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雪的第一人稱視角。

今天在整理電腦文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幾篇遠(yuǎn)古時寫的文，今天把這篇發(fā)出來（很奇怪我當(dāng)時寫了為啥沒發(fā)出來，我以為我發(fā)到B站了，然后去翻了下專欄并沒有這篇文。咱就是說我也忘了當(dāng)時為啥沒發(fā)出來）。這篇文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看了漫畫第二次崩壞時寫的。

正文

　　我叫程立雪，是天命部隊的A級女武神，也是雪狼小隊的一員，我?guī)煾凳欠A，我是她在我五歲的那一年冬天，從崩壞獸手中救下的。那時村莊到處都是崩壞獸，隨地可見的尸體，而在這些尸體中也包括了

　　我的家人。絕望的哭泣聲和慘叫聲不絕于耳，夾雜著崩壞獸的咆哮聲。鮮血與烈火交織，地上的積雪早已融化，和鮮血融合在一起。那一刻我在人們的眼中看不到希望，那如死灰的死寂的眼瞳，我只看到了絕望與悲傷。我和他們一樣跌跌撞撞的躲避著崩壞獸，那個時候我多希望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大人，可以來救救我們。

　　一只崩壞獸向我沖來，身后就是火海，避無可避，我閉上了雙眼。

　　也許是神明真的聽到了我們的祈禱，也許是我們的慘劇傷痛連神明都為之悲傷，在這個絕望彌漫，水深火熱的人間煉獄，一位神明真的從天而降。

　　我久久感覺不到痛楚，睜開眼睛，站在我面前，為我擋下崩壞獸的就是我?guī)煾?，?dāng)然這個時候我還不認(rèn)識她。這個時候我真的認(rèn)為她就是神明，就是來拯救我們的。

　　白發(fā)赤瞳，氣勢凜然，周身圍繞著點點赤金色的光芒，帶著一身凜然正氣，毫不費力的就解決了沖向我的崩壞獸，然后微微側(cè)過頭，對著站在她身后的我說道：“別害怕，很快就沒事了?！?/p>

　　我看呆了，我從來沒見過這般好看，氣勢如此震撼心靈的人。她就像一縷光，耀眼奪目，照進(jìn)了我們心里，驅(qū)散了我們心底的陰霾和絕望，給我們帶來希望。

　　烈火于她如無物，看著她在烈火中來去自如，輕而易舉的將村子里的所有崩壞獸都消滅了。

　　火焰熄滅，天空中開始下起了大雪，這個時候我才想起，現(xiàn)在是寒冷的冬天。

　　安頓好人們，她看到我一個人站在那里，無人問津，明白了一切。她走到我面前，問我叫什么名字，我說我叫程立雪。（我忘了程立雪這個名字是不是上仙取得，本來想改成讓上仙取名的，想想還是算了）

　　劍心仍在，立雪程門，程立雪，很不錯的名字。她這么對我說道。雖然那個時候的我完全不明白她說的什么劍心仍在立雪程門是什么意思。

　　她牽起我的手，帶著我離開了這個村子。她既不說話也不笑，只是沉默的領(lǐng)著我。幼小的我，畏縮地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涼，但我卻覺得溫暖，有家的溫暖。這股溫暖從我的手心傳達(dá)到我的心底，這一刻我就在想，要是能永遠(yuǎn)牽著她的手就好了。

　　她帶我回了太虛山，她教我讀書，寫字，撫琴，習(xí)武...每一樣我都很努力的學(xué)習(xí)，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可以做到最好。因為我很想讓她為我驕傲，我很想看見她的笑容。

　　可是她從來不笑啊，話也不愛說，沉默寡言。我一直不懂她為什么要天天對著大堂正廳的墻壁上掛的那副畫出神，眼睛里還滿是哀傷。

　　那副畫畫的是兩個人，沒有具體的五官面容，只是大概畫了一個輪廓，可是卻能看出是兩個女孩子。一個是一頭黑發(fā)中帶著一縷藍(lán)色，一個是一頭黑發(fā)中帶著一縷紅色。

　　我有問過她這兩個人是誰，可是她總是不會回答我。以前我總是不懂，為什么她的眼神總是那么哀傷，她也從來不跟我講她以前的事。

　　待我長大一些后，她經(jīng)常會離開太虛山，而且一離開就要很久才會回來。我們總是聚少離多。“貪”是垢毒，我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她在做的事情也一定非常重要?？墒窃谀承┤兆?，我還是很希望她能在我的身旁。

　　每當(dāng)這個時候，我才恍然驚覺，我對她的稱謂一直都只是名字而已，可以用來介紹的稱呼，可以使我安心的聯(lián)系，并不存在。那有一天她是不是會離開我？

　　直到有一天，她回來了。許久不見她，我很想念。不等她走過來，我便朝她奔去。她還是那樣，沒有變化，不茍言笑，沉默寡言。

　　“師傅”我試探的喚了一句，“我可以叫您師傅嗎？”我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期待她同意，害怕她拒絕。

　　“......”她沉默了一會，伸手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好。”

　　我開心地笑了，我和她終于有真正的可以安心的聯(lián)系了。師傅也溫柔地笑了，她終于笑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笑，她的笑容那么溫柔，那么溫暖，就像是陽光，直直地照進(jìn)了我的心里。可是我為什么沒有注意到呢？師傅溫柔地笑著，眼神卻是那么悲傷。

　　第二天師傅走了。而且很久很久沒有回來過。以往她即使離開很久，在每個月的某一天她也一定會回來，為我做一碗云吞面，月月皆在雷打不動?？墒沁@一次她沒有再回來過。我想不明白，她為何要離開我呢。我很害怕，我怕她再也不會回來，我怕我再也見不到她。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氣了？是因為我昨天叫她師傅了嗎？

　　再后來，再次和師傅見面時，我已成了為蒼生而戰(zhàn)的女武神。師傅傳授的武藝，講述的教誨，而今終于成了我的人生?？墒沁@一次見面，師傅卻是生氣了。我是第一次見她生氣。

　　她是知道我加入了天命，成為了一名女武神才回來找我的。她問我為什么要加入天命，她問我知不知道加入天命意味著什么。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質(zhì)問的語氣和我說話，平時她和我說話雖然清冷，但是卻透著溫柔。

　　我說我想和師傅一樣，對抗崩壞，為蒼生而戰(zhàn)，我也想保護(hù)師傅。加入天命意味著九死一生，意味著有一天我會被崩壞侵蝕，成為人類的敵人。這些種種我都知道，可是我不想師傅總是一個人，對抗崩壞，守護(hù)人類，我也想追上師傅的腳步，想離師傅更近一些，想保護(hù)師傅。

　　其實還有句話我沒說出來，我想見到師傅，我不想永遠(yuǎn)的被動的等師傅來找我。如果我成為女武神，變得強大了，是不是就能讓師傅注意到我，是不是就可以經(jīng)?？匆妿煾盗耍?/p>

　　她沉默不語，定定地看著我，隨后說道：“立雪，你不用這樣的。我傳你武藝是為了讓你在遇到崩壞獸時有自保之力，這就足夠了。師傅不要你有多厲害，不要你去保護(hù)別人更不用保護(hù)師傅，師傅只想你好好的活著，平安快樂的過完一生?！边@些事情由師傅來背負(fù)就足夠了，你平安無憂的生活著就是師傅最大的心愿了。

　　可是師傅，你知道嗎，如果你不在我身旁的話，我是不會快樂的，我想看到你快樂開心，我才會覺得快樂啊。

　　師傅不想我加入天命，可是木已成舟，更何況我已下定決心。師傅見我心意已決，無奈，為了緩解崩壞對我的侵蝕，師傅將太虛劍心傳授于我。

　　太虛劍心共有四層境界，止水，無塵，明鏡，太虛。如今我已至無塵，可是因有一道心魔始終盤桓在心間，劍心無塵，也成了難以突破的桎梏。師傅，為何要離開我呢？

　　未曾說出口的話，成了心魔，劍心，終究難以突破無塵之境。

　　如今，我已是天命最強的A級女武神，女武神部隊的代理指揮官，更是雪狼小隊的一員，我和師傅更是常年見不上一面，不僅僅是我忙，師傅她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直到有一天，西伯利亞的巴比倫實驗室中，誕生了一名律者，擁有操控空間的能力。除了我們天命之外，我們的死對頭逆熵也牽涉其中。這名律者的強大，超過了我們的想象，而后不久空之律者又獲得了雷之律者、風(fēng)之律者、死之律者與炎之律者的核心。

　　天命總部召開作戰(zhàn)動員會議，全歐洲境內(nèi)的所有B級以上女武神全部參戰(zhàn)。這一次的作戰(zhàn)比以往的所有任務(wù)加起來都要棘手。身為指揮官的我更是心緒難平。如果是師傅的話，她會怎么做呢？一根赤紅的羽毛飄落，我停下?lián)崆俚膭幼?，心中激動，我知道，師傅回來了。我連忙起身，來到大堂，師傅正望著大堂上掛著的那副畫。

　　“師傅......您來了！”我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表面上淡然平靜，實則內(nèi)心早已心緒激蕩。師傅終于回來了呢。

　　我想給師傅泡茶，她卻說不用了，她很快要走了。原本欣喜的情緒被這句話沖散，強烈的失落涌上心頭，為什么師傅不肯多待一會兒呢，為什么她不肯在我面前多停留一會兒呢。許久未見，心中飽脹的思念如潮水般將我吞沒，在見到她的這一刻達(dá)到頂峰，胸口悶悶的，有些難受。我多想上前抱抱師傅，多想向她述說我對她的想念。但是理性戰(zhàn)勝了感性，我并沒有這么做，也不能這么做。

　　“你的琴聲有些亂，不用擔(dān)心，師傅已經(jīng)來了。師傅會保護(hù)你的。”師傅歪著頭，嘴角微微揚起，神色溫柔地看著我說道。我端著茶壺的動作尚未停下，兩片赤色的羽毛在我眼前飄落，而師傅已然消失在我面前。留下來好不好？張了張口，這句話終究沒有說出口。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人不能總是奢求太多。

　　原來她知道，她知道我心中的不安，她說她會保護(hù)我，這，就足夠了。說起來有些慚愧，當(dāng)師傅說會保護(hù)我時，那些不安煩亂頃刻間就被驅(qū)散，心中再次被欣喜占滿。師傅她也一定很在意我的。

　　戰(zhàn)爭如約打響，我的對手是擬似炎之律者。無法突破的桎梏，就以此戰(zhàn)作為淬煉，以此身作為器鼎，如此終能離那個人更近一步。到那時，或許...

　　但是我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雖然擬似炎之律者并不是真正的律者，但是以我A級女武神的實力，終究還是不敵。即使我半只腳已踏入S級的實力，可無法突破劍心無塵，我終究還只是個A級女武神，A級和S級的鴻溝，猶如天塹。心魔不解，難破無塵，這樣我永遠(yuǎn)也只能是一名A級女武神，無法突破。

　　在5000度的高溫下，『若水』產(chǎn)生的水龍卷也被瞬間蒸發(fā)，甚至連『若水』本身，也承受不住這樣的高溫，碎裂成碎片。

　　唔......腹部被一股高溫射線貫穿，傷口...好熱...每一寸神經(jīng)都被灼燒著，光是站著，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好熱...傷口的灼熱讓我的神志有些恍惚，我甚至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這一次真的就要死在這里了嗎？我彎著腰，捂著傷口，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師傅的身影。師傅...我...是了，那句話，那句未曾說出口的話，我還沒對她說啊...我想再看看她啊...不能就這樣死在這里啊。一切都還沒有結(jié)束！就算沒有若水，靠著師傅教的存心拳法...我...

　　滾燙的氣息鋪面而來，在這樣兇猛而灼熱的火焰之中，我感覺全身的每一寸皮膚都在叫囂著，抗議著，臉頰的汗水還未開始流下就已被瞬間蒸發(fā)，連帶著感覺自身也要被蒸發(fā)了。正準(zhǔn)備接下敵人的怒火一擊，突然，我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氣息充斥我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我抬頭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孔，師傅...

　　周圍的火焰都被散開，師傅抱著我，將我放下：“立雪，你先不要動，等師傅打敗了她，就來給你療傷?！?/p>

　　她說完這句話，站起來的同時，原本的藍(lán)發(fā)藍(lán)瞳在一瞬間變成了白發(fā)赤瞳，是我第一次見她時的模樣。敵人的火焰被師傅輕易擋下。她一揮手，就將火焰驅(qū)散了，仿佛她才是這些火焰的主人。不過一息之間，敵人就已敗于她手。而身為旁觀者的我，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突然之間敵人就失去了意識，跪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師傅...一直都是這么強大的。

　　師傅告訴我，這都是因為她使用第八神之鍵『羽渡塵』掌控了敵人的意識，讓她陷入了『羽渡塵』所制造的幻境中。在她的意識中，她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只是一具會呼吸但卻失去了靈魂的尸體罷了。

　　腹部的傷口，很快就被師傅治療好了，灼燒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舒適的氣息流遍全身。師傅還說我做的很好，在敵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的時候，師傅的『羽渡塵』已經(jīng)控制了她的意識。師傅她有關(guān)注我的，她夸獎我了啊。

　　我和師傅回到了天命總部，隨后我們找到了第二律者空之律者的所在位置，奧托主教帶著師傅和我來到巴比倫塔頂，空之律者就在這里！

　　師傅她說要一個人對付第二律者，雖然我知道師傅肯定是有必勝的把握，才會說出這句話的，可我還是擔(dān)心啊。隨著『羽渡塵』的使用，師傅再次變成了白發(fā)赤瞳。奧托主教說師傅一個人就足夠了。在『羽渡塵』的領(lǐng)域內(nèi)，她失落了500年的力量重回體內(nèi)，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

　　下個瞬間，師傅已先發(fā)制人，率先出拳。密集的如暴風(fēng)雨般的拳頭打在第二律者的『虛數(shù)屏障』上，絕大部分的拳頭都被『虛數(shù)屏障』擋下，可是仍有萬分之一的拳頭穿過了『虛數(shù)屏障』之間的間隙，打在了第二律者的身上。而『虛數(shù)屏障』也因她震驚而動搖的瞬間崩潰了，之后便是更多的無法數(shù)計的拳頭打在她身上。

　　這一開始交手，空之律者就已落入下風(fēng)。隨后空之律者為了阻止師傅的靠近，使用了死之律者的能力，召喚出一片黑霧。黑霧向著師傅包圍而去。我心中的一緊，黑霧的厲害我是知道的，它可以腐蝕一切。不過我的擔(dān)心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下一秒，黑霧消散，我看到的是師傅一記『寸勁.開天』擊在空之律者的腹部，砰的一聲巨響，強勁而凌厲的氣息向四周擴散，頓時四周的地板被盡數(shù)震碎，而空之律者也被狠狠的擊飛出巴比倫塔頂，掉落在地面上。

　　『寸勁.開天』我從來沒見過師傅使用過，如此強大的威力，就連遠(yuǎn)離戰(zhàn)場的我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壓力和威嚴(yán)。

　　“立雪，把『若水』借我一用?！睅煾祦淼轿颐媲埃一剡^神來，將手中的『若水』遞了過去。眼前一閃，師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向著還沉浸在自己被打敗的震驚中而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空之律者疾馳而去。而后空之律者相繼使用了風(fēng)之律者，炎之律者的力量，但都被師傅一一破解。

　　『若水』捅在空之律者的腹部，但是師傅并沒有繼續(xù)動作殺死她，而是控制了她。因為奧托主教還需要做一些事情。不知為何，雖然空之律者已經(jīng)被師傅控制，可是我的心里還是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我擔(dān)憂的看著師傅，內(nèi)心只能希望奧托主教快點完成他要做的事情才好。

　　隨著時間流逝，我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師傅說她不能堅持太久，可是奧托主教為什么還沒好。第二律者她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啊。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每一秒鐘都似乎被無限延長，師傅一直在控制著空之律者，不知道過去多久，也許很久，也許才幾分鐘。奧托主教突然雙手抱頭慘叫。我心里一驚，連忙詢問奧托主教怎么回事，還不等奧托主教回答，我聽到師傅說空之律者要醒過來了。

　　......

　　......

　　“咳——”師傅受傷了！

　　我慌忙上前：“師傅！”心中鈍痛，又急又氣，想去扶住她，可是她推開了我。

　　“我失敗了，你們快逃！”師傅嘴角掛著血，語氣有些急迫。

　　“對不起，我記不起來你的名字......但是我隱約能感覺到，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所以你要活下去......”師傅的身影緩緩倒下，我接住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師傅...是了，她一定使用了『羽渡塵』的額定功率，以燃燒記憶為代價，才會這樣的。我強忍著眼眶的淚水，心中酸楚。即使已經(jīng)不記得我是誰了，可是她還是想著要保護(hù)我，要我活下去，可是師傅，我更想讓你活著。

　　我抱著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師傅，鼻翼之間滿是熟悉而安心的味道，這一刻，我心里突然就平靜了。閉上眼睛，有些貪戀的嗅著師傅的氣息，做著最后的眷戀。以前都是她保護(hù)我，每次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她總是能出現(xiàn)在我面前，為我抵擋一切災(zāi)禍。而這一次，就換我來保護(hù)您了，師傅。睜開雙眼時，眼中的水光已經(jīng)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毅與決絕。微揚的嘴角，堅定的面龐，如果是為了保護(hù)師傅的話，即使是死，也不足為懼！

　　我抱起師傅，朝著奧托主教走去：“主教大人！你好點了嗎？”雖然在我看來，現(xiàn)在的局面與奧托主教脫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的話，如果一開始就將第二律者殺死的話，師傅也許就不會受傷了，現(xiàn)在的我們就已經(jīng)是勝利者了。因為他的拖延，我們失去了擊殺空之律者的最佳時機，師傅也為了阻止她不僅燃燒了記憶，還身受重傷。這一切的一切，我都很難不將造成這些的原因歸咎到奧托主教身上。

　　但是現(xiàn)在在這里的只有我們?nèi)齻€人，而我只能將師傅托付給她，雖然這個局面他難辭其咎，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放棄師傅不管的。讓他帶著師傅離開，而我要給師傅爭取逃離的時間。

　　“請帶著師傅離開，盡快！我來拖住第二律者。”看著奧托主教帶著師傅逐漸遠(yuǎn)離我的視線，我想這次就再也見不到師傅了。

　　“噗——”唔......好痛啊......身體被空之律者的『亞空之矛』從背后整個胸膛貫穿，我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我終于還是爭取到了一些時間，現(xiàn)在奧托主教應(yīng)該帶著師傅到達(dá)安全的地方了吧......

　　唔...身體的力氣迅速流失，我想抬抬手都無法做到。這臨死這一刻，我的心中沒有絲毫害怕，只有濃烈的不舍。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從小開始和師傅相處的一點一滴。師傅悲傷的眼神，師傅欣慰的眼神；師傅溫柔的神情；師傅說話的樣子，還有師傅微笑的模樣。她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句話語，每一句教導(dǎo)，都一一閃現(xiàn)。原來我的記憶這么好，有關(guān)師傅的所有我都刻在了心里。

　　這個時候我有些慶幸?guī)煾禌]有了記憶，忘記了我，這樣我死了她就不會傷心了，她不記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也不會知道我是為了她而死，就不會愧疚，不會悲傷。沒有了記憶的話，以前她經(jīng)歷過的那些從來不肯與我說的悲傷過往也可以忘記了。沒有了沉重背負(fù)的往事和使命，那就意味著可以重新開始了，那師傅一定可以活的開心一點吧。

　　意識開始空白，腦海中的畫面逐漸模糊，心里的不舍愈發(fā)強烈，師傅，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師傅...對不起...還有...我走了......

　　......

　　......

　　“奧托大人，回收部隊已經(jīng)回來了。在西伯利亞我們找到了第二律者的遺體，并回收了四塊律者核心。另外，您的那位朋友......她醒來后，沒有和任何人通報就走了。實在抱歉，您交代過要讓她返回總部的，是我失職了......”

　　“不要緊。讓她去吧。她會回來的，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這里是......我為什么會來這里......在醒來過后，心中總有一股力量，帶著我來到這里。好熟悉的地方啊，我肯定經(jīng)常來這里。可是......為什么會布滿灰塵呢......這里的主人呢？去了哪里？望著眼前感覺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悲傷，我似乎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或者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我看到廚房的桌子上有一張紙，上面寫著：立雪，生日快樂——符華。符華不就是我自己嗎？可是......立雪是誰？

　　我怔怔的看著這個名字，腦海中有什么模糊的片段閃過，等我想去抓住，卻是什么也沒有了。立雪......到底是誰......胸口涌起的濃烈的悲傷，將我壓的喘不過氣來。眼眶灼熱，似乎有眼淚流下。

回顧了這篇文，看完后還是只有一個想法：該死的奧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