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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1）：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9679214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2）：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9706220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3）：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975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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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到了公寓亨利才發(fā)覺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凍僵了。

剛坐到沙發(fā)上，自己的房門被敲響，亨利有些詫異：“埃德爾？你來得這么快？”

“卡維利老師？快幫幫我?！?/p>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細(xì)弱的女孩子的聲音，聲音中似乎帶有一絲哭腔。

亨利打開門，站在面前的竟是瑪麗埃塔，她臉上還帶著哭泣過的淚痕。雪水從她靴子上滑落，在門口的迎賓踏墊上印出鞋子的印記。

“瑪麗埃塔，怎么了嗎？快進(jìn)屋里來，跟老師講講。“

亨利似乎有些手忙腳亂，趕緊泡一杯紅茶給小瑪麗埃塔暖暖身子。

“快和老師說說怎么了？怎么沒回家里？”

“媽媽……媽媽她……”瑪麗埃塔支支吾吾起來，“媽媽她……變得好奇怪……”

“你媽媽……？”亨利有些疑惑，“我不明白……”

“媽媽她昨天回來了，但是變得很奇怪很奇怪?！?/p>

“怎么了？怎么個奇怪的方法?！?/p>

“卡維利老師知道仿生機(jī)器人的樣子吧？就那個樣子！”

“啊……？”亨利有些疑惑，他確實沒有留意過家用的仿生人是什么樣子的，畢竟自己未曾擁有過一臺，“我不明白……”

瑪麗埃塔一直在止不住地打顫，但是理智和信任最終壓過了恐懼。

“媽媽她平時出差回來都會十分疲勞，什么事情都讓妮卡幫她做?！?/p>

“妮卡？”

“我們家的女仆型仿生人?！爆旣惏Ｋ忉尩?，“但是媽媽昨天真的特別可怕，回來之后精力格外旺盛一樣?！?/p>

“那不是挺好的？”想想自己高中初中住校都得半個月回到家里一次，亨利更加疑惑。

“不是，就是……它們特別親熱。有點出格了那種。“

亨利更加疑惑了。

“然后就是我晚上起夜，結(jié)果看到媽媽在衛(wèi)生間里好像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用一把螺絲刀在自己身上在做什么。”瑪麗埃塔更加害怕，“妮卡有時候就是這樣，比如說她胳膊的關(guān)節(jié)異常就會自己修理，所以我以為是我看錯了?！?/p>

亨利愈發(fā)疑惑，整個腦子都被調(diào)動起來思考這件事情。

“但是我越想越不對勁，就想著第二天問一下媽媽。“瑪麗埃塔繼續(xù)解釋，“然后她一醒過來就問我昨天是不是看見什么了，還說讓我趕緊忘掉，否則讓我好看之類的?！?/p>

“??？”亨利更加錯愕，雖然瑪麗埃塔的家長會一般是妮卡來參加，莉莉安和他也確實有過幾次照面，那幾次的印象卻和瑪麗埃塔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她吃飯的時候看到我驚魂不定還十分驚訝，結(jié)果當(dāng)我問媽媽為什么那么對我，結(jié)果媽媽卻說什么都不知道之類的。結(jié)果就在我剛吃晚飯的時候，媽媽忽然抓住我的手，讓我趕緊去找卡維利老師。所以我吃完早飯就趕緊想辦法跑出來了?！艾旣惏Ｋ@魂未定，眼睛中還閃爍著淚花。

小孩子總是把夢境和現(xiàn)實混為一談，但是已經(jīng)初中的瑪麗埃塔似乎卻并不這樣。從小生在單親家庭的瑪麗埃塔·維斯瓦尼亞，比同齡人更加成熟和理智。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往往撒謊都并不圓滿，而瑪麗埃塔所說的事情，似乎更加真實而并非虛構(gòu)。

“你先……你現(xiàn)在我家住下吧……待會兒有個叔叔要來……先住在我的房間吧。這……這太奇怪了?！?/p>

瑪麗埃塔忽然眼睛圓睜，一臉驚愕地指著亨利身后。

“是吧？我也覺得奇怪?！币粋€低沉的男聲在亨利的身后爆發(fā)，亨利來不及回頭就被什么東西敲到了腦袋，疼痛和失去平衡帶來的天旋地轉(zhuǎn)一同襲來，他跌倒在一旁的地板上。淚水模糊了視線，耳朵也蜂鳴起來。隱約間，瑪麗埃塔被什么人抓住胳膊拖出門口。小小的手拼命的掙扎，卻毫無作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亨利被什么人搖醒，埃德爾正站在自己眼前。

“喂喂喂喂別亂動，老兄?！卑５聽柹舷路粗嗬?，“我的天啊，出什么事了？”

“瑪麗埃塔……瑪麗埃塔……她……阿巴阿巴……”亨利想要說著什么，雙手毫無規(guī)律地?fù)]舞著，旋地轉(zhuǎn)的眩暈卻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別著急，你先坐下，看著我，看著我?！?/p>

亨利感到自己被扶了起來，腦子卻一片空白，

他抓住埃德爾的手很熟練地說道：“亨利，看著我，亨利，你能聽到我嗎？聽得到的話就抓緊我的手?！?/p>

亨利握住了埃德爾的手，眼睛依舊是怔怔地。

“好的，別慌，我就在你身邊?，F(xiàn)在告訴我，你在什么地方？“

“在……在我家里……“

埃德爾緊緊抓著他的手，繼續(xù)問道：“你還記得我對吧？”

“埃德爾，埃德爾·曼努埃爾?！焙嗬杏X自己的腦子正在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一樣。

“現(xiàn)在別著慌，你剛才被人襲擊了，坐起來，慢慢和我講清楚怎么回事?！?/p>

十幾分鐘之后，埃德爾大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亨利也逐漸恢復(fù)過來。

“他們身穿制服的話，你還記得他們身上有什么標(biāo)志嗎？”埃德爾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似乎正在沉思。

“沒……沒看清楚，但是和電視上FBP安保部門的制服差不多。

“可能對你來說很怪異，但是這件事情很有可能真的出自FBP之手。”埃德爾緩緩說道，“聯(lián)合政府的警察部隊很少這樣子。”

“可是瑪麗她……她跟我說的事情就很奇怪。“

“是的，用機(jī)器人替代從事簡單工作的并不困難，但是她媽媽那種崗位說什么也不可能是機(jī)器人做得了的吧?！?/p>

亨利揉揉自己后腦青腫的地方，點點頭贊同埃德爾的說法。

“要不，我?guī)闳ナ薪寄沁?，找個人幫幫忙看看？“

亨利同意了，轉(zhuǎn)身去臥室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槍別在腰間。

“走吧，我開車?！卑５聽栒泻舻?。

紐約城郊的光景也并非亨利所未知的景象，全自動溫室的穹頂上面的積雪和熱核反應(yīng)堆冒出的蒸汽遙相呼應(yīng)，紐約則在白雪皚皚的身后逐漸淡去。

埃德爾將車速放慢，尋覓著熟悉的鄉(xiāng)下小路，昨天半夜的大雪掩蓋了無數(shù)的蹤跡，也包括那條并不顯眼的小路。

車頭急轉(zhuǎn)，向著小路開去。

農(nóng)舍在不遠(yuǎn)處若隱若現(xiàn)，茫茫雪原上，那幢小小的農(nóng)舍顯得是那么高大偉岸。

埃德爾把車停在舊馬廄附近，帶著亨利一起下了車。

寬厚的手拍打著農(nóng)舍的大門，這次迎接他的并非上面活門中的小臉。

“萊拉！萊拉！“埃德爾繼續(xù)敲門。

大門的門鎖在這時候滑落，埃德爾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腰間的手槍。

他推開大門，槍口指向屋內(nèi)，幾十年前在陸戰(zhàn)隊當(dāng)兵留下的肌肉記憶讓他警覺。壁爐溫暖的火光已經(jīng)熄滅，一旁獵犬的鐵鏈已經(jīng)不知被誰解開。

樓梯傳來木板彎曲的吱嘎聲，埃德爾把手槍指向那里，亨利緊緊跟在身后。

“好冷啊……萊拉！快去關(guān)門！”二樓傳來一位老人的聲音。

“來了媽媽！”萊拉的聲音傳來，埃德爾把手槍放低了一點。

拖鞋的聲音逐漸走進(jìn)，亨利看清楚了萊拉的樣子。

“?！５聽枺俊叭R拉見到二人，有些吃驚，”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我們在樓底下叫你那么久，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這位是……？“

“幸會，你叫我亨利就行?！焙嗬撓率痔?，伸出手想要握手。

萊拉關(guān)好大門?；仡^問道：“你們來找我是要干什么？“

“亨利之前被FBP的人襲擊了，還綁架了他的學(xué)生，叫什么來著的？”埃德爾解釋道。

“瑪麗埃塔，瑪麗埃塔·維斯瓦尼亞?！?/p>

“維斯瓦尼亞？FBP的人工智能部門那個維斯瓦尼亞？”萊拉警覺起來。

“是她的女兒，今天早上找我來講了個很奇怪的故事?！焙嗬o萊拉講了一下自己的經(jīng)歷。

聽完亨利的描述，大家都沉默了，空氣仿佛靜止了，直到大門上的門鎖又一次滑落。

“你們……還被襲擊了？”

“是的。”亨利說道。

“你讓我想到了之前一個線人交給我的一份資料，我想請你們看看?！比R拉眨了眨眼，“你們也上來吧，暖和些。那個門鎖一直這樣的，麻煩你們帶上就好?！?/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