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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成螢火(德克薩斯x拉普蘭德)(卡彭x甘比諾)(雙狼)

2022-11-29 01:35 作者:MoFeeMo  | 我要投稿

設(shè)定上,可能會有ooc,畢竟是現(xiàn)代pa,架空,德克薩斯學(xué)生妹,拉普蘭德偽妓女,盡力維持兩人性格,文筆不佳,圖源網(wǎng)絡(luò),接受不了的可以左上角,覺得海星的話,點個小小的贊就行,這里廢話不多說,反正正文還有廢話,那就直接來吧!

人跡罕至的石碑旁多了一座新墳,至此,再無人于這老舊石碑前駐足,垂目,哀悼,落下幾滴因遲來與愧疚催生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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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德克薩斯背了個挎包就出門了,說不出室外溫度是冷是暖,十四攝氏度的空氣只能說穿一件長袖剛剛好。


她很少在夜晚出門,放學(xué)以后更不會和其他人去哪里廝混。在同學(xué)眼里,她是品學(xué)兼優(yōu),難以接觸的高嶺之花,在老師眼里,她是名列前茅且令人放心的好學(xué)生,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所以很難想象她也會有一天在步入深夜的時候出門且徹夜未歸。


夜晚的城市與白日截然不同,匆忙的人群,來往的車群,閃爍的紅綠燈,天橋上的游客,當(dāng)夜幕昏暗,路燈與星辰代以太陽繼續(xù)照亮城市,夜以繼日,日復(fù)一日。


德克薩斯沿著這座夜城最繁榮的街道直走,在心里默數(shù)到三時,站定在巷道的入口,她先從挎包里拿出剛買的敘拉古牌香煙,抖了幾下煙盒,里面慢吞吞吐出一根煙屁股,她沒有點燃,把煙銜在嘴里以后進(jìn)的巷道。


一個月前她因一次酒局游戲而被要求找一名妓女共度一晚。


“可我是女的?!蹦菚r德克薩斯面不改色地說。


“所以不必?fù)?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我們不過是想……”


那名早已步入社會的學(xué)生露出齷齪的表情,他沒有把話說完,但德克薩斯多多少少猜到了他的用意,要么就是想看人人口口相傳的好學(xué)生沾染惡習(xí)的樣子,要么就是單純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畢竟沒有哪個人到了酒吧一口酒不喝,除了德克薩斯,所以在其他人的視角來看的話,這人莫不是來砸場子,除此之外還能是干嘛?


“好學(xué)生就應(yīng)該老老實實學(xué)習(xí),喝不了酒的話來什么酒吧啊?!睂W(xué)生見德克薩斯不說話接著字句相逼。


一旁的能天使按耐不住暴脾氣,德克薩斯是她帶來的,本意是為了讓她多參與些活動,不然整日冷冰冰的可交不到朋友,只是她沒想到這群人的本性如此卑劣。


就在她馬上要上前用拳頭理論一番時,德克薩斯把手搭在了她的腿上,搖了搖頭,隨后把服務(wù)員剛放下的馬丁尼一飲而盡。


“酒我喝了,你說的我也會辦到,但從今以后別來煩我和我的朋友?!?/p>


“……”


隨著一聲貓叫,德克薩斯震了一下,回過神來,正好停在了一灘嘔吐物前,上面還散發(fā)著濃重的酒臭,她有些慶幸自己及時停住。


對于這是個什么地方,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真正到的時候還是會有些動搖,如果不是那聲貓叫,自己或許會因為一身難頂?shù)某粑稛o功而返。


即使她可以改天再來,但這件事已經(jīng)被她拖了一個月了,再拖的話,天知道那個人會干出什么惡心人的事。


總之德克薩斯心里還是很感謝那只貓的,她想尋找貓叫的來源,想當(dāng)面感謝它,貓在此時又叫了一聲,相比第一聲虛弱了點,她循聲去尋找。


料不到發(fā)出聲音的是一只奶牛貓,嚴(yán)格意義來說,是半只,因為有幾只黑色老鼠正啃噬它的內(nèi)臟,而它的綠豆眼此時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德克薩斯。


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老鼠身上有一股流浪漢的臭味,有點潔癖的她并不想靠近,但貓說到底幫過她,最后她選擇上去把老鼠驅(qū)趕開來。


老鼠跑了以后,德克薩斯發(fā)現(xiàn)那股流浪漢的臭味原來是從貓的身上發(fā)出的,可憐的貓,內(nèi)臟已經(jīng)悉數(shù)裝入老鼠的胃里,剩下的不過一具軀殼。


她想自己或許能挖個坑把貓埋了,可混凝土鑄成的城市連個可以挖坑的地方都沒有,她只好用塑料袋把貓的尸體包好丟到了垃圾桶里,防止老鼠繼續(xù)侵害它的尸體。


地方是學(xué)生推薦的,說是找起人來方便,那的人不會因為來者是女性而拒絕,他嚴(yán)厲聲明事情要解決得快準(zhǔn)狠,德克薩斯對此深表同意,想掰斷他的手臂或折斷他的腿腳,但仔細(xì)一想對自己的平靜生活或有影響,于是德克薩斯歷經(jīng)一個月后還是推開了那扇門,盡管她一直猶豫不決。


映入眼簾的是女生,是女人,有銀發(fā)滿頭叼著女士香煙的老太太,也有尚未換下校服,和她一樣的女學(xué)生。


酒臺旁,陌生的人們?nèi)齼蓛傻刈?,彼此傾訴著,她想或許老太太其實相當(dāng)于古代青樓里的鴇母,而那些學(xué)生妹其實就是她趕的妓女,因為她一直領(lǐng)著那些青澀的女生出門,然后又一個人回來。


看著別人一直忙碌的樣子讓她很無趣,她想要不還是下次再來吧。


隨后她起身欲要離開,但看到了什么又讓她硬生生坐了回去,說不出是漂亮還是不漂亮,女性總是很難對同性作出客觀評價,更何況德克薩斯本就長得眉清目秀,眼光自然要高不少,除非那人足夠吸引人,不然很難讓德克薩斯提起興趣。


銀發(fā)的女人先前一直靜靜地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發(fā)呆,在對上德克薩斯的視線后又仿佛活了過來向吧臺走去。


是她先來找我的,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目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德克薩斯還在思考,女人先點了一杯果汁給她,又先斬后奏塞了幾張鈔票給調(diào)酒師。


德克薩斯不得不把果汁喝下,酸酸甜甜的,而且和其他酒沒什么區(qū)別,一樣的晶瑩似有微光,可惜不是真的免費。


“第一次來?”女人歪過頭問德克薩斯,雜亂不修邊幅的銀發(fā)一路扭到耳后。


德克薩斯簡單“嗯”了一聲,然后故作高深地笑了下,接著她說:“可別故意宰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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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德克薩斯喝完最后一口果汁后,她們起身離開去了隔壁旅館,女人從包里拿身份證時,德克薩斯也歪過頭去瞄了一眼,名字很好聽,配得上她的一副好皮囊,叫拉普蘭德,年齡也不大,二十二歲,也就大她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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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交流,甚至連眼神都沒對上幾次,手續(xù)辦完以后,她就被拉普蘭德火急火燎地拉去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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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很好,是裝修華麗的大床房,暖色的燈光,情趣的音樂,電視,電腦等設(shè)備齊全,甚至還有一臺不知道為什么存在的老式投影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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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薩斯想,拉普蘭德應(yīng)該很富裕,不然僅憑她手里的這些錢,是不足以支撐她們在這么豪華的房間里辦事的,這反而讓她產(chǎn)生一種莫須有的負(fù)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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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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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蘭德趁著德克薩斯發(fā)呆的時候悄悄蹭到了她的身后,后者感到濕熱的氣息貼著她的耳朵,被嚇得連忙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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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多大了?看著怎么像個學(xué)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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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蘭德打量著德克薩斯,個子不算矮小,身體曲線已有了雛形,但還是顯得有些瘦削,不免讓她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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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薩斯沒想過眼前的女人眼睛不光神秘還這么尖銳,她緊閉嘴唇不想說話,但越是不說話就越會引起對方的疑心,你看,拉普蘭德已經(jīng)快要把臉貼到她的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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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了?!?/span>


德克薩斯扛不住壓力說了句假話,其實還有一星期她才成年呢,拉普蘭德聞言,咯咯地笑起來,嘴上說著很好很好,非常好。


而德克薩斯第一次仔細(xì)看她的眼睛,從她的眼里,德克薩斯看到了一簇火,看到了滿滿的銀月和青草,它們吞沒了鋼筋與混凝土,把所視之物都帶到了一個既非城市,也非草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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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趕著德克薩斯先去洗澡,等她進(jìn)入浴室的時候,德克薩斯又坐在床邊搜起了百度百科,想找找看網(wǎng)上有沒有指導(dǎo)初夜應(yīng)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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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最后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拉普蘭德洗澡很快,她出來時水珠順著蒼白的發(fā)絲滴下,噼啪落在同樣蒼白的地板上,德克薩斯慌忙把手機(jī)關(guān)上,有點像是被教導(dǎo)主任抓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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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拉普蘭德遠(yuǎn)比她的教導(dǎo)主任要好看,有種十九世紀(jì)晚期畫師間所流行的,雜亂無章的野性美。德克薩斯打心底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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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拉普蘭德光溜溜地爬上她的床時,第一次看到成熟女性的酮體,宛如從畫里走出一般,落下的水珠是未干的水彩,雪白的肌膚泛著玫瑰紅,她不知為何像是得了蕁麻疹一樣渾身發(fā)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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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寒冷,那不可能是熱出來的痱子,拉普蘭德俯身掀開被褥,德克薩斯正直挺挺地躺在下面,大有寧死不屈的作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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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身體更僵硬的是德克薩斯的表情,仿佛五官被揉作了一團(tuán),拉普蘭德對著這張臉左看右看,探手到她的衣領(lǐng)里一摸,發(fā)現(xiàn)還是暖烘烘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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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蘭德屬于主動出擊的類型,技術(shù)的話……應(yīng)該算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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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感到驚奇的是,看著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德克薩斯并不厭惡,她想起還在酒吧的時候,那雙手也像現(xiàn)在這般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柜臺,手指仿佛無時無刻都在跳躍,給人一種骨節(jié)分明卻很輕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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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德克薩斯感到放松,至少自己不會因此受到傷害,她突然想學(xué)著照葫蘆畫瓢,卻被對方扼住手腕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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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被毛頭小孩弄傷?!彼沁@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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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薩斯有些賭氣,把臉別到另一邊,拉普蘭德見此也不惱,低下頭,反而把唇瓣貼到德克薩斯的脖子上吮吸,就像狼破開了獵物的喉管后吮吸其中的血液。


可德克薩斯并不是獵物,讓她來當(dāng)獵物的話或許太過溫順,拉普蘭德也并非狼,狼不會在進(jìn)食的時候輕聲安慰自己的獵物放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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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察覺不對勁,自己的重心從兩人遇見時便有些走歪,如果再花更多的筆墨去描繪兩人的那種戲碼,總歸有種喧賓奪主的感覺,但不寫的話,可能有些人又不樂意,所以我想隨便寫一點應(yīng)付一下,其實也有一點是因為我不太會寫這種,寫多了又怕過不了審,希望耐著性子讀到這里的,親愛的您不會太注重這些細(xì)節(ji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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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有什么問題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角色定位的反思,其實很久以前我會這么定位德克薩斯,一個時刻冷靜,成熟的人,拉普蘭德,一個外表瘋狂卻有自己原則的人。但現(xiàn)在,你看,德克薩斯其實也不怎么穩(wěn)健,會緊張,會裝模作樣,拉普蘭德也收起了外表的瘋狂變得彬彬有禮,情況是不是就有趣多了,所以我想就這么寫下去,讓德總體驗一次未熟小孩,而拉狗繼續(xù)擔(dān)任瀟灑大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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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至此,反正下文還會繼續(xù)出現(xiàn)廢話,到時候我會盡量簡潔地一筆帶過,但這“初夜”的結(jié)局,最終是以德克薩斯缺氧,昏倒而落幕,也算是意料之外又合情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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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薩斯從昏迷到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是一名清潔工來打理房間時出于好心把她喊醒的,不是拉普蘭德,她嘖了一聲,以為自己不會是遇到了仙人跳吧,可是衣服還在,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床尾,就連裝在挎包里的錢也一分不少。


她感到負(fù)罪感又加重了,而越這樣覺得,就越對拉普蘭德這個女人有好感,或許下次見面她會徹底放下對拉普蘭德的提防。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她已經(jīng)不需要再去找拉普蘭德了,可以繼續(xù)過著平靜的生活,但真就這樣結(jié)束的話,會不會太簡單了呢?


“口說無憑的,我怎么相信你啊,好學(xué)生不會連這都考慮不到吧?!?/p>


果然是她想多了,才會覺得事情已經(jīng)得到解決,不過也正是這個原因,她才能在下次找拉普蘭德的時候有個正當(dāng)理由。


她第二次去是一周以后, 盡管她還是有些猶豫,出乎意料的,拉普蘭德還在,她換了一身打扮,修身的套裙和小西裝,與總是背著小挎包的德克薩斯相配,她背著一把木吉他。


除了好看以外,德克薩斯實在找不到其他可以形容的詞匯。而拉普蘭德站在人群中央,換上了一根弦后,抬手落下,美妙的琴聲就這樣伴著歌聲穿過人山人海,直抵她的耳膜。


拉普蘭德不知道在別人眼里自己是什么樣,但在德克薩斯眼里,她如入無人之境,既不在意自己的唱功如何,也不管有沒有人注意自己,她只是唱著,歌聲清晰,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分晝夜,不分日月。


一曲終末,負(fù)責(zé)調(diào)音的樂師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拉普蘭德可以下臺了,她于是起身向人群行了個退禮,之后又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德克薩斯。


她向吧臺走去,德克薩斯把手插進(jìn)兜里,摸到幾張皺巴巴的紙鈔,那是上一次她沒交的錢,等到拉普蘭德走到她的面前,她張開手心,里面躺著一卷紙鈔,還有幾枚硬幣,面額不大但整理得還算干凈。


“上次你忘記收錢了,”德克薩斯說,“這是補上一次的?!?/p>


拉普蘭德的表情好像凝固了,點單的手指懸在空中,她還想著點一杯果汁給德克薩斯,但是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她這是被當(dāng)作妓女了嗎?拉普蘭德反思了下,自己確實不修邊幅,但她昨晚才洗過頭,也不算有錢,可也不至于淪落到出賣肉體來過活。


見對方愣住,德克薩斯的手沒有收回,臉色從紅到綠再到白,過不了幾分鐘又紅了回去,不是因為霓虹燈的原因,她想這種心情是不是叫羞,但是在她的回憶里自己不知羞已經(jīng)很久了,她也在想是不是別人嫌少,但那已經(jīng)是她的全副身家,她還得給自己留伙食費。


“如果你覺得給少的話,剩下的……我會盡快還完……”


德克薩斯還是說了出來,即使那真的很掉面子,如果說,拉普蘭德方才只是有點不知所措,這下她簡直要笑出聲來。


她忍笑把那只攥著零錢的手推了回去,又迎著德克薩斯疑惑的臉仿佛思考著什么,過了半晌才把話頭接過去。


“要不你陪我三十分鐘,就當(dāng)作上次的補償吧”


德克薩斯點頭同意,三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長的話足夠一條龍服務(wù),短的話睡個淺覺就草草結(jié)束。那天,她們嘗試著接了吻,毫不意外的是,德克薩斯被嗆到,涎水流得像在嘴邊掛了條瀑布似的。


德克薩斯問拉普蘭德為什么要上臺表演,因為所有人都看得見拉普蘭德閃閃發(fā)亮的樣子,而越是出風(fēng)頭就越會招來事端,她想不明白。


而拉普蘭德表示,只是暫時的而已,音響壞了需要修理,可酒吧又不能失了音樂,自己只好半推半就上去彈奏一曲,雖然她也抱怨,那種不聽話的電器只需要拍一拍就能恢復(fù)正常,但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唱歌?!?/p>


“你才認(rèn)識我多久啊?!崩仗m德調(diào)侃道。


三天后,她又去了一趟,完全忘記要留憑證這碼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熟上加親,那里的人總算看她有些眼熟了,微笑著和她打招呼。


她這次沒坐在吧臺,拉普蘭德晚些才到,自然沒看到德克薩斯,她隨便找個位置坐在酒吧角落,身邊還有一個矮矮的jk女學(xué)生圍著她轉(zhuǎn)。


調(diào)酒師感到周圍氣壓驟減,可能是怕德克薩斯的純情遭到波折,他盡量小心地解釋,那個女孩其實是拉普蘭德的老熟人,熟人見面分外眼紅,談久一點是正常的。


德克薩斯默不作聲,知道調(diào)酒師什么意思,所以她當(dāng)然不會如他所愿,說到底她不過是喜歡脫掉衣服的拉普蘭德而已,其次則是唱歌的拉普蘭德,平時的拉普蘭德只能說既不討厭也不喜歡。


“唉,”她輕聲嘆息,“過膝襪還是要個子矮的女生穿才好看啊?!?/p>


調(diào)酒師重新把視線投到女jk的身上,不禁想,女人對同性的評價真是極不客觀了!


后來德克薩斯依舊會不按時在周末去一次,拉普蘭德有時在,有時不在,也可能有的時候,已經(jīng)有其他女學(xué)生勾搭上她。掐指一算,似乎過了很久,她們就這樣三差五成地變熟絡(luò),也不是說像親朋好友那般,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身體契合的過路人,乃至于兩人只要對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


只有那次,拉普蘭德實在是摸不著頭腦才向她發(fā)問。


“你到底為什么又變回以前的樣子?躺得像具尸體一樣,你睡得舒服嗎?”


拉普蘭德的手放在德克薩斯的懷里,此時已經(jīng)被懷中的體溫捂熱,不出一分鐘就把德克薩斯也脫了個精光,這是流程的第一步,熟悉以后,德克薩斯不再有那類從頭到腳蕁麻疹的感覺了,她和拉普蘭德都赤條條光溜溜,沒有任何遮擋,沒有了遮擋物反而不覺得別扭。


“你困不困?餓不餓?睡不睡得著?”


德克薩斯沒有擺臭臉,只是不理會她那一連串類似抱怨的問候,安靜地拉過被褥,拉普蘭德知道這是她想直接入睡的起手動作,可她們還什么都沒做,所以在被褥蓋到她之前便竄下了床。


“你做什么呀,我不冷!”


“但是我冷,”德克薩斯面無表情地回答,在被窩里翻了個身,末了她又補充一句。


“如果你還不想睡,可以去找白天和你聊天的女學(xué)生?!?/p>


“為什么我要找她?”拉普蘭德一臉疑惑。


“我怎么知道,或許她也還沒睡呢?你可以和她打打撲克之類的?!?/p>


德克薩斯閉著眼睛背對拉普蘭德假寐,因為她被拉普蘭德這幾天的行為惹得十分惱火,所以她不愿和拉普蘭德再光著身子貼在一起。


拉普蘭德倚在床邊若有所思,像是領(lǐng)會了德克薩斯的意思,但下一秒她就和開始那樣,一言不發(fā)撥開被褥,把手貼在了德克薩斯毫無贅肉的肚子上,這使得德克薩斯大為驚恐,拉普蘭德見狀卻大笑起來。


“哎——多大點事嘛,不喜歡我跟別人聊天,我向你道歉還不行?我們好不容易睡一起,不好好說說話,這多可惜啊?!?/p>


可對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有什么好說的,德克薩斯的腦內(nèi)閃過這句話,一臉不屑地丟了個白眼給拉普蘭德,這個白眼很不得了,直接把拉普蘭德翻到了她身上,一旦出現(xiàn)這個動作就意味著拉普蘭德要煩死她,具體表現(xiàn)在拉普蘭德亂摸她的同時會變得更加陰陽怪氣。


“老實說,你不會醋了吧?”


“都是成年人,就別這么幼稚了唄?!?/p>


“人家小姑娘又沒你好看,我怎么會看上別人呢。”


看著拉普蘭德吧啦不停的嘴,德克薩斯想,要不還是用燈泡把它堵上比較好,她變得不那么喜歡脫光衣服的拉普蘭德了,唱歌的拉普蘭德一夜之間登上德克薩斯喜愛榜單上的首位,就連平時的拉普蘭德也順勢沖上第二。


她悲憤地想起自己和拉普蘭德第一次互相脫得一干二凈的時候,那晚多好,拉普蘭德不停地說她摸起來和水煮蛋一樣滑嫩,她也覺得拉普蘭德就像什么滑溜溜的東西一樣,反觀現(xiàn)在,晚上的拉普蘭德吵得不行,完全失了禮節(jié),她好懷念第一晚的拉普蘭德女士。


“你可消停會兒吧!”德克薩斯被吵得心煩意亂,終于忍不住怒火噴涌。


見德克薩斯吼了她一聲,依舊沒有原諒她的打算,拉普蘭德干脆不回床上,而是躺在了地板上。


“德克薩斯,我們還能不能做情人了。”拉普蘭德嚷嚷道,她覺得她們之間要決裂了。


“也許能吧,只要你不吵的話。”德克薩斯躺在床上,其實在拉普蘭德澄清的時候她就打算原諒拉普蘭德,只不過她一直說話,自己沒機(jī)會把原諒一詞說出口。


“那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朋友之類的?”


“算是吧?!钡驴怂_斯回答,然后把身子挪到了床沿,又分了一半被子給地上的拉普蘭德。


“被子分你一半,我親愛的朋友?!?/p>


“但我們不是情人。”拉普蘭德說話帶有很重的鼻音。


“誰說朋友不能蓋同一張被子,我不喜歡光溜溜的你,但不阻止我喜歡唱歌的你。”


拉普蘭德頓時安靜了下來,支起身子與近在咫尺的德克薩斯對視。她覺得她們之間又不像是決裂,但決不決裂本身就是件主觀的事,除了她們兩個以外沒有人能認(rèn)證拉普蘭德和德克薩斯有沒有決裂。


“德克薩斯?!?/p>


“快點睡吧,不然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德克薩斯?!彼謫玖艘宦?。


“……好吧?!?/p>


德克薩斯本來已經(jīng)閉上眼,現(xiàn)在不得不撐在床沿上,露出朝氣蓬勃的溝壑與拉普蘭德接吻。


吻到兩人都不想睡了以后,拉普蘭德就哼起了歌,德克薩斯則在一旁安靜地聽著看著,她的眼睛明月依舊高懸,野草任其生長,枝蔓橫斜,不勝繚亂,城市不再是城市,而成了一種像森林那樣深廣幽邃的叢林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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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rèn)關(guān)系之后她們又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過了好幾個月,直到冬天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來,德克薩斯放假,拉普蘭德和平時那樣沒什么區(qū)別,冬天使原本勤奮的人提不起精神,使懶惰的人更加懶惰。


相比于出門逛街,兩人不約而同,更偏向于摟在被窩里看手機(jī),還沒刷出什么有趣的新聞,卡彭,也就是那個調(diào)酒師突然在群里發(fā)了一段長語音,加上一句手打的退群,后面還帶了三個感嘆號。


“什么意思?”德克薩斯問。


“有人被抓了?!崩仗m德皺眉,擠出幾個字眼,這是德克薩斯在那天僅得出的消息。


聊天群被查封了,躺了一天的德克薩斯決定去酒吧看看什么情況,還沒數(shù)到三,便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穿著制服的警sir押著幾個人上了車。


再之后呢?德克薩斯才漸漸從各色人口中拼湊出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相的真相:那個穿著白色過膝襪的女生被追求她很久的男同學(xué)尾隨了,那個人拍下了她和另一個女生進(jìn)賓館的照片,還打了電話。


一時間,各種說法涌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各處,有人說她是活該,是中世紀(jì)女巫,只有女巫才喜歡同性,也有人說她是不該,不該做得這么光明正大,沒有防備。


她的身份是假的,年齡只有十七歲,和她一起的女生二十四歲了,查房的人進(jìn)屋的時候,她倆正躺在床上接吻。


兩個人全完了?。?!


而我要寫的故事從這里也將進(jìn)入正題,事實上在德克薩斯見到拉普蘭德第三次過后,我就想著進(jìn)入正題,但我失敗了,因為我廢話太多。


而廢話寫多了以后,我突然覺得廢話多了也沒什么,廢話就像脂肪,起到緩沖和保護(hù)的神秘功效,如若不是那些廢話奠定了兩人之間的感情基礎(chǔ),后續(xù)可能會讓人有點不明覺厲,會產(chǎn)生“她們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這樣的疑惑,所以不要嫌我啰嗦,也不要說我是為了湊字?jǐn)?shù)。


你們更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應(yīng)該是,德克薩斯到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認(rèn)清對拉普蘭德的感情,所以才會在拉普蘭德問她“我們能否做情人。”的時候,德克薩斯的回答是能做親愛的朋友,而非同意或是默認(rèn),這也為后面德克薩斯再一次拒絕拉普蘭德做鋪墊,好像有點劇透,我就不過多闡述,想知道結(jié)局的話就接著看吧。

德克薩斯在臘月大雪紛飛的時候又見了拉普蘭德一次,她裹了一件不怎么擋風(fēng)的披肩,背著那柄木吉他,在天橋底下給過路人或者是乞丐演奏。


自從酒吧被封閉以后,拉普蘭德就一直住在旅館,只有在非常無聊的時候才會出門彈吉他,仿佛酒吧被封對她而言不過是少了一個可以演奏的地方。


德克薩斯以為拉普蘭德已經(jīng)羽化成仙,對世間一切都沒了欲望,可事實是,在她的要求下,她們交換了身份證,縱使德克薩斯十萬個不肯,也正是這樣,拉普蘭德識破了她的謊言。


“你那天才十七,”


拉普蘭德看上去并不生氣,她只是有點急躁,德克薩斯理解為是朋友之間的關(guān)心。


“只差一個星期?!彼届o地說,然后有些心虛地問,即使她知道拉普蘭德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你生氣了?”


而另一邊則抓了抓頭發(fā),似乎有什么話呼之欲出又被她吞了回去:“沒有,只是……我是不是錯過了你的一次生日。”


“大概吧,”德克薩斯聳聳肩,完全無所謂,“我也錯過了你的生日,扯平了?!?/p>


她們最終還是沒有越界,說不上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害怕,在結(jié)束的時候她們甚至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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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許久,久到德克薩斯以為她們不會再見面了,可她在排隊買咖啡的時候,又偶遇了她。


那時的德克薩斯正因被同班同學(xué)追求而困擾,她想過很多種拒絕的方法,但思來想去都不太合適,然后她就看到了拉普蘭德,大概是因為看得太入神,竟然前傾不穩(wěn)撞到了前面的人的身上,她盯著手里半空的咖啡,與那人被咖啡打濕的衣服,突然被人叫了一聲。


被撞的人問她:“你沒事吧?”


德克薩斯說:“沒事,剛才有點發(fā)呆而已,咖啡的話不用賠。”


那人聽言差點沒把自己氣死,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咖啡撒別人身上還那么理直氣壯的,他正想和女人理論一番,被一只伸出來的手制止,準(zhǔn)確的來說,是被那只手拈的錢制止。


拉普蘭德重新點了杯果汁給她,并打算找個日子敘敘舊,德克薩斯同意,時間就定在初春那天。


地點是拉普蘭德找的,沒什么講究不講究,隨便找張長椅她們都能聊上一整天,那天,她們意外地穿上了同色系的衣服,拉普蘭德不出意外地帶了杯果汁與她碰面,旁人來看,兩人大概像親姐妹一樣。


德克薩斯沒什么變化,只多了幾分英氣,拉普蘭德近期想的有點多,似乎憔悴了不少,聲音連同面容都像落滿了塵埃,如同埋在土里的古董。


“那名女士——”


她說得有頭沒尾,德克薩斯估計是指前段時間被抓的兩個女生中年紀(jì)較大的那個。


“怎么?”德克薩斯問,拉普蘭德沉默半刻才回應(yīng),好似那答案在她的喉嚨里滾過無數(shù)遍。


“被起訴了,說是侵害未成年,又說是非法集會,反正找了一堆罪名?!彼攘艘豢诳Х取?/p>


“估計是跑不掉了?!?/p>


這回輪到德克薩斯沉默,拉普蘭德繼續(xù)說:“前一陣子還有一對剛成的,都老大不小,快四十了,找了十幾年的伴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是同性,她們出門的時候就遭人唾棄,說是為民……”


拉普蘭德那兩個字到底沒說出口,意外見面確實讓人高興,可她一直說這些,讓德克薩斯心煩,心擾,她突然被無窮無盡的悲傷包圍,陌生的悲傷讓她不禁為那對女士感到可惜。


“甘比諾前幾天在網(wǎng)絡(luò)上搞了個投票,你要不要看看?!崩仗m德把手機(jī)懟到德克薩斯臉上。


甘比諾就是那個被封的酒吧的酒保,說是因為包庇犯罪被抓捕,找盡關(guān)系才放出來,現(xiàn)在又要搞事情嗎?德克薩斯想。


她向下劃了一下,投票就兩選項,問問大家對現(xiàn)況的看法。投票之后的贅述倒不少,估摸有上百來字,像是找的文豪代筆,寫得挺好,挺有煽動性的。投票的受眾似乎也選的很好,一邊地倒向支持。


【……能做事的做事,能發(fā)聲的發(fā)聲。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中發(fā)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


這行字被加重加粗,轉(zhuǎn)評里也是如山倒的復(fù)制粘貼。德克薩斯掃了一眼,拉普蘭德選的也是支持。


“舉手之勞,”她挑了一下眉,笑嘻嘻,“不過沒想到甘比諾還能找這么能打動人心的代筆,螢火之光,多了確實可以代替炬火?!?/p>


德克薩斯一邊翻評論,心里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但說不出是什么,最后她假裝若無其事地回應(yīng)了拉普蘭德。


“是啊,支持的人倒是挺多看起來很有希望,畢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拉普蘭德聞言一笑,起身消失在白茫茫的霧中。

果汁。德克薩斯一直端著沒喝,這東西太酸太甜,其實一開始她就不怎么喜歡喝,忍了半天她從兜里掏出了煙盒,敲了一根出來。


這玩意兒真的很容易上癮,德克薩斯抽了沒幾次就已經(jīng)養(yǎng)成拿著它解憂的習(xí)慣。


路人在旁邊來來往往,有的甚至明目張膽地往她看去,起先是因為有兩個特別養(yǎng)眼的人,現(xiàn)在是因為一個穿著校服,拎著背包的女生坐在街邊抽煙,可以說十分影響市容了。


德克薩斯也不傻,今天的煙格外短,等煙的灰燼全部落下后,她走了,沒忘記把煙蒂和果汁丟進(jìn)垃圾桶。


轉(zhuǎn)眼之間到了炎夏,德克薩斯接到了一個眼熟的電話,是拉普蘭德打來的,她覺得詭異,她們之間已有半年未見,卻還留著對方的電話號碼,德克薩斯也記得拉普蘭德的聲音。


她們先是寒暄,用你好開頭,然后拉普蘭德開門見山與她約定,晚上在酒吧巷口見面,德克薩斯應(yīng)下。


到了晚上,她們?nèi)缂s而至,德克薩斯以為是拉普蘭德又犯癮了,可她竟然這么正經(jīng),一見面就切入正題。


“甘比諾最近要有動作……”


她語焉不詳,德克薩斯卻神奇地聽懂了。


“他怎么那么拼?”德克薩斯有些不可置信?!瓣P(guān)他什么事嗎?”


“他喜歡卡彭,你竟然不知道?”拉普蘭德解釋說。


“所以你要參加?”


拉普蘭德沒想到德克薩斯會問的這么直接,簡單地“嗯”了一聲。


“我還以為——”德克薩斯剛起了個頭就被噎住了。


她以為什么?以為她們只是鬧著玩?以為拉普蘭德不在乎這些,還是以為……自己不會在乎這些。


“之前的那篇文章,就很久以前那個投票那一個,你還記得嗎?”拉普蘭德小跑到德克薩斯前頭,然后雙手抱在腦后。


德克薩斯嗯了一聲。


“能做事的做事,能發(fā)聲的發(fā)聲。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中發(fā)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崩仗m德一字一句地念,“我以前總想著,這世上有那么多人支持我們,有那么多人……”


“厭惡我們?”德克薩斯嘴賤地接了句。


拉普蘭德頓了一下,然后大笑起來:“我曾經(jīng)覺得,他們就是這世上所有的螢火了,微弱,但是存在,一個一個零星地閃著光,聚在一起可以發(fā)出媲美火炬的光芒?!?/p>


“但是我錯了,他們確是螢火,只是他們太忙碌,他們要照亮的不只是我們,還有整個迷茫漆黑的夜?!?/p>


“我們只是這世界一小片陰影,一小撮苦難,他們愛莫能助,看不清我們的方向,螢火終歸是太脆弱,他們經(jīng)不起燃燒,只能四處游蕩著盡自己微薄之力帶來希望,只是不能帶來火一般黎明的曙光……”


德克薩斯聽完,有點不明白拉普蘭德在說什么,以為她是迷茫了,失望了才這么說,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拉普蘭德失落的樣子,自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今晚有個好月亮,亮堂堂,如一塊完美的白色蠟油,讓德克薩斯想起她們的初遇,而拉普蘭德則走在她前面沉默無言,她們以朋友的身份走在這夜市最繁華的街上,又以朋友的身份對視了一番,蠟油制的月亮在她們頭頂靜靜燃燒,一滴融化的月光滴落在她們的頭發(fā)上,嗖的一閃。拉普蘭德覺得她們終于像情人了一點,但仍然在一些地方?jīng)]有共鳴,這不代表德克薩斯不配做她的情人,拉普蘭德想不出德克薩斯以外的情人。她用霧一樣的眼睛審視德克薩斯,德克薩斯也用黃蠟一樣的眼睛審視起拉普蘭德。


“所以,你要來嗎?”拉普蘭德冷不丁向她發(fā)出邀請。


德克薩斯握著手機(jī),有些顫抖,不知是不是因為今晚的氣溫太低,還是有別的難言之隱,她今年高三了,剛成年沒多久,她還是個過于“板正”的少女。


“……對不起?!钡驴怂_斯說?!拔乙獪?zhǔn)備高考?!?/p>


她這次真的沒騙拉普蘭德。

侵刪

過了幾年,德克薩斯再沒見過拉普蘭德,或是見過卡彭,甘比諾,不管是在咖啡廳,還是酒吧。


她把煙給戒掉了,因為實在讓人詬病。她開始喝果汁,設(shè)門禁,吃pocky,仿佛變回幾年前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的德克薩斯。


她也見過他們,不過是在報紙上,在新聞里。


他們是這個時代跳亂的音符,所有媒體爭相采訪他們,所有組織試圖摧毀他們。他們化了名,戴上面具,但在新聞里播到他們的一瞬間,她還認(rèn)得出拉普蘭德。


雜亂的銀色長發(fā)被剪得齊肩,長長的疤痕穿過她的眼,也正是那一刻,德克薩斯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錯過了什么,和那雙眼睛一起錯過的還有那抹月光與那片叢林,有人提起斧子將所有都摧毀,有人舉起火把,將一切燃燒,從此炬火滅了,草莽之地又變回城市。


“嗯?你也看新聞嗎?”


能天使坐在沙發(fā)上抽煙,很幸運,她們進(jìn)到了同一所大學(xué),還當(dāng)了互相的舍友。


“之前那對女巫,被判無期了,據(jù)說審判的時候還有人開著武裝吉普撞入法庭,之后被人從車內(nèi)拉了出來,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沒想,似乎是有激動的父母拿槍指著她……”


能天使還在滔滔不絕:“現(xiàn)在這個時代啊,就是這不準(zhǔn),那不允的,也難怪有人反抗,希望這次能夠讓更多人醒悟吧,哎哎——你這人,好好說話怎么就哭了呢?”


德克薩斯好久沒哭過了,她疑惑自己的淚腺怎么突然恢復(fù)了流眼淚的功能,能天使過來想擦她的眼淚,卻被后者把煙奪了過去,許久不抽煙,感覺味道更嗆了些,德克薩斯第一口就半吞半吐地咳了好多下,一團(tuán)煙霧噴在眼前,然后消散。


德克薩斯終于知道拉普蘭德走前說的那一番話是什么意思了,拉普蘭德或許迷茫過,彷徨過,但那只是一瞬,到頭來最清醒的人反而是她,她從始至終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德克薩斯卻一直猶豫,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那個晚上,又聽到了拉普蘭德在她的耳邊哼歌,又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叢林。


她哼:親愛的朋友,月光亮堂堂,親愛的朋友,野草在生長,親愛的朋友,我們無話不談,親愛的朋友,與我情人一場……


拉普蘭德毅然決然把自己視作炬火,投身去了黑夜,德克薩斯感到自己又悲傷又丑陋,她逐漸無法忍受,便終于起身離去。


在德克薩斯離開以后,能天使看電視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好像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打電話給德克薩斯,她接了。


“別去了!她會害了你!”能天使隔著屏幕,在手機(jī)那邊吼德克薩斯,光聽聲音便知道她有多么聲色俱厲。


拉普蘭德也沒藏著掖著,她比誰都要清楚,不管拉普蘭德是有意還是無意,是打定主意還是無心之舉。她死前便片刻靜不下來,沒想到死后更不安分,可還沒等德克薩斯熟悉這份不安寧,拉普蘭德已經(jīng)躺在木棺里笑著騙她也一同躺下,然后等墓園潮濕的泥土和混凝土澆下來,她們將從此與世隔絕,在擁擠黑暗的環(huán)境中,拉普蘭德甚至還要貼上她的耳朵開玩笑地說,你應(yīng)該抱著我。


她提前走了這么久,而德克薩斯也不應(yīng)該只是靜靜坐著,所以她必須去接拉普蘭德了!如果城市沒有可以安葬她的地方,那么德克薩斯必將把她拖出城市,去尋找容得下她們的地方,曠野也好,草原也罷。她會幫拉普蘭德挖好土坑,為她吟唱圣經(jīng),然后在把她下葬之前最后再抱她一次!即使一個人出席她的葬禮!那也證明曾有人在乎過她!


“她已經(jīng)死了!”能天使又說了一通。


“我知道?!?/p>


德克薩斯堪稱迅猛地接上話,她當(dāng)然知道,雖然過了幾年,但她依舊愛著拉普蘭德,所以她理所當(dāng)然愛著拉普蘭德的一切,愛她所歌,愛她夜晚時的吵鬧,愛她脫得光溜溜,不應(yīng)排開她的尸體。她記得拉普蘭德的一切,雖然她時而令德克薩斯感到討厭、做作、可惡,但她依舊記得拉普蘭德是她親愛的朋友,記她那時的長篇大論,記她所求,甚至連她最后一句話都深深刻在她的腦海里。


最后一次見面,月色高清如脫水而出的玉輪冰盤,藍(lán)色的夜空繁星閃爍,四周沉寂,樹被風(fēng)吹得簌簌地哭泣,拉普蘭德只是淡淡地笑著。


那時德克薩斯便想棄了朋友這個名分,德克薩斯后悔自己沒給她一個擁抱,因為她是如此愛著,然后拉普蘭德就開口說,只要你問心無愧就好。


她沉默了好久,長達(dá)一千二百多天,她想自己當(dāng)時或許是問心有愧的……

侵刪

起筆于11.1

收筆于11.29

或成螢火(德克薩斯x拉普蘭德)(卡彭x甘比諾)(雙狼)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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