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妮婭×希兒 我所在意的人-白 崩壞:星穹鐵道姛人
陽光從背后的窗戶撒入,剛好能照亮長桌上幾乎堆滿了的公文。
大守護者的工作,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多。不過也還在承受范圍內(nèi)。
拿起了手邊的筆,這種官方文件當初在鐵衛(wèi)那里也見的不少了,因此習慣了以后也不算麻煩。
文件,文件,文件,文件,文件,文件,以及……
某個,像是簡歷一樣的東西?
我停頓了一下,打量了一會兒那張公文大小的紙,上面的確是某個男人的信息,那個人我還有點模糊的印象。
那群家伙,是有多想讓我結(jié)婚啊。
這種東西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不時的,會有人把它夾在公文里送到我面前,畢竟從法律上講我也已經(jīng)到了可以結(jié)婚的年齡。
話說回來,母親把我?guī)Щ貋淼臅r候,好像也沒比我現(xiàn)在大多少吧。
不過就我自己而言,出于各種原因,我到是完全沒有結(jié)婚的想法。
就在我剛準備把它扔到一邊時,一只修長白皙的手突然伸過,將那簡歷從我手中抽走。
我有些驚訝地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那只晶瑩的夜之蝶——希兒,不知何時到了我的背后。
“又是這種東西啊,”她說道,語氣里似乎有點不耐煩,但是因為背著光,我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我記得你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吧,他們是不是閑得慌。”然后隨手把它撕成碎片扔掉。
“他們也有自己的考慮吧,雖然我的確沒想法就是了?!蔽艺f道,身邊多出了一個人似乎讓我安心了一些。
有希兒在的話,一些因為大守護者的身份不方便做的事情就都不用擔心了,正因為希兒會幫我做到,我才能一直做好大守護者的本分。
如果說我是顯露在外的鞘,那希兒就是藏在鞘中的刃。
“話說,大守護者的工作還真多啊。”希兒走到我的桌邊,打量著這滿桌的文件說,“我在‘地火’的時候可沒見過這陣仗?!?/p>
“因為希兒你總是獨來獨往嘛。”我微笑著,看著身邊的少女,陽光從她的背后撒下,穿過垂落的發(fā)絲時映出了絲絲的微光,襯得她整個人如同水晶制成一般,纖長的睫毛輕輕蓋住了一對比寶石更靈動的雙眼,人偶般精致的面龐上仍是平日古井不波的神情。
果然,很美。
我如此想到,卻只是說著:“習慣了就好,希兒你不用擔心?!?/p>
那時的心情,究竟是什么呢?
夜色已深,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側(cè)首看向放在床頭柜上的雪景球。
開拓者把它還給我之后,我還是把它仔細清理了一下的,只是那透明球殼上一些細小的劃痕,一些時間的痕跡,實在無法抹去。
以前的我們,是怎樣的呢?
那段已經(jīng)失去的記憶,那段已經(jīng)忘卻的時光,盡管已經(jīng)決定放下,仍會不時的讓我感傷。
我伸出一只手,輕輕晃動那雪景球,漫天的飛雪頓時在那小小的世界飛舞。
這樣的話,反而會看不清楚啊。我心想,等待著那些雪花落下。同時瞥向一樣放在桌上的一份請柬。
聚會啊,果然還是少不了這種場合。我心想,稍微有點煩躁。
雪景球中,那只白鵠仍然在空中盤旋著,似乎還沒發(fā)現(xiàn)它的獵物。
……
上流人士的聚會,說白了也不過是權(quán)力斗爭的另一種形式,不過我作為大守護者,盡管也有不少要注意的地方,但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膽。
只不過,他們能不能別一天到晚含沙射影的讓我結(jié)婚??!
聚會開始之后的短短半小時,我已經(jīng)不知道推掉了多少個想把自己或者自家孩子介紹給我的人。
單身真恐怖!
我暫時離開會場,靠在陽臺的欄桿上,夜晚的風吹得異常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點酒的原因,我現(xiàn)在的思維相當活躍。
“結(jié)婚吶,現(xiàn)在哪來的時間讓我考慮那種事啊?!蔽亦?。
而且,我還記得那時的心情。
那份心情,究竟是什么呢?
這時,從身后傳來一道如堡壘般沉穩(wěn)的聲音。
“晚上好,大守護者大人。”我轉(zhuǎn)過身,正看見我所熟識的那名銀鬃鐵衛(wèi),杰帕德·朗道朝我走來。
“不用那么拘謹,還是叫我布洛妮婭吧。”我說道,雖然現(xiàn)在我的身份確實變了,但以前熟識的人突然用這種態(tài)度我還不是很適應。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苯芘恋抡f著,爽朗地笑了笑,還是當年軍營里的樣子。
“怎么,你是來提親的還是來幫人提親的啊?”我打趣道,“事先聲明,我一個都不會同意的?!辈恢遣皇蔷频脑?,感覺有一點冷靜不下來。
“怎么可能呢,”杰帕德尷尬地笑笑,“先不說我能不能配得上大守護者身邊的位置,現(xiàn)下這個世界剛剛擺脫‘星核’的影響,為了讓它回復生機還有成堆的工作要做,那還有時間去想這些兒女私情?!?/p>
“就是啊,”我抱怨道,整個人趴在欄桿上,“那些家伙一天到晚就想攀上‘大守護者’這個高枝,完全沒想想什么更重要,我遲早得好好整頓一下這風氣?!?/p>
杰帕德只是在一旁微笑著聽我的抱怨,然后說:“而且,布洛妮婭大人已經(jīng)有在意的人了吧,我可不會妨礙別人的感情。”
我反而聽得一愣,“這么明顯嗎?”我弱弱的問道。但杰帕德只是點了點頭,再次走回了會場。
“你這家伙,情商不是蠻高的嘛。”我在他身后暗自吐槽著。
在意的人……嗎?
那時的心情是……?
那份感情的實質(zhì)是……?
我……對她……
聚會的后半部分,說實話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某個人如同重盾一般,幫我擋下了所有來搭訕的賓客。
搖搖晃晃。
地源的味道。
和塵土的味道
和某種特別的香味。
簡而言之,是希兒的味道。
我睜開眼,意識清醒了一些,正看到希兒那紫黑色的長發(f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我隨手挽起一縷,那是如絲綢般柔順的觸感,舒服得讓人一輩子不想放開。
“醒了?”從身下傳來希兒的聲音,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她背著前進。
“真是的,我才回下面多久你就給我喝多了?!毕簾o奈的聲音傳來,我能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臉紅了,干脆得寸進尺的把臉埋進她后頸的發(fā)絲之中。對,我喝醉了,做什么都不奇怪。
果然,超舒服的。
“唉,你之后記得好好去跟杰帕德道謝啊。”希兒說道,并沒有再對我多說什么。
“果然,還是希兒身邊最安心了?!蔽仪椴蛔越卣f道,把臉在她的發(fā)絲上蹭了蹭。
“是嘛,”希兒說,不過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好好睡一覺吧,布洛妮婭?!彼坪蹩粘鲆恢皇置嗣业念^,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果然,我對希兒……
那份感情,原來是……
但是……
再次醒來時,是在我自己的床上,朝陽從窗戶透過窗簾射入,因此房間里并不很黑,恰到好處的亮度甚至讓人想再睡一會兒,但這時,我感覺到自己手上握著什么。
我略微轉(zhuǎn)過頭,只見希兒正坐在我床邊,不過還沒有醒,她的一只手被我握在手中。
她,守了我一晚上嗎?
我稍微起身,并沒有驚醒她,希兒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著實是少見,但是,毫無疑問,少了一些攻擊性的她比平時更多了些知性的美。
朝陽從她的背后撒下,但并不影響我打量眼前的少女。開拓者提到過其他世界那名為妖精的美麗生物,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白日將至而未至時的夜之妖精,大抵就是她的模樣吧。
那紫水晶的亂蝶,如今停在我的面前。
伸出手,幾乎是本能反應,我想要觸碰那絕麗的身形。
但是,我停下了。
但是,現(xiàn)在不行。
現(xiàn)在這個世界百廢待興,身為“大守護者”的我,還不能只專注于自己的感情。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但是,那份感情毫無疑問是真實的。
但是,那一天一定會到來。
就在這個世界再次開起繁花的那一天。
……
“希兒,我喜歡你。”
那一天,在這個世界重新開放的第一束花下,我朝著花下那紫水晶的夜之蝶伸出了手。
希兒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在此刻表白,但她又很快反應過來,笑道:“什么嘛,我還以為我一直是單相思呢。
“只要你不嫌棄的話,布洛妮婭,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她如此說道。
那時,胸中燃起的那份沖動。
想要觸碰的沖動。
想要被觸碰的沖動。
我走上前去,唇瓣與希兒略顯冰涼的唇瓣相重疊。
地源的味道。
和塵土的味道。
和某種特別是香味。
一如既往,是希兒的味道。
如果我是鞘,那么她便是藏于鞘中的刃。
那紫水晶的亂蝶,如今停在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