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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桑】未展眉92~96(曦桑 聶瑤)

2023-10-17 11:14 作者:不可食用的土塊  | 我要投稿

CP:曦桑?聶瑤 澄寧 宋薛 軒離 忘羨。ABO有生子 *大量原創(chuàng)情節(jié) 大量原創(chuàng)人物?大量ooc 大量與原著不符 大量胡編亂造 大量不較真不走心不走腎 存在過度美化人物 存在嚴(yán)重濾鏡?存在嚴(yán)重的放飛自我與寫high了的亂拉郎 不要較真 不要較真 不要較真 *【缺失部分可以去企鵝:二九四 一四四 六四 零六】 ----------- 九十二、 初五上午,朔月熟悉的劍光出現(xiàn)在清河上空。不多時,藍曦臣帶著聶懷桑降落在不凈世的山門前。甫一落地,聶懷桑就迫不及待地放開藍曦臣的腰,從他懷中咻的一聲撲進聶明玦懷里,高高興興地喊道:“大哥!我回來啦!” “知道了,不用喊得這么大聲?!甭櫭鳙i耳朵遭了摧殘,可也沒把人推出去,由著他挽住手臂,往不凈世內(nèi)走去。 聶懷桑走了幾步才想起藍曦臣來,回頭見他一臉無奈,趕忙回去牽住他的手,就這樣一手一個,拉著他們往里走。待走到堂前,見三姑四叔等長輩都在,不覺紅了臉,將手松開想要收回去。不料,這次卻換藍曦臣緊緊握住不放。眾人見此不覺笑起來。藍曦臣握著他的手,依照禮數(shù),向堂內(nèi)眾人一一問好,大家也少不得打趣一番。 聊了一陣,已到用午飯的時間,大家便坐下來準(zhǔn)備吃飯,這時卻聽聶淑蘭道:“怎么不見阿瑤?” 聶明玦瞬間不自在起來。自那日后,金光瑤就一直躲在房間里,既不出來,也不見他。就算見了,他也只是一句“大哥想好究竟要怎么辦之后再來跟我說話吧,我身上疼,不能久坐,還請大哥原諒?!逼睦飦y,也只能離開,讓他先歇著。 聶懷桑聞言卻驚喜道:“瑤哥還沒回去?太好了,正好等下去找他。” “他生了些小病,你別去鬧他?!甭櫭鳙i皺眉道。 “?。恐夭恢??那我更得去看看他了?!甭檻焉]看出來大哥的異樣,依然想著去和金光瑤說話,“快吃飯吧,我好餓啊。” “來來來,吃吧?!甭櫦驹耪泻舻馈? 這生病是假,(……)疼倒是真的。 金光瑤躺了三天才堪堪養(yǎng)好,(……),他今天總算是能從床上起來,坐到桌前吃飯去了。 剛吃完沒多久,就聽敲門聲響起,隨之一起的還有那極為熟悉的聲音:“瑤哥,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苯鸸猬幷f道。聶懷桑推門而入,見他面色有些憔悴,不覺大吃一驚,趕忙走了過去。 “怎么了這是?怎么病了?” “啊,那天高興,吃多了酒,著涼了?!苯鸸猬庉p描淡寫道?!安贿^不用擔(dān)心,已經(jīng)好了。只是還有些虛弱。等過后多吃點肉,就養(yǎng)過來了?!?“那就好。”聶懷桑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 “難得出來一趟,又趕上生病,不得多待幾天啊?!苯鸸猬幷A苏Q郏霸僬f,回金家也沒什么好事,倒不如在這里,大哥就算再怎么不喜歡我,也不會在吃食上克扣?!睕r且,現(xiàn)在的聶明玦可不敢再對他大吼大叫了。 金光瑤說完,有些好奇地盯著聶懷桑打量,他還是頭一次見聶懷桑這副打扮,不免覺得有趣,讓他站起身來轉(zhuǎn)一圈,給自己好好看看。 “怎么都這樣啊,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聶懷桑嘀咕道,可還是乖乖聽話照做?!澳氵@樣,曦臣哥哥也這樣?!?金光瑤聞言有些驚訝道:“你都成親了還這么叫他???” 聶懷桑臉一紅,有些扭捏道:“可是,直接叫他曦臣感覺怪怪的。而且他喜歡我這么叫。我想改口他都不同意。”原本藍曦臣是想讓他直接喊哥哥的,他實在抹不開面子,就一切照舊了。 “……”好情趣。不是很懂你們小夫夫。 不過這一次,金光瑤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他對聶懷桑雖仍是親近,但已經(jīng)不再像之前那樣偶爾會冒出抱著他親一下的念頭。想來,可能是懷桑和藍曦臣徹底結(jié)了契,身上的氣味發(fā)生些許變化,給自己的感受自然也變了。 聶懷桑之前身上的氣味和聶明玦相近,因他兄弟二人慣常用的都是蘇氏留下來的那個香方,天長日久,衣服都熏染成清冷的雪松氣,雖有所不同,但亦有相似之處。而這氣息正和聶明玦的乾息相近,所以他對聶懷桑就產(chǎn)生了一種非常微妙的移情作用。可現(xiàn)在聶懷桑身上有了藍曦臣的氣味,遮掩掉他本身的味道,再加上他自己已經(jīng)和聶明玦結(jié)了契,所以聶懷桑自然而然對他就沒了那種吸引。 哦,合著以前他是得不到聶明玦,就拿他弟弟當(dāng)代餐了。 金光瑤扶額,突然開始反思起自己來。 “怎么了瑤哥?”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苯鸸猬幏畔率?,拉著他慢慢走到書桌前,“我在金麟臺上總也睡不好,在這里卻是睡得香甜,想來是熏香的事,方便抄一張給我嗎?我回去也好自己做?!?“哦,好。大哥的還是我的?” “大哥的?!?“哦——明白?!甭檻焉2幻獍素云饋怼_@種借著香料想念愛人的戲碼他熟!而且后面必要接一大段肉麻戲才行。看來,是時候復(fù)出寫文了。他一面想著,一面提筆將香方寫出來。 另一邊,此時眾人皆已散去,藍曦臣正同聶明玦在屋中談?wù)摰鹅`一事。 “徹底壓制我還沒有找到相應(yīng)的辦法,不過,延緩可以做到。而且法子也不稀奇?!彼{曦臣緩緩道。 聶明玦眸光微亮:“你是說,清心音?” “是的,正是清心音?!断慈A》一曲原本的功效就是清心安神,破除妄念,想來也可去除戾氣,只要大哥胸中戾氣消除,便可不受刀靈影響,不正好可以減少刀靈發(fā)作的頻率嗎?” “好,我們先試試?!?藍曦臣拿出裂冰,吹響了清心曲,為聶明玦消除戾氣。 簫聲一如其名,如冰碎裂,似水流動,真真是人間難得幾回聞。 聶懷桑拉著金光瑤走到伏魔殿外時,正趕上清心音吹到最后一段,二人不約而同地站在原地,側(cè)耳細聽。 簫聲漸悄,他二人還未回過神來。 不多時,只聽聶明玦的聲音道:“心口倒真是不覺得疼了?!?“嗯,我想只要每日找人來吹奏,一定可以抑制住刀靈。不若我多留一段時間?” “你舍得和懷桑分開么?怕是片刻也不愿?!?藍曦臣一下沒了動靜,好半天才道:“大哥莫要拿我取笑。我留在這里幾天,算是陪懷桑小住一段時日。每天抽出一兩個時辰來,也是可以的?!?聶明玦擺擺手:“行了,藍家事情那樣多,你哪有這個時間。再說,你倆不煩,我還煩呢,成天膩膩歪歪的?!?藍曦臣低下頭,難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這般打趣,聶懷桑也不好立刻進去,和金光瑤在院中走了幾圈,等藍曦臣從屋中出來后,他才放了金光瑤,進去找自家大哥。 “二哥。”金光瑤喊了一聲,慢慢挪了過去,“你方才和大哥所說,可是真的?清心音當(dāng)真能夠幫助大哥抑制刀靈?” “自然可以的?!彼{曦臣道,“我想著,要不從藍家派個人來,每日給大哥彈琴,為他……”說到這里,他不覺一頓,忽然拍了一下手,喜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竟然將你會彈琴的事給忘了。這個主意好,你來彈琴,也算是有正當(dāng)?shù)睦碛赏蟾绐毺帲€能增進感情。這個好,你等我,我將曲譜寫下來。回頭,再送張琴過來。你千萬把握好機會,和大哥好好相處?!?金光瑤正想著該怎么開口,沒想到,藍曦臣全給他想好了。 真是一個好騙的人啊。 “那就多謝了?!苯鸸猬幮Φ?。“若是能有進展,小弟萬分感激?!?“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彼{曦臣匆匆走了。金光瑤也不等聶懷桑,自己慢慢走回住的地方。 沒一會兒,藍曦臣就派人將曲譜送去。金光瑤認(rèn)真看了起來,一手拿起曲譜,一手在桌上虛虛撥弄空氣,在腦海中想象著指法。 正在學(xué)習(xí),聶明玦卻忽然來了。見他這副模樣,有些好奇地湊過去瞧了一眼?!斑@是什么?”聶明玦看不懂那上面的文字。蘇氏在世時雖然教導(dǎo)他們學(xué)習(xí)君子六藝,但音律一項,他和懷桑都不行。他是不感興趣,懷桑是和蘇家人一樣,五音不全,不通音律,學(xué)也學(xué)不明白。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大對勁?聶明玦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整個人瞬間僵了。 “大哥怎么了?”金光瑤抬頭看向他。 “懷?!逡舨蝗?,不通音律,他的孩子,能學(xué)藍家的技藝嗎?” 金光瑤也跟著沉默了。 不是,你們定親前,都沒意識到這么重要的事情嗎??! “說,說不定,孩子會像二哥多一些呢?”金光瑤有些不大確定。 “巧了,懷桑當(dāng)時也這么想。以為自己長大后一定能像我父親,可你看他的身高?!?“……”不提身高我們還能愉快地玩耍。金光瑤啪地把曲譜往他手里一塞,氣哼哼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對了,這個到底是什么?” “是清心音的曲譜。我向二哥討了件差事。日日為大哥彈琴清心?!?清心音是藍家的絕學(xué)之一,一般來說不可外傳。聶明玦本來想說些什么,但轉(zhuǎn)念一想,藍曦臣都不在意,那就說明金光瑤學(xué)了也沒什么大事。況且是為了他好。便沒有再說。而是將曲譜小心地放到一旁。 金光瑤順過氣,也不惱了,仰頭看向聶明玦道:“對了,大哥來找我做什么?可是想明白了?” “嗯?!甭櫭鳙i站在他面前,重重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見金光瑤在揉脖子,便蹲下身去,換自己仰頭看著他?!拔蚁牒昧?,我們,試試吧。” “???”金光瑤不覺一怔。 “我回去后想過了,你說得也有些道理。我對你,從瑯琊以后,確實有些偏見。所以,不若這段時間,相處試試。我會放下偏見,你也棄了那些歪門邪道,從此改過。就這樣,試著相處一下?!?金光瑤靜靜聽他說完,目光微顫。他知道自己贏了。聶明玦這是在向他妥協(xié)。未免太得意,他將臉默默別過去,卻又落下一行淚來。 聶明玦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于是試探著將他抱入懷中,在心底不住嘆氣。 也只能這樣了。他不是那種睡過就丟的人,既然做下這事,那就要對他負責(zé)。只是,他不會讓金光瑤拿到絕對的掌控權(quán),清河的事務(wù),現(xiàn)下就要分一些給懷桑,讓他能夠參與進來。還有自己手底下的人,也要全都留給懷桑。他不能讓這些落在金光瑤手里。 二人柔情相擁,身體緊密貼合,但心里卻全然都是算計。 也真是應(yīng)了一句,貌合神離。 ------------------ 清心音來了。這里其實伏筆蠻多。倒也用不著在意。有些難發(fā)現(xiàn),后面到了再說。 以及這個文里,聶瑤是真的一點都不相愛。是互相喜歡的,可也互相猜疑和算計。就算在一起了也一個謀劃,一個提防。就湊合著過吧。 拿懷桑當(dāng)代餐嗑的瑤瑤笑死,發(fā)現(xiàn)懷桑身上有藍大的味道,連抱抱都不想了。 瑤瑤:瑪?shù)拢业男櫸锷砩嫌袆e的男人的氣味,煩氣。不能愉快的親親了。 但其實,是被標(biāo)記后,同為天乾的聶大和藍大的氣息相互排斥,所以瑤瑤受到影響,也不喜歡身上帶著藍大信息素的懷桑了。但只要氣息消失,瑤瑤還會忍不住對懷桑親親抱抱。 前面寫的時候就隱約感覺到一件事,(當(dāng)然僅限本文)瑤瑤的掌控和占有欲也不是一般的重。感覺他也是那種很享受事情全在自己掌控之下的人。 另一個可能是藍大,后面劇情到了再說(第九十四章有) 聶大是那種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傳統(tǒng)大男子思想,畢竟從小見到聶爸和二娘就是這種相處模式,他和孟瑤最開始也是這種分工明確的相處,所以他可能覺得被瑤瑤管著沒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可能還會享受被瑤瑤管著。覺得這就是愛的證明。 懷桑就是那種無所謂啦,滿足我的需求就好,雖然會煩但不會反抗。身邊三個控制欲爆棚的人,他大概也習(xí)慣了。 忽然覺得瑤瑤對聶家兄弟的執(zhí)念也不是一般的深。喜歡哥哥(愛情意味),也喜歡弟弟(寵物飼主角度) 九十三、 藍曦臣和聶懷桑是十月初七那天,在聶家吃過午飯才走的。 聶明玦也沒多留他們兩個,明日是藍曦臣的生辰,往常都是在藍家擺上一桌宴席來慶賀,各家或送禮物或親自到訪祝福,但今年他們兩個早已約好要一起過,所以吃過飯,閑聊一陣,藍曦臣就帶著依依不舍的聶懷桑離了清河。 他們兩個沒有直接回姑蘇,而是繞過藍家向著遠處飛去,最終停在一處山林中。 這里原是溫家與藍家的交界地帶,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了藍家。藍曦臣也是戰(zhàn)時才偶然發(fā)現(xiàn),這山中還有一處隱秘的入口,連著后面好大的一片溫泉莊子。他當(dāng)時想著懷桑見了一定會喜歡,就開口將這里討要了來。 山中靜謐清幽,穿過一條林蔭密道進入結(jié)界,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各色繁花錦簇,匯成一大片花海,花海中有一條青石子小路,通往后面的莊園。 聶懷桑整個人都看呆了,被藍曦臣牽著走入宅邸,滿眼俱是驚喜。宅子與園林都是江南地區(qū)特有的精致,樹木山石看似隨意擺放,實則經(jīng)過精細的規(guī)劃,從任何角度看去都像是一幅畫。雖為人工,卻與周遭渾然一體,非常完美。宅子極大,后面還有一大片的露天溫泉,主院里也有一個。 聶懷桑瞬間愛上了這里,抱著藍曦臣狠狠親了一口,就歡快地逛園子去了,走得腳都痛了仍是不肯停下,最后還是藍曦臣用美食引誘,才將他摁住。 “曦臣哥哥,我們明天出去玩好不好?”聶懷桑興奮道,“來的時候我看見山下有一個好大的城市,而且好像在舉行什么慶典,我們明天就扮作尋常人,下山游玩好不好?” “好,都依你?!彼{曦臣給他夾了一塊魚肉。這些菜是藍曦臣提前派人準(zhǔn)備好的,用保溫的食盒溫著,稍微熱一下就能吃。 聶懷桑興奮地謀劃著明日要做什么。書肆,古董店之類的必然是要去的,書畫是要買的,若是有賣扇子的那就更好了。成了親還是這點好,就算買這些曦臣哥哥也不會說他什么。 因著忙了一天,晚上休息的時候,聶懷桑少不得撒嬌賣萌,求藍曦臣放過他這一次,不然明天就沒力氣出去玩了。藍曦臣目光微暗,從新婚那夜后,他還沒有碰過懷桑。懷里的人總是能想出諸多借口來推脫,什么明天還要忙啦,什么還要回聶家,要是大家發(fā)現(xiàn)他走路姿勢奇奇怪怪的,實在太難為情啦?,F(xiàn)在又要拿出去玩來搪塞他。 藍曦臣自是早已想得不行,可也知道這事不能著急,懷桑顯然對那事還有恐懼,于是捉住他的手親了一下,啞著聲音道:“既是如此,明天又是我的生辰,晚上須得依了我才行。” “當(dāng),當(dāng)然?!甭檻焉S行┬奶?,但想著藍曦臣做來做去無非就那么幾個姿勢,多的花樣他也不會,到時候再求求他,總歸是能應(yīng)付過來的。便也心安了,笑著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再三保證道,“明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莫說明日,以后也都依了你?!?“嗯。你自己說的,可別后悔。” “當(dāng)然不會后悔。睡吧,好困啊。” 二人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早,二人起來,換了身裝扮,扮作尋常富貴人家的公子,下山游玩去了。 此地之前是溫家與藍家的交界,但同時也是數(shù)條官道的交匯點,人來人往,繁華異常。雖戰(zhàn)時兩家爭奪激烈,讓此地受了不少影響,但射日之征一結(jié)束,城鎮(zhèn)很快在藍家的管理下重新恢復(fù)繁華。 聶懷桑一面聽藍曦臣講這些趣事,一面好奇地打量,見家家戶戶門前屋頂都掛著一塊紅布,不禁有些好奇道:“奇怪,難道是什么習(xí)俗嗎?怎么最近到哪都能看到紅色的布?” “這位小哥有所不知?!眮砩喜璧男《缧σ饕鞯?,“半月前,大家聽聞本地駐守的仙家宗主大婚的消息,便自發(fā)扯出紅布掛在門上,以示慶賀。聽說這藍宗主和他的道侶是從小相識,一塊長大的,感情好得很吶!”聶懷桑臉一下子紅了,趕忙低頭去喝茶。藍曦臣笑吟吟地看著他。偏這時小二哥又說了一句:“二位的感情也很好呢?!?聶懷桑的臉更紅了些,藍曦臣笑道:“我二人也是新婚,想著出來走走?!?“嗨,我懂,這剛成親的都想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看都看不夠。來,這是二位的茶點,剛出爐,慢些吃?!毙《缯f完,就去招呼新來的客人了。 聶懷桑打開扇子扇了扇,想散去臉上的熱意,卻不知他現(xiàn)在的樣子落在藍曦臣眼中有多可愛,被他看得越發(fā)害羞起來,忙道:“我,我們等下去賣書畫那條街上轉(zhuǎn)轉(zhuǎn)吧?!?“好?!彼{曦臣輕聲笑道。他的心思,全落在晚上懷桑答應(yīng)了他的那件事上。 他二人吃過茶點,從茶樓里出來,并不急著做什么,慢悠悠地在街上閑逛,遇到什么喜歡的就停下來看看,買上一些。 他二人樣貌都極為出眾,藍曦臣更甚,仿佛整個人都自帶光暈,吸引了不少目光。聶懷桑不覺往后落了半步,有些不敢走在他身旁。藍曦臣自然感受到了他的退縮,便將他的手握住,改為十指相扣的姿勢,大大方方地牽著他往前走,舉止親密非常。 聶懷桑頗有些難為情,可又打從心底覺得歡喜,悄悄用力,回握住他的手。他的心事皆因他而起,而今,也因他再不會痛。 等到了書畫街,聶懷桑眼睛一下就直了,可管不了那么許多,一頭扎在里面,看這個也喜歡,看那個也漂亮,他在鋪子里一件件看過,最后拿著兩把扇子左看右看,實在難以抉擇。 “曦臣哥哥,你看這兩把哪個好些?”聶懷?;仡^問他,但藍曦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臉上,聞言才慢慢轉(zhuǎn)移到扇子上。一把是烏木的骨,扇面上畫著西湖的煙雨,背后有名家的題字。一把卻是較為普通的竹木骨,畫的也是雨,可看著就比第一把有靈氣得多。 “懷桑真的很喜歡扇子啊?!彼{曦臣不由笑道。 “嗯,當(dāng)然?!甭檻焉嵲陔y以取舍,最后決定兩個都買了?!拔业谝话焉茸邮前⒌偷摹6液芮?,阿爹和阿娘定情也是因為一把扇子。所以我也喜歡。這扇子不是用的材料越名貴越好,有時也要看扇面上的畫和題字,所以雖是第一把更好做工更細,可惜終究是少了一些靈氣。算不得上乘?!彼f到這兒,將第一把扇子展開給他看,“不過,他畫的這幅煙雨圖也很不錯?!?藍曦臣心如擂鼓,完全沒有聽到他在說些什么,一雙眼微微睜大,怔怔地望著那雙浮動在扇面之上,狡黠靈動如星一般的眸子。像一尾魚,拖著長長的漂亮尾巴,自由自在地在水里游蕩,一擺尾,順著水,飄然游進他的心里。他想起十六歲那年的煙雨,朦朦朧朧,藏著他不能對人言的心事。 “好看?!彼p聲道。不知道是在說扇面,還是在說眼前人。 聶懷桑臉上驀地一紅,將扇子收起。 “走,走吧,天快黑了。” “嗯?!?他們兩個一前一后走到外面,好半天都不敢再看彼此。到了街口,聶懷桑有意慢下腳步來等他,正走著,忽然看到路邊一個小女孩頂著一個大花籃在沿街叫賣,只是她一看到自己,忽然就睜大眼睛,停下腳步一動不動。 “囡囡,怎么不走了?” 小女孩身后跟著一個老婦人,手里拿著把小凳子,她慢騰騰走過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臉。 “漂,漂亮哥哥?!毙∨⒒仡^對老婦人說,“阿婆你看,好漂亮的哥哥?!?“你啊,人小鬼大的?!崩蠇D人點了點她的鼻子,笑著對聶懷桑道,“這位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啊,要買一串花鏈嗎?” “花,花鏈?” “嗯?!崩蠇D人指給他看,籃子里滿滿擺著一串串花?!斑@種花啊只在傍晚時開,我們當(dāng)?shù)厝硕枷矚g這花,就拿下來編成手鏈戴在手上。年輕人呢祈求姻緣,年老的人呢祈求平安。無非是討個好兆頭。” “買一些吧?!彼{曦臣道,悄然站在他身側(cè)。 老婦人忙把椅子放下,撿起一串花,示意聶懷桑將手伸出來,隨意閑聊道: “二位看著不似凡人,可是修行的仙君?” “嗯,是?!甭檻焉|c點頭。 “剛剛成親吧?” “這您也能看出來?” “當(dāng)然了,年紀(jì)大了,什么看不出來。”老婦人呵呵笑道,“剛成親的都這般黏糊,就是一刻都不愿分開。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么稱呼的,不過小公子,你相公很愛重你啊,一直看著你,連眼睛都不舍得轉(zhuǎn)一下?!?聶懷桑一怔,不覺回頭望去,正墜入一片溫柔的海。 夕陽在他眼中落下,他的影子在他眸中亮起,他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仿佛一個小小的太陽,照進他原本平靜規(guī)整卻沉悶的人生里,為他增添一抹亮色。 曦臣哥哥…… “我們回去吧?!?“好,回去?!?------------------- 一些婚后的小日常,嗚,可愛,就要青梅竹馬,就要青梅竹馬(發(fā)出純愛黨的哀嚎) 九十四、 再回到山中,二人心情已經(jīng)變得很不一樣。 聶懷桑有些別扭,他雖然和藍曦臣相識多年,從小一塊長大,可就是太熟了,一時之間有些難以轉(zhuǎn)變過來態(tài)度,他還習(xí)慣把他當(dāng)成哥哥一般,連相處也和之前一樣。 怎么辦?難道真的要像話本子里寫得那么肉麻嗎? 聶懷桑想想姑蘇那些以他倆為原型的本子,嚇得一哆嗦。別,太肉麻了,曦臣哥哥不是那種傷春悲秋,沒事就跟他演一出苦情大戲,時不時拋下一場淚來的性子,要曦臣哥哥真這樣做,實在有些太奇怪了。 而且,為什么總把我寫成始亂終棄的渣男??!你們都被騙了!明明占有欲強到連他穿什么顏色的里衣都要管的人是曦臣哥哥,他也很被動很無辜的好嗎?想退親十多年沒成功還被……,還有不要再寫黑化本了,不黑化都快招架不住,要是再黑化,我這腰是真的不用再要了。 聶懷桑心里瘋狂吐槽,面上仍是十分平靜地脫著衣服。這宅子挨著溫泉,可喜的是主院里也挖了一個大的溫泉池,就在花叢之間,用些光滑漂亮的碎石子打底,從屋里穿過一條紫藤垂花廊,能直接走過去。 聶懷桑帶上換洗的衣服,到了岸邊才將里衣脫掉,鉆進水里去。 這溫泉周遭種了不少靈植,聶懷桑雖叫不上名字,但看這郁郁蔥蔥的樣,也知道這些是特意尋來的,喜歡溫暖潮濕的植物。 他舒舒服服地泡著溫泉,看著花瓣飄落在池子中,不覺感到一絲平和美好,便將眼睛閉上,四肢舒展,愉快地享受起來。(……) “懷桑?!?【省略一輛兩千六百多字的小車車】 聶懷桑立刻警覺起來,這才想到他們是在外面,頓時有些羞臊,雖然知道這里沒有人在,可還是非常不好意思。 “我們回去吧?!?聶懷桑試圖掙扎,將自己(……)從藍曦臣手里救出來,但藍曦臣捏了一下他的臉,滿面笑容地看著他道: “但是,懷桑昨天說了今天都聽我的?!?“……”啊,好像昨天是說了這樣的話。聶懷桑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省略七百多字的小車車】 藍曦臣將他重新抱回水里,清洗干凈,然后替他和自己穿好衣服,又披上披風(fēng),抱著他飛到屋頂。 煙花恰在此時在空中炸開,漂亮異常。 今天是小鎮(zhèn)上的豐收慶典,這個節(jié)日是戰(zhàn)后興起的,為的是祈福消災(zāi)。他二人緊密挨在一起,看著山下燈火通明的城鎮(zhèn),望著天上絢麗多彩的煙花,只覺得從未這般幸福過。遠處有悠揚的樂聲傳來,婉轉(zhuǎn)唱著:“人生幾見此佳景。惟愿取年年此夜,人月雙清。注1” 聶懷桑心頭微顫,轉(zhuǎn)頭看向藍曦臣,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流淚。 原來,人在極度幸福的時候,也是會哭的。 ———————————————————————————————————————————— 注1:出自《桃花扇》 藍大的一些隱藏的占有欲。平時看著佛系青年清心寡欲,但實際上掌控的欲望相當(dāng)強。雖然通常認(rèn)識下大家會覺得藍家兩個兄弟只有樣貌相似性格是相反的,但我卻反倒覺得,其實他倆骨子里應(yīng)該都是有點固執(zhí)或者偏執(zhí)的,這點像了青蘅君。他倆的掌控欲,獨占欲和控制欲應(yīng)該都很強,只是藍大沒有像汪嘰那樣展現(xiàn)出來。 所以寫的時候覺得從這方面看,曦桑也是很配的,藍大會享受完全掌握懷桑的樂趣,而未黑化狀態(tài)下的懷桑是個軟乎乎喜歡玩樂什么都不爭的性子,他對藍大安排的生活應(yīng)該沒什么異議,反正藍大對他很好事事寵著,想要什么都會給他,他大概也不會覺得想反抗。這種相處反而兩個人互相都會覺得快樂和舒服。一個因為害怕失去所以喜歡掌控,一個習(xí)慣了被安排著走。 當(dāng)然僅限于未黑化狀態(tài)下的懷桑。黑化之后藍大的掌控對他來說就變成束縛了。不過懷桑黑化之后藍大也黑化,那就變成強制+囚禁的走向,病病的,也蠻帶感。雙傻白甜好嗑,雙黑模式也好嗑。 前文懷桑自己也說過,藍大更喜歡那個跟在他身后事事聽他的乖巧弟弟。他自己都清楚,所以在那之后其實一直在藍大面前裝乖。藍大就吃這一套。不行,再多說就劇透了。 這章連著 番外一:繾綣 一起看比較好,正文里有上下文和字?jǐn)?shù)限制,所以一些比較多的花樣就放在番外里了。番外一刺激到就算是做了處理也發(fā)不出來。 九十五、 金光瑤在清河停留數(shù)日,等傷徹底養(yǎng)好后才慢悠悠趕回金家。他不在這幾日,金麟臺上也沒人給他寫封信問候幾句,雖然知道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但未免有些心涼。只是等他回了金家才發(fā)現(xiàn),不只是他回來晚了,一起走的金子軒現(xiàn)在還死皮賴臉地待在蓮花塢,頓時有些好笑。 難怪沒人找他,都習(xí)以為常了是吧? 金光瑤回到綻園,剛剛梳洗一番換過衣物,就聽人來通報,說是宗主找他。他冷笑一聲,覺得金廣善找自己絕沒有什么好事,但面上仍是謙恭,隨著來人向芳菲殿走去。 “父親。”金光瑤行過禮,恭敬地垂首站在一旁。 金廣善微微抬眸掃了他一眼,沒看出什么異樣之處,便吹了吹手中捧著的茶,斥責(zé)道:“怎么在清河待了那么久?你上次既然拒了同聶宗主成親的事,就該檢點些,莫要惹了人的口舌,生出些是非,損毀了金家的體面?!?“是,兒子謹(jǐn)記?!苯鸸猬幹t恭道,但心里卻止不住想笑,這仙門中誰不知道你的風(fēng)流韻事?要說檢點,最應(yīng)該反省的就是你。金家的體面,就算是毀,也不會毀在他的手里?!安贿^,兒子有一事需要稟告父親。” “哦?什么事?” “兒子在回來前,正巧得知一件事?!苯鸸猬帀旱吐曇舻?,“赤鋒尊刀靈難控,澤蕪君提議最好是有人為他撫琴清心,兒子想著,這可能是一個好的機會,正好借此打入聶家?!?“哼,這算什么好機會?不過是每日彈琴取樂,做些娼妓優(yōu)伶之事,取悅?cè)诵??!苯饛V善不屑道,“行了,你回去吧,軒兒的親事還有許多需要準(zhǔn)備的?!?“是?!苯鸸猬幫肆讼氯?。他知道,金廣善一定會在這事上動心思。他不怕他攪和,就怕他不攪和。 金廣善喝了口茶,暗自思忖這事。早在金光瑤同聶明玦之間的曖昧傳言滿天飛的那段時間,他就想借著這個事和聶家結(jié)親。畢竟秦家哪里比得上聶家?若是和聶家聯(lián)姻,對金家也有些好處。 可沒想到,金光瑤和聶明玦都拒絕了這件事。 金光瑤雖是喜歡聶明玦,但不想自己的婚姻被當(dāng)做籌碼。雖說他自己的目標(biāo)也是聶明玦,可自己主動去爭取,和金廣善去提是完全兩碼事。 若是讓金廣善去向聶家提,那金家一定會把此事當(dāng)做對他的施舍,畢竟在金廣善和金夫人眼中,自己這般低賤之人能嫁給清河的宗主,全是依靠了金家的地位,他們一定會借此威脅他。到了那時,他必是全然不得自由,失去一部分的主動權(quán),完全被金家拿捏住。 這樣一來,婚事上少不得要來回扯皮,若是惹惱了聶明玦,說不定會前功盡棄。所以金光瑤一口回絕此事,卻在幾日后,想辦法睡了聶明玦,以此逼聶明玦主動來向金家求娶,這樣一來,金廣善也拿他沒轍了。 而聶明玦拒絕,則是因為當(dāng)時仍對金光瑤的人品失望。在二人試著相處后,聶明玦打算先將清河的事務(wù)處理好再去向金家求親,所以目前沒有什么舉動。 金廣善不知他們兩個之間的事,竟是在盤算將自己的女兒塞給聶明玦。金廣善本來就不大愿意讓這樁美事落在金光瑤頭上,他隱約察覺到,這個從前很是聽話,什么活兒都搶著干,一心想博取他認(rèn)同的金光瑤逐漸變得不可掌控,有了自己的小算盤不說,還在背后挑唆,讓軒兒也不再聽他的話了。 哼,這樣不聽話的人,去了聶家就更不會再聽他指令了。倒不如讓子沁去。子沁比金光瑤年輕貌美,又是溫軟的女兒身,比他知情識趣得多,且是大戶人家養(yǎng)出來的,身家清白。再者他二人是兄妹,長得也有相似之處,想來聶明玦不會拒絕。撫琴的事,就交給子沁去做。 金廣善想好后,叫人悄悄將金子沁叫來,暗暗囑咐一番,隨后便借著金子軒大婚一事,將金光瑤扣在金麟臺上,卻要金子沁抱著琴,去了不凈世。 他算盤打得好,卻沒想到,聶明玦會直接將人給趕出來。 聶明玦也是氣得不行。他那日正在演武場上練刀,聽人說金家的人來了,忙換了衣服去見,結(jié)果卻是一個陌生女人站在那里。他當(dāng)時心下已經(jīng)有些不快,皺著眉想了許久才想起,這好像是金廣善剛認(rèn)回來的女兒,因而客套幾句,就想著回去。 哪知這女人纏著他不放,說什么從哥哥那里聽聞聶宗主需要撫琴清心,但哥哥有事在忙,所以便自告奮勇,來清河為哥哥分憂。 若是以往,聶明玦說不定真能相信,畢竟金光瑤怕他怕得要死,除非必要,是斷不會自己一個人來的,但自從二人決定試著相處后,金光瑤可不一定會把這個機會讓出去,還是讓給這么個妹妹。聶明玦想了一下,就知道是金廣善做下的手腳。 看來這金宗主還不死心,仍是想和聶家聯(lián)姻。但卻不想把機會給金光瑤,所以派了自己的女兒來。只是,一個金光瑤就夠有手段的了,他這女兒看著也不像良善之輩,想來也是個有心計的。 聶明玦只想將人給打發(fā)走,但天色已晚,讓她一個弱女子回去好像不大好,就叫了人來,領(lǐng)她先去客院休息。金子沁聞言忙做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掛著幾滴淚珠,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嬌嬌柔柔道: “子沁不辛苦,請讓子沁為聶宗主撫琴吧。” “……”聶明玦拉住要跑的聶飛霞,讓她順道把聶云安和三姑請來,四個人一塊坐在堂下聽她彈琴。他可以和金光瑤單獨待在一起,畢竟二人有著兄弟的名分,但他是斷不能和這位金小姐單獨相處。這要是傳出去,保不準(zhǔn)那人明天就會飛來清河找他質(zhì)問。從前倒是看不出,他是個愛拈酸吃醋的性子。 聶明玦坐得筆直端正,眼觀鼻鼻觀心心里想著金光瑤,任金子沁如何賣弄風(fēng)情故作羞怯都不看一眼,只專心吃著自己面前的茶。聶云安和聶飛霞則小聲數(shù)著,這金小姐彈首曲子一共拋了多少次媚眼給瞎子看。 “她這意思也忒明顯了?!甭櫴缣m加入談話,小小聲道,“彈什么不好,彈《長相思》,真有她的,這首曲子纏綿哀怨,真能清心安神?” 清心音是藍家不傳之秘,藍曦臣不介意給金光瑤是因為大家都是結(jié)義兄弟,說不定以后還會成為一家人,但這金子沁和藍曦臣非親非故,哪能把琴譜交給她?所以聶明玦只說讓她隨意彈奏。然后她就真的隨意彈了。 “三姑你不懂,她也不是為了清心安神來的?!甭櫾瓢驳馈!拔矣X得,還是瑤瑤好?!?“我也覺得還是瑤瑤好?!甭欙w霞投了贊成票,并順便幫聶懷桑投了一票,“再說她比懷桑高大半個頭,站在一起那個畫面不大和諧。” 聶淑蘭恍然大悟道:“是啊。還是差不多的身高好看?,幀幘屯??!?“……”你們這就確定了唄?聶明玦沒控制住力道,啪嚓一下把杯子捏得粉碎,濺了自己一身水。清不清心的不重要,他現(xiàn)在倒是挺涼快的?!拔蚁然厝チ?。”他站起身來,“天色不早,大家早些休息。”說完便走。 聶明玦兀自回房,預(yù)備將此事寫下來告訴給金光瑤,正寫著忽聽門外一聲嬌吟,一迭聲柔柔地喊著聶宗主。 “……”沒完沒了是吧?! 聶明玦心頭火一下沖上了頭,擲了筆,怒氣沖沖地走出去。金家這些人,他不發(fā)火是真把他給看輕了,以為隨便什么人都能拿捏住他。 “飛霞!送金小姐回金家去!” 聶明玦此刻火氣上頭,控制不住音量,震耳欲聾的吼聲真?zhèn)€將庭下嬌柔的美人給嚇得哭出來。聶飛霞得了命令,拉著金子沁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方才她是不敢攔,但現(xiàn)在宗主都發(fā)話了,她有什么不敢的? 等人走了,聶明玦回去將信寫完,著聶云安和聶飛霞一起去金家。 沒幾日,金光瑤就出現(xiàn)在了不凈世。他那天雖是不在,但個中情形聶云安和聶飛霞已經(jīng)給他講了一遍,這次來聶家,聶淑蘭又拉著他講了一遍,他心里早就樂開了花,只等著見到聶明玦后調(diào)侃他幾句。 他一路暢通無阻,進到聶明玦寢殿,抬眼見靠窗那側(cè)的墻上掛了一張琴,知道這就是藍曦臣送的那張,不覺取下來細細觀看,并將琴弦調(diào)到合適的程度,對著旁邊擺著的曲譜先研究起來。 聶明玦練完刀回來就聽得屋內(nèi)琴聲陣陣,只覺得胸中郁氣散去大半,連呼吸也順暢許多。他進了屋,見金光瑤仍是埋頭研究曲譜沒理自己,便先去換了衣服,隨后才坐到他對面,支著手臂靜靜地看著他。 金光瑤原是想裝裝樣子,但被他這樣專注地盯著瞧,饒是再厚的臉皮也有些繃不住,手下一滑,彈出一連串雜音。 “大哥莫要來擾我,這曲子本就難學(xué),若是我學(xué)得不好發(fā)揮不出效用,還如何為大哥清心安神?”金光瑤抱怨道?!耙窃偃橇舜蟾缟鷼猓瑢⑽疫B夜扔出去,可怎么辦啊。” “……”我就知道他會吃醋。聶明玦不禁開始頭疼?!澳遣皇前讶私o送走了嗎?你還要我怎樣?” “哼,人家剛到這兒你就得把人給趕出去,還跟人說話,還聽她彈什么《長相思》,三姑都跟我說了?!苯鸸猬幵秸f越氣,“往日我跟人說一兩句話你就氣得恨不得拿刀把人給劈了,怎么到自己這里就放松要求了?怎么?難道還不許我吃醋了?赤鋒尊這般高的出身,偏又長得俊美,至今仍在那世家公子榜上待著沒下來,可見有不少坤澤對您芳心暗許。光我知道的就好幾個,沒想到啊沒想到,赤鋒尊竟也是這等招蜂引蝶之人?!?“……你還彈不彈了?” “彈。不彈我自己生氣?!?--------------- 寫的時候翻原著,在瑤瑤最開始給聶大彈琴那段,羨羨附身的時候也提了有效。后面是因為薛洋殺常家他倆又吵起來了。然后瑤瑤兩個月用亂魄抄弄死了聶大。這里薛洋在夷陵呆著,和瑤瑤有聯(lián)系也都是背地里的,聶大不知道。所以他倆的關(guān)系沒原著那么惡化。而且,瑤瑤還一副你說什么我改的樣子,聶大看了就更心軟了,畢竟睡過。 雖然劇情魔改,但有些該走的地方還是要走。 九十六、 待得一曲終了,二人心中火氣散去大半。聶明玦這才問起金子沁是怎么回事。 金光瑤搖頭道:“我那日回到金麟臺后,想著和庫房討要一張琴來練習(xí),偏巧被玄羽那孩子看到。他知道我和你的事,就好奇多問了幾句。不想被她聽去,還告訴給了父親。然后我就一直被留在金麟臺上操持兄長的婚事。你將人趕出來那天,正巧趕上我兄長從蓮花塢回來,云安和飛霞將事對他說了,我兄長發(fā)了好大的火,讓她回去好好反省,然后又要我來給你道歉。” “他們沒為難你吧?”聶明玦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 金光瑤沒說話,卻將外袍脫下,解了衣帶,轉(zhuǎn)身過去,將金星雪浪袍緩緩?fù)讼拢o他看自己背上的淤青。 “哪能不為難?那么大的花瓶砸過來,還好是砸在背上,若換了其他地方,怕是要當(dāng)場見血?!彼麆傄徽f完,就感覺背后一道熱源靠近,緊接著聶明玦的手指溫柔地落在傷口上。 只是再輕柔的舉動,碰上那團淤血,都會痛得不行。 金光瑤輕輕抽了口氣,似是痛極,聶明玦立刻將手收回,須臾,再度湊過來,在他的背上輕輕呼了幾口熱氣,緩解他的疼痛,而后將靈力聚攏在掌心,慢慢貼合在傷口之上,一點點化掉淤血。 為了安撫他的情緒,聶明玦散出乾息,把他整個人包裹在自己的氣息之下,細心哄慰著。金光瑤深吸一口,只覺得自己如同浸泡在溫泉水中,渾身上下都舒服得不行。 “大哥,替我將腺體上的藥膏抹掉好不好?”金光瑤瞇了眼睛,被他的氣息挑出些火氣來,腺體微微發(fā)著熱,無聲的將興奮傳達給身后人。 聶明玦動作一頓,仍是替他清理最后那點淤血,“你身上還有傷,別鬧。再說成親前做這些,不合禮數(shù)。” “不合禮數(shù)的事又不是沒做過?!苯鸸猬幯劬ξ⒉[,因為情欲得不到滿足而有些煩躁,“大哥莫不是厭了我喜歡上了我那妹妹?是啊,女孩子嬌嬌軟軟,自是比我強得多,還是說,大哥嫌我年紀(jì)大了,不如河間那時鮮嫩,所以失了興趣……” “別把我說得好像變態(tài)一樣,我又不是那樣的人。”聶明玦有些不悅道,“再說,我?guī)讜r嫌了你了?” 金光瑤哼了一聲:“是嗎?你不喜歡年紀(jì)小的?我可比大哥小了整整十二歲呢?!?“你這是嫌我老了?” “不敢不敢?!?金光瑤口中雖是這樣說,可聶明玦從他緊繃的肌肉狀態(tài)判斷出,這人還在生上次的氣,不覺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都多大的人了,你吃你妹妹的醋還不夠,還要跟自己吃醋?!?“多大的人了也能吃醋。你見我同別人親密不也醋到不行?還說我?!?“行了,別生氣了。以后這不凈世只準(zhǔn)你一個姓金的來還不行嗎?”聶明玦小心翼翼地碰碰他的肩膀,因為之前強迫人做下那事,現(xiàn)在對上金光瑤,他總是莫名心虛。金光瑤仍是生著悶氣,起身將衣服穿好,回了自己的院落。留聶明玦一個人在屋里想破腦袋。 他剛走沒一會兒,聶淑蘭就過來了。她是來遞交最近新入聶家的修士名單,見他一臉郁悶,隨口問道:“這是怎么了,怎么不見阿瑤那孩子在這?他不是來給你彈琴嗎?” 聶明玦悶悶道:“我好像又把人給惹生氣了?!?“哎呀,你們兩個真的?” 聶明玦點點頭,難得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聶淑蘭瞬間眉開眼笑,只覺心中一樁大事終于有了盼頭,忙坐下問他:“什么時候的事?” “還沒定下來,想著等相處一段時間再說。只是他總生氣,我也不懂是哪里惹了他。” “你是不是說什么了?” 聶明玦想不出來,只得把剛才的事簡單講了一遍,聶淑蘭咂了咂舌,道:“怪不得生氣了,你啊,可真是直來直去慣了,也不懂人的心思。” “他哪是在吃醋啊,不過是沒有安全感,希望你表態(tài)呢。你們之前關(guān)系又不好,他會害怕你翻臉不認(rèn)人也在常理之內(nèi)。要我說,你若是喜歡,就抓緊去定下來。聽說,金宗主那邊要著人給他相看人家了。其實前些天,那邊也派人來探過意思,說要將那金小姐說給你。我想著這事得看你自己,就委婉回絕掉了,但金宗主似乎不大死心,沒多久就派了金小姐來給你彈琴。阿瑤從金家來,哪能不知道這些消息,肯定是慌了,又不好直說,就拿話試探你的意思呢。偏你,一點都沒聽懂。” 原來是這樣。 聶明玦恍然大悟,忙要起身去找金光瑤,卻被聶淑蘭給攔住。 “明玦,你要是真想和他在一起,刀靈的事,也對他如實說了吧?!彼D了頓,道,“我多少也能猜到你的顧慮,可你不能什么都不對他說,抱著為他好的心態(tài),自己擅自將事定下,這事也得問問他的看法,看他是想和你在一起還是徹底斷了?!?聶明玦聞言僵立在原地,好半天沒有動作。聶淑蘭無奈搖頭,將冊子放在桌上,自己悄悄退了出去。有些事啊,還得他們自己想明白才行。 一直到入了夜,聶明玦才去找金光瑤。 金光瑤正在練琴,用的是金子沁沒來得及拿走的那一把,只他心里有事,琴也彈得斷斷續(xù)續(xù)嘔啞嘲哳,好聽的一陣一陣,莫說是清心,怕是藍曦臣聽了都要忍不住發(fā)火。 聶明玦站在院中聽了一會兒,最終決定放過自己的耳朵,抬手敲了敲門。琴聲停下,半晌,聽聞里面人道: “進來吧,大哥幾時這般小心了?!?聶明玦推門而入,在外間等了一陣,才看到金光瑤慢悠悠從里間走出。與平日端莊優(yōu)雅的斂芳尊不同,此刻的金光瑤散亂一頭烏發(fā),身著一件里衣,松松披著外袍,顯出幾分慵懶隨性,看得聶明玦有些呆住。 “你這是準(zhǔn)備睡了?” “嗯,但睡不著,想著起來彈彈琴。”金光瑤攏了攏衣服,坐到一旁榻上,淡淡說道。 聶明玦坐到他身旁,盯著他看了一陣,默默將他的一只手捉住,握在手中輕輕搖晃幾下。金光瑤微微皺眉,有些委屈道: “怎么?大哥現(xiàn)在不怕不合禮數(shù)了?” “我不是為這事而來?!甭櫭鳙i道,“你的心事我知道了。只是,我心中的憂慮怕是你還不懂。我問你,刀靈的事,你知道多少?” 金光瑤沉默一陣,方才開口:“知道的不多。只是聽?wèi)焉Uf,大哥你脾氣越來越暴躁,是受刀靈的影響。真的像懷桑說的那么嚴(yán)重嗎?難道這樣日日撫琴清心也控制不住嗎?” “控制不住的,不過是些延緩的法子,若能真的控制住,也不會有早夭的詛咒了。”聶明玦長嘆一聲,將聶家的情況細細講給他聽。“非是我不愿,只是這般,我也不好接受你。”他靜默半晌后又道:“其實,你既知我刀靈難控,就該早些絕了念想,另尋他人。若他日我早早離世,你也不至于太過傷心。我并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完全控制住刀靈,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我們能在一起的日子也只有這么長。而這之后,我已故去,而你還有大好的人生。便是那時,你擇人另嫁,我也不會怪你的。” “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朝三暮四隨便就能喜歡上誰的人嗎?大哥,你錯了?!苯鸸猬幈緛磉€很擔(dān)憂,可聽到他后面那幾句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是什么意思?接受了他的心意又把他往外推嗎?這個人怎么就這么可恨。他恨恨道,“你說我不懂你心里的憂慮,大哥又哪里知道我的心事。你以為我是因為在你身邊做副使日日相對才喜歡上你的嗎?不是的。早在還未見面之時,我便已對你……心向往之?!?見聶明玦一臉迷惑,他不覺抬手在他身上拍了幾下,真是又恨又愛,只想把人摟在懷里狠狠咬上一口。不過到底是沒敢。他將兒時之事緩緩道來,又說了戰(zhàn)時被救的事,說到后面,卻是悄然紅了眼眶。 “在我還小的時候,每當(dāng)被打罵,總希望有人能來接我和阿娘逃出苦海??墒呛髞砻靼祝@世上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想要什么也只有自己努力去爭取。就因這樣,所以我格外重視‘成果’,該是我的,它就該是我的,若被別人奪了去,嘴上雖是不說,可心中到底是記恨的?;蛟S就是因為這樣做錯了許多的事,有些太不計較手段,只在乎結(jié)果了。但,大哥也站在我的立場上想想,從來沒人教過我正確的路應(yīng)該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所謂的正路在哪里,所以有時候,我不是不聽你的,我不是不想改,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走。”他望著聶明玦,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滿懷期待道,“大哥,你能教教我嗎?你能告訴我嗎?我到底該怎么走,該如何做,才能叫你滿意?” 未等聶明玦答話,他已倒入他的懷中,臉頰貼在他胸前,緩緩磨蹭著。 “大哥,我累了。父親那頭一直在逼我去見其他人,但我只想見你。我那么在乎他人看法,卻還是拋下臉面來了。你好歹,念著些我的苦,對我好些吧?!?他說的這些,聶明玦竟是完全不知道。他此時才知金光瑤心中所想,不覺為他這份心思所打動,將往日對他的偏激看法暫時放到一旁。原來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改,只是不知道怎么改。他有這份想要改變的心便已是難能可貴,可見他不是那等喪盡天良之徒,或許這段時間,真能將他的性子給掰過來。 聶明玦抱著他,自是感受到了胸口一片濕意,知道他不愿自己看到他在哭,便低頭吻了吻他的發(fā)心。懷中的身子登時一僵。聶明玦卻覺心下寸寸軟了下去,恍惚中還以為回到了河間那時,不覺微微笑了起來。他本就生得俊美無雙,這一笑散去了眉間斂著的兇煞之氣,更覺驚艷。金光瑤不覺看得呆住,連嘴唇被吻住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你的心事我知道了。”聶明玦未曾見過,素來機靈的人竟會因為一個吻呆成這樣,忽然覺得他這模樣還挺可愛的,不覺心口一熱,鄭重承諾道,“你放心,我定不會負了你。待事情處理好,我便去向金家求親,這下你可放心了?你且好好休息?!彼D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是那般變態(tài)的人,你身上還有傷,怎么能做那事?若是你想,等好了之后,再,再說?!?“……” 金光瑤忽然覺得自己十分了不起。最難追的聶明玦都被他給追到了手,還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雖是用了些心機和手段,但這些,就沒必要讓他知道了。 ---------------- 瑤瑤其實是故意的,他知道金廣善一定會想辦法破壞,就由著他破壞,然后自己裝作受委屈的樣子對聶大,把人給追到手。喜歡一些個一邊搞事業(yè)一邊想盡辦法睡了聶大的瑤瑤。但是,有個事挺對不起,他倆這塊眼瞅著就要he,結(jié)果想想后面的發(fā)展,我又把他倆給be掉了。私密馬賽??!

【曦桑】未展眉92~96(曦桑 聶瑤)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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