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爭鋒
加里森:“該死的EMP,電氣設備全不能用了?!?/p>
醫(yī)生:“艦長,一共有多少難民上船?”
加里森:“不會太多,大概三、四百民吧”
醫(yī)生:“那我想申請人力支援”
加里森:“抱歉了,醫(yī)生,你得拿現在的人手將就一下了。等我們和泰坦號就可以用他們的設備了。”
醫(yī)生:“艦長,雖然有人抱怨接納這么多難民,但,我覺得這是個好事。”
加里森:“謝謝你,醫(yī)生,你能這么想真好……”
————————————————————————
“瑞克!”
“......”
“瑞克?。 ?/p>
?。?!這聲音是,鄧恩??。?!
我突然驚醒過來,發(fā)現自己躺在兩棲攻擊艦的居住艙里,水兵床位上鋪那矮的驚人的天花板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
“陸戰(zhàn)隊!”
我向走廊對面的下鋪位看去,一個海軍的年輕人正向我打招呼:“做噩夢了嗎?愛爾蘭佬剛剛來看你了”
“愛爾蘭佬來了?那為什么不叫醒我?”我整理一下散開的銀發(fā)
“他看你睡的熟,沒敢喊你。”
“哦,知道了,他人在哪?”我跳下床鋪
“不知道”年輕人回答“好不容易得6小時的休息,多睡一會吧,能休息的時候就要盡量休息,要不然長不大的哦”我看到年輕的海軍士兵用一種猥瑣的眼神看著我一馬平川的身材
“去死吧……”我沒再理會他,走出居住艙,去找愛爾蘭佬。
走出水兵住艙,身材上的“優(yōu)勢”讓我迅速的繞過了幾個正在檢修電子設備的海軍壯漢,走進酒吧。
“嘿!瑞克!管管愛爾蘭佬!”一位正在吃著午飯的海軍士官沖我喊道,“他把一個城的人都給帶上船了!瓦爾基里號可不是難民船!”
我無奈的笑了笑,離開酒吧,走向醫(yī)務室
“嗨!瑞克!”派克站在醫(yī)務室的艙口向我揮著手,我小跑過去“怎么了?”
“士兵都在抱怨愛爾蘭佬帶難民上船,”派克一面推開艙門一面無奈的說,“但是我覺得,既然你是隊長,應該聽你的,他也無權這么做?!?/p>
“其實啊,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想了想,走過艙口,來到醫(yī)務室前的隔間,看到了名為漢娜的中國人正在與水兵交談
“讓我進去,我是他的妻子!”
“小姐,這是規(guī)定”
“讓開,你們這些蠢水手,她和我們一起的”派克不耐煩的對水兵喊道
“抱歉”兩個水兵讓開道路
“抱歉”我對漢娜深表歉意的說
“沒事的,瑞克,不是你的錯哦”漢娜像年長的姐姐一樣對我說,臉上泛起一個不常見到的微笑
“他情況怎么樣了?”漢娜轉頭問醫(yī)生
“昏迷不醒,加上EMP的攻擊,我們連CT都做不了”
“那要怎么辦?”
“等到了泰坦號,我們就可以用他們的設備了”醫(yī)生一臉無奈
“好吧,我?guī)湍悖矣袑W過護理”漢娜走近治療隔間
“有人幫總是好的”醫(yī)生也走了進去
派克打開另一頭的艙門,帶著我走向底層的載具甲板
“嘿!愛爾蘭佬!”派克向著空出來收容難民的載具艙大喊,“瑞克來了!”
“Aye!”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身影從船艙深處閃現
“愛爾蘭佬!”我大喊,“終于找到你了!”
“愛爾蘭佬!”派克緊接著說,“講道理,指揮權不在你手上,這些人該不該帶上船,應該由瑞克決定。”
“但是”愛爾蘭佬將手中的蘋果遞給以為莫約七、八歲,矮我一頭的中國小女孩,然后說,“我認為這是一件好事啊”
“我也這么認為”我輕輕撫了撫小女孩纏著繃帶的腦袋,就像一位稍年長的姐姐,然后轉身回答道“如果是我,也會這么決定的哦?!?/p>
“這就好了嘛……”派克輕笑一下,像是替愛爾蘭佬自嘲
..................
“一級戰(zhàn)備!全員到崗?。 碧旎ò迳系膹V播突然響起,派克迅速推開甲板室的舷側艙門,沖了出去
我和愛爾蘭佬安慰了一下被廣播嚇到的中國女孩,也跟著沖出去,卻看到了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幕
一艘航母上燃著大火,向一側傾斜,似乎搖搖欲墜,隨時都要沉沒。甲板上幾架戰(zhàn)斗機,在重力的作用下滑下甲板,掉進大海里,而艦首赫然印著幾個被海面上的航空燃油引起的大火熏黑的白字:NCV-TITAN (泰坦號核動力航母)以及那白字下面的小字:the US navy(美國海軍)
“泰坦號!”幾個水兵大叫起來
“墓碑在哪?!”加里森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陸戰(zhàn)隊備戰(zhàn)室的門口
“這里!長官!”愛爾蘭佬大聲回應,我則帶頭跑進備戰(zhàn)室
“泰坦號時間不多了,我需要在它徹底消失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加里森一臉鐵青
“所以,你們上船去取記錄儀的硬盤,科威特探員接手墓碑小隊”隨著加里森的話音落下,科威特拎著兩包水下呼吸器從側門走近備戰(zhàn)室
“可是長官”愛爾蘭佬不滿的說道,“瑞克才是隊長啊”
“你聽話,我?guī)湍闾幚黼y民”加里森依然是一張撲克臉,但是愛爾蘭佬的聲音明顯被壓下來了
“愛爾蘭佬他,還真是個老好人啊”我低聲對派克說
“墓碑小隊,帶上潛具和武器,跟我來!”科威特大聲喊道,我隨手抓起常用的HK416步槍,在槍上方的皮卡汀尼導軌上拍上一個2.5倍AOCG瞄準具,順手抽出鄧恩留給我的左輪手槍,嗯,槍身雖然鍍層有些許磨損,但是依然泛著暗銀色的光澤,與彈膛底部露出的中心發(fā)火式9mm凸緣手槍彈的底緣上,泛起的淡黃色光澤相襯。把槍插回腰間的快拔槍套,又以決斗者一般的姿勢抽出來模擬了一下切動擊錘的動作,嗯,完美。雖然這個動作放在我身上有點與身高不相稱就是了
“瑞克!小瑞克!”愛爾蘭佬站在硬式充氣艇上朝我大喊,“就差你了!”
“哦!來啦!”我快步跑出備戰(zhàn)室,翻過舷墻,跳上充氣艇,站到了比我矮不了多少的駕駛席后面
“放下充氣艇!”隨著科威特的命令,和“砰!”的一生巨響,快艇從第三層甲板直接砸在水面上,濺起的水花將我未扎緊的銀發(fā)打濕了些許,我只好把長發(fā)搭在肩上,推動油門,向泰坦號的殘骸使去
“繞著它看看!找個能進去的地方!”科威特大聲吩咐
“是!艸蛋的**探員!”愛爾蘭佬同樣大聲回答
“你再說一遍?!陸戰(zhàn)隊的!”
“是!艸蛋的探員!”愛爾蘭佬再度大聲回答
“......”聽不清楚科威特回答了什么,反正是不好的東西就是了
我減小快艇的油門,在泰坦號的周圍繞了小半圈,就看到一個直徑莫約有5-6米的大洞,像被什么在水線直接撕開了一樣
“那里!”愛爾蘭佬似乎也看到了那個破口
“我見過那種破壞!那是天朝的飛彈撕開的!”科威特大喊,似乎想讓自己的聲音蓋過水聲和汽油引擎的噪音,“開進那個破口!瑞克!”
在科威特絲毫不禮貌的吩咐下,我一個急轉,加大油門向破口沖去,水花完美的覆蓋了站在艇艏的科威特的身體,沖進破口后慣性又完美的將他甩了出去
“干得漂亮!瑞克!”派克拍拍我肩膀,小聲說
“從這里進去吧”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科威特一臉狼狽,命令的聲音也全沒了之前的銳氣和高傲
“哦”心不在焉的回答,掩蓋住偷笑的輕響
爬過破損艙壁上的裂縫,進入艦內,四周除了火和燒焦的尸體,就是散亂的彈殼和各種武器的彈匣。
“找到G-46號艙口,然后立刻匯報!”科威特又開始發(fā)號施令
穿過一扇變形的艙門,水密閘的背面,我看到甲板上有一個僅能通過一人的水密艙口,上面用白色油漆噴著:G-46
“找到了!”我喊了一聲
“瑞克醬找到艙口了!來幫一把!”愛爾蘭佬和派克也從變形的艙門擠了進來,兩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壯漢輕而易舉的掀開了我根本無法移動的艙口,而46號艙口下方,卻是浸沒在水中的艙室
“你會游泳吧?陸戰(zhàn)隊的?從這里跳下去,那邊應該在海平面上面”科威特說著戴上呼吸器,跳入水中
“你聽到他說什么了?跳下去”愛爾蘭佬又發(fā)了一次牢騷,而這聲抱怨在艙室里的回響,被入水的聲響掩蓋
.................................
甩了甩頭,甩掉一些頭發(fā)上的水,我深惡痛絕的看了一眼身后淹在水里的半邊艙室,向前走去
“終于游出來了..還以為要氧氣用完被憋死在下面了呢……”我一邊發(fā)著牢騷,一遍甩著頭,試圖讓濕透的長發(fā)搭在肩上
“但是啊,瑞克,小瑞克,你可不可以,不要像洗完澡的貓一樣甩毛上的水呢?”貌似是被我甩了一臉水的派克發(fā)出的“親切問侯”,嘛,管他呢
走過一個拐角,愛爾蘭佬突然停了下來,仔細聽了一下,然后喊了一句:“好像有求救的聲音!”
“那估計是機械的聲音罷了”科威特面無表情的說
穿過輪機艙,我推開輪機艙另一側的門,突然發(fā)現兩個水兵被關在我們下一層,幾乎浸入水中的艙室里,與我們僅一道不銹鋼柵格相隔。水兵的手緊抓著作為他們的天花板,我們的地板的柵格,雙手紅腫,青經暴起,似乎已經堅持了很久。他們看到我,大聲呼救。
“有幸存者!”我大聲喊道
愛爾蘭佬和科威特當即沖了進來。愛爾蘭佬剛想動手拆柵格,科威特就沖了上來。“讓開!陸戰(zhàn)隊的!”科威特粗暴的拍開愛爾蘭佬,晃了晃柵格,紋絲不動,就說:“走吧!他們跟死人無異了!”
“為什么?!”我們三個一齊發(fā)問
“就算有噴燈,我們也要九分鐘才能切開它,那時候他們早就成尸體了!”科威特回答,表情卻帶上了一點悲傷與憐憫
“轟出路來?。?!”兩個水兵大喊
“堅持?。∪ツ銌岬目仆?!”愛爾蘭佬提起機槍,準備射擊焊接點,被科威特攔下,不爽的愛爾蘭佬順勢用槍托給科威特來了狠狠的一下,正中鼻梁
“走吧!走吧愛爾蘭佬!”一向善于分析局勢的派克立刻拉著愛爾蘭佬走開了
“去你媽的陸戰(zhàn)隊的,你給我記著!我們走,瑞克!”科威特捂著鼻子大罵著走出了艙室
“不!我不能這么死!!拜托?。「嬖V我媽!告訴我媽!!”水兵絕望的呼喊
“抱歉啊,救不了你們了。”我看著漸漸升高的水位,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強忍著不甘與不爽離開了艙室,好讓自己不至于聽到水灌進氣管窒息的聲音
經過作戰(zhàn)會議室,來到CDC機房,我取出計算機上的機械硬盤,看了看,被科威特粗暴的一把搶去
“走了??!”
----------------------------------------------
“把門打開!”突然,隔壁的CDC管制中心傳來一聲中文
“天朝士兵?”
“應該是的”愛爾蘭佬回答
我一腳踹開門,用精確點射的幾發(fā)突擊步槍彈干掉了沒有回過神來的敵人,向CDC管制中心的另一頭沖去,想盡快離開泰坦號
“嘣!”腳下的甲板發(fā)出一聲沉吟
“怎么回事?!”科威特發(fā)問,整個小隊突然停下了腳步,CDC管制室里靜的出奇
“剛才是什么聲音?”派克小心翼翼的問
“我...我也不知道誒”我回答,一遍仔細去聽
“喀!”又是一聲
“這...不會是艦體結構疲勞的聲音吧?”愛爾蘭佬有點心虛的發(fā)問
“砰!”隨著一聲巨響,CDC管制室前方的艦體突然裂開,斷成兩截,我們所在的這一半高高翹起
“臥槽?。。∵€真是?。?!”
“后退!要撞上了??!”愛爾蘭佬大喊,后半段艦體又向前半段靠去,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跳到前半段去??!”科威特大喊著,愛爾蘭佬拉起我,從斷裂的CDC管制室跳到了前半段艦體上,那是飛行甲板
“從前面跳下去!那里有一只快艇??!”從甲板上爬起來,我看到正在下沉的泰坦號側面似乎有一艘天朝的快艇,就大喊
“沒錯!再跳一次!”愛爾蘭佬又把我拉起來,向水中跳去.............
爬出側翻在瓦爾基里號艦內船塢的快艇,鬼知道我經歷了什么...艦隊造就不在了,只有瓦爾基里號和幾條伯克級的殘骸漂在水面上,護航艦被天朝的反艦導彈干掉了,瓦爾基里號遭到敵人登船...等等,各種信息灌入腦袋,讓我略略從沖入船塢的撞擊中清醒過來。拿起身邊的HK-416突擊步槍,跟著凈空了船塢和載具加班的小隊一起沖進其它艙室
“瑞克醬!!跟上!”
“來咯!”派克帶頭向醫(yī)務室跑去。穿過艦內酒吧,隔著厚重的玻璃,我們在一瞬間就發(fā)現了醫(yī)務室里的漢娜和兩名實圖制服她的天朝士兵。漢娜似乎會格斗術,她猛擊一個士兵的(不可描述的)要害部位,趁他倒地的時候補上兩腳。另一個敵人試圖扼住她的喉嚨,結果那個倒霉蛋被一個漂亮的三角絞把頸椎拉長了一英寸,倒在地上成了植物人。
“該死的……門!??!”
“砰!”派克終于一腳踹開了鎖死的醫(yī)務室大門,沖了進去
“加里森呢?”科威特問漢娜
“他帶著VIP轉移了,可我得留在這保護設備?。 ?/p>
“你可真有一堆奇招,漢娜”愛爾蘭佬說,“走吧!去艦橋!
沖上瓦爾基里號的飛行甲板,愛爾蘭佬和我迅速的干掉了甲板上剩下的幾個敵人,科威特帶頭爬上登上艦橋的梯子
天空中似乎傳來一聲引擎聲,抬頭看去,發(fā)現一架天朝的武裝直升機正在高速接近,準備對艦橋掃射
“消息??!”我剛剛喊出口,敵人的直升機開火了,20mm航炮撕開了艦橋外部的走道和梯子,科威特直直的摔了下來,倒在地上,而那架直升機,也被艦橋后方的方陣迫近系統(tǒng)射成了一團耀眼的火球
“科威特!”愛爾蘭佬快速跑去,給他的大腿上扎了一針腎上腺素,但這似乎并不能阻止他嚴重的內出血
“瑞克!小瑞克!”科威特艱難的支起上半身,從備戰(zhàn)包里摸出一個硬盤,交到我手里,說:“加里森知道密碼,現在,你帶頭了!”
“撐住!混蛋探員!”愛爾蘭佬大罵
“難得撐住了....老子算是交代在這了.你們不能停下!走吧!”科威特伸手輕握了一下我散亂的發(fā)梢,嘆出了最后一口氣
“他走了……我們...先去找加里森吧……”派克說
“你接了什么命令?現在又是你發(fā)號施令了”愛爾蘭佬看著我,帶著復雜的表情說著,帶頭爬上艦橋
派克一腳踹開艦橋(航海艦橋)的門,我用鄧恩的手槍解決了艙內提著機槍的兩個敵人,沖進艦橋。
“加里森艦長!艦橋已經凈空!”隨著漢娜的報告,一扇門悄然打開,加里森手持一只格洛克手槍從門背后閃出
“他情況怎么樣?”漢娜焦急的問
“還算穩(wěn)定”加里森回答,漢娜走近那扇門,又將它關上,把我、愛爾蘭佬、派克和加里森一起留在艦橋里
“還好有墓碑,不然瓦爾基里已經不在了。我們身在敵海,年輕人們,愿這條受損的戰(zhàn)艦能載我們回家吧……”加里森嘆了口氣
“科威特他...”派克開口了
“我大概知道了..小瑞克,你接手墓碑小隊,一刻鐘后我要聽簡報”
“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