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見光鉆的黑執(zhí)事想當(dāng)優(yōu)秀素質(zhì)的訓(xùn)練員(104)
第二天清晨,當(dāng)我早早來到里見家時,正在門口打掃的女仆遠(yuǎn)遠(yuǎn)地就向我鞠躬問好:“松永先生,早上好!你怎么這么早過來?”
“嗯,早上好。今天找大小姐有些事,她起床了嗎?”
下一秒,剛才還熱情洋溢的女仆突然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回答:“誒?大小姐她……應(yīng)該是還沒醒吧!”
“嗯?”我皺了一下眉頭,不明白女仆為何為有這種反應(yīng)。但我也沒多想,只是聳了聳肩,淡淡地說了一句:“那我去臥室叫她好了?!闭f著,我便繞過女仆,徑直朝著屋內(nèi)走去。
“松、松永先生!”這一次,女仆倒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大聲叫住了我,然后怯怯地伸指向屋子的另一層——也就是隨從們居住的區(qū)域,小聲說,“那個……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昨晚大小姐應(yīng)該是在你房里睡的?!?/p>
“我房里?為啥?”我迷茫地問。
“當(dāng)然是……啊……對、對不起!”女仆似乎意識到自己的發(fā)言僭越了,她猛地彎下腰,心驚膽戰(zhàn)地說,“具體情況我就不清楚了!請松永先生自己去看看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情況?我有些無語,不過也沒為難女仆,只是朝她揮揮手,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來到門口后,我象征性地敲了兩下門,見里面沒有反應(yīng),便輕輕打開門,緩緩了進去。黑暗中,一個身影蜷縮在我的床上,書桌旁的椅子靠背上則掛著一些女生的衣服。和里見光鉆巨大的臥室相比,我的房間相當(dāng)狹窄,在床和書桌之間,只有供兩個人穿過的空隙。不過即使如此,這也比里見家其他隨從的房間大了一圈。
嘩啦——我穿過房間走到窗邊,猛地拉開窗簾,讓晨光照進房間中,這才來到床邊,輕輕搖晃著悶在被子里的里見光鉆:“黛雅醬……黛雅醬,差不多該起床了哦!”
“唔——”伴隨著一聲低吟,被子里傳出窸窸窣窣的響聲,沒過多久,里見光鉆就探出半個腦袋,迷迷糊糊地問我,“庫君?現(xiàn)在幾點了?”
“已經(jīng)快7點了哦!真是的,昨天不是說了我會7點過來嗎?”
“哦……那庫君你先去準(zhǔn)備吧!我還要再睡一會兒……”說著,里見光鉆就把頭一縮,還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被子,成功阻止里見光鉆躲回被窩里。
“等一等、等一下!”我有些頭疼地說,“黛雅醬,要睡你也回自己房間去睡,我還要在這里換衣服吶!”
“哈?什么叫自己的房間…………嗯?!”里見光鉆突然睜大了眼睛,她看看我,又看了看四周,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庫、庫君,你聽我解釋……”
在被子從里見光鉆身上滑落的一瞬間,我終于注意到她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態(tài)。一時間,我也沒心情聽她解釋了,連忙背過身,慌慌張張地訓(xùn)斥道:“黛雅醬?!你在我的房間里睡也就算了,好歹把睡衣穿上??!”
“哦……我、我知道了?!被蛟S是被我嚴(yán)厲的聲音震懾住了,里見光鉆唯唯諾諾地伸手抓走了擱在椅子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穿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我身后的動靜才平息下來,隨后便傳來里見光鉆的聲音:“庫君,已經(jīng)可以了?!?/p>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正坐在我的床上,一臉委屈地耷拉著耳朵的里見光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嘆了口氣,無奈地?fù)]了揮手:“好啦好啦,我就不問你為什么會睡我房間里了。趕緊去洗漱一下,吃個早餐吧!我們最好能在8點出門?!?/p>
“真的不問了?”里見光鉆似乎做好了某種覺悟,被我這么一說,她露出有些泄氣的表情,嘟囔了一句,“什么嘛……害我擔(dān)驚受怕……”
“嗯?怎么了?”
“什么都沒有啦!”見我不在追究,里見光鉆利落地跳下床,她思索了一陣,突然笑盈盈地問我,“我說庫君,你剛才是不是慌張過頭了呀?”
“哈?”我仔細(xì)琢磨了幾秒,才理解她這話的意思。確實,這種程度似乎對我來說應(yīng)該司空見慣了才對,為什么我會這么反應(yīng)過度呢?我沉思片刻,模棱兩可地回答:“就算是為了內(nèi)恰,我也應(yīng)該稍微避一下嫌吧!”
“誒——是這么回事啊——”里見光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庫君也知道避嫌了呢!”也許是注意到自己這話有些挑釁的意味,她剛說完就小跑著溜出房間,撂下一句“待會見”,便沒了蹤影。
“這丫頭……”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倒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我隨手收拾了一下床鋪,然后從衣柜中取出久違的黑色禮服,換掉身上穿的便服。
不過,里見光鉆為什么要來這里睡?這個問題依然沒有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