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斷反應(yīng)(朱一龍水仙)(偽替身、虐戀)(六十五)
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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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答應(yīng)我的示愛,做我的omega好不好?”臨時(shí)標(biāo)記完成后,林楠笙靠在陳一鳴的耳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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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臨時(shí)標(biāo)記已經(jīng)完成,但是他貪戀這份溫暖和屬于這個(gè)人的溫度,在他的頸邊廝磨著不愿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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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也同樣貪戀,酥麻的癢意順著耳畔和頸側(cè)傳到脊柱,引起戰(zhàn)栗,又順著往上走,到達(dá)大腦皮層。多巴胺和腎上腺素的釋放,再疊加上荷爾蒙,兩人的信息素匹配程度太高,隨時(shí)都有擦槍走火的可能。而事實(shí)上,兩人的生理上都已經(jīng)不同程度地起了反應(yīng),同樣都在努力地抑制著,壓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臨時(shí)標(biāo)記只能起到一時(shí)的緩解作用,就像揚(yáng)湯止沸,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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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陳一鳴來說,頂級(jí)A的臨時(shí)標(biāo)記尚可以極大程度地緩解情期的情熱反應(yīng),但是此刻處于林楠笙的信息素場域中,他也不好受,同樣受著自己內(nèi)心欲望的影響;而對(duì)林楠笙來說,反應(yīng)就更加強(qiáng)烈了,方才齒間嘗到的信息素滋味過于美味和甘甜,自從喜歡上陳一鳴后,他又一貫禁欲,所以這次的臨時(shí)標(biāo)記,對(duì)兩人來說都是第一次。他是渴求的,但同時(shí)他又是理智的。只要陳一鳴沒有應(yīng)允,他不可能再會(huì)有進(jìn)一步的動(dòng)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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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做我的omega好不好?”林楠笙又問了一遍,“只要你答應(yīng),我保證此生只忠于你一人,我的整個(gè)人,包括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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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總體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他此刻想著,也許這只是alpha在發(fā)情狀態(tài)下脫口而出的慣常的情話,他沒有多當(dāng)真,不過心里此時(shí)突然升起一絲調(diào)侃的意味,他開口問道:“所有的東西,上將,包括你所有的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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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嫁給我,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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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笑了笑,他用力掙脫林楠笙的懷抱,林楠笙抱得不緊,他輕輕一掙就掙開了,他轉(zhuǎn)身面對(duì)著林楠笙,伸出手抬起來輕撫他的臉,“上將,話可不能亂說,”陳一鳴認(rèn)真地看著林楠笙,“你隨便一說,可能聽的人就當(dāng)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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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捉住他在自己臉上做亂的手,身形挺立,語氣也突然變得鄭重,“我沒有亂說,陳一鳴,我是認(rèn)真的,我是在鄭重地跟你承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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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可是所有的東西,上將,也包括你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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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說完,林楠笙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靜靜地凝視了他兩秒后,開口平靜地吐出了兩個(gè)字:“包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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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補(bǔ)充道,“陳一鳴,我可以為了保護(hù)你而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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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的態(tài)度太過認(rèn)真,說出的話不像是作偽,陳一鳴無法否認(rèn)自己在這一刻心動(dòng)了,但是這是這時(shí)他轉(zhuǎn)念突然想起了什么,問林楠笙道:“林上將,我記得你林家的家訓(xùn),不是說生命是非常寶貴的,只能付出給國家和人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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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默了一秒,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是林家的家訓(xùn)?!彼种貜?fù)了一遍,“那只是林家的家訓(xùn),不是我林楠笙的。在我這里,除了那兩個(gè)基本的之外,還要再加上一條,我林楠笙,同樣可以為保護(hù)陳一鳴而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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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shí),林楠笙一直直視著陳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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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目光中,陳一鳴敗下陣來,先移開了目光,“我……”他抬手撓了撓頭,“應(yīng)該沒有別的事了吧?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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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有想到,主動(dòng)過來引誘的人是自己,最后率先落荒而逃的人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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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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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陳一鳴醒來后,伸了個(gè)懶腰走到房間里的陽臺(tái)上,結(jié)果一拉開窗簾,就看到樓下一堆人正在一邊翻土一邊往地上種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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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樓上這里看,距離比較遠(yuǎn),但仍能看出玫瑰花的花瓣不似普通的玫瑰花,它的花瓣在陽光下閃爍著瑩瑩輝光,看起來不像是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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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楠笙費(fèi)了這么大力氣為了種假花?再說了,就算是假花,那這么一大片,他又是從哪里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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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了好奇,于是都顧不上換衣服,直接穿著睡衣拖鞋下樓去看。一過去,正在種花的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起身向他問好,“小公子早上好?!薄靶∩贍敽??!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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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揮手示意他們繼續(xù),不必管自己,問他們道:“你們正在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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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正在種花的一人抬起頭,抹了把頭上的汗道:“回小少爺,是上將帶回來的玫瑰花,有一整車呢,說是品種很珍貴,讓我們務(wù)必在今天種完。這不,”他說著努嘴示意了一下,“大家伙都在忙著趕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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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上將帶回來的?”陳一鳴好奇的走到旁邊擺放著的還未來得及種下的一堆玫瑰花旁邊。玫瑰花上還包著防止水分蒸發(fā)的薄膜,嬌艷欲滴。它撿起一株玫瑰看了看,問道:“這是真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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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回答那人笑了笑,“您也覺得像假的吧?咱們剛看見,乍一看也覺得像是假的,太漂亮了,每片花瓣還能閃光,就像用紅水晶什么的雕刻出來的一樣。但是上手一感覺,確實(shí)是真的,要不怎么林上將說這花名貴呢?反正以咱的見識(shí),是從來沒見過。”他一說,周圍正在種花的眾人也紛紛跟著附和,周圍笑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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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眾人光顧著說話,沒有注意到什么時(shí)候林楠笙也來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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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好好種花,在這笑什么呢?我說了,這批花在天黑前必須種完,要是種不完,你們就等著受罰吧?!绷珠峡此普f的嚴(yán)厲,其實(shí)話里是唬人的意味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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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其實(shí)也知道,但還是馬上停止了笑鬧,開始加快速度,認(rèn)真種起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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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走到陳一鳴身旁,“你在跟他們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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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你種的花呀?!标愐圾Q道,“不怪他們,剛才的話題是我起的?!闭f完站起來拿起手上的玫瑰道:“這是什么品種的玫瑰,我還從來沒見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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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見過很正常,這次出差給你帶回來的禮物,目前整個(gè)帝國星就只有你面前這么多?!绷珠系溃拔覍3探o你帶回來的,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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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鳴笑了笑,“喜歡是喜歡,但價(jià)值應(yīng)該不菲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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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若無其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行,一般。不算貴?!闭f完又道:“你喜歡就好?!闭f著想到了什么,“還好你喜歡的是玫瑰花,不是海棠,沈巍已經(jīng)把整個(gè)帝國的白海棠霍霍的差不多了,不然我還得跟著他繼續(xù)霍霍紅海棠?!眲傉f完他就意識(shí)到了不對(duì),轉(zhuǎn)頭看了眼陳一鳴的表情,“對(duì)不起,我不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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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有意在陳一鳴面前提沈巍的,此刻在心里暗怪自己說話不小心,但是陳一鳴卻沒有太在意,他輕笑著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的上將,你不用在我面前這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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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以后,再也不會(huì)管沈巍叫哥哥了?!?說完他又看向林楠笙,“上將,你原來說喜歡了我十三年,你就是從小時(shí)候送我玫瑰花那次開始看上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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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默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帶著白色絲緞手套的手,理所當(dāng)然道:“怎么,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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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陳一鳴舔了舔唇,一手叉腰向他申辯道,“上將,那時(shí)候我才十二歲,還是一個(gè)小孩子,你對(duì)我就開始有那種心思,你還做不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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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卻道:“但那時(shí)候我已經(jīng)十五了,比你可大三歲,小時(shí)候的三歲,十二歲和十五歲,心智可完全不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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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應(yīng)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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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shí)候十二歲,不也正打算跟沈巍表白嗎?陳一鳴,你有什么理由說我?”林楠笙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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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陳一鳴無奈扶額,“我說不過你,好吧,你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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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對(duì)著林楠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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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穿過議政處的走廊,跟來往經(jīng)過向他打招呼的所有人問好,直到走到沈巍的辦公室前,他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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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qǐng)進(jìn)?!鄙蛭〉穆曇魝鱽?,他推開門,邁步走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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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辦公室此刻并無旁人,只有他一個(gè)人坐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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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來到他身邊,微低下頭看向他,“家主,夫人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