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非人類)救贖
他叫亥起靈,為了逃避某些事而搬到了一座不起眼的三線城市的小平房里。 收拾完屋子,他無力的坐在地上,思緒回到了以前。 亥起靈與家里人的關系非常糟糕,而主要原因就是與那些強勢而迂腐的父一輩處不來,母親家又太過于善良,不會違背父親。唯一連接他與這個家庭脆弱的橋梁就是他那可愛妹妹??梢惶熵膫鱽恚核妹帽荒棠趟瓦M了所謂的“戒網(wǎng)癮學院”然后割腕自殺了,最氣憤的是父親在收了那校長一筆錢后就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這一刻,雪崩了。 亥起靈將【芒爾塔】這一變異生物那超自然的恐怖能力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僅一個晚上,施暴者無一例外,全成了槍下亡魂。 可在復仇過后,他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上吊、割腕、跳樓、吞槍子、一氧化碳中毒他都試過了,可體內(nèi)流淌的藍血就是不會讓他死亡。 一天,他在警察局里為妹妹辦理后事的時候,注意到了一名民警的配槍,他趁對方不注意將槍偷了過來,并對準自己的腦袋,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好在槍里沒子彈,他也被警察給控制住。 思緒回到現(xiàn)在,他何嘗不覺得體內(nèi)的藍血是對自己的一種詛咒,讓他痛苦而永恒的活在這世間,無法死去,也無法忘記過去。 下午,他來到天臺看著日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這時,一個女人也來到了天臺,她毫不猶豫的吃下了一整瓶安眠藥,然后不受控制的向樓下墜去。
她叫瑞秋,是個中德混血,1920年出生在美國,同樣因感染了那些神秘的外星液體而變成了【芒爾塔】,她經(jīng)歷了經(jīng)濟大蕭條,也以一名美國戰(zhàn)地醫(yī)療兵的身份參加了1944年的霸王行動,1950年在朝鮮被俘后便定居在中國,1979年她又參加了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后于1984年退役。 在這一段曲折的戎馬生涯中,她生理上沒有發(fā)生一點變化,可戰(zhàn)爭對她心靈造成的創(chuàng)傷卻是不可磨滅的。夢中,奧馬哈海灘上德軍MG42的收割聲、朝鮮半島夜晚的號聲、叢林里的冷槍聲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身體也發(fā)生了變化:她的右眼變成了幽藍色,瞳孔中還多出了無數(shù)道猩紅色、繡紅色的冰裂紋,她問過一些【芒爾塔】,他們給出的回答都是無能為力。正常情況下,【芒爾塔】是感染【幽藍液】的產(chǎn)物,但瑞秋卻同時感染了【幽藍液】和【猩紅液】,因此她也患上了誘發(fā)癥:右眼會止不住的流出幽藍色、猩紅色、鐵銹色的混合血液,同時,伴隨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頭暈、四肢無力等癥狀。 在病痛和PTSD的雙重折磨下,她選擇過自殺,可無論跳樓、割腕甚至捅破大動脈她都死不了。同樣在鬼使神差下,她在公安局辦理身份信息的時候,正好看見外出辦案回來的民警。同樣,趁對方不注意,偷走了人家腰間的手槍,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了一發(fā)。 “呯??!” 槍響了,但子彈沒有擊破她的皮膚,甚至連把她沖倒在地都沒有做到。 后來她搬到了這座三線城市的平房中,又一次企圖用安眠藥自殺。
在看到她服下安眠藥的瞬間,亥起靈不忍看到又一個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所以他沖了上去,將瑞秋給拉了上來。 兩個相似的生命擠進了同一個房間。 瑞秋在蘇醒過后,亥起靈用家里僅剩的大米給她熬了碗還算濃稠的白粥??删退氵@樣,也換不來她的一句感謝。 瑞秋虛弱的說:“多管閑事。你把家里面的米都熬了,那接下來的日子你吃什么?雖說芒爾塔餓不死,但餓肚子還是很難受的?!?亥起靈沒有理她,只是將熬好的白粥端到了她的面前。可這反而激怒了瑞秋,她一把打翻白粥,虛弱的吼道:“你們不要假惺惺的關心我!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怪物!” 的確,因為體內(nèi)流淌著三種不同的血液,就連同類都覺得瑞秋是怪物,對她是避之不及。 但亥起靈不知道這些,因為他還沒接觸過其他芒爾塔。所以他權(quán)當瑞秋是個鬧脾氣的小孩。在用自己的異能將白粥收回到新的碗里后,他嘆了口氣,創(chuàng)造了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在寫下一段話后遞給了瑞秋。 瑞秋接過筆記本,上面寫著:“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心情很糟,但我并不認為你是怪物,我請你喝這碗白粥,也只是希望你的身體好受點。” 瑞秋看完愣了一下,她冷笑著回道:“開口說句話有這么困難嗎?” 亥起靈隔空取回筆記本又寫了一段話給她:“在我小時候,也就是在沒感染這外星液體之前,被父親打壞了腦袋,導致了語言表達存在嚴重障礙?!?瑞秋看完,眼眶慢慢濕潤,她忍不住罵了一句:“艸!”對方對自己這么好,自己不僅打翻了關心她的白粥,還無意提起了對方的傷心往事。 好在亥起靈并不計較這些,所以這事也就算過去了。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兩人越處越熟,還時不時分享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 一天晚上,瑞秋坐在床上思索著什么?!昂テ痨`挺善良的,而且受了這么大打擊,還能慢慢拾起對生活的信心,這孩子雖談不上陽光,但總有活下去的勇氣。好想把他留在身邊,永遠守護著他。不行!要不明天就去…” … 第二天一早,瑞秋叩響了亥起靈的房門,當房門打開的時候,她心里充滿了希望,可當看到開門的是個中年大叔后,希望又變成了絕望。她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誰?之前住這屋的少年呢?” 中年大叔一臉懵:“我是剛搬進來的?!?瑞秋急了:“他什么時候走的?” 中年大叔:“昨天下午吧,他走的很急,房子里的一切都送我?!?瑞秋愣住了,他突然失心瘋般吼到:“他走也不通知我一聲嗎?” 中年大叔被這么一吼,也不高興了:“你是他誰???人家走為什么要通知你?MD,神經(jīng)病?!?“神經(jīng)病?” 瑞秋看向中年大叔,那眼神仿佛要吃人:“那我就給你看看什么叫神經(jīng)病?!?… 半個小時后,瑞秋拿著鐵碗不知疲倦的向早已血肉模糊的中年大叔的頭上一下又一下的狠砸。 又過了一個小時,她終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坐地上回想起了昨天下午,亥起靈背著個包和她擦肩而過,她還以為他只是外出辦事。 “好好好。小亥,本來說以后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你就這樣不辭而別是吧?那可別怪我到時候把你打成一個殘廢。” 瑞秋看向窗外,眸子里的陰冷掩蓋不住那變態(tài)。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