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撩(李馬克)【22】

? ? ? ? ?確實(shí)......
剛剛在片場的時候一股一股的醋味兒都飛出天際了......
蘇南星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猶豫了很久,最后顫顫巍巍地抬手輕輕撫上李馬克的額頭,低頭用心感受了一下。
媽的,沒發(fā)燒啊......
“嚇!”
蘇南星倒吸一口涼氣往后一鎖,離得李馬克遠(yuǎn)遠(yuǎn)的,眼神無辜又可憐地看著他:
“你是誰?你把李先生藏哪里去了!說!”
李馬克:“......”
這又是要玩兒什么......
他好不容易來看她工作一次,就正好碰上了喝了假酒的某人嗎?明明早上還好好的......
他有些無奈,正要伸手把她拉回來,某人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像是受到了什么威脅,戲份足量:
“我跟你講你別過來,你休想對我做什么,我可是李馬克的小寶貝兒!你要是讓我掉一根頭發(fā)就完蛋了我跟你講?。?!”
聽到“小寶貝兒”幾個字,李馬克的眼神暗了暗,想去拉她的手頓了頓收了回來,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指腹交疊放在腿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說說看,你怎么就是李馬克的小寶貝了?”
李馬克把“小寶貝”三個字念得僵硬又麻木,好像是他被強(qiáng)迫著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樣,內(nèi)心充滿掙扎。
蘇南星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因?yàn)檫@三個字吐到他昂貴出天際的西服上,但是李馬克讓她失望了,李馬克沒有。
蘇南星斂了斂眼底的失望,側(cè)身靠在沙發(fā)上,疊著雙臂把頭靠上去,一臉無辜地給李馬克拋著秋波:
“全世界的男人都出軌,李先生都不會,李先生還會因?yàn)槲业墓ぷ鞫源?,這還不能說明嗎?”
說罷后她又回味了一遍,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話沒毛病。
李馬克輕輕嗤笑了一聲,伸手將她整個人抱了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蘇南星也沒反抗,手臂及其自然地抱上李馬克的脖子。
在唇齒相磨之前,李馬克淺淺地講了一句:
“嗯,可以說明。”
蘇南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自認(rèn)為對李馬克再了解不過了,這個男人時不時地就會來兩句曖昧不清的話,小寶貝,呵,男人,放在鉆石籠子里的小金絲雀能不寶貝嗎?蘇南星就是那只金絲雀。
她記得三年前,自己還在C大上學(xué)的時候,因?yàn)樯媸牢瓷?,姜還是老的辣,差點(diǎn)兒就被這個老男人給騙走。不過得虧著她機(jī)靈才能找回場子。
雖然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今天的李馬克很奇怪,他抱著蘇南星吻了又吻,貪戀又溫柔,蘇南星推搡了他好幾次都不管用,直到一陣略顯突兀的敲門聲劃破了空氣中的曖昧情緒:
“砰砰砰!”
“是我?!?/p>
徐帆沉穩(wěn)的聲音傳來,蘇南星這才松了一口氣,從李馬克身上跳下來,墊著腳跑去開門,打開門便是徐帆那張歷經(jīng)滄桑卻笑得開心的臉。
四處沒人,只有遠(yuǎn)處熙熙攘攘的人群聒噪的聲音。
徐帆向里望了望,略過蘇南星,意味深長地對著里面的李馬克囑咐道:
“談完了就趕緊放人,別耽擱我們拍戲賺錢?!?/p>
李馬克慵懶隨意地答了一個“嗯”敷衍了事,不耐煩地想要把蘇南星給拉回來,卻沒想到徐帆繃著臉兇道:
“態(tài)度認(rèn)真點(diǎn)!你這孩子!”
蘇南星聽著這話感覺越來越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直到李馬克走到她身邊把她拉進(jìn)懷里,對著徐帆冷聲道:
“知道了,舅舅?!?/p>
蘇南星:!?。。?!
舅舅?????
她怎么不知道李馬克還有這么個牛比的舅舅?????
蘇南星沉浸在震驚中還沒緩過神兒來,李馬克就已經(jīng)把門給關(guān)上了,彎腰將她抱起,朝著剛剛的小沙發(fā)走過去。
李馬克饒有興致地看著蘇南星,輕輕撓一下她的下巴,蘇南星這才回過神來,對上李馬克意味不明的眼神,又低下頭,結(jié)結(jié)巴巴問他:
“徐......徐導(dǎo)是你舅舅??”
“嗯?!?/p>
某人的語氣平淡得好像這件事并沒有什么好震驚的一樣。
蘇南星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李馬克不喜歡這種感覺,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在看到蘇南星的眼神時,微微一愣。
她的眼睛里沒有開心,沒有驚喜,只有漠然和冷漠,在對上李馬克的眼神時,自嘲地笑了笑,問道:
“所以,我能留下這個劇也是你網(wǎng)開一面手下留情嗎?”
李馬克只覺得心里某個地方塌下去了一塊,說不出來的難受,好好思考了一番蘇南星這個問題的答案,鄭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答道:
“算是?!?/p>
話音落下,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叮當(dāng)回響,蘇南星卻突然笑了,笑得還是如往常一樣,明艷又驕傲:
“好啦~我先去拍戲了,金主大人要相信我,能借位我都會借位的!”
說罷還不忘了在李馬克的臉上輕輕啄一小口,一切如舊,作出喜愛的模樣。
她終究還是逃不了的,一切還是像三年前一樣,她還是逃不脫李馬克的手,像三年前一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不論她怎樣做,最終還是只能乖乖坐在李馬克的懷里。
李馬克并沒有明白她的心思,反而略顯寵愛地捏捏她的手,帶著三分威脅問她:
“那如果借不了位呢?嗯?”
蘇南星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眼睛水靈靈地映著光影,讓李馬克看的入迷:
“如果不能借位我也沒辦法,那是導(dǎo)演的要求了,你應(yīng)該去找你舅舅才對,人家不負(fù)這個責(zé)任哦~”
說完后又朝著李馬克的臉親了一下,又在他的下顎處蹭了蹭,剃不干凈的小胡渣癢癢的,蘇南星像極了一個偷吃完點(diǎn)心的懶貓,抹抹嘴就跑掉了,留下“點(diǎn)心”本人一個人在化妝間里。
“霍安,聽說剛剛路過的那家點(diǎn)心鋪不錯,之前一直在國外,還有些像桂花酥的味道?!?/p>
林蕊披著新買來的毛皮外套,矜貴又驕傲,今天是和霍安兩個人一起回國后的第四天,抽著兩個人好不容易對的上的空閑時間來做身衣服,買些簪子點(diǎn)心小玩意兒。
因?yàn)橹皇莻€活在回憶里的角色,林蕊這個角色的時間線有很多空缺,蘇南星只需要把林蕊的那種獨(dú)立美好演繹出來即可。
至少到目前為止,她做的非常不錯。
蘇南星閉著眼睛,感受著來自祖國四面八方匯集而來的秋風(fēng),空氣中有她最喜歡的銀杏葉的味道,林蕊小時候總喜歡拽著霍安躺在銀杏葉堆里,玩兒一些幼稚的游戲。
“霍安,我想......”
一向大方得體的林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讓人不太好意思的事,耳根微紅,露出了在她身上的,獨(dú)屬于少女的羞澀:
“最近前線戰(zhàn)事吃緊,等戰(zhàn)亂過去,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林家家教甚嚴(yán),是斷斷不許女孩子家家主動和男人講這種話的,若是被主母聽到,可是要家法伺候的??闪秩锲?,她的恨光明磊落,她的愛更要坦坦蕩蕩。
霍安笑的溫柔,像是春風(fēng)拂面,百川流水的輕霧,淡淡的一句“好”,似乎是最沉重的承諾。
可他怎么也不會知道,戰(zhàn)亂還沒過去,這個和他一起談著江湖和大海,嘮著家長里短的女孩兒,會永遠(yuǎn)葬在那片暗潮洶涌的海域里,尸骨無存。
林蕊聽著他的承諾,心里的石頭落了地,莞爾道:
“那就這么說好了,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扔進(jìn)海里!”
當(dāng)真是把大小姐的驕縱一覽無遺,奈何卻還是透露著糅合在骨子里的清純干凈。
霍安對上女孩兒熾熱又活潑的視線,心跳漏了一拍,視線在空中纏綿,嘈雜的街巷似乎都成了背景音,聊聊無聲。
霍安握著女孩兒嬌嬌軟軟的手,倘若世間珍寶,微微俯身,越來越近,林蕊紅著臉閉上眼睛,她記得,西洋人管這叫l(wèi)ove kiss,民國管這叫接吻。
她不太懂這些,只記得在留洋時期老師們對她講的習(xí)俗文化,男孩子看過來的時候,眼睛里有火光,那是欲望。
霍安淺淺地勾著唇,一改平時張揚(yáng)的模樣,無比認(rèn)真,像是進(jìn)行著什么重要的儀式,朝著女孩兒櫻若的唇靠過去,一切都水到渠成。
蘇南星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瞇著眼睛,朝著導(dǎo)演的方向看過去,撞進(jìn)了某人陰晦幽深的眸子,又是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卡!”
徐帆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喊了停,埋冤似的看向身旁的李馬克,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說什么,只是那樣怔怔地看著他,指望著某人能自覺一點(diǎn)走開。
可某人完全沒有這個意思,甚至裝作沒看見,徐帆只好作罷,無奈地轉(zhuǎn)頭對蘇南星說:
“剛剛那條留用,補(bǔ)拍最后的吻戲?!?/p>
蘇南星心里委屈,她拍個戲容易嗎受這種傷害,轉(zhuǎn)身無比誠懇地拍了拍鄭浩宇的胳膊,鄭重其事道:
“別忘了是借位,借位ok?別問為什么,問就閉嘴?!?/p>
兄弟,我以后還有沒有戲拍就看你了,生死抉擇就是現(xiàn)在。
鄭浩宇的臉上并沒有漏出疑惑不解的表情,相反,仿佛一切都很自然,他笑了笑,應(yīng)了一聲“好”。
“《金陵》第28場,第2次!”
“action!”
霍安漸漸靠近,林蕊閉著眼睛,帶著少女的嬌羞和未經(jīng)人事的期待,霍安慢慢地吻上去,將蘇南星的臉擋在后面。
恰到好處的分寸感,是鄭浩宇最迷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