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3.8《南方都市報》“鄭佩佩專欄”連載

失落的紅色戀人（一）

? ? ? 記得我曾經(jīng)問過我的師父星云大師，”如果有人是自殺而離開這個世界的話，那么他下輩子還會投胎做人嗎?”?

? ? ? 當(dāng)時師父反問我，”如果他這輩子都不想做人了，下輩子何必再回來做人呢?”?

? ? ? 后來我把這句話用在我《戲非戲》那本書的開場白，當(dāng)時我用這句話來引四屆影后林黛的出場，她是那么漂亮的一位大明星，在人們心目中家庭，事業(yè)，金錢，無一不缺，然而為什么她會選擇用自殺來結(jié)束自已的生命呢。?

? ? ?三十多年后，又一位令人羨慕的明星自殺了，那就是哥哥張國榮，雖然他不是像林黛那樣吃藥，開煤氣來結(jié)束生命，卻選擇更須勇氣跳樓自殺，還挑了四月一日愚人節(jié)的那一天，誰也說不清，究竟是他拿生命來跟大家開一個玩笑呢?還是生命在跟他開玩笑?

? ? ? ?今年四月，是香港最氣悶的一個月份，香港的經(jīng)濟(jì)不景氣，加上非典型肺炎的侵蝕，都快把香港人壓制到快透不過氣來了，一下子又傳來哥哥張國榮的死訊，更把大家的情緒打進(jìn)了谷底，幾乎都成了世界未日了。?

? ? ? ?大家怎么都搞不明白，像哥哥這樣尊貴，又什么都有的人，怎么會活不下去了呢，如果連他也活不下去了，還有誰能活得下去呢??

? ? ? 說也奇怪，那天我和我女兒原子鏸去中環(huán)，我曾抬頭看了其中一座高樓，見到那大廈天臺上，有人在那兒榥個不停，我就對子鏸說了，”…你看見那屋上的那個人了嗎?他為什么站在那么高啊，那有多么危險啊…”

? ? ? 當(dāng)時子鏸還嫌我多管閑事，沒想到幾個小時候后，子鏸收到她男朋友的電話，說是哥哥張國榮在中環(huán)跳樓自殺了，我們母女倆嚇一大跳，都覺得不可能是真的，趕快趕回家看電視新聞，雖然他并不在我看到的那座大廈上，卻證實了這個壞消息…?

? ? ? 我第一個感覺是，為什么他會選擇用跳樓來結(jié)束他的生命，他是那么在乎自已”美不美”，”靚不靚”的，難道他不擔(dān)心這會影響他的美感嗎…?

失落的紅色戀人（二）

? ? ? 從我第一次認(rèn)識他，給我的第一個感覺是”美”，是”靚”。 很少人用”美”，用”靚” 來形容一個男孩子的，然而對他卻是例外，你非得用這個”美””靚”這些字眼來贊美他，不單是第三者看他是這樣，就是他自已，沒有人比他自已更眷戀”靚”，更為”美”而心動的…

? ? ? 我和他的相識，得從我婚后息影說起。其實我雖然是息影了，但在那十幾二十年里，我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拍了不少東西，其中在20世紀(jì)80年代初，我回香港，臺灣推廣健康舞蹈時，幫香港電臺拍過一個短劇叫做《女人三十三》。

? ? ? 那部戲的內(nèi)容大概是說，女主角到了三十三歲那一年，突然發(fā)現(xiàn)丈夫有了外遇，而且還要跟她離婚，雖然她很無奈的恢復(fù)了單身貴族的身份，感情生活卻并不寂寞……

? ? ? ?當(dāng)然在這個社會上，會有很多男人對像她這樣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不怎么尊重，隨便占占便宜，跟她展開愛情游戲。

? ? ? 但是這個時，出現(xiàn)了一個比她年輕的男孩，不顧年齡的差別無條件地愛上了她，然而她卻又不敢接受……?

? ? ? 這是一個沒有結(jié)局的故事，因為她無從選擇，不知自己何去何從。但是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我們身邊發(fā)生著…

? ? ? 因為這是香港電臺，一個政府機(jī)構(gòu)的制作，所以一點(diǎn)也不含糊，我們這個三十分鐘的小短劇，竟然拍了九個工作天，用的是十六厘米影片拍的，當(dāng)然這樣拍出來的東西，絕對有資格參加國際影展的。

? ? ? ?戲到底拍得怎么樣，我拍完了也就不怎么記得了。幸虧我的小妹妹保佩那時已經(jīng)是我的經(jīng)理人了，她好象曾幫我存了一個錄像帶，放在澳洲我母親家里保存著。

? ? ? ?對這段往事，在我腦海里一直無法忘記的，卻是因為和我一起拍這部短劇的男主角是張國榮。那時我演的是那位三十三歲被丈夫遺棄的女主角，而他呢，演的就是那個男孩，一個從小就暗戀著比他年紀(jì)大的家庭教師的男孩。他小時侯只能偷偷的愛著，一直等到家庭教師離了婚，以為機(jī)會來了，才不顧一切展開追求……

? ? ? ?當(dāng)時的張國榮還真年輕，不過倒也不是初出茅廬，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娛樂圈混了好些日子了，但是他還沒有得志，還沒有成名，雖然他已經(jīng)是那么“美”，那么“靚”，卻整天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很失落的臉……

? ? ? ?是因為那時候的他，一直都無法突破，有一點(diǎn)前途茫茫的感覺。所以我那時候?qū)λ挠∠笫?，他像一個憤怒青年，而且還是一個最“靚”的憤怒青年。我還在這年輕人身上，發(fā)現(xiàn)一股說不出的傲氣，他對自己的一切是那么自信，不管是對自己的樣貌和才華，他都毫不猶豫可以為自己打上滿分。他認(rèn)為自已之所以至今還沒能“起”，只不過是時機(jī)未到罷了。不止是這樣，我還發(fā)現(xiàn)，很少人像他那樣自戀的，尤其是男孩子，他甚至于不需要照鏡子就可以很肯定 ，他是這世界上最”美”最“靚”的一個。?

失落的紅色戀人三（哥哥的另一面）
? ?

? ? ? 當(dāng)然我也會有一個疑問，“為什么美和靚對他會那么重要呢？” 那時候我們只是初相識，所以我沒好意思問他，但是他卻能很坦誠地跟我講他的感情世界。他是那么坦白，毫無保留地，或許因為我是美國回來的，所以他認(rèn)為我會理解，不會像當(dāng)時的中國人那樣，否定了他不一樣的感情歸宿。其實我雖然在美國生活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卻是第一個那么赤裸裸地，讓我明白到，真掣的感情不一定只會發(fā)生在男女之間。

? ? ? 后來我在美國主持《佩佩時間》電視節(jié)目時，我還特地專門開了一個話題，是講同性戀的，或多或少我是想多了解一下愛的真諦。同時我也似乎明白，他當(dāng)天會給我講那么些話的原因了?；蛟S真像他說那樣，我和他的好朋友的姐姐長得很像，或許那個時候他真很想把他內(nèi)心界和那個姐姐分享，但面對著姐姐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對著我這個假姐姐，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想什么就說什么。?

? ? ? ?撥指算算，我和他認(rèn)識了十幾二十年了。然而對我們倆來說，這十幾二十年的光陰像是一個世紀(jì)那么長，我們各自的經(jīng)歷都可以寫上一篇長篇小說了。

? ? ? ?我們都曾經(jīng)先后移民，他是移民到加拿大，我是移民美國，后來我們又先后回流到香港。雖然我們又都回到同一個娛樂圈工作，但是我們卻很難得有機(jī)會見面，其實我和電影圈的朋友就是這樣，不在一起工作，就難得見面，但是上了同組戲，又重聚舊緣，就好象從來沒有分開過。

? ? ? ?我和他這些年在一起聊得最久的一次，應(yīng)該是九三年馬來西亞中國報來做“名人專訪”的時候，我以一個主持人的身分，去他拍戲的現(xiàn)場訪問他，他好象在拍高志森的《家有囍事》。?

? ? ? 那是部大堆頭的港產(chǎn)賀歲片，除了他和毛毛，還有周星馳和吳君如。我當(dāng)時想，把他和周星馳放在一起演喜劇，那不被星仔吃得死死的才怪。雖然當(dāng)時很多人也那么講，但是他走了以后，導(dǎo)演高志森卻強(qiáng)調(diào)，“…你去買一張碟看看，你會覺得星仔就是星仔，千遍一律的星仔，但是哥哥就不一樣，你每一次看都會發(fā)現(xiàn)他一些新的東西，他是一個真正演員…”后來我真的買了那張碟，很仔細(xì)地觀模他的演技，立刻明白了高導(dǎo)演嘴里的不一樣。他在那部影片里是 那么地放松，完全不像他一貫的作風(fēng)，像是在生活，或許正是他生話的另一面吧。?

? ? ?《霸王別姬》該算是他的經(jīng)點(diǎn)作品了吧，我可看了不止一遍。或許我第一次看時是因為別的原因，然而等我再看數(shù)遍，卻為的是看他，看他是怎么樣完完全全進(jìn)入角色中的。一個香港仔，講得一口京片子，舉止完全像一個名伶，那是多么不容易哪。我沒機(jī)會看過國寶梅蘭芳的演出，據(jù)說在舞臺上的梅蘭芳，比女人更像個女人，尤其是她的蘭花指，一般的花旦都做不到他的那個份兒。但我親眼目睹了張國榮的”別姬”的扮相，我覺得他比起梅蘭芳可就更不容易了。因為電影有特寫鏡頭，在大銀幕上不管那個角度去看，張國榮可都美得叫人不能呼吸。

? ? ? ? 那年這部《霸王別姬》入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我正好幫那時還叫衛(wèi)視中文臺的鳳凰電視，作第一線的采訪報導(dǎo)。所以張國榮他趕去參加奧斯卡，我在洛杉機(jī)機(jī)場攔到了他。?

? ? ? 記得那次他是從加拿大過來的，他的男朋友也跟著他同行，不過那時他還沒能像后來幾年那樣豁出去了，所以還躲躲藏藏地，讓我為他掩護(hù)著。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他后期那樣，坦坦然然地，這到底那是他個人的事情，完全不影響到任何人，就算他是個公眾人物，卻也無損他的形象，在歐美只要是干藝術(shù)的，有點(diǎn)天賦的，十有八九不也都是同性戀的嗎？?

? ? ?那二回我都是以一個記者的身份和他接觸的，不過他倒沒把我當(dāng)成記者，仍有帶著一份對“前輩”的尊敬。

? ? ? ?或許真的是像他所說那樣，我真的像他那好朋友的姐姐吧！所以他每次跟我聊都覺得特別的親切。我卻沒有說過他像我的弟弟，如果我要真那么說，就有點(diǎn)那個了。?

? ? ? 或許上輩子我們曾是姐弟，也可能下輩子我們會是，而這輩子我們曾有過這么一個“緣”。我們能像個朋友，像個姐弟那樣地互相欣賞，互相支持。所以他的電影，我是一部都不愿放過，而且我總是第一時間買票子進(jìn)電影院去捧場。我覺得花錢看他的電影是值得的，因為太少香港演員像他那么執(zhí)著，像他那么認(rèn)真的，或許正因為拍戲?qū)λ麃碚f，不是為了賺錢 。當(dāng)不是為了生活，只是為了興趣，為了過癮，那拍出來的東西就不一樣了。

? ? ?說真的，如果一個人，能只為了興趣而工作，那會是件多么令人羨慕的事。他曾一度“封咪”不唱了，后來又不知道為了什么，又大唱特唱起來。其實我是最不應(yīng)該覺得奇怪的，我自己二十年前不也是“退出江湖”了嗎?后來我不也一樣又“重出江湖”了。是我們年輕時不懂得“世事本無?！钡牡览砹T了，當(dāng)我們明白了以后，就不會對明天隨便做出任何的承諾了。

? ? ? ?我很少參加影展，但幾次影展，不管是臺灣金馬獎，仰或是香港金像獎都碰巧都有他的影片參賽，但是可惜卻沒有親眼見過他上臺領(lǐng)獎的。那年他的《阿飛正傳》參加金馬獎，我還是那一屆的評審，那座金馬沒能讓他拿回去，頒獎時那殺那間，他眼神中的失落，我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遺憾。 那一屆拿到影帝的是郎雄，這位臺灣的資深演員，是憑李安導(dǎo)演的《推手》贏得金馬的。我不否定郎大哥的演技，但是那個獎卻是或多或少必然屬他老人家，所以我的遺憾是，張國榮這仗沒打就已經(jīng)輸了。

（此處有所缺失）

失落的紅色戀人四

? ? ?? 他最后的那些日子，我因為沒有跟他在一起工作，所以沒機(jī)會跟他聊天，不過倒是在一些公共場所碰到過他幾次，他好象很喜歡吃甜點(diǎn)，Grand Hi霄夜的自助甜點(diǎn)，我去了兩次都遇見他，還有他也像我和原子鏸母女倆那么愛去半島喝茶，他見到我，每次都會跑過來和我打招呼，我還拉著子鏸，讓她見過這位她一直很崇拜的前輩… 我見他那陣子那么不景氣，他還又唱又跳地開演唱會，還一部接著一部地開戲，應(yīng)該是少數(shù)的幾個能在逆境還生存的人，但是我總覺得奇怪，為什么他眉目之間，總有些失落的感覺。 我問同桌飲茶的一位好友，“…像他那么靚，又那么愛靚的人，可以那么快樂的過四十歲的生日，不應(yīng)該那么失落才對。” 但是….

（這里有所缺失）

? ? ? 作為幾乎跟張國榮同時出道的娛樂記者,施惠珍說,在狗仔隊這個媒體特殊工種出現(xiàn)之前,他們跟明星的關(guān)系都非常好."在那個年代,我們對明星來講不像是記者,反而更像是朋友,因為我們之間什么話都可以講."有時候,娛樂記者甚至?xí)矫餍羌依锍燥?打麻將."有一次張國榮家里換電話,他還專門打電話給我,說:'喂,你把我家的電話抄下來,我怕你找不到我.'你知道,那個時候還不流行手提電話."
? ? ? 因為這樣,當(dāng)時的娛樂記者能接觸到明星的私人生活,但彼此之間的信任感卻決定了有些事并不會見諸報端."其實張國榮還沒有公開跟唐先生在一起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跟我們講過."施惠珍回憶,張國榮第一次跟她說起唐先生,那已經(jīng)是20年前的事."我們在跑馬地的一家俱樂部坐下來聊天,他就說起了唐先生.我當(dāng)時還很奇怪,為什么他要說.他說,我就是想講講這個人.那一天,他說了很多,他說這么多年來,唐先生都對他很好.他還說,他曾經(jīng)花心,但唐先生從來都沒有過.我當(dāng)時還問他,你怎么這么肯定人家沒有花心?他笑著說,如果有,我一定知道啦.我當(dāng)時就說,其實你對他也很好,因為你說自己都是壞的,說人家都是好的."那一天,施惠珍知道了唐先生在銀行工作,而且長得很漂亮.但是,她在寫稿的時候,卻沒有用過一個"他"字來形容唐先生.她只寫"張國榮的愛人".施惠珍說:"我知道他喜歡的是男生,但那個時候社會風(fēng)氣還沒有那么開放.他很放心我,從沒有叮囑我不要寫,而我最終也沒有把這件事寫出來過.當(dāng)時我的稿子只會讓人家感覺他身邊有這樣一個人,這個人是張國榮現(xiàn)在最愛的人――大家都會自然而然地認(rèn)為,這個人是女生."但她沒想到,張國榮后來自己卻把這件事公開在演唱會中說出來了.

你不能說他沒有一點(diǎn)壞脾氣　　

? ? ? ?人前的張國榮，大部分時候都表現(xiàn)得像他自己曾經(jīng)期望的那樣：正面，向上。人們因此叫他：哥哥。有時候，張國榮會耍一點(diǎn)無關(guān)痛癢的小脾氣，但在愛他的人眼中，這些都只是讓他的單純個性顯得更為豐滿而已?！　?/p>

? ? ? “張國榮，你不能說他沒有一點(diǎn)壞脾氣?！爆F(xiàn)任香港《星島日報》娛樂名人版總采訪主任的施惠珍在接受羊城晚報記者采訪時，形容她所認(rèn)識的張國榮?！坝幸淮?，他在跟朋友喝茶，有個狗仔隊突然沖過來拍照。他就大罵，說你不應(yīng)該這么做！狗仔隊問他，那怎樣才能拍照？他說，你可以走過來遞名片，然后問我可不可以拍。狗仔隊按他說的做了，遞名片，問他：‘我可以拍照嗎？’張國榮說：‘可以?！笔┗菡湔f，張國榮有時候會有點(diǎn)情緒化，但他好就好在始終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八拦纷嘘犚惨ぷ鳎虼烁v就可以，強(qiáng)來就不行。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無非是兩點(diǎn)：一是你不理解他對藝術(shù)的付出，二是因為他是明星而連累他的朋友和家人?！?　　

? ? ? 施惠珍說，張國榮的事業(yè)起步并不那么順利。但是，香港的娛樂記者從一開始就普遍很疼他?！安恢罏槭裁?，就是很愛他?？赡芩亮?。一個TVB的MV導(dǎo)演跟我說，這么多年，他拍過的明星那么多，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張國榮那樣，在鏡頭里的五官比例這么完美。”雖然張國榮有一點(diǎn)脾氣，但施惠珍說，身邊的記者更能感受到的是他的念舊：“對跟他一起出道的記者，他一直都很有感情。無論我們什么時候找他，他一定會給我們方便。” 　　

? ? ? ?施惠珍還談到張國榮的工作狀態(tài)：“他總是一個人去開工，從來沒有助手。跟他合作最后一部電影的林嘉欣跟我講，每天在片場，張國榮總是到得比她早，一個人就晃晃悠悠來了，不像今天的很多明星要帶五六個人。我覺得他這樣很好，為什么就不能一個人去開工？”甚至接受記者采訪，張國榮都一定會早到。2002年底，施惠珍采訪當(dāng)時抑郁癥已經(jīng)很嚴(yán)重的張國榮。“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畫面。那是在尖沙咀一家酒店，我們約好12點(diǎn)，11點(diǎn)半的時候我提前到了，卻看到他坐在樓下大堂化妝。我說，你怎么坐在這里啊！原來，他11點(diǎn)就已經(jīng)到了。雖然他當(dāng)時其實很不舒服，但他還是要化妝，因為他尊重訪問他的人。張國榮就是這樣一個人?！?/p>

片尾曲

緣份有幾多

曲/編：黎小田/詞：鄭國江

演唱：張國榮

能共你一起 天意安排

愛共情 不可理解

有緣相識 無緣相愛

仿佛存在了分界

那知一天 再度相逢

已變了心態(tài)

甜蜜快樂 重回心里

悠然已將心結(jié)解

已死的心 再獲關(guān)懷

笑語更輕快

求用以后 漫長歲月

去償清往日債

緣份有幾多 應(yīng)信安排

這段情不必理解

縱然此生 滿途波折

一起同步也輕快

能共你一起 天意安排

愛共情 不可理解

有緣相識 無緣相愛

仿佛存在了分界

已死的心 再獲關(guān)懷

笑語更輕快

求用以后 漫長歲月

去償清往日債

緣份有幾多 應(yīng)信安排

這段情不必理解

縱然此生 滿途波折

一起同步也輕快

能共你一起 天意安排

愛共情不可理解

有緣相識 無緣相愛

仿佛存在了分界

(緣份有幾多 應(yīng)信安排

這段情不必理解

縱然此生 滿途波折

一起同步也輕快)

能共你一起 天意安排

愛共情不可理解

有緣相識 無緣相愛

仿佛存在了分界

再相識已變了心意，未來日子滿途波折也一起同步輕快度過。

最近百度快照下架了，好多文都無法找回來了，這一篇被好幾位榮迷在貼吧里發(fā)過，但是貼吧吞樓太嚴(yán)重，我找了幾天，還是找不到真正的完整版，如果快照沒下架或許還能補(bǔ)成真正完整版的給大家看，可惜不能了，我這個應(yīng)該是目前能找到的最完整的了。我之前的有幾篇文章也幸好早搜了，要不然在網(wǎng)上也很難找回來了，心情糟糕，早知道早點(diǎn)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