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病-媽寶》第三章-叛逆期

? ? ? ?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三更半夜,之前在車道上狂歡的感染者們終于結(jié)束了那令人作嘔的派對,隨后便席地而睡進行修整,就算是他們似乎也有疲憊的時候。
? ? ? ? 這群感染者的領(lǐng)頭人則是一名身材魁梧的花臂大漢,一米八的身高外加滿身的腱子肉一看就讓人心生畏懼,此時的他正準(zhǔn)備在睡前找顆人頭樂呵一下,自己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 ? ? ? “我在地下車庫等你,快點來哦?!背龊跻饬系臅r,發(fā)消息的人正是最近剛“招待”過的那位風(fēng)韻猶存的中年女子,沒想到這貨感染以后,居然還不忘舊情通知自己,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好事。
? ? ? ? “起來……都起來……有女人……”明明之前才宣泄完扭曲的欲望,花臂大漢依舊抓起撬棍叫醒剛休息沒多久的其他感染者,十多人浩浩蕩蕩地沖下地下車庫,拖著有些疲憊的身軀繼續(xù)行動。
? ? ? ? 很快,感染者們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停放的一輛白色轎車?yán)铮幻泶┤似らL裙,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正看向之類,花臂大漢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位之前“招待”過的婦人,立即招呼手下前去享樂。
? ? ? ? “車震!車震!”見有新的東西可以玩,興奮的感染者們自然一擁而上,花臂大漢首當(dāng)其沖拉開車門,卻發(fā)現(xiàn)此時車門緊鎖著,無法拉開,而那位婦人雙眼的瞳孔早已擴散,顯然是個死人。
? ? ? ? 此外,奇怪的地方不止如此,婦人的眼皮并沒有自然睜開,而是用針線強行和眼眶位置的皮膚綁在一起的,車窗早已粉碎,同時周圍的照明燈也被提前破壞,唯獨轎車的內(nèi)頂燈還亮著。
? ? ? ??換句話說,他們?nèi)急┞对诹藷艄庀隆?/p>
? ? ? ? 果然,就在他們聚集的瞬間,刺眼的燈光突然從不遠處襲來,停在附近的越野車忽然發(fā)動,開足馬力和轎車擦肩而過,此時位于側(cè)面的感染者們被強光遮蔽了視野,根本無法反應(yīng)。
? ? ? ? 而駕駛著越野車的,自然就是埋伏已久的馬君,疾馳的車輛毫不費力地將擋在前面的幾名感染者撞飛出去,并和其他圍在轎車附近的感染者們拉開距離,眼看著就要開出車庫。
? ? ? ? 謝天謝地,他的計劃奏效了,之前他利用母親的尸體和破窗的轎車作為誘餌,調(diào)走了可能會埋伏在門口的敵人,只要踩足油門沖上斜坡,自己就能逃出整個危險的地方,存活下去。
? ? ? ? 但與此同時,一股扭曲而病態(tài)的欲望,驅(qū)使著再無顧忌的馬君留了下來,回到這漆黑的地獄里。
? ? ? ? “還有七個?!彼愫萌藬?shù),馬君一個拐彎開進了車庫深處,另一片沒有燈光的過道上,隨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讓車輛橫停在通道中央,關(guān)閉車燈的同時打開窗戶,以車門作為自己的射擊掩體。
? ? ? ? 是時候,活成自己原本的樣子了。
? ? ? ? 羅允曾經(jīng)提到過一種假設(shè),感染者即便時刻處于興奮狀態(tài),也會有相對疲憊的時候,而現(xiàn)在的感染者們雖然依舊張牙舞爪地沖向自己,可速度和動作幅度卻因為疲勞而顯著下降,看了他確實想對了。
? ? ? ??可即便如此,馬君也沒有掉以輕心,而是拿出了改裝好的射釘槍對準(zhǔn)沖來的感染者們,得益于自己提前破壞了深處通道的照明設(shè)備,感染者們根本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 ? ? ? ?相反的,由于斜坡處的照明燈被自己刻意保留,加上下方崗?fù)さ膬?nèi)燈還沒熄滅,順路追來的感染者無一例外都暴露在了燈光之下,被黑暗中襲來的鋼釘接連擊殺,毫無反抗之力。
? ? ? ? 得益于馬君對射釘槍的有效改造,加長的槍管讓氣罐噴射的氣體能夠充分消耗,從而使射出的鋼釘彈道更為筆直,精度和穿透力得以上升,用玩具手表改裝的簡易瞄具更是讓馬君能夠輕松瞄準(zhǔn)敵人,一打一個準(zhǔn)。
? ? ? ? 即便面對暗中射出的鋼釘,感染者們依舊叫囂著向黑暗發(fā)起沖鋒,有點腦子的還會向馬君投擲手中的刀具和石塊,可由于馬君隱藏在黑暗中,他們丟出去的東西要么落空,要么撞在了作為掩體的車門上。
? ? ? ? 剎那間,沖進來的六名感染者全數(shù)倒地,在確認(rèn)后續(xù)沒有人追上來后,馬君便果斷下車,壓低身形靠左行進,先警戒位于右側(cè)方向的車庫出口,以免還有潛在的敵人埋伏在出口位置。
? ? ? ? 隨后,馬君還對倒下的感染者進行補槍以除后患,這些感染者無一例外都不是自己要找的家伙,這意味著主要目標(biāo)暫時存活,強烈的復(fù)仇欲驅(qū)使著他穿過拐角,繼續(xù)進行搜索。
? ? ? ? 就在穿過拐角的瞬間,花臂大漢便和馬君撞了個正著,馬君果斷開槍進行射擊,卻沒曾想那大漢早已抓起了半截瘦小的尸體當(dāng)做盾牌,成功擋住了襲來的鋼釘。
? ? ? ? 恰好此時彈藥耗盡,馬君急忙丟下射釘槍,去拿掛在腰帶上的工兵鏟,抓住機會的花臂大漢搶先一步,靠著驚人的蠻力把手中的尸體擲向了來不及反應(yīng)的馬君,將其撞倒在地。
? ? ? ? 一旦倒地,自己就陷入了嚴(yán)重的劣勢,馬君本能地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那大漢已經(jīng)揮舞著撬棍飛撲二來,鋒利的尾端迎接頭刺下,即便是自己的頭盔也未必能擋住撬棍的沖擊。
? ? ? ? “媽的拼了!”危難關(guān)頭,急中生智的馬君扛起壓在自己身上的尸體,用尸體的血肉硬抗下了撬棍的穿刺,同時抬起雙腿環(huán)扣住對方的腰部,拼盡全力把阻止眼前的大漢起身。
? ? ? ? “很主動啊騷狗?”那大漢還想拔出撬棍,另一半?yún)s被馬君死死抓住,即便自己能感覺到大漢那腫脹的下體正在自己的胯下不斷扭動,馬君依舊保持著牽制,等待著對方犯錯的機會。
? ? ? ? 很快,按耐不住的大漢騰出了一只手,揮起拳頭砸向馬君,可這一拳不但沒能打碎馬君的頭盔,反而因為自身重心不穩(wěn),身體過分下壓,馬君一個猛子直起身子,撲向了對方。
? ? ? ?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馬君的雙手就抓住了對方的頭顱,先是一個頭槌撞爛了對方的鼻子,緊接雙腿松開對方的腰部,利用對方還在扭腰拱人時收腰的瞬間,踩中對方的小腹。
? ? ? ?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馬君全身后仰拼盡全力,利用柔道中的“巴投”將這比自己大一圈的大漢掀過頭頂,拋向身后冰冷的地板上,馬君也得以起身抽出工兵鏟,展開反擊。
? ? ? ? 相比起早已起身的馬君,大漢并沒有落后多少,病毒的強化讓他完全沒有感到疼痛,仍然能硬著頭皮起身反抗,狂暴的本能讓他不顧一切的反擊,甚至將卡住撬棍的尸體掀了起來,再次砸向馬君。
? ? ? ? 可惜,即便力量占優(yōu),要揮動那么大的東西也絕非易事,馬君搶先一步砍向?qū)Ψ?,讓鋒利的鏟頭端面嵌進了大漢的肩膀上,結(jié)實的肌肉如同豆腐般被輕松切開,肩部關(guān)節(jié)處的骨頭更是完全斷裂。
? ? ? ? 如此一來,對方用來揮舞撬棍的右臂便徹底報廢,馬君瞅準(zhǔn)時間抓住對方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將其再度掀翻,重重地按死在地上,現(xiàn)在勝負(fù)已經(jīng)分曉,是時候做個了結(jié)了。
? ? ? ? “真尼瑪爽,再來!”面對大漢的挑釁,馬君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只是冷靜地踩斷了他的另一只手,隨后抓起他的頭顱,手中的工兵鏟一次次揮下,沖擊著對方的脖頸。
? ? ? ? 直到最終,他砍下了那顆保持著扭曲笑容的頭顱,然后疲憊地到在一旁,昏昏欲睡。
? ? ? ? 如同一只即將化蛹休眠的毛毛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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