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戰(zhàn)錘翻譯】Et軍書第三部:諸神的黃昏 (11)-拯救人類女神,擊敗納垢陰謀

當阿拉洛斯和卡拉婭跟隨莉莉絲通過火焰之門時,他們出現(xiàn)在夢幻森林中的一個巖石地峽上,這里被大多數(shù)凡人稱為混沌魔域。遠遠地,在他們下方,土地被黃色的烏煙瘴氣所掩蓋,一片腐敗森林的樹枝不安地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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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告訴了精靈們;人類的醫(yī)療女神莎莉雅被納垢抓住了,以及她是如何被囚禁在納垢本尊宅邸的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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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說,醫(yī)療女神莎莉雅必須獲救,因為她對人類的生存至關重要,就像愛莎對精靈的重要性一樣。如果瘟疫吞噬了世界其他地方,那么就算守住奧蘇安也無事于補。營救動作必須迅速。納垢正在四神議會上與他的兄弟混沌三神討價還價,并可以隨時返回他的宅邸。此外,莎莉雅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因此時間上來說非常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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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莉莉斯不能直接幫助阿拉洛斯和卡拉婭,因為她不能冒著被四神抓到的風險,但她會盡可能地把自己的力量借給他們,讓他們在這片唯有腐敗的土地上不受腐壞的折磨。在她離開之前,女神答應在愚者之橋上,返回現(xiàn)實世界的大門會一直開著,等他們回來。然后莉莉絲就消失了,精靈們只剩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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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和卡拉婭就這樣開始了他們的納垢森林奇幻冒險之旅。很少有人能像他們那樣輕易地克服它的危險,但精靈們都是在艾索羅倫里成長的,納垢花園與艾索羅倫也都是一片森林,盡管納垢森林充滿了腐壞。長滿荊棘的藤蔓撕扯著他們的四肢,匍匐的植物也拽著他們的腳。鮮艷的花朵吐出熱氣騰騰的液體,真菌迸發(fā)出陣陣綠色的孢子。蛆蟲在濕漉漉的地面上蠕動,成群的惡魔蒼蠅在樹間飛舞。暴露在外的樹根在他們腳下嘎吱作響,干脆的樹皮爆裂,釋放出一種令人窒息的黏液,侵蝕了他們的靴子底。那里的溪水是滲出來的,而不是流出來的,粘稠的水里充滿了液化腐肉的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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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阿拉洛斯和卡拉婭聽到了號角的鳴叫或鐘聲的喧鬧,他們躲在樹叢中發(fā)現(xiàn)了一隊惡魔正埋伏在叢林深處。在另一些地方,只有靠著阿拉洛斯敏銳的鷹眼-斯卡倫拯救了精靈,他尖利的聲音驅使他們在被發(fā)現(xiàn)前一刻躲藏起來。然而,并非所有這些敵人都能避免。有時,惡魔離得太近,或者叢林太危險,無法進入,在這種情況下,精靈必須依靠他們的武器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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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阿拉洛斯在一棵長滿蛆蟲的樹的屋檐下彎腰,結果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一個骯臟的泥潭。當阿拉洛斯與淤泥作斗爭時,卡拉婭把他前來的惡魔擋在了前面,但這場戰(zhàn)斗只在樹木本身加入戰(zhàn)斗時才結束,樹木用樹根上蹣跚前進,把惡魔抓進了它許多鋸齒狀的肚中。毫無疑問,它也會非常樂意去嘗嘗精靈是個什么味道,但是莉莉絲的祝福讓它無法靠近。當卡拉婭終于把阿拉洛斯拖出來的時候,阿拉洛斯發(fā)現(xiàn)他的皮膚上爬滿了只有斯卡倫的爪子才能拔出的,分節(jié)骨白色的水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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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阿拉洛斯和卡拉婭在腐爛叢林中不斷徘徊。既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來記錄時間的流逝,也沒有星星來為自己導航。只有不斷旋轉著的赤紅色天空,腐朽的惡臭和微風中回響著的笑聲。精靈們知道他們迷路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過納垢的宅邸。阿拉洛斯再三地向莉莉絲禱告,求她指引,但月神保持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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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漂泊,阿拉洛斯和卡拉婭終于找到了他們需要的幫助。不是來自他們的女神,而是來自他們在一片枯樹叢中遇到的一位學者。他并非惡魔,而是一個凡人,在他行路的時候,腳下劈啪作響。他一手拿著一根羽毛筆,一手拿著一本打開的書。他背上背著許多書,每一本書都充滿著有關混沌魔域的知識,腰帶上掛著一把矮人鍛造的鋼劍,劍上的符文閃耀著圣潔的光。這位學者的眼睛紅潤,流血不止,皮膚上也有水泡和癤子,但他還是微笑著不斷說著自嘲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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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起初很謹慎,認為精靈可能是個威脅,但了解他們故事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很快就提出要幫助阿拉洛斯一路前行。和他們一樣,這位學者也被困在混沌魔域里,這里感覺像是一個永恒的世界,但似乎混沌諸神希望他記錄下這個地方,因為他能找到精靈們無法找到的路。這位學者既是一個幫手,又是一個障礙,因為他堅持要停下來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編成目錄寫下來。但是如果沒有他,精靈們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前進,所以精靈們盡可能地容忍他的怪癖,并在需要的時候用他們的劍來保護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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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三個旅行者發(fā)現(xiàn)了一塊奇怪的水晶扭曲的出現(xiàn)。它盤旋著穿過叢林中的樹木,有時從地上迸發(fā)出來,一會兒則在天空中劃出弧線。學者說,這是混沌四神:奸奇領域的一部分,是一個充滿該死靈魂的水晶迷宮。當這位學者的羽毛筆寫過一個新的頁面時,阿拉洛斯發(fā)現(xiàn)了一張困在水晶里的凡人臉,它的表情隨著水晶的運動而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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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精靈聽到了被困在水晶里的囚犯在微風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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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解釋說,他本是一個巫師,之前因為制作了一塊神奇的石頭,讓他超越了現(xiàn)實世界和混沌領域之間的障礙。然而巫師本人在旅途中被困住了,現(xiàn)在求精靈們把他從監(jiān)獄里解救出來,作為交換他會加入精靈的冒險團隊。阿拉洛斯不太愿意接受,因為他感覺到了巫師的口是心非,但還是問這位學者是否有可能拯救他。這是可以做到的,學者斷言道,學者向他們展示了如何制作一根記憶之繩,當繩子的一頭錨定在迷宮外面時,剩下的繩子可以引導他們從迷宮的深處走出來。阿拉洛斯和學者進入了水晶迷宮??ɡ瓔I作為他們的接應留在了迷宮外面,斯卡倫站在她的肩膀上??ɡ瓔I的手緊緊地抓著這根繩子,繩子是用他們對莉莉斯的共同記憶制作的,這些記憶甚至連奸奇本尊都無法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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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每走一步都被瘋狂所折磨。水晶讓他瞥見了從未有過的過去,也瞥見了不可能有過的未來,于是他閉上眼睛,讓學者領他穿過水晶走廊。不停的威脅和承諾回蕩在阿拉洛斯的腦海中,但他緊緊地抓住了對莉莉絲的記憶,聲音慢慢變暗。似乎過了一段時間,阿拉洛特和學者來到了巫師面前,他就被困在那里,被他對自己未來的思考束縛住了。當阿拉洛斯走近時,一個惡魔咆哮起來,但精靈終于睜開眼睛,用長矛猛擊那生物,把它粉碎成了數(shù)千塊閃閃發(fā)光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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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迷宮的外面,卡拉婭也能聽到之前攻擊阿拉洛斯的低語,但她沒有理會。莉莉絲對她所交給的責任,甚至連阿拉洛斯都不知道,她決心要履行它。她就這樣緊緊地抓住記憶之繩,直到她的同伴和巫師從迷宮的深處重新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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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冒險團隊又開始前進了。不過沒人說話。阿拉洛斯和卡拉婭在迷宮中跋涉時感到的疲倦依然還在,而這位學者則努力在那些迷茫的記憶永遠消失之前記錄下迷宮的奇觀。對他來說,巫師是一個粗魯而不近人情的家伙。當巫師發(fā)現(xiàn)精靈們的目的地后相當不悅,但他還是答應遵守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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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小時的旅行,這支冒險團進入了一片樹林中:樹枝不斷扭動和互相鞭打,而地面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兇殘的咬人昆蟲。在林間空地的中心,一個騎士被生銹的鐵鏈拴在地上。他如巨人般魁梧,盡管叢林的地面陰暗得令人窒息,但他的盔甲仍像白銀一樣閃閃發(fā)光。盡管如此,那騎士還是無法掙脫束縛;當昆蟲飛過他身上時,他用力拽著鐵鏈,但鐵鏈依然牢牢地鎖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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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拉洛斯的命令下,巫師發(fā)出了滾滾火焰穿過沼澤,只留下未受其影響的騎士。這樣清理出了一條灼熱的道路,阿拉洛斯和卡拉婭可以沿著這條道路靠近。精靈們一起幫助騎士掙脫了枷鎖,騎士終于自由了。盡管他的言語很是奇怪,但那騎士的感激之情是顯而易見的。他很快發(fā)誓要幫助精靈們,并且解釋說混沌四神是他的死敵,他很樂意做任何事來挫敗他們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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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騎士加入他們的冒險團,精靈們在叢林中迅速前進。他們不再需要偏離學者的道路來躲避惡魔,因為他們遇到的惡魔很快就被巫師的火焰和騎士的正義之劍所殺死??ɡ瓔I為他們的順利通過感到高興,但騎士提醒他們要謹慎。他說,納垢的注意力一定無遠弗屆,而如果瘟疫之父對他們投來了惡臭的目光,那么厄運一定會隨之而來。阿拉洛斯被騎士的話弄得很不安,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吸引納垢注意的很可能是現(xiàn)實世界里瘟疫的泛濫。阿拉洛斯于是吩咐他的同伴加快腳步。學者對此并不同意,他警告說,浮躁和惡魔一樣是他們的敵人,但是阿拉洛特堅持己見,所以冒險團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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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群人迅速地從一棵干枯的大樹下經過時,他們沒有在意最上面的樹枝上留下濃重的陰影。只有一陣陣腐爛葉子的抖動和豐滿的幼蟲的下落暴露了上面的東西,但到那時已經太晚了。一只納垢獸重重地落在騎士的背上,把他帶到泥里,惡魔的觸碰在他的銀色盔甲上留下了粘糊糊的黑色痕跡。騎士聳起肩膀試圖驅趕這頭野獸,但是惡魔緊緊抓住了他,它的觸須在它那不情愿的玩伴的努力下快樂地擺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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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和卡拉婭齊頭并進,長矛和長劍在野獸的側面切出粘糊糊的傷口。它沮喪地大叫一聲,松開了對騎士的控制,跌倒在地上,眼睛在精靈們的武器之間抽搐。巫師對此笑了,學者把手伸進口袋里要了一根新的羽毛筆。相對于自己身上的傷,騎士自尊心的受損更為嚴重,轉過身來面對襲擊他的惡魔,他的劍劈了下來,要奪走納垢獸那沒有下巴的腦袋。然而,這個生物顯得如此孤獨可憐,阿拉洛斯用自己的長矛阻止了騎士的打擊,并命令其他人不要下手。騎士對精靈的魯莽行為嗤之以鼻,咒罵他是個傻瓜,但處決的時機已經過去了。那野獸筆直地跳了起來,顯然不想再在冒險團身上碰運氣了,便一頭栽進了灌木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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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獸偷襲之后,阿拉洛斯同意了更為謹慎的前進,騎士仔細地檢查了懸在上面的樹枝,然后才從它們下面通過。很多次,阿拉洛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透過灌木叢盯著他看,但每當他試圖窺探源頭時,那種感覺就消失在樹葉的沙沙聲中。雖然樹上不再有襲擊,但還有很多其他的危險。當隊伍穿過深淵時,地面塌陷了,只有巫師的懸浮咒使他們不至于淹死在沸騰的膿池里。不久之后,沼澤地變得如此險惡與隱秘,連學者都找不到路,只有透過斯卡倫的眼睛才能看到一條安全的道路。然后,在沼澤地的中心,納垢宅邸的巨大腐朽木墻隱約可見。冒險團已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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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拉洛斯絲毫沒有勝利的感覺,因為嗡嗡作響的吵鬧惡魔成群結隊地圍著納垢宅邸的邊界;要偷偷摸摸接近是不可能的。巫師建議放棄這一企圖,所有人應該撤退到愚者之橋,逃到現(xiàn)實世界。卡拉婭立刻拒絕了,因為她決心完成這項任務。學者查閱了他的筆記,確定只要讓那些惡魔分心,他們所要找的房間就可以通過側門到達。這時,騎士拔出劍,向同伴們告別。他說,自從他來到這個愚昧腐壞的國度以來,他在這片地方已經有了一些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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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跟惡魔戰(zhàn)斗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這是自己一個人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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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一聲不吭地向那座宅邸走去,起初他悄悄地走著,以免把惡魔吸引到他的同伴那里去。當他終于接近時,騎士使出渾身解數(shù),對著納垢惡魔們瘋狂辱罵納垢本尊,騎士痛罵瘟疫之父是一個貪婪的守財奴,是一個骯臟無比的家伙,是一個不愛干凈出了名乃至可以說是天下第一的大傻子。納垢惡魔們立即對此作出反應,跳進沼澤地里與敢于詆毀他們主人的凡人對峙。阿拉洛斯看著,騎士伸出手來,藍色的火焰在向自己沖去的惡魔中爆炸。然后,他再次大喊著挑戰(zhàn)的怒吼,跑去迎接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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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的同伴決心不浪費他們朋友的犧牲,他們跟著這位學者,走在那座宅邸花園周圍搖搖欲墜的鐵柵欄的橫檔之間,然后從那里穿過側門。這位學者巧妙地帶領他們穿過一系列發(fā)霉、搖搖欲墜的走廊。很少有惡魔擋住他們的道路,因為大多數(shù)惡魔都被外面戰(zhàn)斗的喧囂所吸引,而那一隊人靠著陰影躲開了那些留下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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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們來到一個雜草叢生、有石板鋪砌的房間,房間中央坐著一個古老的大鍋,里面有一些邪惡的液體正在冒泡。在一個角落里,一個掛著的籠子從一個結了根的鐵箍慢慢地伸到下垂的天花板上。在外形上,這座監(jiān)獄就像一個大到足以容納十幾個人的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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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被放在離地很高的地方,只有用巫師的魔法把冒險團浮空舉起來,阿拉洛斯和卡拉婭才能到達它的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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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巫師和學者從下面觀察的時候,阿拉洛斯緊緊地抓住籠子的柵欄,用長矛撬開了鎖,但是門一開,他的心就掉了下來?;\子里并沒有像莉莉絲告訴他的那樣裝著女神莎莉雅,而是一個滿身潰爛和化膿的惡魔,只有在它的右手腕上扣著一個褪色的銀手鐲,才能與他在混沌領域中遇到的惡魔區(qū)別開來。就在那一刻,連阿拉洛斯那顆勇敢的心也感到懷疑。莉莉絲是欺騙了他,還是她自己也被欺騙了?卡拉婭在他身邊流下了一滴眼淚,因為她知道她既害怕又渴望的時刻終于來了。她低聲地說,要阿拉洛斯把這個惡魔的手鐲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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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特沒有理解,但還是按照指示解開了手鐲,他非常小心,不要讓他的皮膚接觸到這個惡魔充滿疾病的皮膚。手鐲剛被移除,那惡魔的身體就發(fā)出白光。光芒很快就消失了,惡魔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修長的,沒有瑕疵的莎莉雅。從束縛中解脫出來的醫(yī)療女神,最后一次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親切地笑了笑,在一道閃光中消失了。就這樣,人類的醫(yī)療女神莎莉雅獲得了自由,任務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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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轉身要走,卡拉婭卻沒有跟他一起走。她悲傷地對阿拉洛斯說,取代莎莉雅是她的命運。納垢不會輕易承擔失去一位嘗試他熬煮出的瘟疫的嘗試者的,他一定會召集每一個受他指揮的惡魔,讓醫(yī)療女神莎莉雅回到籠子里。只有卡拉婭接過醫(yī)療女神莎莉雅的角色,成為代替她的瘟疫嘗試者,其他人才有逃脫的希望。莉莉絲就是這樣預言的,卡拉婭也就這樣為很久以前違背諸神的行為完成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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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還沒來得及爭辯,卡拉婭就把從他手上摘下那只被施了魔法的手鐲緊緊地扣在自己的手腕上。立刻,她的皮膚開始變色,癤子和膿包從她蒼白的皮膚上迸發(fā)出來。卡拉婭從同伴身邊退后,在她突然膨脹的肉體的重壓下,她的骨頭彎腰折斷,步履蹣跚。她的頭發(fā)和衣服都爛了,指甲又黑又彎。最后一聲呻吟后,卡拉婭叫其他人快點離開,然后倒在骯臟的籠子里。阿拉洛斯懷著一顆沉重的心讓巫師把他送回到地板上?,F(xiàn)在是惡魔形態(tài)的卡拉婭看著阿拉洛斯的身影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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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和他的同伴們像幽靈一樣離開了這座宅邸,小心翼翼地不引起惡魔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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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冒險團逃走時,阿拉洛斯看到他的戰(zhàn)友:騎士的身體被掛在一根鋸齒長矛上。阿拉洛斯可以看到騎士還活著,如果不是學者阻止他,阿拉洛斯會奮力去營救騎士的。這位學者說,惡魔無法殺死那個騎士;他的力量已經超出了惡魔們的能力范圍,并將在適當?shù)臅r候進行騎士自己的復仇——這就是混沌魔域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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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阿拉洛斯一行人回到愚者之橋上,這趟路比之前去程要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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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叢林幾乎荒無人煙,阿拉洛斯再次想知道這對現(xiàn)實世界意味著什么。最后,他們到了橋上,發(fā)現(xiàn)莉莉絲的光之門還開著。現(xiàn)實世界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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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巫師根本不在乎精靈的想法;他只希望它能給他機會回到現(xiàn)實世界?,F(xiàn)在這條路在他面前敞開了,他高興地召喚火焰來報答之前跟冒險團一起的恥辱。火焰從巫師的手指里竄出來,猛擊阿拉洛斯,把他從地峽邊緣撞了出去。精靈的手指找到了一個絕望的搭手處,但他已經能感覺到腳下的巖石在崩塌。斯卡倫看到主人陷入了困境,就俯沖下來,要抓住巫師的眼睛,但叛徒召喚出了出一根火柱,把迅鷹從天上打了下來。阿拉洛斯向學者尋求幫助,但學者只是在他的日記中翻開了新的一頁,開始寫作。帶著淡淡的微笑,巫師開始念著最后一個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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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時,援助從一個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趕來。阿拉洛斯之前放過了那只納垢獸,但納垢獸并沒有忘記他。和它的同類一樣,這種生物充滿了友善,只在失望中永遠凋謝。納垢獸遠遠地跟著阿拉洛斯,不是出于感激,而是因為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阿拉洛斯是第一個向它表明除了仇恨以外的情感;阿拉洛斯,或者是那頭納垢獸所估計的那樣,是自己的朋友。這時,納垢獸看到有人試圖傷害他的朋友,就跳上前去,準備給予適當?shù)膽土P。巫師從來沒有看到他的厄運來臨,盡管他也許在納垢獸在吞掉他之前的那一刻感覺到了脖子上沉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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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可以理解的是,他對自己突然被拯救感到謹慎,把自己拉回到了愚者之橋上。納垢獸很高興找它的朋友玩,朝他跳去。那怪物熱情地把阿拉洛斯幾乎擊倒在橋上,它長長的、流著口水的舌頭熱情洋溢。這一次,學者確實采取了行動。他撿起一個躺在他腳邊的頭骨,在野獸眼前晃了兩下,然后把它扔到斜坡上。納垢獸猶豫了一會兒,毫無疑問,他對這是什么把戲很警惕,然后在知道這是要干什么并且在拿回頭骨后高興地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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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洛斯把斯卡倫被打得體無完膚的身體從地上取回,問這位學者是否愿意回到現(xiàn)實世界,但被禮貌地拒絕了。“混沌領域里還有那么多東西要看,”學者回答說到,他跟著納垢獸,歡快地唱著歌。最后阿拉洛斯環(huán)顧四周,向卡拉婭低聲道別,接著加入莉莉絲的大門,回到凡間,回到等待著他的戰(zhàn)爭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