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貝】2023七夕
腦子有病的人和腦子不好的人談戀愛的故事。 后半段在鏈接 但是我認(rèn)為可以不看的。 ———— “你好,我是晚上和你一起喝酒的人,我找朋友的朋友要了你的電話,很冒昧打擾了?!? 凌晨一點半,乃琳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從水汽蒸騰的浴室里走出來。 手機上是一條好友申請,乃琳剛按上“通過”鍵,對方的消息幾乎是立刻就伴隨著默認(rèn)問候語發(fā)送了過來。 乃琳:? 或許是礙于朋友的面子,乃琳腦中一句“干嘛?喜歡我?”并沒有發(fā)出去,她很期待屏幕對面的人還會說些什么。 “剛才的酒局,我想起來最后一把我那個是豹子,你跟了我但被揭穿了,應(yīng)該喝一瓶但是你只喝了一杯?!? 乃琳:......。 活了這么些年,還從沒見過這種人。乃琳很無語地回了個問號給她,丟下手機吹頭發(fā)去了。 八月末的枝江依舊熱得讓人融化,即使立秋已過甚至出了伏,乃琳草草吹干頭發(fā)后還是出了層薄汗,她連忙將空調(diào)溫度又調(diào)低了些。 手機屏幕又閃了閃,還是那個人發(fā)來的消息。 “我想了一晚上,麻煩你喝掉這個酒,拍個照片給我,太虧了?!? 乃琳:......她有病吧? 四小時前。 今年七夕正好是周末,乃琳卻在家宅了一整天,switch都被她玩沒電好幾回。 正當(dāng)她躺在床上毫無形象地伸懶腰打滾時,好友的語音電話打斷了乃琳解放天性的行為。 “喂寶貝兒怎么啦?” 大約是一整天沒說過話,乃琳的嗓子有些啞,她本就磁性好聽的聲音經(jīng)過電子設(shè)備的處理后顯得更加勾人,她聽見對面倒吸了一口氣。 “啊,乃寶!”聽筒里傳出來的聲音甜甜的,對方大約是在外面,乃琳聽見商場里嘈雜的環(huán)境聲,“晚上我們打算攢個酒局,你要不要來?” “酒局?今天不都小情侶約會呢嗎,單身狗湊哪門子熱鬧?!? “單身狗怎么就不能在七夕聚會了?今晚就要開單身派對!” ...... 怎么就答應(yīng)了呢。乃琳坐在床上,面對一衣柜的黑白灰,突然后悔起剛才答應(yīng)了嘉然的舉動。 反正都是單身派對了,也沒有打扮的必要吧,黑白灰就黑白灰!乃琳隨手抓了件白襯衫,她認(rèn)為這已經(jīng)算得上精心打扮,認(rèn)真對待了。 嘉然倒是很會選地方,酒吧并不在人流量很大的鬧市區(qū),反而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乃琳抬頭看了眼,店名寫得像古神語,讓人捉摸不透,旁邊是一黑一白兩只羊駝的形象。 這企業(yè)文化,也太與眾不同了。乃琳掀開門簾走了進(jìn)去。 和她想象中的酒吧并不一樣,沒有過于吵鬧的人群,也沒有繚繞的二手煙,酒吧里點了好聞的熏香,燈光淡黃但不昏暗,酒客們或圍坐一桌,或并排坐在吧臺前。她們都不約而同似的沒有大聲喧嘩,只和身邊的人小聲交談,或是拼酒。伴隨著爵士樂的演奏,酒吧里散發(fā)著令人沉醉而放松的魔力。 乃琳發(fā)消息說自己到了,問嘉然她們在哪。嘉然起身往門口瞟了眼,就看到乃琳穿著白襯衫黑褲子身高腿長地杵在那兒。于是她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自己的方位。 乃琳走過來時聽見嘉然吐槽:你好像剛簽完五百萬的合同似的。 乃琳:? 一桌子七八個人,大多是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互相也算是都出現(xiàn)在別人的朋友圈合照里。 乃琳對面坐著一個紫黑色長發(fā)的女生,頭上帶著紅色的蝴蝶結(jié),隨著她腦袋一起晃悠悠的。就是蝴蝶結(jié)的主人看起來心情算不上好。 “師父,我都喝了八杯了,怎么一把都沒贏過?你們對這骰子動過手腳了?” 玩的不過是擲骰子猜數(shù)的心眼子游戲,除了運氣就是比誰能面不改色撒謊罷了。乃琳不著痕跡地掩住嘴輕輕笑,雖然她運氣不怎么好,但是面不改色忽悠人是她擅長的。 可以說,坐在自己對面癟嘴泄氣的女生,喝的酒大部分都是被自己坑過去的。 至于為什么她總是會輸,大概是勝負(fù)欲太強? 乃琳居然從對面醉意朦朧的人眼中看到一絲委屈。 不知道喝了幾輪,從狼人殺玩到搖骰子,乃琳難以置信對面的人居然真的一把都沒贏過。 暖色的燈光下映出對方泛紅的臉頰,她搖了搖旁邊空空的酒杯,瞇著眼睛懶洋洋地把下巴枕在胳膊上。 又是一輪新游戲,她扶著盅隨意晃了兩下,朝著自己揭開骰盅瞥了眼里面的六個骰子,不禁睜大了眼睛。 這一切都被乃琳悄悄收入眼底。她在心里盤算了片刻。 眼睛真好看啊,瞪得圓溜溜的好像小兔子,看上去一點心眼都沒有,也太好欺負(fù)了。 乃琳瞧了眼自己的骰子,沒什么水花的數(shù)字。 就看見原本因為一直輸一直喝,乖巧窩在沙發(fā)里的人拍著桌子站起來,大喊了一句: “五個六?。 ? 乃琳:......真是一點心眼都沒有?。? 后面幾個人瞧她信心滿滿的樣子,連忙喊了過。 不知道為什么,乃琳萌生出了逗小孩的想法,大約是自己也喝多了,她心想。 “六個六。” “不可能,這概率也太低了!” 紫發(fā)的女孩伸手掀開乃琳面前的骰盅,里面甚至沒有一個六。 “你輸了!” 乃琳裝出一副很懊惱的樣子,喝下了面前的一杯酒。 雖然酒吧空調(diào)冷氣充足,一口氣喝完這杯酒乃琳還是覺得有點熱,于是解開襯衣領(lǐng)口的兩粒紐扣,對面的人大約是不小心看到了什么,手忙腳亂地移開了視線,想假裝倒酒發(fā)現(xiàn)酒瓶早就空了。 乃琳又沒忍住笑意,卻還是重新扣好了衣服,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但是好熱,早知道不穿那么嚴(yán)實了。 桌上的瓶子空蕩蕩地東倒西歪,正當(dāng)大家在思考要不要再喝兩輪時卻有人提出了第二天還有別的安排,于是她們也就心照不宣地散了場。 乃琳抬頭看了眼酒吧里十分復(fù)古的時鐘,時針和分針在大寫羅馬數(shù)字十二上重合,她撐著桌子邊沿站起來,腳步有些許不穩(wěn)。 “乃寶?”嘉然走在她身邊,眼神關(guān)切。 乃琳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只是酒量沒那么好。 嘉然在一旁打趣她,本來她穩(wěn)輸?shù)木侄己鲇茖γ孀呐攘耍约嚎烧鏇]喝幾杯。 乃琳心虛地點了點頭,順勢問她對面的女生是什么來頭,怎么能輸成這樣。 “聽小晚一直喊她拉姐,具體我也不是很了解啦!” 乃琳:......原來是朋友的朋友,早知道關(guān)系那么遠(yuǎn)就放過她幾局了。 深夜的枝江終于涼爽了些許,小巷子里路燈倒是明亮,給人安全感滿滿。乃琳從酒吧里走出來狠狠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被風(fēng)嗆得連連咳嗽,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憑借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和方向感終于走到了大路上。 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也只有零星幾輛車駛過,有點暈,乃琳就這么沒形象地蹲在馬路牙子邊,乖巧等待著預(yù)約的出租車接自己回家。 一邊盤算明天窩在家干什么好,卻又不小心想到了在酒吧里無意間和對面女生的對視。 臉頰由于酒精的作用而泛紅,一直蔓延到上揚的眼角,還有那雙委屈的、濕漉漉的眼睛。 怪可愛的。 ...... “我想了一晚上,麻煩你喝掉這個酒,拍個照片給我,太虧了?!? 乃琳:......她有病吧? 沒見過這么糾結(jié)又莫名其妙的人,乃琳生怕對方又說出什么醉話,是的,雖然無語但她下意識給這個看上去乖巧呆呆的女生開脫,又從冰箱里找了一瓶先前以為是果味飲料而誤買回來的雞尾酒。 打開瓶蓋,倒掉,拍照。 “喝完了?!? “謝謝?!? 正當(dāng)乃琳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準(zhǔn)備聽郭x綱相聲集美美入睡時,手機屏幕又亮了。 不會又是......乃琳心中警鈴大作。 “你不會倒掉了吧?” 啊啊啊啊啊她真的有病吧??!乃琳有點煩躁地從床上直挺挺坐起來,沒好氣地回她消息。 “你家在哪,我喝給你看?!? 對方居然真的發(fā)了一個地址過來,乃琳看著這串地址眨了眨眼。 和自己家的地址幾乎完全一致,不一樣的只有具體到同一單元樓的不同門牌號。 我是喝多了嗎?乃琳心想,這也太巧了,要不假裝太遠(yuǎn)了不去吧。 可是不去的話她肯定又要找茬,反正就在樓下,喝完了回家就是了。 乃琳很無語地嘆了口氣,換好衣服拎著酒,拖著沒那么情愿的步子下樓敲響了對方家門。 像是詫異乃琳快到不正常的速度,貝拉睜著大眼睛開門時還穿著睡衣,看清了來人確實是自己三分鐘前聯(lián)系的人,連忙側(cè)身讓她進(jìn)了家門。 貝拉家里的構(gòu)造和乃琳家大同小異,一樣的房型,不一樣的只有房間主人的生活習(xí)慣而已??粗@井井有條的房間,明亮清晰的客廳,乃琳想了想自己宛若雜物間一般凌亂的家,嘴硬地感嘆一句: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狐貍窩! “你好,我叫乃琳。” “貝拉。” 大約是察覺出拎著酒過來的人心情算不上好,貝拉沒多說什么,只是親眼看著她當(dāng)著自己面喝完了一瓶酒,乖巧地點頭道謝。 好像哄小孩。乃琳喝完后覺得自己大概也是不太清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先回去了,有機會再來找她玩。 貝拉點點頭,回答道如果是鄰居的話平時有什么事自己也可以幫忙。 長卷發(fā)的人只輕聲說了句應(yīng)該是不用,然后搖搖晃晃地走了。 盯著乃琳走不了直線的背影,貝拉心想她該不會是喝醉了吧,可是剛剛在酒吧她也沒喝幾杯,難道喝一瓶她就醉了?還是自己先前誤會她,其實她發(fā)過來照片里的空酒瓶確實是她自己喝的? 聊天框里頂著白色小狐貍頭像的人在留下一句“來了?!焙鬀]有再回復(fù),貝拉點進(jìn)她的名片,把備注改成了乃琳(師父朋友的朋友 酒量差) 還沒過兩分鐘,房間門又被敲響了。 貝拉透過貓眼查看,是乃琳。 對方這次看上去心情沒那么差了,甚至能從她的表情里看到些許尷尬。 “我忘記帶鑰匙了...也沒帶手機,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給開鎖公司打個電話?” 貝拉:......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給乃琳的備注加上一條“腦子不好” 反正是朋友的朋友,又是鄰居,貝拉心想幫她個忙也無可厚非,“這么晚了找開鎖公司也太不安全了,你在我家湊合一晚吧,我去幫你收拾客房,明天再去開鎖。” “不麻煩不麻煩,我睡...我睡沙發(fā)就行!”乃琳連忙阻止貝拉收拾房間,抬手一指,指在了客廳茶幾上。 “......你不會喝醉了吧?!? “沒有沒有,不可能醉?!蹦肆論u了搖頭,東倒西歪地往沙發(fā)的方向走,差點一腦袋撞上墻壁。 貝拉沒好氣地架著她胳膊,把她扔在了自己床上。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質(zhì)疑乃琳沒喝那瓶酒了,醉成這樣肯定是喝了,總不可能有人喝一瓶雞尾酒能醉吧。 乃琳確實醉得神志不清,雖然那瓶酒的度數(shù)都沒超過5。鼻尖裹著陌生的味道,睡著前乃琳在想:家里什么時候換的洗衣液。 醒的時候下意識摸手機卻摸了個空,乃琳揉著發(fā)脹的腦袋坐起身,驚覺自己居然不在自己家。 相似的房間構(gòu)造,這間屋子比自己臥室整潔不少,乃琳試圖從暈乎乎的腦子里調(diào)動昨晚的記憶,但是好像記憶只停留在自己無語地下樓敲那個神經(jīng)病的門。 乃琳小心翼翼地下床,推開房間門看見昨天心里臭罵的神經(jīng)病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那個...”聲音啞得有些過分,大概是宿醉的后遺癥吧,乃琳試圖清了清嗓子,想說些什么。 這個人好像叫貝拉?昨晚好像是下樓喝了一瓶酒給她看,然后她告訴了自己名字,然后... 乃琳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人突然怔住,臉頰緋紅地解釋著什么。 “你醒了,衛(wèi)生間放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你先洗漱一下吧,我?guī)湍懵?lián)系那個..開鎖公司?!? 然后對方逃命似的躲進(jìn)了書房。 乃琳:? 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開鎖公司?自己好像是喝完酒上樓之后發(fā)覺沒帶鑰匙,然后下樓請她幫忙,結(jié)果在她家睡了一晚上? 那她心虛什么。 ...... 貝拉看著面前抱著自己枕頭,呼吸均勻的人有些愣神。她沒由來地感到一陣煩悶,本來只是賭氣,順便譴責(zé)一下面前這位一直挖坑給自己喝酒的乃琳小姐而已。 可當(dāng)她不再表現(xiàn)得那么狡猾,只乖順地窩在被子里,白金色的卷發(fā)倔強地從自己的深色被子里翹了一縷出來,倒真的很像卸下防備的狐貍。 房間里安靜得只有空調(diào)送風(fēng)的聲音,乃琳均勻的呼吸聲,以及貝拉感覺到的,自己好亂的心跳聲。 乃琳好看的臉正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等貝拉回過神來,已經(jīng)能近距離嗅到乃琳身上淡淡的酒氣。 她的睫毛很長,睡著了安靜闔上后還微微顫著,貝拉下意識伸出手,手掌貼到她發(fā)燙的臉頰剛想抽離,對方卻似乎尋找到了降溫的東西,無意識地哼了兩聲將臉頰貼貝拉掌心蹭了蹭。 好軟。 貝拉連忙站起來后退幾步,又甩了甩腦袋,心想自己真是喝多了,慌不擇路地跑出了房間。 于是第二天看到乃琳她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了。 難道說自己昨天晚上也喝多了差點偷親你?不行不行,還是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好了。 貝拉鬼鬼祟祟地從書房出來,看見乃琳洗漱完畢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 秉持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貝拉假裝昨天晚上什么都沒發(fā)生,幫乃琳打了開鎖公司的電話,送她回了家。其實也就坐幾秒電梯的事。 后來,二人的關(guān)系呈指數(shù)級趨勢變得愈發(fā)親密,也不知到底是因為近水樓臺,還是什么別的不可告人的原因。 只知道第二年七夕,單身派對改在了乃琳家里,且只有她們兩個。 “沒辦法,還沒對象的只有我們兩個了?!? “我?guī)煾??? “她和小然不是...” “真的假的?” “這世界上只有你還看不出來了?!蹦肆毡P腿坐在沙發(fā)上,不是很熟練地用開瓶器開了一瓶紅酒。 貝拉坐在她旁邊,一臉震驚地問她真的假的,順便譴責(zé)了她家里燈光是在太暗。 乃琳小聲說了句什么貝拉沒聽清,她把酒杯遞給貝拉,貝拉看不清她的眼睛。 乃琳問她今天還玩不玩游戲。一聽到游戲,貝拉的眼睛一下就發(fā)了光,果然就算世界末日了貝拉的勝負(fù)欲也不會毀滅。 乃琳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從柜子里翻出一副卡牌,還有幾個骰子。 “真心話大冒險,這個怎么樣?” 貝拉像只傲嬌的小獸,鼻子里發(fā)出不屑的哼哼,說自己這次肯定不會輸。 ...... “真的不會輸嗎?拉姐,你的秘密我好像全都知道了?!? 乃琳手上的手機停在錄音界面,里面標(biāo)著“new”的錄音文件多了許多,貝拉窩在沙發(fā)里狡辯說她肯定作弊了。 眼睛又紅紅的了。乃琳盯著貝拉的臉,正人君子般搖了搖頭,說自己可是個大好人。 于是她下一輪“很不小心”地輸?shù)袅恕? 乃琳抽了一張真心話,上面印著: “說出一件你撒過的謊?!? 貝拉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她有樣學(xué)樣地拿出了手機打開錄音,期待乃琳能說出什么糗事。 “你真要聽?” “聽!” “不后悔?” “又不是我的糗事,我后悔什么?” 貝拉看見乃琳碧藍(lán)色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而后乃琳抿掉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一副說書人的樣子清了清嗓子。 “去年七夕,我拍給你的那張照片,其實那瓶酒我沒喝,我倒掉了,騙你的。” “你沒喝??” 乃琳饒有興致地看著貝拉臉上的表情變化,猜到她約莫是要動手了,提前一步逃離了貝拉的攻擊范圍。 不過就這么點大的客廳,繞了兩圈之后乃琳還是被貝拉“制服”在了沙發(fā)上。 對視游戲以乃琳的心虛移開視線宣告結(jié)束,乃琳自告奮勇去冰箱里拿了兩瓶雞尾酒,說自己今天晚上把這兩瓶全喝完當(dāng)賠罪怎么樣。 還在氣頭上的貝拉抱著胳膊哼了兩聲,語氣刻薄地懟她:“你這酒量,喝不完就得睡了吧。” 半晌沒聽見動靜,貝拉瞥了她一眼,兩瓶酒快被乃琳吹得差不多了。 貝拉心里怒罵她真是瘋子,把剩下的半瓶從乃琳手里搶了回來。 “喝這么快你不要命了?” “雞尾酒而已...沒事的拉姐?!? 昏暗的燈光下,貝拉看見乃琳臉上已經(jīng)泛起了不太正常的紅暈,她嘆一口氣,把人塞進(jìn)沙發(fā)里,轉(zhuǎn)身收拾混亂的茶幾。 “拉姐?!? 她聽見乃琳這么喊自己,剛一轉(zhuǎn)身便感覺衣角被人攥住,貝拉重心不穩(wěn)倒在乃琳身上。她狼狽地伸出手臂,才沒有砸到她,只是這個動作實在是過于曖昧。 不太明晰的光線下是乃琳呼吸急促的臉,她好看的瞳孔更加深邃了些。貝拉感覺自己的呼吸也隨著乃琳一起顫抖起來了。 “做什么?” “你不親我嗎?” 貝拉聽見乃琳這么說。她的聲音壓得好低,語氣中還夾著一絲委屈的味道。 可貝拉心虛得要死,生怕去年自己差點這樣那樣的時候這人根本沒睡著,她只能佯裝鎮(zhèn)定:“為什么?” 她看見乃琳眼中一下子就盛滿水汽,濕漉漉的,顯得更加可憐了些:“那你去年...” 貝拉慌忙解釋,說什么去年只是湊過去看了兩眼,你自己貼到我手上的我沒有我不是...... “啊——所以姐姐其實去年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貝拉臉紅得要死,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來。 后腰被人伸手環(huán)住,乃琳輕輕使了點力,貝拉沒撐住只能跪坐在她腿上,姿勢糟糕得一塌糊涂。她感受到乃琳溫?zé)岬哪橆a蹭在自己頸間,講怪話的氣息也灑在耳朵上好癢。 “可是去年我們才第一次見面耶,你......” 想找什么堵住這個喋喋不休醉鬼的嘴,貝拉捏著她下巴沒好氣地咬了上去。 好軟的觸感,貝拉睜著眼睛,無所適從地貼在乃琳唇上,她看見原本乖巧閉眼的人睜開眼睛瞇成一條縫,不著痕跡地和她分開了些,聲音軟軟的。 “姐姐和我談戀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