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花羊】腹黑花妖的呆萌小咩(七十二)
“惠熒師叔多次來找過師父,可每次都是一臉黯然地離開。有一次我聽到他倆大吵了一架,然后惠熒師叔哭著跑了出去。后來我在天街見到了惠熒師叔,她傷心過度喝得酩酊大醉。我本想將她攙扶回去,可我還沒走近便見譚瑾儒出現(xiàn)將她強行帶走了,第二日我還見到他從惠熒師叔的屋里出來。我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所以這件事我沒敢對任何人說,生怕會影響到師父的名聲。后來你們也知道了,惠熒師叔跳崖自盡,師父自責請離純陽,我便一直跟在師父身邊照應。在山下的日子師父非常頹喪,總覺得是自己害了惠熒師叔,總是不肯回去。后來我與師父在純陽附近的一個小鎮(zhèn)落腳,師父遇到了一個經(jīng)常在山下采買的弟子,不知他們說了什么,那天我們回客棧之后,師父便將自己關在了房中。因為師父不喜我一直跟在身邊,所以我住在了另一家的客棧。師父出事的那天,他一大早就將我喚了去,并將一封書信交予我,讓我想辦法交到殷師伯的手中。我沒有多問,便準備去馬廄挑匹快馬??煽熳叩胶筇玫臅r候,我卻見到有七八個純陽弟子來找?guī)煾浮!?/span>
“是不是那些人害死了師父?”霧鎖急忙問道,但轉(zhuǎn)念一想,師父的功夫遠在他們之上,就憑這些人怎么可能會輕易殺死師父呢。不過,事情到底怎樣,還得由凌驍來說?!皩?,就是他們。我也是好奇,新掌門繼任這么久,從來沒有過問師父的行蹤,現(xiàn)在又怎么會派人來找?guī)煾浮N仪那牡馗谒麄兒竺?,伏在了師父房間的窗口。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真的是來要師父性命的。我知道你定然不信,我當初也是不信??蓭煾副凰麄儦⑺啦⑴傻昧藧杭脖赖哪雍?,客棧掌柜不敢留人就忙讓他們把師父的尸體帶走了。我潛入房間才發(fā)現(xiàn),師父飲用的茶水中被人動了手腳。師父在這家客棧里住了這么久都沒有事,所以他對飲食茶水不曾防備。偏偏就在那一天,被人暗中下了毒??v他功夫再好,也敵不過那群惡狼。我是真的沒用,師父在最孤立無援的時候,我都沒有出手相救。如果那個時候我喊人來的話,師父或許不會死。我一直不明白譚瑾儒為何要殺師父,直到我拆開了師父給我的那封信才明白了緣由?!?/span>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找我,因為我這條漏網(wǎng)之魚隨時可能暴露他的真面目。而我卻只能選擇隱姓埋名,到處流浪躲避搜查。我是想將信交給殷師伯讓他替師父主持公道,可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直到不久前,殷師伯的弟子顧慎危在松陽鎮(zhèn)外遇到了我,我才有機會把這封信轉(zhuǎn)交給殷師伯?!绷栩斦f道這忍不住再次落淚,他是個無能之輩,既不能為師父報仇雪恨,也不能正大光明做人,一直過著過街老鼠般不見天日的日子。不能說自己的真名,也不敢提及自己的過往,實在是可悲。就算是棋子,他也是最沒用的一顆。而此時,殷承旭取出了那封已經(jīng)泛黃的信封,上面寫著殷承旭親啟,霧鎖認得那是師父于承玄的親筆字,這封信必然是師父所書?!办F鎖,你要不要看一下?”殷承旭非常友好地遞了過去,絲毫不擔心被譚瑾儒搶走一樣。抑或是他巴不得譚瑾儒動手,這樣便坐實了他剛才所說的一切。譚瑾儒面上依舊是冷冷淡淡,眼中卻有怒意的火苗在燃燒。他很想出手奪下那封要命的信,可是他不能著了殷承旭的道。
霧鎖顫抖著手接過,從信封中抽出那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紙。丁弈墨站在他邊上卻沒有去看,有些事情就該收斂八卦之心。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一邊看一邊無聲落淚,左手還不停地擦著眼淚,硬是把一雙眼睛揉得通紅?!办F鎖師侄,現(xiàn)在你該明白了,誰才是你真正的仇人了吧。”“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厲聲的質(zhì)問逼向還一臉沉穩(wěn)的譚瑾儒,霧鎖不信自己一直尊敬的掌門是如此污穢不堪的人,甚至做了許多不可饒恕之事?!办F鎖你不要聽他亂說,我怎么會加害你師父呢,他可是我?guī)熜职??!薄澳愫Φ挠重M止是于承玄一人,”殷承旭再次來打譚瑾儒的臉了,他可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當真不配成為自己的同門。“惠熒師妹便是你害的第一人,是你毀了她的清白,讓她再也沒有機會與于承玄相攜手。為了嫁禍于承玄,你又將身懷有孕的惠熒師妹推下懸崖,當真是毫無人性。”“我沒有,我沒有殺害惠熒,我從來也沒想害死她!”或許是戳到了他的痛處,譚瑾儒再也無法保持理智,神情也多了一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