(xiàn)了‘甜楓行動(dòng)’嗎？他們巡邏的規(guī)律中藏著什么秘密？為什么他們總是在夜里停下來唱歌，并制作那些被稱為“烤巧克力棉花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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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說那些登山者（Hikers）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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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以這就是那些家伙的名字：髙踢者（High Kicker）。他們受過專門訓(xùn)練，可以把物體踢得很高嗎？他們的攻防能力如何？全都告訴我?！被眯戊`已經(jīng)貼到了一個(gè)令暮暮感到不適的位置，他的眼皮在抽搐，無意間與暮暮展開了一場非官方的瞪眼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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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不是什么高踢者，”暮暮一邊說，一邊把腦袋向后縮，試圖重新取回自己的個(gè)馬空間?！八麄兪峭讲铰眯姓吆吐稜I者。他們來山上是為了玩得開心。他們沒有在執(zhí)行任何任務(w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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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不了我的。你們的情報(bào)手冊清楚地寫了你們小馬不喜歡流汗，而那些偵查小隊(duì)所做的就是走路和流汗。走路，流汗，還有吃那些糊狀的，惡心的‘烤巧克力棉花糖’。沒有一個(gè)頭腦清醒的生物會(huì)把忍受這種折磨當(dāng)成娛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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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shí)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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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面前的幻形靈畏縮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怒視著另一只正在走進(jìn)房間的矮個(gè)子幻形靈?！癝-43，你怎么敢在我審問的時(shí)候打斷我？我差一點(diǎn)就要知曉那些‘髙踢者’的秘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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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詞念‘登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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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首領(lǐng)幻形靈厲聲說道，他盯著暮暮，然后把怒氣重新對準(zhǔn)名為S-43的幻形靈。“現(xiàn)在，你自己來解釋一下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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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俘虜們活得足夠長，來讓你審問，對不對？那么他們就需要晚餐。別擔(dān)心，這是他們食物中差勁的一類，是干草?！盨-43向著韻律，銀甲和石灰走了過去，用她的魔法將三團(tuán)干草懸浮到三馬的吻部前面?！拔业饶銌柾曜仙脑傥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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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你就這樣做，要安靜地做！審問是一門精致的藝術(shù)，一個(gè)審問大師決不能被打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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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S-1長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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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形靈領(lǐng)袖S-1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回頭看著暮暮，臉上帶有邪惡的笑容?！艾F(xiàn)在，小馬，你要告訴我你最珍貴和最保守的秘密。”他停頓了一會(huì)兒，舔了舔嘴唇，臉上留下了一點(diǎn)黏糊糊的痕跡。它使得暮暮的臉皺了一下，打了個(g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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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最喜歡什么，”S-1問，幾乎是沖著暮暮的耳朵大喊。“是糖漿煎餅還是糖漿華夫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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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什么都告訴你，真的，請讓我走吧。我無法想象遭受這樣的酷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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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和S-1同時(shí)轉(zhuǎn)身看向石灰。暮暮的大腦一片混亂。石灰是和萍琪派一起長大的，如果有得比的話，S-1的提問手段只能說是可笑的，但它絕不可能比一個(gè)年幼且精力充沛的萍琪派所做的某些事情更令馬頭痛。好吧，也許這審問過程是有點(diǎn)痛苦，但也只是因?yàn)檫@些問題愚蠢到了一種程度。然而，石灰還是說了那些話，清楚明白地說了那些話。現(xiàn)在S-1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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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骯臟的灰色小馬，告訴我你的秘密。”S-1說著，迅速穿過房間來到石灰面前。S-43仍在用干草來喂韻律和銀甲，但為了讓S-1能直接湊到石灰的面前向一旁讓開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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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會(huì)告訴你一切，”石灰說。如果她此時(shí)真的感到害怕或驚慌失措，那她所流露出來的情緒和平時(shí)的一樣，一樣的少。盡管如此，暮暮還是感到莫名其妙，等到石灰繼續(xù)講下去時(shí)，她變得更加困惑了?！澳阆胫廊绾纹谱g棒球比賽中傳遞的秘密信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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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的眼睛亮了起來?！爱?dāng)然，不然為什么會(huì)有這么多小馬忍受這種無聊的活動(dòng)呢？沒錯(cuò)，臟小馬，告訴我這些信息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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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都與小馬的站位有關(guān)。我們從一壘開始解釋，”石灰回答道，用她自己的毫不動(dòng)搖的、幾乎沒過眨眼的眼睛凝視著S-1?！耙簿褪堑谝粋€(gè)發(fā)球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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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gè)發(fā)球的是誰？”S-1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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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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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眨了眨眼睛，口腔里劇烈地顫動(dòng)了一會(huì)兒，然后提高了嗓門。“臟小馬！你得告訴我一壘那匹小馬的名字，這樣讓我能知道它的含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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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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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我玩文字游戲，臟小馬！你聲稱自己擁有這方面的訊息，現(xiàn)在你必須將它告訴我，否則你將面對我的憤怒！你知道這匹一壘上的小馬的名字，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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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石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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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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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在二壘上的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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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轉(zhuǎn)換話題，臟小馬！我們正在討論一壘，也只討論一壘。雖然在這場愚蠢的比賽中，他們中可能有三只馬在場上，但我們得先專注于一個(gè)，也是唯一的一個(gè)身上。我們先把重點(diǎn)放在一壘，還有那匹小馬的名字上。因?yàn)槟瞧バ●R的名字藏有一個(gè)很大的秘密?，F(xiàn)在，第一個(gè)發(fā)球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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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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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的嘴又在吱吱響了。他轉(zhuǎn)過身來，跺著蹄遠(yuǎn)離石灰，原地繞了兩圈，然后又跺著蹄回到她身邊。此時(shí)，S-43已經(jīng)喂飽了韻律和銀甲，現(xiàn)在正朝著暮暮走去?！奥犞K小馬，你要簡單明了地告訴我真相。如果你聽話，也許你就不必承受我的怒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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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gè)發(fā)球的是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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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問我？！”S-1喊道，一小塊幻形靈黏液從他嘴里飛濺出來，濺到石灰的臉上?！安刂孛艿氖悄恪Ｄ悴攀侵离[藏在他們棒球球員名字里的秘密的那個(gè)。這是我不知道的信息，但是你知道。你要告訴我，這樣我就不會(huì)不再知道這個(gè)秘密了?，F(xiàn)在快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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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壘上的是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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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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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三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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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的眼角抽搐著，嘴巴咯咯作響，他又一次跺著蹄遠(yuǎn)離了石灰。他在地上踢又跺。然而，當(dāng)幻形靈S-43進(jìn)入她的視野時(shí)，暮暮的視線被擋住了?；眯戊`把一大塊特別大的干草懸浮在暮暮的嘴邊。暮暮正準(zhǔn)備要咬下一口。她也有點(diǎn)餓了，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有一個(gè)小濕鼻子從干草團(tuán)里伸出來時(shí)，她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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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干？”暮暮壓低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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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鉆石狗從一大堆干草中探出頭來，咧嘴一笑?！笆堑?。餅干來救你們。這個(gè)幻形靈會(huì)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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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么要——”暮暮沒有問出她的問題。餅干往她嘴里塞了一口干草，讓她閉上嘴，然后他用爪子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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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馬。那個(gè)大嘴巴白癡一定不會(huì)懷疑餅干在這里。這個(gè)對我們有幫助，因?yàn)檫@個(gè)前哨站里都是蠢蛋。這些幻形靈出生的時(shí)候在卵里呆得太久了，腦瓜都不靈光了。那個(gè)幻形靈女王把他們送到這里來，這樣他們才不會(huì)礙著她?！疤饤餍袆?dòng)”只是一個(gè)幌子。但這一只不傻。她想離開。你答應(yīng)幫她，她就幫我們。她會(huì)把你從這些假的蜘蛛繭里放出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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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咀嚼了一會(huì)，吞下了給她的那一口干草。“我們怎么知道我們可以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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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地把餅干帶進(jìn)了房間，不是嗎？再說，這對你們會(huì)有什么損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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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回頭望向石灰，韻律和銀甲。S-1仍在和石灰唱二馬轉(zhuǎn)，不過一旁的銀甲和韻律看上去正很努力地憋著笑。雖然他們這個(gè)四馬組已經(jīng)想出了一些逃跑的點(diǎn)子，但他們中沒有一個(gè)想出能擺脫魔法抑制器和蜘蛛繭子的辦法，而他們在這里耽擱的時(shí)間越長，暮暮就越擔(dān)心聶克絲和斯派克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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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們答應(yīng)你，”暮暮一邊說，一邊回頭看著餅干和S-43?！澳敲矗銈兇蛩闶裁磿r(shí)候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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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xiàn)在，”餅干說，然后把更多的干草塞進(jìn)暮暮的嘴里。當(dāng)S-43退撤一步時(shí)，他縮回到了他在干草堆里的藏身之處。暮暮望向石灰和S-1的視線再一次暢通無阻，幻形靈領(lǐng)袖看起來即將在接下來的幾秒因沮喪而炸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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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臟馬駒，我的耐心已經(jīng)見底了，”S-1用蹄子指著石灰威脅道?！拔抑辉賳柲阋淮危绻阍俅鸱撬鶈?，你就要受罰。你將遭受比你那個(gè)惡名昭彰的月之夢魘還要嚴(yán)重的怒火。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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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石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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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F(xiàn)在，如果我在這個(gè)棒球場上，我選擇把球扔給一壘的小馬，我會(huì)把球扔給他，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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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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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所以那匹小馬的名字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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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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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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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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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omy注：看不懂的讀者，這一段的大意就是石灰占著S-1不懂特殊句疑問代詞和定語從句中的疑問代詞之間區(qū)別的優(yōu)勢來繞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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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的嘴咯吱作響，他咬牙所用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的下巴好像馬上要掉下來似的。他惱怒地尖叫起來，然后轉(zhuǎn)身用蹄子指著S-43?！澳?！你給這只灰色的做好準(zhǔn)備，讓她受盡粘液浴池的折磨！我得去查看情報(bào)手冊，找找一壘這匹小馬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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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臉上露出一絲絲的笑意?！暗窃诘诙旧系氖钦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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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1向前邁了一步，用鼻子抵著石灰的鼻子，用他能聚集起的所有惡意狠狠地瞪著她?！澳阍诔靶ξ?，臟小馬，但你很快會(huì)用你垂死時(shí)的最后一口氣告訴我棒球場的秘密?！盨-1轉(zhuǎn)身，跺著蹄子走出房間，嘴里咕噥著咒罵的話語。直到S-1從視線中消失，S-43才開始行動(dòng)。她放下了漂浮在空中的那捆干草。餅干很快地從藏身處蹦出來，跑向房間的門口充當(dāng)S-43的警衛(wèi)，同時(shí)S-43開始著蹄解開暮暮的蜘蛛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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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得讓小狗來解釋我們的計(jì)劃。要是被S-1聽到我在嘀咕些什么，他就會(huì)朝我尖叫整整五分鐘，指責(zé)我是怎么打斷他工作的進(jìn)程的?！盨-43一邊說，一邊在假蜘蛛絲制成的繭子上撕開一個(gè)長洞。暮暮摔倒在地上，顫抖著的雙腿磕碰了一下。腿上的幾個(gè)地方傳來刺痛感，由于長時(shí)間維持在同一個(gè)姿勢而變得麻木。當(dāng)暮暮小步地跑動(dòng)，甩動(dòng)她的蹄子活動(dòng)關(guān)節(jié)時(shí)，她抬起頭看著剛幫助了他們的幻形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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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會(huì)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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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dāng)S-1碰到他理解不來的事情時(shí)他的一貫反應(yīng)。他會(huì)去查看他從山上露營者那里偷來的雜志。”S-43回答說，她朝著韻律、銀甲和石灰走去。她先走到了石灰面前，一邊撕開繭層，一邊向石灰露出真誠的微笑。“但我從來沒見過有小馬把他繞暈成這個(gè)樣子。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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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橡子和棉花糖的幽默劇表演，”石灰回答。她一臉平靜地走出蜘蛛繭，活像是坐在牙醫(yī)候診室椅子上的病人。“派婆婆有很多他們的表演的磁帶。在我們小的時(shí)候，它們是萍琪派最喜歡聽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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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爸爸也有他們的一盒磁帶，”當(dāng)S-43撕開韻律的繭，開始為銀甲松綁的時(shí)候，他說?！澳氵€記得嗎，暮暮？它是講的是為什么七乘以十三等于二十八。而且你很討厭那盒磁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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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點(diǎn)點(diǎn)頭，回憶浮現(xiàn)到了她腦海的表面。她記得她和她爸爸還就磁帶是怎么把數(shù)字給算錯(cuò)了爭論了一番，有一天他甚至拿了一塊黑板演示給她看了，但那只讓她的嘴撅得更高了。他們的父親全程都在哈哈大笑。事后，她算是理解了這部喜劇的笑點(diǎn)所在，但在那個(gè)時(shí)候，她只感到十分的惱怒。數(shù)學(xué)可不是你可以隨意瞎搞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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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沒錯(cuò)，”暮暮說，麻木逐漸過渡為她蹄下地板傳來的觸感?！澳敲?，我們怎么離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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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需要找到入口隧道就好了。”S-43說?！澳菚?huì)把我們帶到直接帶到木材鎮(zhèn)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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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律皺著眉頭，望著隧道的入口。“但那肯定得在幾英里之外。幻形靈們可是用那些奇怪的蜘蛛形態(tài)載著我們跑了幾個(gè)小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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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43緩慢而沉重地?fù)u了搖頭?！安?，并不是。他們其實(shí)是在進(jìn)行蜘蛛形態(tài)的晨練的時(shí)候碰巧抓住了你們。在那之后，他們沒有直接丟下你們，而是扛著你們完成了剩下的練習(xí)。他們只是在繞著圈子跑，一遍又一遍，全程就這么扛著你們。主入口隧道就在大廳的前面，最多5分鐘的路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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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現(xiàn)在我能理解為什么你愿意幫助我們了，”暮暮說，一想到天天要和一群思維和行為都跟S-1一模一樣的幻形靈打交道，她就感覺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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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魔環(huán)呢？”銀甲問道，用蹄子拍著脖子上的金屬項(xiàng)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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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43舉起了一只蹄子，按在禁魔環(huán)的上面，然后砰的一聲，它直接就掉了下來?！斑@些東西比塵土還年邁。魔法抑制符文雖然仍然有效，但鎖已經(jīng)完全老化。要是你的蹄子沒有綁住，說不定你可能早已經(jīng)把它們扯下來了。盡管如此，我們還是要趕在——”餅干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打斷了S-43。他跳到暮暮的背上，一只爪子抓住她的鬃毛，用另一只爪子指向房間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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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形靈老大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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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以為你能把我搞糊涂，臟小馬。但你的情報(bào)手冊告訴了我真相。一壘手的名字叫法式接吻，二壘手的名字叫.......比剛才那稍微復(fù)雜了一點(diǎn)，然后……”S-1從拐角處走進(jìn)來，把他眼前的雜志放低。他環(huán)顧著這群已經(jīng)重獲自由的小馬?！昂?！”他停下來把雜志卷成一個(gè)卷，好像正打算要教訓(xùn)一只壞狗。“這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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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